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擺著小攤賺錢。

    這十年，何仁俊與高嘉嘉過的極為艱難。被流氓地痞欺負(fù)，被城管驅(qū)趕，被買小吃的客人恥笑，他們都只能忍氣吞聲，不敢惹出一點(diǎn)麻煩。每當(dāng)組織又派人開始搜查c市時，何仁俊都會帶著何毅去z市躲避風(fēng)聲，高嘉嘉在c市躲藏，同時觀望著組織的人什么時候走。

    何毅已經(jīng)知道了這一切，在大房子里，母親把這些都告訴了何毅。何毅獨(dú)自走在長江大壩上，任由大風(fēng)肆意吹亂自己的頭發(fā)，他有些茫然。

    他嘆口氣，坐在大壩上。

    席洛奔跑著，忽然停下腳步，他看見何毅竟獨(dú)自一人坐在大壩上。席洛看著何毅孤獨(dú)的背影，竟感同身受，他喉嚨發(fā)不出聲音，腳步卻一步步走向何毅。

    何毅向左側(cè)抬起頭，看見了席洛。他先是一愣，然后笑著說：“過來，坐?！?/br>
    席洛怔住了，這是他記憶中，第一次有人這樣親切的沖他笑，說讓他坐自己身邊。席洛有些不自在，朝著何毅走過去，臉上很不情愿，像個賭氣的小孩子。

    他坐在何毅身邊，掏出匕首，胡亂劃著地面，說：“你不怕我？”

    “哈哈，為什么要怕你？”

    “我可是要?dú)⒛愕娜?。?/br>
    “你不會殺我?！?/br>
    “我肯定會殺了你！”席洛有些著急，扭頭，沖著何毅，像孩子面紅耳赤地爭執(zhí)著，“這是一定的！別笑！你別笑！我絕對會殺了你的，混蛋！”

    “哈哈哈哈！”何毅笑的開心，席洛氣急敗壞，何毅扭頭看著席洛，兩人四目而對，“我說了，你，不會殺我的?！?/br>
    席洛看著他的眼睛，有些震動，他慌亂地低下頭，繼續(xù)玩著匕首，說：“你怎么知道。”

    “因為，我們是同一類人，”何毅看著長江，說，“我們……是同伴?！?/br>
    同一類人？同伴？

    同伴，從來不相信的詞匯，也不會認(rèn)為自己擁有同伴。席洛手顫抖著，匕首掉到了地上，他慌亂地?fù)炱饋怼?/br>
    “還給你，你的玩具，”何毅掏出個布袋，倒出幾把匕首，拿出一把，遞給席洛，“我記得，這是你的，還給你?！?/br>
    席洛支吾著，看也不看何毅，把匕首扯過來。

    何毅看著像個小孩子的席洛，更加開懷地大笑，那么冰冷無情的席洛原來還有這么可愛的一面啊。何毅笑得開心，他相信自己的直覺：從第一次見席洛，就知道，他不是自己的敵人。

    “不準(zhǔn)笑！”席洛站起身，跑出很遠(yuǎn)，喝道，“今天，我就饒了你！下次，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

    何毅大笑著，站起身，沖席洛喊道：“好！我等你來拿！”

    第十八章 十年前的分歧

    席洛瞇眼，盯著站在風(fēng)中笑得燦爛的何毅，心中不知什么滋味，像是五味瓶被打翻了般，他從未體會過這樣的感受，萬分不適應(yīng)。

    何毅依舊笑，看著席洛淡漠地轉(zhuǎn)身，跑走。他漸漸收起笑容，天已慢慢黑了，何毅將雙手chā入口袋，微聳著肩沿著大壩走著，風(fēng)依舊肆虐地推搡著他的身軀。

    他從口袋里掏出手機(jī)，面無表情，深思熟慮狀，長嘆一口氣后，撥通了電話。

    “媽，我還是堅持我的想法，”何毅說，“訓(xùn)練我。把你會的，通通教給我?！?/br>
    電話那頭的高嘉嘉沉默了良久，她聽著何毅那邊的呼嘯風(fēng)聲，和何毅淺淺的呼吸聲，她坐在十年前出事的那個房間里，手摸著地板上已難以看清的斑斑血跡，嘆息道：“好。我答應(yīng)你。”

    何毅如釋重負(fù)，掛斷電話，走上大壩，往市區(qū)走去，攔下一輛車，朝著老房子開去。離老房子還有近一千米時，何毅便讓司機(jī)停了。

    “呦，您這么晚去那么偏僻的地方干啥啊，”司機(jī)找錢時，問，“那里啊……我當(dāng)?shù)母邕@么久了，您還是第一個在晚上往那邊開的?！?/br>
    “沒什么，只是好奇。”何毅笑笑，接過錢，不愿多談。

    司機(jī)也沒有接下話，何毅下車后，他連忙朝著反方向開去，遠(yuǎn)處的那棟別墅，在夜晚看去，如兇宅無異，他看得心慌。司機(jī)并沒有開出多遠(yuǎn)，發(fā)現(xiàn)遠(yuǎn)處有名大漢在揮手，他停下車，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