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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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樾看了一眼昏迷的花榮說: “暫時把他留在我府上,你們帶著他不好走。反正認(rèn)識阿榮的人少,等養(yǎng)好了再讓他回去?!?/br> 呼延錦一直沉默著,他看著花蕎問道:“祭臺上除了阿榮,怎么會有兩個人?” “蘇掌柜被當(dāng)成阿爹抓起來了,今天要燒死的是蘇掌柜……怎么?你在上面還看得見他們?他們不是已經(jīng)走了嗎?” 漩渦里的金光照在祭臺上,花蕎依稀看見,有人影隨著金光進(jìn)了漩渦。難道那不是阿爹? 米青猶豫的說:“我怎么看見……進(jìn)去的是三個人影?” 呼延錦和他對視了一眼,肯定的說:“我也是看到三個人進(jìn)去,所以才奇怪。祭臺上,只有阿榮是活著的,師傅和蘇福兩人的尸體,卻化作了齏粉。” “回去問問巨子,也許他知道更多。我讓鄭寬帶巨子先撤,他們應(yīng)該回踏雪樓去了?!?/br> 花蕎今天的表現(xiàn),讓呼延錦很驕傲,他看見她手持匕首,趁著金吾衛(wèi)對她不設(shè)防,一連放倒幾個,但又并未傷其要害。 他嘆了口氣說:“也許,這就是師傅一直不肯答應(yīng)阿榮,帶他回現(xiàn)代的原因……有太多不確定。阿榮留在京城也好,京城的大夫多?!?/br> 進(jìn)了張府,他們并未停留,直接從后院跳回了宋府后院。 在宋府,呼延錦又成了癱子宋謹(jǐn)逸。 李赫、米青出去打探消息,這次,因?yàn)橛械卣鹪谇?,京城人心惶惶,既沒有命令封城門搜捕,城門對出城盤查也沒有特別嚴(yán),進(jìn)城則仍是拒絕流民、災(zāi)民。 張樾已經(jīng)去宮里,花蕎還在張府等弟弟醒來,蘭溪到踏雪樓把巨子請到張府。 “你也別太擔(dān)心,兩位大夫都說了,脈象平穩(wěn)正常,醒來只是時間問題……”蘭溪安慰她道。 一個端水進(jìn)來的婆子,看了看床上昏迷不醒的花榮,卻說:“這位小哥,怕是被夢魘住了,可以試試招魂?!?/br> 花蕎想起呼延錦他們說,看見三個人影進(jìn)了漩渦…… 巨子卻反對到:“宋先生說過,他的家鄉(xiāng)是果,而大明是因,是必然,又充滿著偶然。強(qiáng)行拉扯,恐怕對阿榮不利。還是養(yǎng)好他的身體,順其自然為上?!?/br> 既然如此,他們便決定先救海明,回宋莊,過段時間這事風(fēng)頭過去了,再把花榮接回去。 張樾已經(jīng)打聽到了海明的消息:趙指揮使打算,將海明掛在城墻上,只要呼延錦出現(xiàn),就將他亂箭射死。 況且,城墻四丈高,就算是能將海明的繩子割斷,他掉下去也是一個死。 趙指揮使穩(wěn)賺不賠。 張樾笑道:“滕三公子給了你一個建議,他說,趙琦在金吾衛(wèi)為了凸現(xiàn)他的權(quán)威,下了一個死命令,就是沒有他的命令,不能拔刀。明天在城墻上,亦會如此?!?/br> “那就是說,只要制服趙指揮使,沒人下命令,城墻上就不會有人放箭?” “畢竟他剛剛走馬上任,急于立威和立功,極有這個可能。此外,我還知道他一個美德?!?/br> 花蕎和蘭溪坐在一起,她哭笑不得道:“這時候你還來鼓吹他的美德?是叫我們不要痛下殺手嗎?” “那倒不是,因?yàn)樗拿赖率恰瓚謨?nèi)?!?/br> 大家都憋不住笑了起來。 呼延錦瞟了一眼花蕎,煞有介事的點(diǎn)頭道:“懼內(nèi)……的確是美德。那我們就想辦法,讓他內(nèi)人去找找他麻煩?!?/br> 他那小眼神,讓花蕎在對花榮的擔(dān)心中,都能忍俊不禁的笑出來。 翌日,花蕎去跟弟弟告別后,坐車出了城。 今天她和海英的任務(wù)是,去買一車堆得高高的稻草。 蘭溪的婢女,則故意在趙府采購的婢女旁邊八卦,說金吾衛(wèi)的趙大人,許了翠紅樓的姑娘,要把家里那個母老虎休掉,替姑娘贖身扶正云云。 這還了得!那婢女東西也不買了,急急忙忙回了府。 趙府主母跳了起來:難怪他這兩個晚上都沒回來,說是皇上有任務(wù),呸!一定是跑到狐貍精那里,山盟海誓去了。 一打聽,趙指揮使正在城樓上,她內(nèi)人一頂轎子抬到城樓下。 “噔噔噔”的就要沖上去。 門將當(dāng)然攔住了她。 可她不依不饒,索性在城墻下號啕大哭起來。 趙指揮使一聽頭都大了:我這還要抓魔君呢!她來湊什么哄? 得,下去把她先勸回去再說,再這么鬧下去,我這三品大臣的面子還要不要了? 女人就是無理取鬧! 第456章 踏破陷阱你奈我何 趙琦下了城樓,正陪著笑臉解釋: “夫人多心了,有您在,我哪敢去什么花樓???有賊心也沒賊膽啊……” “原來你早有賊心!所以想休了我換人?你也不想想,是誰讓你爬到這個位置上?你這個負(fù)心郎!” 趙琦被夫人當(dāng)街?jǐn)?shù)落,臉一陣青一陣白,恨不得立即將夫人的嘴塞住。 正要勸她回去再說,忽然聽到城樓外一陣驚呼。 他大感不妙,轉(zhuǎn)身要往城樓上跑,夫人還是不依不饒拉著他,趙琦皺著眉頭將她甩開,再不管那婦人,三步并作兩步,沖上了城墻。 城樓上的士兵都在往下看,趙琦也貼著城墻,順著他們的目光往下看。 只見一輛拉著草堆的馬車,已經(jīng)跑出百步以外。草堆上有個人,正慢慢的往下爬。 趙琦垂眼一看,綁著海明的繩子,只剩下半截掛在城墻上。 “怎么回事!”趙指揮使吼到。 “您下城樓的時候,那銀面魔君突然從城外過來,一箭射斷了繩子,人……就掉下去了,不知從哪出來一輛稻草車,把人接住了……” “你們怎么不放箭?箭是給你們拿著玩的嗎?” “您……您沒有下令……” 這次為了搶頭功,趙琦拒絕了羽林衛(wèi)合作的要求,讓他的人改用弓箭應(yīng)戰(zhàn)。金吾衛(wèi)人人都會弓箭,只不過沒那么精通罷了。 這次安排了一百五十個人,他就不相信,一個都射不中。 “愚蠢!” 他內(nèi)心狂怒到了極點(diǎn):我受夠了,不管她爹是誰,今天一定要休了她! 劫后余生的海明,和海英換了馬車,和另幾匹馬一起,絕塵而去。 這是呼延錦的主意。后面讓趙琦的夫人纏著他,前面由他去射斷海明手上綁著的繩子。 他們出城的時候,海明就已經(jīng)看見他們,李赫他們騎著馬,呼延錦就應(yīng)該是在馬車?yán)铩?/br> 他們不緊不慢的走著,并沒有回頭看一眼。 海明卻笑了,因?yàn)樗匆娎詈张e起了手,越過頭頂比了一個“剪刀”手。 姑娘教他們,這個手勢表示“勝利”。 很快,他看見沿著城墻過來一輛裝滿干草的馬車。 海明憑直覺知道,這馬車與自己有關(guān),果然,那馬車走得很慢,仿佛是在等什么。 城門口忽然一陣sao動,不知是什么原因,一幫乞丐和流民吵了起來,推推搡搡動了手,這把城門附近的城衛(wèi)都吸引了過去。 就在這連城頭的士兵,也歪著頭看城下熱鬧的時候,海明看見沖過來一個人,那是銀面玄衣的呼延錦。 他一面疾馳,一面拉弓,口中叫到:“跳!” 海明想也不想,在身體向下墜的同時,腳一蹭城墻,調(diào)整姿勢,向馬車上高高的草堆跳去。 呼延錦一箭出手,韁繩一抽,調(diào)轉(zhuǎn)馬頭,向城外的樹林跑去。 回到宋莊,脫離了危險(xiǎn),花蕎這才意識到,阿爹再也不會回來了。 這次京城地震,三河縣也感覺強(qiáng)烈,但好在沒有造成多少破壞。 京城卻因?yàn)閲^火刑的人多,地震以后,踩踏和祭臺坍塌,倒是死了一些人。 呼延錦放出宋莊家主被砸死,二公子昏迷不醒的消息,在小高的墓旁邊,為師傅立了個衣冠冢。 縣令直搖頭嘆息,好好的二公子怎么就昏迷不醒了?看來這宋家也不吉利,還好自己女兒沒有嫁過去。 現(xiàn)在就剩下個癱瘓的家主,這還能撐幾年? 但他是多慮了,表姑娘以兒媳婦的身份披麻戴孝,代表輪椅上的家主,和躺在后院床上的二公子,給大家磕頭還禮。 這也就相當(dāng)于表姑娘,正式做了宋莊的主母。 沒過多久,花蕎就發(fā)現(xiàn),表面上一團(tuán)和氣,可暗地里,有人就開始欺負(fù)她,是個沒過門的大姑娘,欠租不交、欠債不還。 “姑娘,他們就是看李赫哥和海明哥都不在,我?guī)巳グ阉麄兘逃?xùn)一頓,他們就老實(shí)了!” 海英有些氣憤,莊上對他們不薄,可到這個時候,還是有人跳出來做白眼狼。 呼延錦笑道:“我們?nèi)松伲h里的人多,我們實(shí)力又不能暴露,你打得過來嗎? 再說,我們落戶時間短,若是他們聯(lián)合起來,要分了我們的田地,到那時,才是不好收拾,還是要用規(guī)矩來教訓(xùn)他們?!?/br> 海安摸摸腦袋說:“今天姑娘去和縣太爺說的,什么什么限制吃好的穿好的……” “對,我就是這么說的。縣太爺已經(jīng)同意了?!被ㄊw笑道: “今后只要那些說沒錢交租還錢的,就限制他們的生活花費(fèi),讓他們有錢沒地方花?!?/br> 呼延錦啞然失笑,對付這些小人,沒有比這更斯文的辦法了。 花蕎不但讓海安將欠債欠租之人的名單,貼在告示欄上,還將對他們的約束也寫在旁邊。 “不可穿帛,不可佩戴金銀裝飾,不可食rou飲酒,出行不可乘車,不可修葺房屋……有人舉報(bào),舉報(bào)所得五成歸縣衙,五成歸舉報(bào)者?!?/br> 這下,整個縣城都?xì)g欣鼓舞,仿佛多了一條生財(cái)之路,沒事就抄著手跟在欠債人的后面,巴不得他趕緊違規(guī),自己好得那五成的好處。 半個月下來,一家人惶惶不可終日。 肚里沒油水,關(guān)起門偷偷殺了一只雞,剛剛出鍋,鄰居沖進(jìn)來了: “沒錢交租,有錢吃雞?實(shí)在對不起,雞我拿走,我要上交衙門。” 于是當(dāng)天晚飯,縣令和鄰居的桌上,各多了半只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