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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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面色沉凝,肅然默立許久,派荀攸去勸降張繡。 用理智分析,郭嘉判斷曹昂不會有事,但要是什么事都能憑理智自控,他就不是浪子,而是圣人了。接到曹昂中箭落水的消息,郭嘉根本無法抑制內(nèi)心的恐慌。 那么多年的陪伴,盡管嘴上不愿意承認(rèn),其實(shí)是非常在意的。 郭嘉帶著典韋等人,一腳深一腳淺地沿著河灘搜尋。他身子骨不好,來回奔波,病勢越發(fā)沉重,全憑一口氣強(qiáng)撐著。 其實(shí),按照曹昂和郭嘉的約定,讓曹cao的逃生之路險象環(huán)生,他們就算是達(dá)成目標(biāo)。 問題是,西涼鐵騎太生猛,場面比他們預(yù)料之中更驚險,身邊的士兵倒了一批又一批,飛箭密集如雨,曹昂要是始終毫發(fā)無傷,未免太不合常理,惹人生疑。 兩支羽箭,一支被他夾在腋下,另一支避開要害,扎在背上。 曹昂隨波逐流,心中十分糾結(jié),中箭之后,直接爬上岸會不會嚇到別人?不知不覺,就飄出很遠(yuǎn),像小船一樣擱淺在河岸邊。 他嫌背上的箭桿子礙事,隨手?jǐn)Q斷,擺出一個大字型,躺在一塊青石上晾衣裳。但自然晾干太慢,曹昂很快失去耐心,念了個凈衣咒,沿著河灘往回走。 然后,他聽見典韋在喚他的名字, 郭嘉臉色蒼白,深衣下擺、袖口和鞋襪都是濕的,就站在幾步開外,半掩著唇,卻一點(diǎn)也不狼狽,反而于病態(tài)中另生沉致恬淡之姿,風(fēng)采殊絕。 曹昂沒想到郭嘉會找過來,愣了一下,緊接著,他意識到郭嘉想掩住的是咳嗽,這個人,還是喜歡逞強(qiáng),一點(diǎn)也不會照顧自己。 沒想到,還能再看見會喘氣的曹昂,失而復(fù)得的喜悅,讓曹cao幾乎手舞足蹈。 不過君臣父子,綱常不可亂。曹cao思來想去,覺得郭嘉必須要罰,但不宜罰得太重,寒了人心。打板子、罰俸祿?還是…… 想歸想,當(dāng)病懨懨的郭嘉,從流云袖中摸出兵符,要物歸原主的時候。曹cao什么氣都消了,將兵符又塞回郭嘉的手中,正色說:“孤信得過奉孝,以后孤不在的時候,允許奉孝便宜行事?!?/br> 也就是說,從今以后,郭嘉可以隨機(jī)應(yīng)變,自行決定一些軍機(jī)要務(wù)。 郭嘉:說好的亂世之jian雄,生性多疑呢? 第89章 盡管曹cao掩飾得很好,看似全心信任郭嘉,但郭嘉還是通過他下意識抱臂的姿態(tài),察覺出一絲深深隱藏的防備。 郭嘉心念一轉(zhuǎn),就已經(jīng)猜到主公在忌憚什么。 宛城之戰(zhàn),暴露出他在軍中的威望,和不受控制的一面。曹cao一直把他當(dāng)成握在手中的利劍,忽然發(fā)現(xiàn)這把劍有時候會自作主張,不是那么好駕馭,一時敏感也很正常。 當(dāng)然,他們之間不僅僅是主公和幕僚,還是友人。 郭嘉把玩著金燦燦的小老虎形狀的銅兵符,略微有些遺憾地說:“原來不是金的啊?!?/br> 曹cao試探:“孤讓匠人重新打一枚金的給奉孝?” 虎形的兵符也稱虎符,從中間一分為二,左半邊由高級將領(lǐng)拿著,右半邊歸曹cao保管。兩半虎符合二為一,才能調(diào)兵。 郭嘉一派坦然,懶懶散散地倚著幾案:“咳咳,真要換成金的,怕是三天都存不住,就被嘉拿去換成美酒,一醉方休?!?/br> 讓他這么一打岔,曹cao心中的疑慮頓時煙消云散,有些哭笑不得。別人若拿到這枚虎符,被倚重、信任,獲得兵權(quán),不知會多感動。這浪子卻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還極有可能認(rèn)真地考慮過:如果虎符是純金的,拿到酒肆,能換多少醇酒? 郭嘉的咳嗽比較嚴(yán)重,軍醫(yī)建議他忌酒。曹cao沒收了張繡送的酒,下令不許攜酒入郭嘉的營帳。戲璕搜走了他的錢袋,美其名曰“防止奉孝偷偷買酒?!?/br> 諸君紛紛前來探病,口稱“郭祭酒”的時候,難免想到“祭酒”的諧音“忌酒”,繃不住流露出幾分玩味的神色。 郭嘉養(yǎng)病的第一天,人情往來,竟比處理公務(wù)還要累。關(guān)鍵是總有人看著,想悄悄地從隨身空間里偷點(diǎn)酒都沒機(jī)會。 第二天晌午時分,戲璕和軍醫(yī)一起走進(jìn)營帳,一聲輕響,一碗還在冒熱氣的湯藥被戲璕擱在竹木小幾上。 戲璕:“只管安心睡覺,我給諸君都打過招呼,不會再有人來打擾奉孝休息?!?/br> 郭嘉確實(shí)很困乏,昏沉嗜睡。他散了頭發(fā),脫掉外袍,爬上臥榻。 戲璕幫他找了個靠墊,把錦被拉開蓋到他腰間,將湯藥端到跟前:“吃藥吧。” “本來就苦,一口一口喝更苦?!惫坞y得沒有胡鬧,拒絕戲璕用小勺子喂藥,接過碗,蹙著眉心,仰頭將藥汁飲盡。他再也不是從前那個只求活得逍遙自在,多一天、少一天都無所謂,不想喝藥就倒掉的浪子。他希望能長久一點(diǎn),和荀彧“白首不相離”。 戲璕剝了一顆糖,遞給郭嘉,望著他微微清減的兩頰,輕嘆一口氣:“文若千叮萬囑,讓我和公達(dá)(荀攸)好生照看你,你病成這樣,我們怎么向他交代?” 郭嘉岔開話題:“張繡遲遲不降,應(yīng)該是劉表的援兵到了,賈詡又不在,他不知該何去何從,不如放歸賈詡,幫他拿個主意?!彪y為他含著一顆糖,還能正常說話,原本清朗的聲音微微有一絲沙啞,依然好聽。 對于荊州劉表坐觀張繡陷入困境,才發(fā)援兵的行為,賈詡惱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