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雙兒！”陳冰不想在這個問題上繼續(xù)糾纏，追問道：“不過你這小妮子匆匆的跑出來干什么？”

    “還不是為了找你！”雙兒擦拭了一下汗珠道：“老夫人讓人傳話來說找你去議事堂議事，具體什么事情我一個小丫頭可說不清楚，不過聽說是城西分店的梅大掌柜來了?！?/br>
    梅大掌柜？陳冰聽得一愣，隨即他就緩過神來，意識到這朱老太太要開始安排人事了。

    陳冰剛走進(jìn)議事堂門口，就見一個滿臉肥rou的大塊頭露出一副謙恭的笑容，那笑容里包含了，親切、真誠與爽朗。

    大塊頭不容陳冰說話，上前一步拉著陳冰的雙手諂媚道：“陳老弟，你可回來了，哥哥我等你半天了，久聞兄弟你的大名，今日一見，嘖嘖，兄弟你長得果然是一表人才，況且你又是大少爺?shù)亩鲙?，才華上自然非比尋常，叫兄弟我好生羨慕??！”

    陳冰卻被這一連串的馬屁熏得一塌糊涂，一張白嫩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全然不知道眼前這個自來熟的大塊頭到底是何方人物？難道是巨靈神轉(zhuǎn)世？

    大塊頭毫不害羞，剎那間領(lǐng)會了陳冰的心思，又嘿嘿道：“兄弟我是無名小輩，城西分店的二當(dāng)家高山便是！”

    陳冰從茫然中回過味來，果然人如其名，只見這位大塊頭橫亙在他眼前，一雙眼睛確如一汪清水般深深地凝視著自己，即使他的馬屁已然結(jié)束，嘴角的那輕輕地一撇卻露出了卑微的笑容！

    陳冰與他寒暄了一下，便一起走進(jìn)來，只見朱老夫人，朱公子還有一位樸素的長者依次而坐！

    朱公子上前忙道：“陳兄，你可回來了，我來給你介紹一下，這位便是朱家城西分店的赫赫有名的大掌柜，梅文華！”

    陳冰抬頭觀看，見這位穿著樸素的梅文華同志正襟危坐，嚴(yán)肅的面孔顯示出威嚴(yán)的做派，身擺兒筆直挺拔，一絲不茍，一身的浩然正氣直沖云霄。

    雖然朱公子介紹他的身份，這個大掌柜也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里的勉強(qiáng)竟然一點也不掩飾。

    朱公子略顯尷尬，不過他豬頭豬腦，臉皮厚如城墻。尷尬的局面對他不過是小菜一碟，只哈哈大笑一下便過去了。

    這廝的架子好大，竟然敢當(dāng)面給朱公子難堪！真的有些囂張啊。

    這大掌柜和二掌柜一個冷漠之極，一個熱情如火，當(dāng)真是兩位妙人?。?/br>
    陳冰眼見這位大爺連朱吾能都不放在眼里，那自己這個小蝦米更不能裝大了，上前笑著道：“久仰梅大掌柜的名聲，今日一見，三生有幸！”

    “哪里能談得上久仰，你這個家生子只不過才回到朱家?guī)滋於眩衷趺磿缘梦业拿?！”梅文華看也不看一眼，輕輕彈了彈衣衫上的灰塵，生硬的說道。

    這廝還真不給面子，陳冰心中暗道，這種生硬的回答是陳冰早就預(yù)料到的結(jié)果，只是沒想到這廝的態(tài)度會生硬到這種地步。

    朱老夫人居高臨下看著下面四個人之間的暗流涌動，她算的更深，一切都在她控制之中，她要的就是這種龍爭虎斗的效果，她清了清嗓子慢慢的道：“陳小九是我朱家的家生子，不僅忠誠可靠，而且才華橫溢，是個難得的人才。朱家城西分店在梅大掌柜的打理下井井有條，一片繁華，我甚放心，梅大掌柜經(jīng)營有方，居功至偉?？墒请S著城西分店的逐步擴(kuò)張，人手捉襟見肘。”

    說到這里突然指著陳冰溫和的笑道：“小九回來的正是時候，此子即是家生子，又是吾能的恩師嗎，見識自然不煩，先讓小九去做個三掌柜，跟隨在梅掌柜身邊，稍加鍛煉一下，學(xué)習(xí)一下經(jīng)驗！日后必成大器??！”

    梅文華雖然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可是朱老夫人是何等身份，說的話他豈敢不答，他語氣沉穩(wěn)，言語中不帶一絲人情道：“陳小九我不甚了解，既然朱老夫人說是才華橫溢，那就是才華橫溢吧，可是，我卻有一個問題要請示一下老夫人！”

    “有什么盡管說！”朱老夫人眨眨眼睛道。

    “朱家從立業(yè)起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歷三世，可從來只設(shè)大掌柜，二掌柜，哪里有什么三掌柜之說？豈不是有畫蛇添足之嫌？況且其他的分店都沒有設(shè)三掌柜，唯獨我城西分店設(shè)個三掌柜，難道是嫌棄我梅文華不能勝任？還是欺我城西分店無人？”梅文華瞇著眼睛，突然發(fā)難道。

    第四十章 三掌柜

    梅文華的強(qiáng)勢出擊，讓老夫人有點措手不及，她沒想到在她昔日的威懾下，這個梅大掌柜竟然敢對他出言不遜。

    她雖然微笑著，一雙眼睛微瞇著卻發(fā)出了攝人心魄的寒光，她此時心情稍稍有些失望，哎，到底是老了，日薄西山，人過暮年，而現(xiàn)在說出去的話也敢有人反駁了，在她年輕時誰敢這樣對她說話，就早兩日光子打回去了。

    說句粗魯?shù)谋扔?，在過去她放個屁都能驚天動地，現(xiàn)在放個屁也就聽個響，一點味道也沒有。

    她正自顧自傷心難過間，卻忘了梅文華嘴角微微上翹，正在一身正氣的望著她，想要聆聽她的教誨！

    豬公子外粗心細(xì)，眼見母親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有心代母親慷慨陳詞一番，可是想到自己裝傻充愣的本分，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他一個眼神，就將這項艱巨的任務(wù)交給了正在看戲的陳冰。

    陳冰初聽到老夫人給他安排了一個三掌柜的身份，心中著實有些不忿，我這么個出類拔萃，中天地之靈秀的人才，怎么能甘居人下，做個屈屈的三掌柜呢？好歹給我個二掌柜坐坐嘛！

    可聽梅文華的意思，竟然是連個三掌柜也不讓他做，陳冰氣不打一處來。這是嚴(yán)重藐視它的才能，只是現(xiàn)下形單影只，沒有什么實力，這口氣先忍了，等下次有機(jī)會一定好好殺殺他的威風(fēng)。

    陳冰看到那只胖豬在拼命地向他擠眉弄眼，心中領(lǐng)會，嬉笑著對梅文華說道：“梅大掌柜說得嚴(yán)重了，老夫人曾和我說過，梅大掌柜忠心耿耿，天日可鑒，為朱家cao勞多年，恪盡職守，經(jīng)驗豐富，論能力，論魄力，在所有朱家的掌柜們中間，梅大掌柜居首！”陳冰大言不慚的夸獎道。

    倒是旁邊的大塊頭高山同志卻是瞇起了眼睛，依舊一臉的恭維與獻(xiàn)媚。心中不斷感嘆，這小子的馬屁神功真他娘的和我有一拼，以后斷斷不能小視。

    “既然如此信任我，那你倒是給我說說，為何還要設(shè)個三掌柜？”梅文華逼問道。

    “那是因為老夫人對您的抬愛有加！有意扶持您！”陳冰峰回路轉(zhuǎn)道。

    “抬愛？此話怎講？”梅文華疑問道。

    陳冰清了清嗓子道：“朱家門下布匹分店在杭州多達(dá)五十多家，遍布杭州各個角落。其中城西分店經(jīng)營有方，井井有條，堪稱所有分店中的模范，所以老夫人經(jīng)過深思熟慮，有意把城西分店做成全杭州的旗艦店！”

    “旗艦店？”在場眾人全都是一愣，尤其是朱老夫人，從失望中回過味來，用心聽著陳冰的新鮮想法。

    “旗艦店，顧名思義，旗幟鮮明，動如水艦！它是朱家布匹行業(yè)的急先鋒，產(chǎn)品最全、最新、最多，店鋪面積最大，服務(wù)最好，質(zhì)量最棒。正是因為相信梅大掌柜的經(jīng)營能力，又對您萬分信任，這才將城西分店設(shè)為旗艦店！”陳冰打蛇隨棍上道。

    “那是朱老夫人抬愛，與增設(shè)一名三掌柜有什么干系？”梅文華問道。

    “旗艦店是朱家的重中之重，鋪子又大，產(chǎn)品又多，服務(wù)又好，不增加人手怎么能忙得過來？梅大掌柜，您說是吧？”

    “這…這…”梅文華吃了陳冰一個軟釘子，心中有些猶豫，狠狠地瞪了陳冰一眼，想要拒絕，卻又沒有適當(dāng)?shù)睦碛伞?/br>
    朱老夫人見時機(jī)成熟，忙又說道：“梅大掌柜既然不想增加人手，那想必是胸有成足，我也不便參與了！”

    “如此，我便自行安排……”

    梅文華還沒說完，朱老夫人一擺手道：“我當(dāng)然深信梅掌柜的能力與魄力，只是，旗艦店是朱家的門面，是朱家的風(fēng)向標(biāo)，若是梅大掌柜經(jīng)營旗艦店沒有取得相應(yīng)的效果，經(jīng)營不當(dāng)，那可是對我有愧，對整個朱家有愧，到那時，可別怪我這老婆子不講情面，拿你是問哦！”

    梅文華聽到這話，身上一哆嗦，冷汗就忽忽的冒了出來。

    猛虎雖老，余威尚在?。?/br>
    他原本剛才頂著老太婆的壓力想要盡最大的能力爭取最大的利益，堪堪就要成功，沒想到碰到陳冰這狗犢子，又想出一個狗屁旗艦店的主意。

    他本來想要拒絕，沒想到朱老夫人上綱上線，將旗艦店上升到關(guān)乎整個朱家命運的高度，這就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了。

    本來這老太婆就想找他的麻煩，只是苦于沒有證據(jù)，若是因為拒絕了老夫人的的提議而使城西分店的銷量下滑，那就正中了這老太婆的jian計，他沒那么傻，非要往坑里鉆！

    他連忙又道：“承蒙老夫人抬愛，城西分店若設(shè)成旗艦店，必能大放異彩，為朱家贏得榮譽(yù)，既然陳小九才智卓絕，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以后還要仰仗他為朱家添磚加瓦！”他雖然有些違心，可是在如此形勢之下，由不得他有其他想法。

    二掌柜高山見此情景，知道此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他連忙喜氣洋洋上前插話道：“朱老夫人英明神武，想出了這么個擴(kuò)大商機(jī)的好主意，真令我等佩服，如此一有老夫人高瞻遠(yuǎn)矚，審時度勢，運籌帷幄，二有梅大掌柜坐鎮(zhèn)城西，出謀劃策，三有小九兄弟沖鋒陷陣，攻克難關(guān)，此事必成也！”

    老夫人，梅文華，陳冰與朱吾能四人齊齊盯著高山那充滿喜劇的臉，都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意，這廝無論在任何地點，任何場合，都能發(fā)揮它歌功頌德的長處，真乃屁精也！

    老夫人笑著一擺手道：“此事就這么定了，今天諸位都不要走，留下來一同吃段便飯，互相熟悉一下！”

    飯桌前，老夫人等四人紛紛按席位就做，眾人紛紛拿起筷子就餐，而梅文華卻談定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副象牙筷子，微笑說道：“大家別介意，我告?zhèn)€罪，這副筷子是我非常喜歡的物件，隨身所帶！沒有這副筷子，我飯都吃不香??！”

    大家都哈哈一笑，沒有在意，陳冰卻留意的看在眼里，心中已有計議。

    幾個人推杯換盞，互相熟悉起來，陳冰身為三掌柜，自然不能怠慢，先后給幾位大人物敬酒，期間自然少不了插科打諢，梅文華依然一副二五八萬的樣子，對陳冰不冷不熱，倒是高山這個大塊頭卻摟著陳冰的肩膀噓寒問暖，弄的陳冰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待得梅文華與高山二人走后，朱老夫人品了一口鐵觀音，笑呵呵的望著陳冰道：“依你看梅文華與高山二人如何？”

    陳冰酒足飯飽，懶洋洋的躺著椅子道：“無他，偽君子與真小人也！”

    第四十一章 這活兒！我接了

    “偽君子與真小人？我倒要聽你說說如何分辨出來的？”老夫人微微笑著望著陳冰，心里不斷地思索著。

    今天看到陳冰機(jī)智的表現(xiàn)，老夫人心里其實非常滿意，能在危難之處春風(fēng)化雨，化解她的尷尬，而且還讓梅文華吃了一個軟釘子！這分才情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更為難得的是通過此事，看出了陳冰蘊(yùn)含在骨子里的膽量。

    一個人，不管你有多么的機(jī)智，多么的狡猾，若是心里有了畏懼之心，那也只能做一條膽小的狐貍而已，盡管智商比野豬多二斤，那也是紙糊的騙子，永遠(yuǎn)上不了大的臺面。

    若是膽量夠大，能迎難而上，像野豬一樣，盡管沒有什么智商，一根筋拗到底，發(fā)起威來，也可以追得老虎夾著尾巴逃跑。

    令老夫人欣慰的是，雖然陳冰看起來是一副文質(zhì)彬彬翩翩佳公子的模樣，可通過剛才這場與梅文華的交鋒來看，陳冰并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心里防線那是出奇的強(qiáng)悍。

    “偽君子與真小人嗎？”陳冰不好意思的謙虛笑著：“這個只是我一廂情愿的想法，說起來有些唯心主意，不提也罷！”

    朱吾能在一旁可就坐不住了，他十分欣賞陳冰的這種才華，對陳冰一舉一動也透著股親近，按他的意思，陳冰這種人才就是應(yīng)該奉為上賓才對，眼見陳冰對兩位掌柜一錘定音，又不說出理由，令他心里像貓撓一樣難受，他催促著陳冰道：“陳兄，有什么話你盡管說出來，我對你佩服的很，你說什么都是對的！管他什么唯心不違心！”

    盲目的崇拜是錯誤的根源啊！陳冰saosao的想著，站起來慢慢的走了兩步，想了想說道：“高山二掌柜，為人圓滑低調(diào)，精通馬屁之術(shù)，而且拍的恰到好處！毫不做作。對上諂媚躬親，鞍前馬后，對下卻也不漏一點二掌柜的威嚴(yán)，禮賢下士，處處為自己留出一點余地！”

    “并且最重要的是，他是梅大掌柜的人，很清楚梅大掌柜對我的反感情緒，卻依然對我情有獨鐘，拉著我的肩膀以示親熱，這種心意，顯而易見的是在腳踩兩只船，為自己的將來留下后路，不是小人還能是什么？”

    “算你說的準(zhǔn)！那梅大掌柜呢？你為什么說他是偽君子！他敢當(dāng)面頂撞我的大掌柜啊！”老夫人笑呵呵道。

    陳冰神經(jīng)兮兮道：“一切只因為那一雙象牙筷子！”

    “象牙筷子？那又怎么樣？與君子、小人有什么關(guān)系？”朱吾能搖著豬頭問道。

    “梅大掌柜相貌威嚴(yán)，一身正氣，渾身是膽，竟然敢于當(dāng)面向朱老夫人叫板，實在是朱家旗下一大能吏！當(dāng)稱君子也！”

    “可是錯誤也就在這里，那象牙筷子不是凡品，為梅大掌柜心愛之物，可象牙肯定不能配瓦器，要配犀角之碗，白玉之杯。玉杯肯定不能盛野菜粗糧，只能與山珍海味相配。吃了山珍海味就不肯再穿粗葛短衣，住茅草陋屋，而要衣錦繡，乘華車?！?/br>
    “以他的地位，每年從朱家分得的銀子，就算錦衣玉食，華車玉駕，一點都不為過，可是今觀梅大掌柜一言一行，竟然處處透著簡約，穿的是粗布藍(lán)衫，乘的是瘦馬破轎！這和他的身份與愛好相比，截然相反！分析其中緣由，不外乎他十分忌憚老夫人的威嚴(yán)所致，這與方才強(qiáng)硬頂撞老夫人的勇氣相比，實在南轅北轍，外強(qiáng)中干。如此看來，偽君子舍他其誰？”陳冰一錘定音道。

    豬公子聽得喜笑顏開，忍不住帕子和手掌道：“陳兄，你真乃神人也！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朱老夫人怔怔的看了陳冰半天，表情驚訝，不可名狀，心中以如驚濤駭浪一樣。

    陳冰如此強(qiáng)悍的觀人術(shù)足以應(yīng)付梅大掌柜等一批自認(rèn)為聰明絕頂?shù)拇笕宋?，甚是就連她自己都有些顫抖，現(xiàn)在她慶幸自己當(dāng)初的做法，強(qiáng)迫他加入奴籍或許是她一生最正確的決定。雖然看似殘忍和有些不近人情，可這是控制陳冰的最好方法。

    她緩了一口氣道：“小九，你分析的極其精彩，梅文華與高山二人，確如你所說，一為偽君子，一為真小人！”

    “可是這二人，你該如何對待他們呢？”老夫人道。

    你這老太太，感情是在套我的話嗎？陳冰馬上道：“我小九當(dāng)然是為老夫人馬首是瞻，您說向東東，我不往西，您讓我打狗，我不攆雞，總之，您一句話我是水里來，火里去，絕無一點怨言！”

    這些話老夫人聽撲哧一笑道：“方才還說高山是個小人，馬屁拍的叮當(dāng)三響。這回我看高山遇到了你算是魯班門前耍大刀，撞到鐵板了！”

    “哪里哪里，我與高山那廝不同，高山是全面發(fā)展，我只對老夫人一人重點培養(yǎng)！”陳冰大言不慚道。

    ”老夫人和顏悅色道：“貧嘴！既然你是吾能的教習(xí)，很多話咱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轉(zhuǎn)頭又對吾能道：“你先去學(xué)習(xí)功課吧，我與小九好好說說話！商量一下生意上的事情！”

    朱吾能盡管很想聽聽陳冰這位博學(xué)大才的意見，可是此時的他畢竟還處于裝聾作啞的處境，很多事情，表面上看來知道的越少越好！他轉(zhuǎn)身像母親請了個安走了出去。

    老夫人引了一口茶唉聲嘆氣笑道：“人老了，做事總是力不從心，總想著一勞永逸，可是那只是水中月，鏡中花！”

    陳冰才不相信這老太婆的鬼話，你這老太太一輩子就是一部戰(zhàn)爭史，怎么會服老呢！我都不稀得說你，他嘿嘿笑道：“老夫人有什么事請明示，我洗耳恭聽！”

    “你現(xiàn)在有一個非常嚴(yán)峻的任務(wù)，相信你也知道！”朱老夫人冷笑了一聲道：“我要你徹底搬倒梅文華！要讓他和他的黨羽乖乖的，毫無條件的投降！”

    夠狠！夠毒！夠絕情！

    陳冰很早就猜到了老夫人的意圖，今天的這場鷸蚌相爭就是老夫人導(dǎo)演出來的一場鬧劇，其目的就是試試他的道行到底有多深，現(xiàn)下聽老夫人說出來，他一點也不驚訝，只是來來回回的圍繞著屋子走了半柱香的時間，突然一拍桌子，神情凝重的對著老夫人道：“這活兒，我接了！”

    第四十二章 博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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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過，我有一個條件，如若不依我，那我可撂挑子不干了，你愛找誰找誰！”陳冰又笑呵呵撒潑道。

    “什么條件，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盡力而為，不過，你不要想要求太高，我是不可能在明面上幫你太多的，你應(yīng)該明白，梅文華所依仗的后臺大老板正是朱平朱武兄弟二人，若是我在表面上做的太過明顯，勢必會招致朱平朱武的強(qiáng)力反彈，也會影響到我在朱家執(zhí)掌大權(quán)的威望！”老太太是什么人，陳冰一張嘴就知道他的意思，找了一個理由就把陳冰堵在了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