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池先生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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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楚楚被嚇了一跳,差點就咬了舌頭,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倒吸了口涼氣,沒有驚叫出聲。 再一抬眸,兩人近在咫尺,他的氣息就在她的唇邊,危險又熾熱。 她怔怔的看著他,羞恥的發(fā)現(xiàn),內(nèi)心對他的抗拒和恐懼很少,相反的,一種期許感,格外的強烈。 完了,她著魔了。 “你只考慮到關(guān)清晗的心情,我的心情,你想過么?” “???” 車外燈火闌珊,嘈雜不斷,她卻在他眼底看到了一片寧靜幽遠的星海,憤怒,不甘,失望種種情緒匯集起來,最后化成的是,無奈。 林楚楚垂下眼簾,逃避著他的注視,弱弱的說:“我剛才不就再說……” “你認為我在意的是花出去的錢?”池荊寒笑了笑,抬起她的下巴,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我在意的是,為什么我的妻子,腦子里面總是把別人的事,放在第一位?” 林楚楚的心“咯噔”一下,她也意識到自己好像是有點過分。 池荊寒為她付出了很多,讓她上學(xué),幫她哄外婆開心,在她被欺負的時候,不論何時何地,都第一時間挺身而出。 這好像是第一次,池荊寒需要她做出一些本分工作。 她卻是這種表現(xiàn)。 “好吧,我知道錯了。”林楚楚把項鏈遞給他,心平氣和的說:“幫我戴上行么?” 池荊寒接過項鏈,幫她戴好。 她又遞過去面紗,池荊寒也耐著性子幫她戴上。 “咱們走吧?!彼馗瘪{駛位,看了一眼手機,關(guān)清晗還沒有回。 “你放心,關(guān)清晗不會回去的?!币娝龖B(tài)度挺好,池荊寒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嗯?!绷殖?yīng)了一聲,把手放到了他的掌心:“就算她要回去,也該讓雷政送她回去,伍昕蕊還在宿舍呢,她會照顧清晗的,我今天晚上,只陪著你?!?/br> 池荊寒收緊掌心,心里竟有點感動,他是不是快被這小女人一會兒一變的性子折磨出毛病來了? 這不該是她的本分么?他感動個毛? 不過,還是難以抑制的感動…… 再看林楚楚,撩完又不管了,兩只眼睛死死的盯著手機,生怕關(guān)清晗回復(fù)了,她沒有第一時間看到,沒有抓住機會罵兩句雷政。 池荊寒咬著后槽牙,丟開了她的手:“坐好,暈車了我可不管?!?/br> …… 宴會地點是邢家的老宅。 作為京門世家,邢家四代都住在這里,一座古香古色又豪氣十足的大宅子,外墻上甚至還能看到爬山虎的藤蔓,斑駁的記錄著時代變遷。 時代在變,這座老宅也在變,隨著邢家勢力不斷擴大,外墻還是當(dāng)年的墻,但里面早就不是老四合院的布景了。 大宅里分成兩部分,前院有花廊,假山,小橋流水,布置的古香古色,景色安逸,這是老爺子和老夫人喜歡的風(fēng)格。 后院是一座極具藝術(shù)感的白玉石噴泉,中西文化很好的在這一個院子里交融,倒不覺得不倫不類,只叫人們體會到了邢家老爺子的威嚴(yán)和孩子們追求時尚的心。 最后面的主樓是一棟三層大別墅,噴泉周圍的燈光照在白色的別墅上,讓它恍若海市蜃樓一般,美輪美奐。 現(xiàn)如今,邢家人丁稀少,住在這里的就只有邢老爺子和邢老夫人,邢月山的父親邢立遠,以及母親,也就是今天的壽星,莊曼。 至于這一代唯一的獨子邢月山,據(jù)說是因為二十三歲時還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愣是被邢老爺子趕了出去,勒令他不結(jié)婚不許回來。 他是想盡辦法各種糊弄,死活拖了三年,今年知道拖不下去了,把池安娜帶來充數(shù)。 這個消息對邢老爺子來說,也不知道是喜還是憂。 遠遠地看到那棟別墅樓的時候,林楚楚都驚呆了,她沒想到邢家會住在這么一個美的不真實的地方,恐怕再翻遍全市的各個地段,也找不多這個第二棟了。 再看到從街口就開始多起來的各種價值不菲的車輛,林楚楚眼花繚亂:“這……到底請了多少人???” 池荊寒也朝外面看了一眼,眼底沒什么波瀾:“跟往年差不多吧?!?/br> “蛤?是嗎?”她一臉的懵,仔細盯著前方看,發(fā)現(xiàn)人山人海的,還一閃一閃的,大量穿著保安服裝的人圍在前面。 “這是什么情況???”林楚楚緊張的拽了拽池荊寒的衣袖。 偏巧這時,邢月山又來電話了。 池荊寒戴上藍牙耳機,接聽電話:“喂,你家門口什么情況,不是沒有找記者過來么?” “不是我們找的,也不知道是誰發(fā)來的,趕都趕不走呢,八成是聽說了你會帶未婚妻來,都在這等著呢。”邢月山無奈的說。 同時,池荊寒還從電話那頭聽到了池安娜的抱怨聲:“還要走紅毯這么麻煩?。磕俏乙腻X少了,回頭你得再給我轉(zhuǎn)過來兩萬?!?/br> “行,行,小姑奶奶,只要今天你配合好,我的命你都可以拿走。”邢月山安撫著她。 聽這意思,他們是先到了。 池荊寒掛斷電話,把藍牙耳機拿下來,臉色略顯凝重。 林楚楚心虛的問:“發(fā)生什么事了?前面拍照的那些人都是賓么?” 池荊寒搖搖頭,說:“不清楚是哪個多事的人,約來了一批記者,現(xiàn)在邢家門口都堪比電影節(jié)現(xiàn)場,還得走紅毯的?!?/br> 林楚楚重重的往靠背上一靠:“不帶這樣的,那我……” “別怕,不是說了么?凡是有我,把你的面紗遮好就行,半路如果掉了,那就不能怪我沒有保護好你了?!背厍G寒說著,還拽了一下她的面紗。 她雙手按著臉頰,將面紗又重新綁了一遍,舉著手機照了照:“這面紗透明么?” “不透?!背厍G寒細心的幫她將耳側(cè)的頭發(fā)整理了一下。 “那我遮住整張臉呢?”林楚楚提出一個可笑的辦法。 池荊寒白了她一眼:“干脆我給你找個龜殼,讓你鉆進去躲著好了!” “可以么?”林楚楚眼睛一亮。 池荊寒猛地踩下剎車,怒視著她。 她還強詞奪理:“不是說了化裝舞會么?那我化妝成什么樣不都可以么?” “林楚楚,他們是沖著我的未婚妻來的,你覺得我牽著一只烏龜走過去,合適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