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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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網(wǎng) ,♂小÷說◎網(wǎng) , 次日升堂時(shí),柳之墨才坐下來,就讓人把何典史帶上來。 沒錯(cuò),就是何典史。 昨晚,他回到家里,李清靈沒睡,特地等著他,問他怎么樣了? 他把事情跟李清靈說了一下。 李清靈聽完后,建議他讓人守在何家附近,免得何典史趁夜逃跑了。 他轉(zhuǎn)念一想,覺得有道理,就派了兩個(gè)家兵去監(jiān)視何家。 果然,事情如李清靈說的那般,何典史想趁夜逃跑。 多得李清靈的建議,要不然,又要讓何典史逃過一劫了。 何典史神情狼狽的被衛(wèi)國拖了上來,他癱在地上,眼睛看向高高在上的柳之墨。 為什么他的每一次計(jì)劃都會被柳之墨知道呢? 這一刻,他心里萬分后悔沒聽崔翠翠的話,惹了柳之墨。 柳之墨真不是以往的縣令,可以任由他欺負(fù)的。 他有強(qiáng)大的靠山,完全不怕他們何家,敢直接跟他們對著干。 是他太過自大,才導(dǎo)致了今天的后果。 柳之墨垂眸看著何典史,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問何典史知不知罪? 何典史搖了搖頭,“請問大人,我何罪之有?”不能承認(rèn),堅(jiān)決不能承認(rèn),一旦承認(rèn)了,他就玩完了。 猜到何典史不會輕易承認(rèn)的,柳之墨臉色不變,把案詞遞給衛(wèi)國,讓他拿過去給何典史看。 何典史看著衛(wèi)國手里那一疊子的案詞,心里猛跳了一下,浮起了不好的預(yù)感。 當(dāng)他看到案詞上面的簽名時(shí),他恨的眼瞪欲裂,他娘的,竟然……全出賣了他。 那幫混蛋。 “何典史,你認(rèn)不認(rèn)罪?” “不認(rèn)罪,我沒罪?!?/br> “本官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绷浜吡艘宦暎皝砣?,帶證人上來?!?/br> 這話一落,崔翠翠擠開人群,哭的梨花帶雨的走到何典史身邊跪了下來,“大人,不知民婦的夫君是犯了何罪?”在她知道何鑫在衙門時(shí),她的心里一跳,顧不上打聽,急匆匆的趕來了。 柳之墨怎么會知道何鑫要趁夜逃跑的,難道他在監(jiān)視何家? 要真如此,那… “縣令大人,不知草民的侄子是犯了什么錯(cuò)?讓大人如此對待?”不等柳之墨開口,何四叔也到了。 他也是收到消息時(shí),就急匆匆的跑來了。 四叔來了?他是不是有救了?何典史激動(dòng)的轉(zhuǎn)頭看向何四叔。 何四叔眼神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又抬頭看向柳之墨,讓柳之墨給他一個(gè)說法。 “何典史犯了什么錯(cuò),等下你們就知道了?!绷趾傲艘宦?,“把證人帶上來?!?/br> 聞言,何四叔心里一沉,看來侄子這事難辦了。 柳之墨明顯是有備而來,不把侄子扳倒,是不會停手的。 要不是這蠢貨不聽他的話,怎么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 何四叔對何典史是又氣又心疼。 等侍衛(wèi)們把那幾個(gè)人跟黑衣人帶上來后,何典史的心沉到了萬丈深淵,他覺得自己這次完了,絕對完了。 柳之墨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讓那幾個(gè)人先說昨晚的事情。 那幾個(gè)人指著何典史,倒黃豆子般,噼里啪啦的把事情詳細(xì)的說了一遍。 何典史抬頭死死的瞪著那幾個(gè)人,要是眼光能殺死人,那幾個(gè)人不知道死了多少遍了。 要不是為了救他們出去,他會落到今日的地步嗎? 這幾個(gè)白眼狼,會不得好死的。 “住口,你們休想冤枉我?!?/br> 那幾個(gè)人看了一眼何典史,極力說他們沒撒謊。 看著幾人快要吵起來了,柳之墨冷著臉,又用力的拍了一下驚堂木,等他們安靜下來后,又讓黑衣人說。 黑衣人頭頭有條不絮的說了起來,說完后,他又低下了頭。 要不是為了兄弟們,他也不會隨意的泄露買主的信息。 從此以后,恐怕沒人找他們做生意了。 泄露買主,是殺手的大忌。 算了,先保住兄弟們的性命再說,要是小命沒了,想再多也沒用。 柳之墨看下何典史,問他還有何話可說? 何典史撲到地上,對著柳之墨大喊著,大人冤枉。 “大人,民婦的夫君昨日從衙門回到家后,就一直跟民婦在一起,他怎么可能有時(shí)間出去?”崔翠翠微微斂著眉,冷靜的辯解著,“望大人明察?!?/br> 柳之墨瞥了一眼崔翠翠,把幾張紙遞給馬縣丞,讓他念。 等馬縣丞念完后,柳之墨再度問何典史,還有何話可說? 何典史哆嗦著嘴唇,完全說不出話來。 他之前的狡辯,現(xiàn)在啪啪啪的打回了他的臉。 “崔夫人,包庇罪犯,同是犯罪?!?/br> 崔翠翠聽了,緩緩的跪了下來,抬起頭,淚眼朦朧的看著柳之墨,“大人,請您原諒民婦的一片苦心,民婦…民婦不想讓民婦的孩子沒了爹。”她抽噎了兩聲,“要是縣令夫人犯了錯(cuò),想必大人…”沒說完的話,讓在座的人聽得明明白白。 柳之墨冷沉著臉說,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要是有一天我家夫人犯了錯(cuò),本官定不會包庇她。 “大人,話不能說的太滿?!毙⌒拈W了舌頭。 一直站在人群中的李清靈,聽到這句話,緩緩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神情嚴(yán)肅的看著崔翠翠說,“如果有一天我犯了錯(cuò),不用大人開口,我親自來衙門認(rèn)罪?!币皇撬难獊沓钡?,想來看看何典史會被判什么罪?也不會這么湊巧的聽到這番話,“不過,我不會讓自己有犯錯(cuò)的一天,我不會讓大人蒙羞的?!?/br> 話一落,圍觀的百姓們暴喝了一聲,說的好。 這樣的縣令夫人才配得起縣令大人。 崔翠翠雙手用力的捏著裙袍,她怎么也沒想到李清靈會在這里,就這么輕而易舉的反駁了她的話,讓她無話可說。 李清靈沒放過崔翠翠,繼續(xù)說,難道崔夫人不知道包庇罪犯,同是犯罪的嗎? 她不是那種受了委屈,還要給人送上笑臉的人,她的心眼很小,誰敢污蔑她,她就敢讓誰不好過。 “對不起,是民婦太怕失去夫君了,才會…”崔翠翠能屈能伸,聽到李清靈的話時(shí),立即道了歉,“縣令夫人,相信您能體會到民婦的心情。” “不好意思,我體會不到,我家大人不會讓我有機(jī)會體會這種心情的,實(shí)在抱歉,不能茍同崔夫人的說法?!?/br> 撲哧一聲,不知道是誰先笑了起來,接著像是被傳染了般,百姓們也跟著輕笑起來。 縣令夫人是在秀恩愛吧?是吧?是吧? 崔翠翠捏著裙袍的手指變得蒼白,她用力的磨了磨牙,才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縣令夫人,不是誰都像縣令大人這般優(yōu)秀的,家家有本難念的經(jīng),希望您體諒一下民婦的心情?!苯又?,她抬頭看向百姓們,“鄉(xiāng)親父老們,你們有縣令大人那般優(yōu)秀嗎?會不犯錯(cuò)嗎?” 百姓們聽到這話,漸漸沉默了起來。 想煽動(dòng)百姓們?她是不會給她機(jī)會的。 “不可否認(rèn)的,是人就會犯錯(cuò),不過,要看這個(gè)人犯的是什么錯(cuò)?”李清靈轉(zhuǎn)頭面向百姓們,“鄉(xiāng)親父老們,相信你們也知道何典史犯的是什么錯(cuò)?你們覺得該原諒他嗎?” 百姓們面面相覷了一下,大聲喊著,不原諒。 那幾個(gè)人之前做衙役時(shí),犯下了這么多罪,怎么可以把他們放出來? 如果他們出來后,會不會找他們報(bào)仇? 想到此,百姓們打了一個(gè)冷顫,繼續(xù)喊著,絕不能原諒。 她明明是在說她的事情,怎么又說到何鑫身上去了?李清靈是在偷換概念,崔翠翠氣得把牙齒咬得咯咯響。 李清靈微微抬了抬手,等百姓們安靜下來后,她轉(zhuǎn)頭面向柳之墨,對他福了福身,“大人,不好意思,搶了你的主場,請你原諒一下?!?/br> 柳之墨的眼里閃過一抹笑意,臉上卻端著嚴(yán)肅的神情,拍了拍驚堂木,說了一句,下不為例。 “是,大人。”李清靈又福了福身子,才轉(zhuǎn)身走回到人群中。 柳之墨深深看了她一眼,又把眼神轉(zhuǎn)向何典史,問他該當(dāng)何罪? 大勢已去,何典史不敢再狡辯了,他低著頭,說認(rèn)罪。 悔…太后悔了。 可惜這世上沒有后悔藥吃。 柳之墨拍了一下驚堂木,拿著一支簽子丟下去,大聲判了何典史三年的牢獄之罪。 要不是還沒調(diào)查到何典史犯下的其他罪,罪名也不會判的這么輕。 三年? 他要在大牢里關(guān)三年? 何典史一聽到這話,兩眼一翻,暈了過去。 “夫君…”崔翠翠大叫了一聲,撲到何典史身上,昂頭看著柳之墨,“大人,那幾個(gè)人不是沒逃出來嗎?民婦的夫君就不能從輕發(fā)落嗎?” 柳之墨聽到這話,差點(diǎn)氣笑了,“崔夫人,照你這么說,殺人不死,也不能算殺人嗎?”他微瞇著眼睛看著崔翠翠,眼神凌厲,“崔夫人,你有沒有想過,一旦讓這幾個(gè)人逃走了,會造成什么后果?你能保證他們不會報(bào)復(fù)寧化縣的百姓嗎?” 崔翠翠的嘴巴蠕動(dòng)了下,說不出話來,她…不能保證。 搞定了崔翠翠,柳之墨又看向何四叔,問他有沒有想說的?一次性說完。 何四叔識相的搖了搖頭,說沒有。 結(jié)局已定,他說再多也只是浪費(fèi)口水,還不如不說。 柳之墨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拍了一下驚堂木,“來人,把他們帶回大牢,嚴(yán)加看管?!?/br> 等衛(wèi)國跟侍衛(wèi)們把何典史他們帶下去后,柳之墨說了一聲,退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