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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朵里的尖嘯聲終于停了,他望著外頭昏暗的夜色,雨淅淅瀝瀝的下著,這南方的冬雨就是這樣,綿長寒冷,每一絲冷氣都是使盡了力氣要往骨頭縫里鉆。 幸好這是在南方,他不會再消逝在一場厚重的冬雪里,每一絲鉆進(jìn)他骨頭縫里的冷氣都讓他將面前的這個人抱得更緊了一些。 他不愿再那樣脆弱地逃避了,他說:“虞老板,我們回家吧?!?/br> … 家里的暖氣開得足,落地窗外只看得到一片夜色。他睡不著,就抱了被子窩在窗前,在窗戶上哈了口氣,一筆一劃,寫了他從前的名字。 他抬頭看了虞川一眼,然后用被子一角重重將那三個字擦去了。 “我身上沒他半點影子了,不是嗎?這么長時間以來,我都快忘了自己曾經(jīng)是誰了?!彼嘈Φ?,縮緊身子埋低了頭,悶在被子里道:“可只有一種情緒讓我還記得他?!?/br> “南南……”虞川的心已經(jīng)疼得不能再疼了,他沙啞著勸道:“去睡吧,別想了,不管以前怎么樣,都過去了了不是嗎?只要現(xiàn)在好好地,只要你好好的,這一切都不重要?!?/br> 蘇南傾搖搖頭,“我睡不著。” “你不想知道那種情緒是什么嗎?”他偏著頭,用紅紅的眼睛看著虞川的臉,緩緩抬了手,指尖在他的臉上順著輪廓勾畫著。 虞川覺得蘇南傾的語氣細(xì)弱如絲,像個瀕死的人,眼中也毫無希望一般,他不敢再細(xì)想下去,甚至不敢再看蘇南傾的眼睛。他心想,當(dāng)初南南決定徹徹底底離開他之前,是不是也是這個狀態(tài)。 腦子里這個想法一冒出來之后,他的所有神經(jīng)都在這一刻齊齊斷掉了,他一把將那只手捏住,瘋狗一樣撲到了蘇南傾的身上,地下是雪白色的毯子,蘇南傾的頭發(fā)又黑又亮,可如此卻是將他的臉色襯地雪白雪白的,白的像冬夜的雪。 他厭惡死了冬夜的雪,所以這么多年,他從未去過北方。 他將蘇南傾的手死死地摁在地上,雪白的肌膚上只有被摁住的那一塊才顯出了點血色,他的眼睛緊緊盯著那張他惦念多年的臉,希望能就這樣將這個人死死錮在身下,讓他永遠(yuǎn)不許離開自己的視野范圍內(nèi)。 “我不管你要說什么?!彼а狼旋X地說,幾乎是從靈魂里吐出的字眼,“我只告訴你一件事,這輩子,我不可能再讓你離開我,就算是將你關(guān)起來,寸步不離地守著你,我什么都可以不要了。你要是腦子里現(xiàn)在有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我會瘋的,南南,要是再失去你一次,我真的會瘋的?!?/br> 蘇南傾呆呆地望著他,也許是被忽然壓制住的緊張感,給他心中那砰砰亂跳的心跳聲帶來了一個很好的借口。 可他看著虞川那雙充斥著悲傷與絕望的眼睛,突然想到是不是前世在他離開后,虞川也是如此。 他不是很想要這個借口了。 “我發(fā)現(xiàn)我當(dāng)初應(yīng)該也是喜歡你的,和現(xiàn)在一樣,喜歡你?!?/br> 虞川的表情僵住了,眼神中布滿著迷惘,好似有些手足無措。 蘇南傾看著他這慌亂地不知道該怎么辦的樣子,一下子笑了,滿是疲憊可又有點輕松。 他徹底明白了,阻擋他靠近這個人的東西從來不是什么國仇家恨,山河破碎,這不過是他用來阻擋自己承認(rèn)這份心意的一個借口。 他前世所失去的,所破碎的,究竟和虞川有沒有關(guān)?這個答案早在前世他就清楚明白了,也許是有牽連的,也許是有關(guān)的,可他知道,虞川比他更希望那個國家能走進(jìn)一個昌隆盛世,只不過,他們都單純了。 只不過,虞川比他更能接受失敗和死亡。 是他的懦弱和固執(zhí)讓他選擇了逃避。 這一次重來,不是給了虞川能再一次愛他的機(jī)會,而是給了他一個重新選擇的機(jī)會,讓他不再把錯推到一個愛自己的人身上,讓他認(rèn)清自己,不再為這份心意找借口了。 虞川松了手,輕輕揉著那被他掐紅的手腕,自責(zé)道:“南南,對不起,這句話該是我先說才對。” “我是不是從來沒說過我愛你?” “南南,我愛你?!?/br> 第58章 立了春反而更冷了, 可酒精最能激發(fā)一個人身上的熱度,將全身所有細(xì)胞都躁動起來。 臨近過年,年會是最大的一項活動了, 場地自然是在公司自家的酒店里。由于今年業(yè)績好,大家年終拿了不少獎, 整個喜氣洋洋的氣氛,就連臺上的節(jié)目都表演地賣力了許多。 主持人是陳穎, 被下屬叫做女魔頭的她今天也拿了張充滿笑意的臉, 取了眼鏡,大家這才發(fā)現(xiàn)她還是長得挺標(biāo)致的。 不像別的公司會把年會安排在放假時間,他們是提前就開了, 人都興奮,酒是源源不斷地下肚。蘇南傾這才知道,那天他們聚會簡直就是個小場面,喝啤酒算什么, 這里的人都拿白酒當(dāng)水灌的, 一個比一個嚇人,一看就知道是久經(jīng)沙場練出來的酒量,他們這些實習(xí)生自然是比不起的。 可這種場合,也沒人會管他們剛進(jìn)社會酒量不佳,更是抓著這一點來讓他們喝。 光是他們東區(qū)項目的人就不少,他們一桌桌去敬,誰也沒少喝,到了這種時候,徐一山也不敢躲了。這種同事間喝酒不比同學(xué),是要來實在的,事先準(zhǔn)備好的紅心火龍果派不上用場, 他現(xiàn)在也不大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