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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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不在樹下,亦不在鏡前。二人躺于床榻之上,這是他第一次如此親她。 如雛鳥銜露,他親吻著她微潤的雙唇,兩手情難自禁地向下。 她驀地一蹙眉。 “疼?!?/br> 他很聽話地將動(dòng)作放輕了些。 葉云婀竟覺得有些舒服,輕輕悶哼一聲,那道聲音太過嬌媚,讓她后知后覺地紅了臉。 她她她,她怎么可以發(fā)出這么羞恥的聲音! 她抬眼,蘇塵正仔仔細(xì)細(xì)地瞧著她,眼中盡是笑意。 葉云婀十分難為情,雪腮上盡是緋色,揪了揪他胸前的衣裳。 他真是個(gè)壞人! 瞧著她逐漸迷離的眸子,蘇塵頗有興致地瞇了瞇眼,聲音沉在少女耳畔。 “想要么?” 撩.撥得她心頭發(fā)顫。 “想要么,嗯?公主。” 葉云婀緊咬牙關(guān),負(fù)隅頑抗。 見狀,蘇塵便笑,笑聲悶悶的、低低的。葉云婀垂著眼,余光見他往下爬去。 他的動(dòng)作帶動(dòng)著床簾撩動(dòng),一襲素白色的紗帳被拂起,她看見床尾之處竟也置放了一面鏡子! 那鏡子小小的,卻恰巧將蘇塵照了進(jìn)去。 葉云婀清清楚楚地看著蘇塵掀開了她的裙角,一道涼風(fēng)刮過,涌上前來。 少女抖了一下。 蘇塵輕撫著她,“莫怕,你若不想要了,隨時(shí)可以喊停。” 葉云婀微咬唇瓣,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垂下頭,一陣熱氣傳來,讓她發(fā)涼的身子終于好受了些。葉云婀一手攥著手邊的被褥,一手拉著床帳的簾子,余光輕瞥向鏡中。 他又將頭低了些,濕熱的潤意從身下傳來。 葉云婀的身形一顫。 他竟然伸了舌頭! 她登時(shí)又驚又羞,對方的吐息濕潤溫暖,巧舌伸張有度,撩撥得她酥酥麻麻,讓她攥著紗帳輕輕顫抖,微微喘息。 香爐霧氣團(tuán)團(tuán),少女冰肌玉骨,花容雪膚,鴉發(fā)黏在香腮之畔,香汗淋漓。 冬日凜冽,她似一朵花,像一珠玉,他卻如一團(tuán)火,緊緊地裹挾著她。 把她圍住,讓她燃燒,將她炙烤。 -- 葉云婀醒來之時(shí),日頭早已上三更。 睜開眼睛,蘇塵正坐在床邊的一張椅上,褲角向上挽著,露出一截小腿來。 他正低著頭,不知在搗鼓著什么。 葉云婀輕輕咳嗽了一聲,吸引了對方的目光。 “醒了?” 四目相對的那一瞬,她如同被雷劈了一般,連忙抓著被子將頭蒙住,不去看他。 也不讓他看自己。 被子外邊,蘇塵輕輕地笑出聲。 他放下手中物什,將褲腿放下來,朝床邊走來。 葉云婀蓋著被子,聲音悶悶的:“你方才在做什么?!?/br> 他將腿上的傷蓋住,道:“腿有些疼,敷了點(diǎn)藥?!?/br> 蘇塵的意思是,他腿上有燒傷的疤痕,故此敷藥。這句話落入葉云婀耳中卻又變了味兒。 少女的雙頰一下子通紅。 隔著被子她推了蘇塵一把,忽然想起一件事:“現(xiàn)在幾時(shí)了?” 她在月沉府待了一夜未歸! -- 從月沉府走出來的時(shí)候,她的雙腿仍是發(fā)軟。 渾身真是又酥又疼。 蘇塵執(zhí)意要送她,葉云婀做賊心虛,怕撞見人,不準(zhǔn)許他出門。男子無奈,只得依著她。 她原以為自己掩飾得很好,昨日去月沉府的事兒汀芷宮內(nèi)只有冷凝與小栗子這兩個(gè)宮人知道。他們二人都是葉云婀的心腹,她很信得過他們。 卻不知怎得,這件事竟然傳到了皇帝的耳中。 午時(shí),她還未來得及用膳,便被公公請入了潛龍殿。 來帶路的公公面色不善,入了潛龍殿,皇帝一身明黃龍袍正坐殿上,面色更是陰沉得可怕。 他的身側(cè)還坐在太子,酈墨和見她走進(jìn),抿了抿唇,眼神有些復(fù)雜。 “皇上、皇兄?!?/br> 葉云婀請安。 她還是不愿喚前者一聲父皇。 皇帝勃然大怒,猛一揮手,案上堆積如山的折子便劈里啪啦地散落了一地。 周圍宮人見狀,心中駭然,皆是噤聲。 太子輕輕嘆息:“你們都出去罷?!?/br> 那些人逃也似的離開正殿。 殿內(nèi)只剩下了葉云婀、太子與皇帝三人。 皇帝摔完了折子,仍是怒氣未消,他死死盯著站在殿下的少女,她的眉目確實(shí)很像憐和。 真是......恨鐵不成鋼! “給朕說!你昨晚去了哪兒!” 酈墨和抬起頭看了她一眼,目光中有著隱隱擔(dān)憂。 葉云婀不知道她去月沉府的消息是怎么跑到皇帝耳朵里去的,不過轉(zhuǎn)念又一想,這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何況這是在皇宮中。 見她不作任何解釋,皇帝更加惱怒,他如瘋了一般快步下殿,衣袍帶動(dòng)一陣疾風(fēng)。 唰地一下便來到葉云婀面前。 “跪下!” 中年男子指著她怒斥。 葉云婀也聽話,“撲通”一聲跪下。 皇帝不禁余怒未消,火氣甚至更旺了,他欲再次呵斥,一側(cè)酈墨和上前。 太子眸光翕動(dòng),溫聲勸著皇帝:“父皇,您先消消氣,小妹她——” “小妹?呵!你看看你的好meimei!” 黃袍之人的腦海中立馬勾勒出一位佳人的身形來。 那時(shí)的憐和,聰慧伶俐、乖巧懂事,舉止進(jìn)退皆是有度。 他一口血?dú)鈬娚蟻?,卡在喉嚨間: “憐和怎么會(huì)生下你這個(gè)孽種!” 明黃衣袖猛地一揚(yáng),再次帶動(dòng)冰涼的疾風(fēng),朝著葉云婀的面上揮來—— 她下意識(shí)地閉上眼。 “父皇!” 未有想象中的疼痛,少女詫異睜開雙目,正見酈墨和拉扯住皇帝手臂,而后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皇帝右手一頓,愣愣然:“太子,你在做什么?!” “回父皇,”酈墨和垂目,“小妹自幼長在宮外,接回宮后是兒臣未教導(dǎo)好她,今日之事,身為兄長,兒臣亦有責(zé)任?!?/br> 皇帝不可思議地望著他,“酈墨和,你要包庇她嗎!” “并非包庇,”他搖搖頭,“父皇,兒臣愿與小妹一同受罰?!?/br> 他的語氣緩淡,字字卻是鏗鏘有力,引得葉云婀也是一怔:“皇、皇兄?” 雙眸無端一潤,她看著酈墨和的背影,即使是跪著,他的身形亦是修長挺拔。 男兒膝下有黃金,更何況堂堂一國太子?皇帝氣得渾身發(fā)抖:“來人——” “明芷公主罔論禮法、無視宮紀(jì),罰其跪于太和殿外,沒有朕的允許不準(zhǔn)起來!” “太子酈墨和......給朕滾回東宮去!” -- 天際殘?jiān)乒吕@,寥寥散在太和殿上,緋紅霞光一點(diǎn)點(diǎn)散去。 葉云婀在此處已跪了一下午。 她垂著疲憊的眼皮,已無暇顧及周圍來往行人。太和殿是皇宮的樞紐之處,位于皇宮最中心,自然也有不少宮人從此路過。 他們都看見了跪在大殿門前的葉云婀,卻都不敢上前。 誰都怕再惹惱了如今正在氣頭上的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