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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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呀,確實如此,這些賊軍的大陣確實以前沒有見過,按理說他們步軍碰上咱們的騎兵,如果想要不被沖垮的話,該是合兵一處,擺出一個圓陣才算是合情合理,難道對面賊酋不知該如何排兵布陣嗎?還是干脆就已經(jīng)被嚇傻了?哼哼!以卑職所見,這支賊軍表面上看還算是可以,實際上不過是樣子貨罷了!對面這賊軍的賊酋恐怕也不是個多么知兵之人!弄不好也就是虛張聲勢罷了! 你們看看,這些賊軍也不知道哪兒弄來了這些個破爛鳥銃,這玩意兒在咱們關寧軍那邊,根本就是擺設的貨,打個鳥、打只兔子估摸著還成,居然也被他們當寶一般的攥著,難道以為他們攥著這些破爛貨,靠這個就以為能把咱們給打敗嗎?嘿嘿!一會兒還是讓他們見識見識咱們的三眼銃吧!讓他們瞧瞧什么才是厲害家伙!”另一個部將在觀看了一陣之后,先是有些驚詫,接著便又開始放松了下來,也開口說道,臉上并且流露出了一種不屑的神色,他的話立即引來了周圍一些部將們的哄笑。 第四十八章 兩強之戰(zhàn)3 (今天又到周一,求紅票!希望弟兄們把頭紅票養(yǎng)成習慣!呵呵?。?/br> 不是這些北軍們小看刑天軍手中的這些鳥銃,作為這個時代的火器,鳥銃在嘉靖年間,大明在剿滅倭寇的時候,便繳獲了不少產(chǎn)自日本的鐵炮,后來很快便大量生產(chǎn)出了自己的鳥銃,首批便配發(fā)到了遼東軍之中,開始的時候倒是還不錯,很受歡迎,但是后來軍器監(jiān)貪墨無度,各地造作工匠沒有足夠的精鐵,便只能湊合著打造些粗制濫造的鳥銃充數(shù),軍中使用鳥銃的時候,多有炸膛等事故發(fā)生,再加上訓練不足,官兵很怕使用這玩意兒,真格用來上陣的時候,多會盡量的少裝藥以免發(fā)生炸膛之類的事故,以至于威力很小,再加上裝填繁瑣,一旦與敵近身的時候,更是一無用處,再遇上下雨大風天,更是只能當鐵棍用,后來在許多官軍之中,漸漸的都開始將這種鳥銃視作廢柴,丟在庫中充數(shù),根本不怎么使用。 作為北方的精兵,關寧軍這些兵漢們當然很熟悉這種東西,當看清楚刑天軍陣中許多兵卒都手持的這種鳥銃的時候,于是頓時便都輕松了起來,根本就沒拿他們當成回事,在他們看來,他們身披大明最精致的鐵甲,普通的鳥銃在三十步之外,便很難打穿他們的鐵甲,遠一點的話,甚至連皮甲都打不穿,要是真的到了三十步的時候,他們手中的三眼銃也能發(fā)威了,再加上他們馬快,哪兒會害怕這種鳥銃呀!真要是被打翻下馬的話,也只能自怪運道不好了! 而祖寬卻抿著嘴沒有說話,繼續(xù)盯著刑天軍的兵陣觀望著,良久之后才說道:“爾等不可輕敵,賊軍的這種布置雖然怪異,但是恐怕也并非是賊酋不知兵所致,而是自有其這么擺布的原因!罷了,說什么都是白說,還是要手頭上見見真章才行!敵軍前列兩個方陣也只有不足十幾列,如此單薄的隊陣,也想要攔住咱們的鐵騎踏陣,他們也有些太小看咱們的鐵騎了!他們也是初到這里,只有一道木柵攔在前面,僅憑這道木柵又能如何? 哼哼!不管他們?nèi)绾?,這一仗我們都要把他們打垮,別忘了,咱們可是關寧鐵騎,放眼天下除了建奴之外,誰又是咱們的對手?……” 隨著一聲聲號角聲響起,在官軍陣中開始響起了鼓聲,那些下馬休息的官軍,聽到了鼓號聲之后,當即便從馬頭上摘下了料袋,紛紛收緊了馬腹的皮索,一個個打開馬屁股上馱著的甲包,在輔兵的幫助下,將甲葉子一片一片的批在了身上,然后跺跺腳,扳鞍認蹬翻身躍上了馬背,倒是果真一個個身形矯健,甲葉子和兵器相碰,在軍中發(fā)出了一片嘩嘩之聲。 緊接著在騎軍大隊后面的馱馬也開始出列,在炮手的牽拉下,迅速的朝著軍前匯集,看樣子是打算將這些虎蹲炮擺放在陣前,先用虎蹲炮給刑天軍轟上一輪,來打亂刑天軍的步陣,這樣的戰(zhàn)術,在祖寬看來,是一種標準的對付賊軍的辦法,賊軍往往缺乏火器,隨行火炮更是幾乎等于沒有,即便是獲得火炮,也只是在攻城拔寨的時候用一下,面對著賊軍的時候,往往一通炮轟之后,便能將他們的隊陣撕裂。 隨著令旗搖擺,一隊二百人左右的官軍鐵騎也開始出陣列隊,在他們的馬鞍上,基本上都掛著一盤繩索,這些繩索顯然是用來拉倒刑天軍陣前的木柵的,這些木柵在官軍主力突陣之前,務必要給予清除,否則的話就會嚴重影響到主力突陣。 肖天健此時也已經(jīng)撥馬返回了陣中,定眼仔細的管瞧著官軍的行動,當看到官軍開始披甲上馬之后,也立即傳令道:“好!該來的還是要來的!傳令下去,弟兄們打起精神,先給他們點驚喜吧!炮隊出列!” 隨著一陣傳令聲響起,兩營方陣后面的緩坡上迅速的開始冒出了一隊兵將,奮力的推動著一門門三磅炮出現(xiàn)在了緩坡上面,一箱箱彈藥也被炮手們擺放在了每門炮的炮尾兩側,隨著軍官一聲高喝之下,在土坡列隊的這些炮手們便飛快的開始cao炮瞄準,各炮炮長更是親自上陣,仔細的開始將炮口壓低下來,對準了兩軍陣前的空地上。 當看到刑天軍的炮被推上來之后,陣后的那些民壯們更是大聲歡呼了起來,紛紛嗷嗷大叫著發(fā)炮,轟官軍他娘的。 不是老百姓們喜歡看熱鬧,而是這些年來,河南這塊地方,官軍和義軍來來往往的廝殺,早已讓各地都成了戰(zhàn)場,不管是官軍,還是一些義軍,其實老百姓們不見得就喜歡義軍,但是好歹絕大多數(shù)義軍,在禍害老百姓方面,還是有點分寸的,但是只要是官軍,就沒幾支是好的,為了搶功,很多官軍不敢正面跟義軍交手,但是又不好交差,便濫殺流民百姓,以良民的人頭充作軍功,官軍所過之處,場景之慘難以表述,而在場的這些流民們,幾乎人人家都受過官軍的禍害,現(xiàn)在他們遇上了對他們相當仁厚的刑天軍,一個個都立即便站在了刑天軍這邊,恨不得刑天軍能趕緊把這些該死的官軍殺光,好讓他們出口惡氣。 官兵這邊的人也都不是瞎子,當看到對面刑天軍的后面出現(xiàn)了這么一溜的“大炮”之后,人人心中都咯噔了一下,都開始緊張了起來,他們怎么也沒有想到,這支賊軍居然還會有這等利器,于是頓時在軍中發(fā)出了一片嗡聲,不少人都指著對面的刑天軍交頭接耳了起來。 “娘的,賊軍怎么會有這種小紅夷炮?這下麻煩了!” “是呀!沒想到呀!這賊軍也會有這等利器,恐怕咱們今天遇上硬茬子了!” …… 而祖寬和手下部將們也都看到了這個情況,臉色頓時都變得難看了起來,在他們心目中,即便是這支賊軍很是整肅,也有不少的鳥銃,但是起碼他們還不用太緊張,在他們看來,只要撕開他們的兵陣,那么打垮他們只是遲早的事情,但是一旦看到了刑天軍推出了大炮之后,頓時都感到有點頭疼了起來。 在他們這個距離上,雖然看不出刑天軍這些炮的形制,但是好歹這玩意兒比起鳥銃要厲害的多,打中人馬即便是不怎么厲害的火炮,也萬難活命,這一下無疑頓時加重了他們心中的壓力。 “不管他們,繼續(xù)依計行事!先拔了他們的兵柵再說!打仗沒不死人的,怕他們作甚!不就是幾門破鐵銃嘛!祖魁,我再給你二百騎,從右側出去,牽制住賊軍右翼,讓前面的弟兄拔了他們的兵柵,等下我們大軍壓上去掃平他們!”祖寬深吸一口氣之后,按下了心中的不安,像沒看到刑天軍的火炮一般,大聲的下令道。 一個矮壯的兵將立即大聲應命:“卑職遵命!”然后一撥馬頭呼嘯一聲便沖入陣中,點齊了二百騎兵,隨即便大聲呼嘯著從陣中沖出,隨即朝著刑天軍右翼的二營方陣沖去。 第四十九章 兩強之戰(zhàn)4 那些官軍的炮手,照樣驅著馱馬,朝著軍前行去,虎蹲炮有效射程很低,最遠不過百步左右,雖然他們也看到了對面賊軍擺布出了火炮,但是軍令如山,他們不得不進逼到刑天軍的前面才能擺設下虎蹲炮,畢竟他們也都是久經(jīng)戰(zhàn)陣的北軍老卒了,兩軍對戰(zhàn),他們到底還是沒怎么見識過大炮和大炮對轟的場景,所以倒是也并不很擔心什么。 再說了,他們有大軍壓陣,雖然前出一些,但是對方多為步軍,也不用他們擔心,會被賊軍騎兵給反抄了,故此隨著戰(zhàn)鼓聲響起,他們依舊穩(wěn)穩(wěn)當當?shù)尿岏R朝前行去,逐步的開始接近了刑天軍大陣,紛紛開始收攏起來,按部就班的準備卸下馬背上的虎蹲炮。 另外派出的兩隊騎兵出陣之后,掩護著這些隨行炮手們步步向前,開始等候發(fā)起沖擊。 到了這個時候,肖天健反倒是不再有什么緊張的情緒了,既然事已至此,那么就一門心思放在陣仗之上好了,到底是關寧鐵騎厲害,還是他的刑天軍厲害,到底還是要手底下見見真章才行,于是他緊盯著對面官軍的行動,迅速的作出了判斷。 “傳令司徒亮的騎兵隊,從左翼出發(fā),掩護二營側翼,不得讓這路官軍沖擊二營側翼!傳令炮隊,給我將這些官軍的炮隊掃掉!”肖天健面色沉靜的開始下達了命令。 看著眼前數(shù)百官軍鐵騎出陣,朝著自己這邊行來,軍前的兩營兵將們也都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后,靜靜的等候著命令,雖說敵軍騎兵還沒有大舉開始沖陣,但是這種壓力卻還是撲面而來,望著對方官兵們的臉,甚至于他們可以看到官兵臉上流露出的那種驕橫,但是對于他們刑天軍來說,他們同樣也罕遇敗陣,同樣的驕傲他們也不輸于對面的關寧軍什么,于是所有兵將在這個時候,不但沒有表現(xiàn)出緊張的情緒,反倒是也都變得鎮(zhèn)定了下來,各個也都用力挺起了胸膛,將下巴高高的揚起,靜靜的開始等候對方的沖擊。 “開始裝彈!”羅立在左側方陣之中厲聲吼道。 隨即各個火銃手的軍官們也都厲聲跟著高叫了起來,與此同時處于右翼方陣的三營那邊李栓柱也開始下達了同樣的命令,隨即只見得方陣前面的火銃手集體朝前邁了幾步,湊近到了陣前的柵欄旁邊,只聽得呼啦一片響聲之后,數(shù)百火銃手都將肩膀上扛著的鳥銃放在了地上,動作整齊的從腰間皮囊之中取出了紙殼彈藥,開始默默的裝填了起來。 中軍陣中令旗揮舞,同時銅號也開始被號手吹響,列隊于陣后的司徒亮聽罷之后,呲牙一笑,撥轉馬頭,對著身后的這些騎兵隊的兵卒們高吼了一聲:“奶奶的,小子們,將軍有令,讓咱們先出戰(zhàn)!這是咱們騎兵隊來河南的第一仗,別他娘的弱了咱們的威風,否則的話有朝一日王大哥回來,老子就沒臉見他了!” 這些刑天軍的騎兵們頓時都哄笑了起來,一個個立即收緊了馬腹下面的皮索,各自最后檢查了一下馬鞍上的兵器,隨后便紛紛翻身上馬,隨著司徒亮的一聲長嘯,便開始催動坐下的坐騎,緩緩加速朝著左翼繞行了過去。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們背后的土坡上的那些三磅炮,突然間一門接著一門的吼叫了起來,每一門炮的炮口,瞬間都噴發(fā)出了一團團耀眼的烈焰,巨大的轟鳴聲頓時響遍了整個戰(zhàn)場,一顆顆熾烈的彈丸從炮膛之中奪門而出,電閃一般的飛向了兩軍陣前。 站在大陣后面的那些民壯,這個時候被突然間的炮聲都嚇了一大跳,有膽小的當即便被嚇得坐在了地上,面色如土的瞪大了眼睛好半天才一個個的叫了起來。 “俺的娘呀!這大炮跟天雷一般呀!震得俺心肝都是顫的!” “打得好呀!哈哈!快看,快看,打中了!哈哈!打中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兩軍陣前,只見得兩軍陣前圍繞著那群正在忙活著準備卸下虎蹲炮的官軍的炮手們四周,十幾顆彈丸紛紛落在了地上,騰起了一團團的煙塵,更有兩顆炮彈直接落在了人群之中,當即便擊中了一匹馱炮的馱馬,那匹倒霉的馱馬當即便被打得血rou橫飛,化為了一團血rou四散橫飛了出去。 這還不算,還有幾發(fā)炮彈干脆準確的落在了官軍人馬的前面,炮彈落地之后,立即便反彈了起來,繼續(xù)保持著巨大的前沖的能量,紛紛撞入到了官軍人群之中,所過之處再看那些官兵的人馬,頓時像無形的鐵犁一般,在他們之中犁開了幾條血胡同,凡是在擋在它們前面的所有東西,都頓時被它們無情的撕裂,打得這群官兵發(fā)出了一片慘叫之聲,更有受驚的馱馬凄厲的嘶鳴著,拼命的掙脫馭手的韁繩,撒腿在陣前亂蹦亂竄了起來。 這群關寧軍的炮手們怎么也沒有料到刑天軍的大炮會這么遠,這么犀利,這么準確,他們什么時候也沒有吃過這樣的虧,以往都是他們從容的向著賊軍發(fā)炮,眼看著賊軍在他們的炮火下,被撕碎,被打翻,可是今天他們卻成了這場戰(zhàn)事的第一批犧牲品,眼睜睜的看著袍澤以及他們的馱馬就在他們身邊化成了殘肢碎rou,這幫關寧軍的炮手們哪兒受得了這個打擊呀,頓時便亂了陣腳。 “快點復位!裝彈!給老子瞄準,狠狠的揍這幫孫子們!什么狗屁關寧軍,他們在咱們面前算逑!那一發(fā)是誰打得?怎么不打到你他娘的褲襠里頭?偏出了足足二十步,炮長難道是吃豬食長大的嗎?還是用piyan瞄的?給老子瞄準了打!……”一個炮隊的軍官一臉興奮的手持著一桿小紅旗,兩眼死死的盯著戰(zhàn)場的炮彈落點,一邊大叫著下令,一邊觀察著落點大聲的罵人。 這些炮手們緊張但是有序的迅速的動作了起來,有人負責將后退的炮架朝前推進,有人立即cao著炮桿開始擦拭炮膛,也有人捧著包裝好的彈藥侯在炮口旁邊,只待將彈藥再次填入到炮膛之中。 肖天健坐在馬上,也觀看著這輪炮擊的效果,嘴角微微上翹,露出了些許的笑意,刑天軍的炮手們在這么長時間的征戰(zhàn)之中還有嚴格的cao訓之中,已經(jīng)徹底成長了起來,這輪炮擊中的大部分炮彈,基本上都沒有太偏離目標,命中精度比起以前來,有了巨大的提升,如此一來,炮兵們便真真的可以為大陣提供有效的火力壓制和支援了。 不過讓他遺憾的是這次沒有能帶來更厲害有些的六磅和八磅炮,如果是這兩種炮拉來的話,實用開花彈,效果將會更好,估摸著單是這一輪炮擊,便基本上能把這幫官軍的炮隊給打散了,不過即便是如此,這支關寧軍的炮隊還是徹底混亂了起來,受驚的馱馬更是跑的到處都是,官兵們也都驚魂不定的亂做一團,起碼短時間之內(nèi)不可能成為威脅了。 望著刑天軍陣后土坡上的那些火炮的閃光還有噴吐出的硝煙以及彈丸落地的塵土,再看著自己炮隊里面血rou橫飛的場景,祖寬和他手下的兵將都不由自主的微微帶馬朝后退了一步,本來在他們看來,刑天軍即便是有幾門炮,也只能襲擾性的亂打一氣,干擾干擾他們騎兵沖陣,這樣的情況下,對于騎兵的威脅其實并不算大,可是他們沒有想到賊軍的炮打的這么遠,而且還這么準,一經(jīng)發(fā)火便立即將他們的炮隊打的是人仰馬翻,以前他們都是拿這些隨軍虎蹲炮來轟殺賊軍的,沒想到今天他們的炮隊卻成了這場戰(zhàn)事的第一件犧牲品。 “奶奶的!讓炮隊撤回來!這次看來用不上他們了!別他娘的在這兒再丟人現(xiàn)眼了,擊鼓傳令,讓前面兩隊直接沖上去!”祖寬在馬背上憤然吼道。 頓時官軍之中再一次鼓號齊鳴了起來,那些被打得亂哄哄的炮隊官兵得到了這樣的撤退的命令后,一個個如蒙大赦一般,趕緊奮力的收攏馱馬,拉著馱馬趕緊朝著后面大陣奔去。 但是他們還沒有來得及掉頭跑回去,土坡上的刑天軍的那些炮便再一次吼叫了起來,這一次炮彈打的更準一些,幾乎近一小半的炮彈都落在了炮隊身前,然后蹦蹦跳跳的如同死神鐮刀一般的掃過官軍炮隊,頓時更多的人馬在這些炮彈面前化為了血rou,打得這幫官軍炮隊的兵將是人喊馬嘶,一個個顧不得倒在地上的袍澤,玩了命一般的撒丫子朝著本陣潰撤了下去。 而另外兩隊官軍騎兵同時受命,他們一邊帶著對賊軍火炮犀利的驚訝催動戰(zhàn)馬,一邊狂吼著為自己壯膽打氣,雖說剛才刑天軍一通炮轟,使得他們炮隊沒有展開,受了小挫,但是畢竟這幫關寧軍還是久經(jīng)沙場的老卒,不是一般官軍可比的,一旦受命向前之后,他們還是展現(xiàn)出了他們的勇氣,紛紛催馬上前,逐步加速,在他們身后揚起了一片片的塵土,狂風一般的開始分做兩路朝著刑天軍卷了過去。 而與此同時司徒亮也率領著他的騎兵隊在左翼開始加速,同樣義無反顧的朝著祖魁所率的那路官軍騎兵狠狠的撞了個去。 (再求紅票!弟兄們別忘了?。?/br> 第四十九章 兩強之戰(zhàn)5 二三百步的距離,在戰(zhàn)場上對于兩支迎面對沖的騎兵來說,也就是眨眼功夫便到的距離,在加速奔馳的戰(zhàn)馬腳下,只不過是一轉瞬之間的功夫,兩軍便迅速的拉近到了一起,如同兩股鐵流一般的撞在了一起,兩軍的喊殺聲頓時響徹了戰(zhàn)場,兩軍相交之處頓時便響起了一片乒乒嘭嘭的響聲,接著便是一片慘叫和馬嘶的聲音。 關寧軍全部都是遼東人,長久以來和建奴打交道,也養(yǎng)成了他們的彪悍性格,對于這樣的騎兵對沖,他們雖然比不上建奴那樣的兇悍,但是擺在中原地帶,卻基本上是罕遇對手,而且他們各個都身披精致的鐵甲,雖然還算不上是重騎兵,但是防御力也遠超過了一般的輕騎。 高迎祥在世的時候,麾下曾經(jīng)組建起一支兩三千人的重騎兵,依靠著這些精銳重騎,高迎祥在山陜河南之間來回縱橫,面對官軍的時候,往往很容易取得優(yōu)勢,但是同樣在這些曹文詔抑或是祖寬所率的關寧鐵騎面前,照樣還是敗多勝少,往往是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以至于現(xiàn)在他麾下的那些重騎全部凋零,覆滅在了陜西境內(nèi)。 所以關寧軍的兵將有著充分的自信,能打垮眼前的這支賊軍的輕騎,兩軍尚未近身,他們前列的騎兵便紛紛開始對準迎面沖來的這支賊軍的騎兵點燃了手中的三眼銃,頓時兩軍之間響起了一陣嘭嘭的爆豆一般的銃聲,密集的彈丸隨即便撒向了司徒亮所率的騎兵隊之中。 也就是這么一個照面,司徒亮的騎兵隊的前鋒便頓時人仰馬翻,倒下了十幾騎,有的是騎兵中彈,有的是戰(zhàn)馬中彈,一下便吃了一個悶虧。 雖然肖天健也很是重視騎兵的建設,但是畢竟刑天軍戰(zhàn)馬來源很少,隨著這兩年來,他在山西那邊也開始逐步建立自己的馬場,飼養(yǎng)培養(yǎng)戰(zhàn)馬,但是戰(zhàn)馬的主要來源還是靠著打仗俘獲,更加上戰(zhàn)馬消耗的糧食很多,所以他至今為止,還是沒有組建大規(guī)模的騎兵群,至于騎兵的裝備,他盡可能的給他們都配上了盔甲,但是這些盔甲卻還是遠遠比不上靠著銀子堆出來的關寧軍的裝備,另外就是武器方面,刑天軍騎兵多作為襲擾追擊之用,并不要求他們大規(guī)模的對敵進行沖陣,所以他們的武器還是多以冷兵器為主,選擇也憑著騎兵個人喜好,雖說近來燧發(fā)槍開始大量投產(chǎn),他也對雙峰寨匠作營提出了多造手銃,以加強騎兵的裝備質量,但是目前這些燧發(fā)手銃產(chǎn)量還很少,故此兵卒們手頭還沒有裝備上多少。 兩軍一交手,便看出來他們之間的差距,在面對關寧軍的三眼銃的時候,沖在頭前的那些騎兵還是吃了小虧,當即便傷亡了十幾個人,在這樣兩軍對沖之間,落馬不管你受傷沒有,都只意味著一個死字,不待他們爬起來,隨后沖來的戰(zhàn)馬便將他們踩在了腳下,當即便被蜂擁而過的馬群踩成一團rou泥。 可是雖然生受了官軍騎兵的這一排三眼銃的轟擊,可是卻并未阻止住司徒亮麾下的這支騎兵的沖鋒,于此同時,隊前的少數(shù)已經(jīng)配裝了燧發(fā)手銃的兵卒們也紛紛朝著對面的官軍騎兵扣動了扳機,當即乒乒乓乓的一陣爆響也在刑天軍的騎兵之中響了起來,兩軍之間頓時騰起了一團團的煙霧。 面對著刑天軍這些發(fā)火的燧發(fā)手銃,官軍那邊也沒有好到哪兒去,頓時幾騎便中彈翻倒,算是也讓刑天軍討回了一些場面。 說時遲那時快,兩軍剛剛對射過后,便撞在了一起,沒有手銃的刑天軍部眾們也不是沒有辦法,他們中許多人都效仿肖天健,隨身攜帶了兩三柄短斧,接近之后便撒手奮力的朝著對面的官軍拋擲了過去,沉重的短斧只要命中,不管是人是馬,都架不住這樣的砸,頓時又有官軍中招,被砸的仰面跌下了戰(zhàn)馬。 可是這樣的殺傷對于關寧軍來說,也算是司空見慣了,根本沒有人為此感到驚訝抑或是害怕,一個個發(fā)射完的官兵,立即便揮舞起了手中的長柄三眼銃,充作鐵錘使用,奮力的砸向了對面的刑天軍的騎兵,只聽得一片落rou的悶響之后,兩軍騎兵都發(fā)出了狂吼,甚至壓住了受傷瀕死的人的慘叫聲,就這么一下撞擊在了一起,騰起了一片血光。 司徒亮手持一把馬槊,直接將一個官兵從馬上捅落了下去,反手接著狂掃過去,便又有一個官兵被掃落在了馬下,作為賀人龍的家將出身的司徒亮,馬戰(zhàn)本來就是他的拿手活計,一旦上陣之后,便立即發(fā)揮出了鋒銳的作用,雖然刑天軍騎兵不如官軍的器甲好,但是這一個照面下來,兩軍也互有損傷,并沒有一下便被官軍騎兵沖散,兩軍相互之間都付出了代價。 有三十多個刑天軍的騎兵在這次對沖之中被殺落下馬,可是對于官軍來說,這一照面也不輕松,同樣付出了十幾個人的代價,雖說刑天軍騎兵吃虧比較大,但是他們卻還是出色的完成了牽制這支官軍騎兵從側翼襲擾二營左翼的任務。 這樣的情況讓率隊的祖魁暗吃一驚,他沒有想到這支賊軍的輕騎居然戰(zhàn)意如此之強,面對著他們武裝到牙齒的關寧鐵騎,居然還有勇氣正面跟他們對沖,于是立即狂呼著指揮手下兵將稍稍散開一些,咬住這支賊軍騎兵爭取一戰(zhàn)將其掃平,解決掉這支賊軍唯一的機動力量,為下一步?jīng)_陣徹底擊潰賊軍打下基礎。 作為祖家的家丁出身的祖魁,在戰(zhàn)場上的把握也相當有些本事,一看這次側襲賊軍大陣的任務已經(jīng)完不成了,便立即改變了方向,打算將這支刑天軍的騎兵隊給先行吃掉。 可是司徒亮也不是個瓤茬,對于戰(zhàn)局的把握并不輸于那個祖魁,在一個照面之后,他也很清楚自己這支騎兵不是這些關寧軍的對手,所以根本不跟這對官軍騎兵戀戰(zhàn),立即撥馬率隊便朝側翼馳去,一擊既走不給這隊官軍騎兵咬住他們的機會,便立即開始脫離戰(zhàn)場。 而祖魁也不放棄,立即撥轉馬頭率隊追向了司徒亮的這支騎兵隊,兩支騎兵當即便在兩軍陣前的北側開始了糾纏。 就在這個時候,另外那支兩百余人的官軍騎兵也沖至了刑天軍三營的前方數(shù)十步的距離,李栓柱在陣中死盯著這支朝著他們陣前沖來的這支官軍騎兵,臉上露出了一絲獰笑,他雖然承認,這支關寧鐵騎沖陣時候確實有著一種萬夫不當?shù)耐?,?shù)百騎戰(zhàn)馬同時奔馳的時候,鐵蹄敲打著地面,產(chǎn)生的那種震撼的聲音,有些令人緊張,但是他卻并不因此就覺得害怕,只是在默默的計算著這支官軍騎兵和他們的距離,直到他看著這支關寧鐵騎沖至了他們數(shù)十步外的時候,他憤然大吼了一聲:“火銃手開火!……” 方陣兩角的火銃手早就準備妥當了,一個個火銃手小心翼翼的吹著鳥銃上已經(jīng)點燃的火繩,都死死盯著對面加速沖來的這些官軍騎兵,早已在心中各自選定了目標,只待軍官們一聲令下了,這會兒當聽到背后陣中李栓柱的大吼聲之后,各排火銃手的軍官們立即吼道:“第一排瞄準……放……” 最前排的火銃手二話不說,大步向前將鳥銃伸出了面前的這道木柵,剛剛瞄準便一起扳下了卡著火繩的龍頭…… (繼續(xù)求紅票?。?/br> 第五十章 兩強之戰(zhàn)6 那些沖陣的關寧軍騎兵們一邊加速,一邊將身體盡量的壓低,使身形盡可能的減小,幾乎是伏在馬脖子上朝前加速沖鋒,一部分兵卒早已準備好了三眼銃,只待靠近之后點燃射殺木柵之后的賊軍,而另一部分兵卒則在馬鞍上摘下了盤好的繩索,握緊在了手中,他們的任務不是要直接沖擊敵軍的大陣,敵軍陣前有一道木柵,是他們進攻的最大的阻礙,他們受命出陣,就是要替后面的主力打通通道,將這道木柵給拉倒,所以他們準備好了繩索,只待沖近木柵之后,便拋出繩索套住木柵,然后借助戰(zhàn)馬的力量,將木柵拉倒,如此一來,便可以掃除他們沖陣的阻礙,只要木柵一倒,那么依靠著他們鐵騎的巨大沖擊力,如此單薄的一個敵陣,根本就無法阻止他們大軍踏陣。 祖寬這么安排在這個時代戰(zhàn)術上是絕對沒有問題的,可以說是標準的騎兵對步兵陣的一種戰(zhàn)法,可是今天他們卻選錯了一個對手,完全低估了刑天軍的鳥銃的厲害。 隨著這隊騎兵沖的距離刑天軍大陣越來越近,負責帶隊的那個千總卻開始越來越緊張了起來,他們這些人雖然有些看不起鳥銃的威力,但是不代表著他們就真的不知道鳥銃會對他們造成多大的威脅。 以往他們也不是沒遇上過賊軍使用鳥銃,但是往往他們只要一開始沖陣,所造成的這種巨大心理壓力,都會使得賊軍開始慌了手腳,賊軍基本上都會在很遠距離下便亂哄哄的朝著他們放銃,遠距離鳥銃發(fā)射,對于他們來說威脅基本上很小,即便是命中他們,也不見得能擊穿他們身上的鐵甲,更何況他們許多人在鐵甲之內(nèi)還穿著一層棉甲,所以等他們沖到敵軍面前的時候,對方的火銃手基本上也都放空了火銃,拿著的鳥銃火銃都成了燒火棍,只能等著他們打殺大砍了。 可是今天他卻感覺到事情似乎有點不太對頭,他們提速之后,朝著賊軍大陣越?jīng)_越近,可是這支賊軍卻始終保持著安靜,根本沒有一個賊軍慌亂的朝著他們開火,他在心中默算著和賊軍的距離,一百步過了,八十步過了,七十步過了……可是賊軍直到他們接近到七十步的時候,卻還是保持著鎮(zhèn)定,絲毫沒有慌了手腳,這樣的情況他們以前從來沒有遇上過,如此一來,反倒讓他開始有些恐懼,而且隨著著距離越來越近,這種緊張感也就越發(fā)強烈,于是他微微的放慢了一些馬速,很快讓手下沖到了前面,掩住了他的身形,而他則悄然的退入到了隊伍中間。 就在他們眼看著要沖至賊軍陣前五十步的時候,這時他才從人馬縫隙之中看到了賊軍有了動靜,賊軍方陣兩翼的持銃賊兵整齊上前,將鳥銃舉了起來,他心中不由得大驚了起來,剛想大吼著令隊伍散開,對面的木柵處便閃出了一連串的閃光,并且騰起了一排硝煙。 “不好……”這是這個率隊軍官的念頭,可是不待他作出反應,便看到?jīng)_在最前面的自己那些手下兵卒們突然間像是撞到了一堵無形的墻上一般,戰(zhàn)馬紛紛凄厲的嘶鳴了起來,頓時前鋒的那些兵馬紛紛開始馬失前蹄,帶著巨大的能量一頭撞倒在了地面上,使得他們的沖擊陣型當即大亂了起來,一些后面跟著的兵馬躲閃不及,頓時便撞在了已經(jīng)摔倒的那些兵馬的身上,被接著絆倒在地,只有兩翼反應速度稍快一些,趕緊撥轉馬頭,朝兩翼散開,但是他們保持的隊形卻就此一下便被打亂。 這個千總瞪著眼看著前面發(fā)生的一切,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五十步之外他想不到賊軍的鳥銃居然有這等威力,一下便橫掃了他的前鋒那些兵馬,打得他們?nèi)搜鲴R翻,這是什么鳥銃?難不成只有北軍才有的魯密銃也被這些賊軍拿到了嗎? “散開!……散開!朝兩邊散開!……”這個千總也就是愣神了一下之后,馬上便作出了決定,在隊伍中狂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