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節(jié)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撒花花~,很開心,還想大家給我撒花花……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 芭比布朗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2章 賢帝能臣 高煢被調(diào)走,許文濤任驍衛(wèi)大將軍,寧黨內(nèi)部逐漸形成微妙的局面。 大家都能揣測出皇上提拔許文濤是想分裂寧黨勢力,都知道這時不該自亂陣腳,可許文濤手握驍衛(wèi)將軍一職,又得皇上親信,儼然成為和寧翰殊途不同歸的另一個寧黨大頭。 虛也好,實(shí)也好,即使他們再明白皇上的用意,這都是個難破的局。 皇上的牌雖然是明牌,可寧尚書令怎么想,許大人怎么想,沒人知道,他們這些跟隨的人該怎么辦,他們就更不知道了。 朝廷將有一段不平靜了,嗅到這一信號的寧黨官員心有些浮動。 寧翰暫且能做到波瀾不驚,可他心中的警惕不比任何人少。 剛得年輕才俊魏鐸的投奔,他還來不及高興,就被那么個晴天霹靂震到,他一個人在房間中待了很久。 如果皇上給寧黨小恩小惠,他可以當(dāng)做皇上忌憚他,不得不做讓步,那他是欣然接受的。 可皇上直接將京城和皇宮的督兵權(quán)交給許文濤,他可笑不出來了,送這么大的權(quán),許文濤已有和他叫板的實(shí)力。 而這個權(quán)也足以收買許文濤,許文濤還給他寧翰做事嗎?會不會倒戈那個黃毛小子? 明知是計,寧翰也無法,不能再全然信許文濤,否則許文濤做大,他可有得受了。 寧翰沒想到李奕給他來這一手,心中憤然,小瞧那小子了。 寧翰臉色陰沉,以往他在朝堂上說什么李奕就聽什么,以至于他掉以輕心了些,誰知道李奕張嘴反咬一口,打人個措手不及不說,還很疼。 高煢若是在還好,他和高煢坐鎮(zhèn),天平怎么也不會傾斜到許文濤那邊去,這樣至少人心不會出現(xiàn)浮動,他就可以好好處理許文濤一事。 高煢走了,這事就難辦了。 沒一會兒,許文濤的管家送來請?zhí)プ硐蓸且痪邸?/br> 現(xiàn)在不管內(nèi)里多波濤洶涌,他們表面還依然要維持平靜的,寧翰當(dāng)然立即去赴約。 他前腳離開,皇后后腳到。 皇后落了個空,有些氣急。 …… 寧翰到醉仙樓之后發(fā)現(xiàn)許文濤不止喊了他,還喊了其他幾個寧黨大臣。 許文濤一上來就自罰三杯,寧翰和其他幾人對視一眼,有人連忙笑道:“許大人這是怎么了,咱們幾個好不容易聚聚,你來這套,大家摸不著頭腦啊?!睂?shí)際上誰心里不跟明鏡兒似的,都聽說了皇上單獨(dú)給許文濤下旨交兵權(quán)一事,只不過誰也不點(diǎn)出來,懂裝不懂而已。 許文濤本是自己人,現(xiàn)在還是不是自己人了,沒人清楚。 許文濤道:“許某怎堪大任?不知皇上授許某兵權(quán)何意,對別人來說這是榮光,對許某來說這是燙手山芋,如若能推,許某寧愿推了它。今一離宮就趕緊邀請諸位大人,實(shí)在怕與諸位大人生嫌隙。許某絕無二心,一切愿以寧大人為首,何時都聽寧大人差遣。” 寧翰聽全了,但信不信是另一碼事,他是不露聲色的,笑道:“皇上給許大人這么大的恩典,是許大人才能卓然,也是皇上看得上咱們,本官和許大人同僚這么多年,自然信寧大人為人,來,不談這個,敬許大人一杯?!?/br> 許文濤和寧翰碰杯,寧翰一飲而盡,許文濤一臉釋然,寧翰滿目從容。 寧翰自是希望許文濤識時務(wù),扎根在他們寧黨,今日許文濤請他們喝酒講明此事,不知是他真心還是他另有所圖,前者最好,后者的話…… 寧翰又笑著舉杯,“寧某和諸位大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dāng),有寧某一口湯喝,便也有諸位大人一口湯喝,敬諸位大人?!彼麄兣e杯又喝。 …… 李奕這個早朝平靜,以往他想安個人在關(guān)鍵的位置上,寧黨總有話說,他把驍衛(wèi)將軍一職給許文濤,倒是沒人說話了。 倒如他所想,寧黨中無人敢動,沒人下許文濤的絆子。 他們互相牽扯著,勢必會對高煢那邊松一口氣,這樣唐隨的勝算就大了。 他給許文濤下了旨后,第二道旨意給了唐隨,讓唐隨撥人手去湖州,一面探明鹽價上漲的真相,一面做掉高煢。 高煢,不能再回來了,否則許文濤怕還要倒向?qū)幒?,而且?guī)е笥因斝l(wèi)軍一起,他得不償失。 湖州的百姓也不能不管,他雖不得權(quán),可作為一個皇帝,本職可不是玩弄權(quán)術(shù)。君以民為天,他的職責(zé)是這一方疆土安穩(wěn),百姓安居樂業(yè)。調(diào)高煢過去是奪權(quán)不得不做選擇,可若以一方百姓動亂為代價,那是因小失大了。 大武歷經(jīng)三朝,朝堂動亂,地方也亂象早生,若他得了權(quán)反而傾了國,這權(quán)奪來有何意義? 穩(wěn)湖州,殺高煢,唐隨絕不能失敗。 否則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一著不慎,滿盤皆輸。 這其中有很多艱險的地方。 其一,許文濤到底可不可用? 其二,唐隨任禁衛(wèi)軍要領(lǐng),不得親往湖州,他派下去的人,堪不堪大用?能不能成事? 如果不是他朝中無人,捉襟見肘,也不至于冒這個險。 但李奕正年輕氣盛之時,開得了路他就能走下去,什么是怕?字典里沒這個字! 誰要是給他氣受,轄制他,他讓誰吃不了兜著走倒是真的! 百官無事可奏,李奕揮了揮手,德祥揚(yáng)聲喊:“退朝?!?/br> 不等眾人離位,李奕率先往外走,他走了,太后也跟著出來。 “皇上。” 李奕還沒離含元殿就被太后喊住。 “母后?!崩钷然仡^,給太后行了個請安禮。 “你們退下吧,哀家有幾句話和皇上說。” 閑雜人等都退下,只太后身邊的嬤嬤和太監(jiān)張全、以及伺候李奕的德祥留在殿上。 嬤嬤扶太后坐下,李奕坐在軟榻的另一側(cè)。 李奕沒先開口,太后等不及了,她道:“皇上,行事怎如此莽撞?不和眾臣商議,也不和母后說一聲,直接將驍衛(wèi)將軍一職給許文濤。” 和她說聲?她算什么,李奕沉著臉,不愿再應(yīng)付她。 太后第一次見他如此,心里有些不安,可她到底當(dāng)權(quán)了很多年,李奕那么挑戰(zhàn)她,她接受不了,又道:“左右驍衛(wèi)將軍都任的好好的,許文濤也沒有功勞在身,你說撤人就撤人,說調(diào)任就調(diào)任,怎能服眾?” “母后無需擔(dān)心,眾人若是不服,朝堂之上就諫言了?!?/br> “那……那你至少和大家先商議一下啊,眾人皆服再下旨也不遲啊?!?/br> 李奕只想冷笑,太后愛走這個流程,因?yàn)槌蒙纤f得上話,寧黨說得上話,臺下她的印章可不如玉璽好用。 李奕起身,“母后,這是李家的天下,朕是大武的皇帝,您在朝堂上坐太久了,握權(quán)握得太久了?!?/br> 太后臉色一白,笑道:“你當(dāng)母后是貪戀權(quán)勢嗎?母后全是為了大武,你的天下永遠(yuǎn)都是你的天下,到時候母后自然把權(quán)還你?!?/br> 李奕嗤笑:“到什么時候?” “到皇上擔(dān)負(fù)得起天下的時候?!?/br> 李奕笑道:“朕等得,大武未必等得,群臣未必等得,母后且看著吧?!彼Φ臏睾停稍拝s霸道,太后沒再回話。 李奕回御乾宮。 沒有要緊政務(wù)可辦,他會拿空閑下來的時間去學(xué)習(xí),詩史兵政,該看的書要看到會背誦為止。 而且琴棋書畫,騎射博弈可不是平白來的,都是學(xué)來的。 他現(xiàn)在十九歲,學(xué)習(xí)更不能斷。 李奕看了眼那些被翻爛的書,沒有繼續(xù)讀的心思,他愛棋和畫。 他上次作畫是在冰泉宮,美人圖只作了一半,就去見了姜維,至今那幅畫還是半成品。 李奕心隨意動,往外走。 德祥道:“去哪兒啊皇上?!?/br> 李奕:“冰泉宮?!?/br> 德祥只道這主子真受寵,皇上竟一刻也不愿離了她了。 …… 唐瑤醒來時身上極不舒服,她兩肘撐在床上起身,起一半就又摔了回去。 小腹不舒服,腿虛的沒了直覺。 這他媽是個要命的活啊,她想罵娘。 唐瑤索性趴床上不起了,宮女把飯端過來,她也就趴床邊喝了碗粥,之后又躺回床上。 李奕到冰泉宮,她還沒起來。 李奕進(jìn)內(nèi)殿,唐瑤抬頭看向殿門,看見他本能的埋怨,連一貫給他的好臉色都沒有了,扭回頭,面對墻壁。 李奕看秋月端飯碗出去,訕訕道:“你們娘娘剛醒?” 秋月端著托盤屈膝行禮,道:“是,娘娘方才才醒。” 李奕看向床上裝死的人,道:“出去吧?!边@句是給秋月說的,也是給殿內(nèi)伺候的其他人說的。 殿里只剩李奕和唐瑤兩人。 唐瑤還看向墻面,當(dāng)李奕不存在。 李奕站在床前咳一聲。 唐瑤沒反應(yīng)。 李奕等了會兒,只好道:“大膽,見了朕不行禮,還在床上躺著,什么樣子?” 唐瑤翻了個白眼,又來了。 她拉一個紗衣披上,坐起來行了個勉勉強(qiáng)強(qiáng)的禮,道:“臣妾失禮,還請皇上勿怪?!痹捖溆行臋C(jī)的晃動一下,像個飽受摧殘的小婊砸。 李奕趕緊扶住她,這會兒他不裝了,軟著聲道:“還不舒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