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這人應(yīng)該就是晚妃的母親,那剛才那名男子應(yīng)該就是晚妃的父親,可是她父親看她的眼神是在告訴她晚妃流產(chǎn)與她有關(guān)系么?她也是今早剛剛起床才聽到這個消息的。 上官婉兒蹙眉地看著這一切,沒想到晚妃這么快就小產(chǎn)了,心愈發(fā)沉重,低垂眼簾,手不自覺地伸向肚腹,不由自主的輕輕撫摸,這里正孕育著一個未成形的小生命。 感覺到有灼人的視線盯著她,抬眸,瞥見皇上怒目相瞪,皇后意味深長的眼神,知道自己做了多不合理的事情,晚妃剛剛滑胎,她現(xiàn)在的舉動要是過分的引人注意,別人指不定以為她這是在炫耀,收斂不該外露的神色,做出一副虛心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皇后步入晚妃母親跟前,虛扶晚妃的母親一把,柔聲安撫道:“嫂子這是做什么?嫂子放心,就算你不說,陛下和本宮一定會替晚妃討回一個公道的,皇宮重地,豈是那些容那些跳梁小丑作怪的!”說完,眼神陡然凌厲。 皇上也發(fā)話了:“皇后說得不錯,這件事情朕自會明察,還晚歌一個公道的!” 皇上的眼神一沉,沖著那些御醫(yī)吼道:“說,晚妃到底是怎么回事?” 御醫(yī)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下地上,顫聲道:“皇上圣明,晚妃是因?yàn)榉骋环N落胎藥,所以才會小產(chǎn)的,而且這個香囊放在枕邊對孕育的婦女來說大大的不意,幸而發(fā)現(xiàn)的早,否則,母子兩人都會有生命危險!”說完將手中的香囊呈現(xiàn)出來。 皇上身邊的三公公接過,遞給皇上。 小環(huán)看見香囊忍不住驚呼一聲,嘴巴張成一個“o”行,不可置信的樣子,她很快成了眾人的焦點(diǎn)。 看見小環(huán)的樣子,上官婉兒的心跌落谷底,小環(huán)根本就是認(rèn)出那個香囊是她自己繡的,本來她看到御醫(yī)手中的香囊時她還抱著一絲僥幸,畢竟世上一樣的東西也不是沒有,東西是小環(huán)繡的,她也只是粗略的看了一下,沒仔細(xì)觀察,小環(huán)怕是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梁將軍瞧見小環(huán)這個樣子,像是抓住什么把柄似的,厲聲道:“我看那個宮女根本就是做賊心虛,你看她那吃驚的樣子,根本就是心里有鬼,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皇上粗暴地打斷他的話:“夠了,梁將軍到底你是主子還是朕是主子?此案朕會親自審問明白給你們一個交代,剛才就念及你是一時情緒失控,朕也不想多加責(zé)怪。這個香囊是怎么來得?” 御醫(yī)畢恭畢敬地說:“是在晚妃娘娘的枕邊找到的!” 此刻她要是還不明白晚妃之前的示好不過是為了今日滑胎的事情做準(zhǔn)備她就白來這個世界一趟了,原來一直都不是自己心胸狹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而是晚妃跟本就別有用心,手緊握成拳,指甲深陷rou中她亦絲毫感覺不到疼痛。頭垂得低低的,眼睛蒙上一層薄薄的霧水,她真狠心,連自己的親身骨rou都可以利用,好狠哪!好狠哪! 上卷 第四十四章 禍端(二) 本章字?jǐn)?shù):2832 “哦?是么?”一雙深沉的眼睛緊緊盯著老御醫(yī),眼角的余光若有若無的停在上官婉兒的身上,好一會兒,皇上沉穩(wěn)的聲音再次響起,“去把晚妃隨身伺候的丫鬟叫來!” 她心一驚,躊躇著到底要不要自己主動承認(rèn)還是等待著別人來指證?指證,是不是到時候百口莫辯?!心里如同兩小人打架,七上八下,兩番計較,最終還是邁出一小步,皇上瞪了她一眼,識趣的退到原來的位置。心中卻是百思不得其解皇上為何要這么做! 片刻功夫,宮女月牙出來了,虔誠的跪在地上,哭泣地回到道:“女婢月牙參見皇上!” “起來吧!”皇上的聲音有氣無力地說,臉色也愈發(fā)蒼白,“說吧!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謝皇上!”月牙利索地起身,弓著背道,“回皇上,這個香囊正是昨日太子妃送來的,昨日下午晚妃從她那出來后,就說肚子有些不舒服,回到晚月閣什么東西都沒吃,便早早的睡了。直到今日卯時,晚妃說她肚子疼痛的厲害,緊接著緊接著就”話還沒說完,就已經(jīng)泣不成聲。 聽到這里,眾人都已經(jīng)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大抵是什么樣子的了,皇上揮退月牙,月牙退到一旁,在經(jīng)過她身邊時,趁著沒人注意挑釁的看了她一眼,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 上官婉兒心里涼了大半截,現(xiàn)在所有的事情都指向她,對于她來說是大大的不利,所有的一切都指向她,看到這一切,小環(huán)的臉色霎時蒼白如紙。 上官婉兒不停對自己說冷靜,冷靜,要是現(xiàn)在還不能冷靜下來,她就真的完了,屏蔽一下雜念,慢慢理清這其中的一點(diǎn)一滴。 “婉兒,剛才那宮女所說的是否句句屬實(shí)?”皇后親切地問,眼里寫滿不可置信。 “是??!你將事情的始末也重新說一次吧!”皇上不咸不淡地說。 晚妃的父母將目光轉(zhuǎn)向她,瞧見她鎮(zhèn)定自若的樣子,晚妃的父親眼里一閃即過的驚詫。 “是!會父皇母后地話,那個香囊確實(shí)是拂兒送給晚meimei的,兒臣見她這幾日天天來翩舞閣坐坐,每次都帶些小玩意給兒臣,所以兒臣才回送個香囊給她。晚meimei說她這幾日沒睡好,所以兒臣特意問了御醫(yī)那些藥聞了有安胎凝神的功效,里面所放置的干花就是御醫(yī)說的安胎凝神的東西?!鄙裆珡娜莸卣f。 晚妃母親激動地說:“我看你根本就是居心不良,剛才御醫(yī)也說了那里面的東西對孕婦來說是大大的不利,你現(xiàn)在怎么解釋這一切?” “剛才月牙也說了這個香囊是我昨日送給晚meimei的,誰又能知道在這么長的一段時間內(nèi)沒有人將香囊里面的東西替換過一次?”不緊不慢地反駁道,看見晚妃的母親吃癟心里大為暢快。 聽到她說完,小環(huán)大大地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jīng)稍稍地松懈一點(diǎn)。 晚妃的母親一愣,興許沒料到她這么快將事情推開,臉上一陣白,一陣紅。 晚妃的父親聽了這話,眸光深沉,暗流涌動,深處隱藏著極好的殺氣。 皇上聽著她的說辭,眸子深處隱藏著一抹贊許,易冰說得沒錯,她雖然聰明,但是的確不適合在皇宮中生存,想她的母親——她善良了在后宮始終是不好的,不過沒關(guān)系,等這件事情一過,他自會想辦法將她弄出宮,重新給她一個身份,只希望她這輩子再也不要踏入皇宮這個地方。 皇后面上沒有多大地變化,眸子深處閃著一抹笑意,看來她押得寶還挺不錯的,只是不知道她可以有多大的能力來找上她。 片刻,晚妃的母親憤懣道:“皇上,娘娘,要替晚歌做主?。∧纯此@根本就是強(qiáng)詞狡辯,她自己都說香囊是她送的,誰都沒看到她在里面塞了些什么東西,但是御醫(yī)眼前擺得這個卻是事實(shí),難道還有誰會打一個香囊的注意嗎?”一邊說著,一邊拭檫的眼角的淚痕。上官婉兒冷冷地嗤笑著,聲音直轉(zhuǎn)向沉,道:“那照梁夫人這么說,就是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啦咯?那梁夫人有什么證據(jù)么?沒證據(jù)的話就不要含血噴人,我說了香囊是我送的,可是誰又能保證里面的東西沒有人動過?今早晚月閣這么熱鬧,出出進(jìn)進(jìn)的人不計其數(shù),誰也不能保證有人將里面的東西替換了,嫁禍給我是不?再說了,我有什么理由害她流產(chǎn)?她是懷孕了,可我也一樣!” “那是因?yàn)槟闩挛壹彝砀钁训氖悄泻?,母憑子貴人人皆知的道理,你與晚歌向來不和,人盡皆知,你怕她將來生下一個男孩威脅到你的地位是不是?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晚妃的母親紅著脖子說。 “是么?那也是梁夫人你的片面之詞,這幾日可都是晚meimei主動來翩舞閣找我的,這也是人盡皆知的事情,梁夫人不信隨便找個人問問,不如就問問月牙姑娘吧!”睜大著眼睛瞪了梁夫人一眼,又緩緩道,“我剛才也說了,我也懷孕了,晚meimei懷的是男是女還難說,梁夫人這般說,是不是太遠(yuǎn)了?再說了,我是正室,她是側(cè)室,我現(xiàn)在正得寵,于情于理我都沒有害她的理由!”一字一頓說得鏗鏘有力。 梁夫人訕訕地閉嘴,梁將軍上前一步,對著皇上深深做了一個揖,道:“那下官敢問太子妃,昨日晚妃是不是去了翩舞閣?是不是在翩舞閣吃了東西?” 她暗忖片刻,眸光一閃,淡淡道:“是!去了翩舞閣,也在翩舞閣喝了一杯碧螺春!”他繞來繞去又繞到這個問題上,難道是想說她在茶里放了別的東西么?茶不是她泡的,是小環(huán)泡的,她可以說不知道,如果他是要借機(jī)除掉她身邊可以信任的人呢?這是個辦法,可是拿個孩子來換一個下人的命是不是有點(diǎn)物超所值?!萬一真的是個男孩呢? “那么請問太子妃,晚歌所喝的茶是否還剩下?”恭敬地話語,卻沒有絲毫恭敬之心,眼神極為暗沉。 “沒有了,早就倒掉了!”如實(shí)的回答,帶著幾分不解,他究竟是想問什么?到底準(zhǔn)備做什么?突然,一個激靈,腦子里醍醐灌頂般清明,難道他是想借口搜宮?!果然接下來的事情驗(yàn)證了她的想法! 梁將軍緩緩道:“剛才月牙也說了晚歌回到晚月閣后便沒吃什么東西,從翩舞閣出來后晚歌的肚子就有些不舒服,那請問太子妃這個怎么解釋?你不會想說是沒吃東西餓壞了,把孩子餓死了吧?” 她啞口,不雅地番白眼,她才不懈這么稚嫩的說辭,這樣的說辭恐怕也就連晚歌都不會說,更何況是她呢? “我可從未這樣說過,是你自己說得!” “既是如此,也不能證明此事與你無關(guān),說不定你宮殿就藏著落胎藥!”梁夫人馬上接上梁將軍的話,果然是夫唱婦隨! “那梁夫人的意思是要搜宮了咯?!”冷淡地說,語氣篤定不已,不是疑問句,卻是肯定句。 “是!”梁夫人絲毫不避諱的說,仗著皇后娘娘與梁家有血親關(guān)系。 “既是如此,倒也不失為一個辦法,你說是不?陛下!”皇后輕輕地說。 上卷 第四十五章 禍端(三) 本章字?jǐn)?shù):2759 聽了皇后的話,小環(huán)的臉色霎時又變得慘白,她也知道搜宮即使是沒有的東西都會變得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焦慮的目光瞧向她的小姐。 上官婉兒沉默了,傻子也聽得出皇后有幫晚妃的意思,搜宮?怕是那些本來沒有的東西都會從她的房間里搜出來,偏偏她現(xiàn)在又不能出聲阻止,求助的目光看向皇上,希望他能再幫她一次,她保證不會辜負(fù)皇上的厚愛,一定會幫他做好事情。 對于她的求助皇上視而不見,沉吟片刻,緩緩道:“既然是這樣,那就搜宮吧!拂兒你意下如何?” 皇上雖然在征求她的意見,語氣卻不容反駁,她難道會傻傻地說不么?說“不”,晚妃的父母估計要說她是做賊心虛,皇上也不會容忍別人無視他的權(quán)威。 “好!”她爽快的答應(yīng),知道答案了她心里反而更加鎮(zhèn)定了,搜宮的答案昭然若揭,不用想也知道結(jié)果。 一大群人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來到翩舞閣,一向不太熱鬧的翩舞閣一下子來了一大群人。 搜宮,在她的房間里找到了一個小人偶,小人偶上赫然寫著晚妃的生辰八字,小人偶上扎滿了細(xì)針,絲毫不意外的早到墮胎藥。 看到滑胎藥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情,看到這個人偶她更是又好氣又好笑,她連晚妃的生辰八字都不知道,怎么會有那些東西,冷笑著?,F(xiàn)在的她恐怕就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梁母親怨毒的望著她,惡狠狠地說:“鐵證如山,你還有什么話好說?”聲音陰冷,如同地獄的怨靈。 對于梁夫人怨毒的目光她視若無睹,心里反而更加坦然,淡然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如果她是晚妃的母親,她或許也會這樣對待殘害她孫兒的人。 “好了,母親,你就少說幾句吧!”一個青年男子拉了一下她的衣袖。 她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男子跟在梁夫人身后,她一直以為他不過是個普通的小廝,沒想到他竟會是晚妃的哥哥。 “你的意思是你是冤枉的咯?”皇上慢條斯理地問道,樣子極為不在乎。 “是,剛才搜宮的人那么多,誰也不可以保證沒有人趁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偷偷塞進(jìn)去的!”坦蕩地迎視皇上的目光。 “你這根本就是強(qiáng)詞狡辯,別人都說太子妃善于言辭,今日一見果然是不假,假的能說成真的,真的在太子妃嘴里能變成假的!”臉上怒氣泛濫,說話也愈發(fā)失了分寸,“別人說你是暗夜國的假公主,被秀珍公主指出,卻能在片刻功夫讓她改口看來這一切都是真的啦!當(dāng)真是巧言善辯的要緊?。 ?/br> 皇上聽了她的話目光一閃即過的兇狠,皇后泰然自若,絲毫不被這一切所影響。 蹙眉望著梁夫人,眼里有著一絲鄙夷,冷冷道:“我當(dāng)時說得很清楚了,jiejie說錯了,只是一時的口誤,我本來就是公主,何來假冒一詞?還有這件事情本來就不是我做的!梁夫人倒是不要被人騙了,還笑著說別人好。清者自清,濁者自濁!” “你……你……”怒極,說話都說不出,腦袋也停止轉(zhuǎn)動,想了不想,揚(yáng)手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的臉上,動作快得連任何人都來不及阻止。 她的臉上印著五個紅紅地手指印,口里含著nongnong地血腥味,早上沒吃任何東西,餓得發(fā)慌,根本無力承受這一巴掌的重量,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幸而小環(huán)在身后扶住她。 皇上的臉變得陰沉,怒喝道:“梁夫人,你是否太不知規(guī)矩了?就算要打也輪不到你來教訓(xùn),別忘了,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朕的兒媳!”目光兇狠的恨不得將梁夫人生生吞下。 要是眼光能夠殺人的話,梁夫人早就被千刀萬剮了,她有幾分看不懂皇上了,她這個受害者都沒有那么中的怨念,皇上哪來的?驀地又想到那晚皇上來到翩舞閣喂粥,心里一陣發(fā)寒。 看著皇上吃人的目光,梁夫人打了個寒顫,她求救地看向皇后,皇后眼觀向其他的地方,梁夫人此刻也意識到事情地嚴(yán)重,顫微微地跪下求饒。 “朕看梁夫人就留在宮里幾天,陪陪皇后,順便來學(xué)學(xué)規(guī)矩,把那些被你忘記的規(guī)矩重新再學(xué)一遍!好了,這事情就這么決定!”話已經(jīng)說完,沒留任何轉(zhuǎn)圜的余地,“在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前,晚歌、拂兒都好好呆在自己的房間里養(yǎng)身子!” 小環(huán)聽了這話松了一口氣,她好擔(dān)心她的小姐會出世,謝天謝地! 上官婉兒聽了這話,苦笑一聲,看來她又要過著一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生活了,也好,好好理清思緒,找出幕后的cao控者。 梁王爺、梁將軍一起告退,皇上半瞇著眼看著漸漸退出的背影,目光中兇狠大肆泛濫,要不是要留著他們來給新皇立威,他早就將他們除而后快,何需留到現(xiàn)在?他的兒怎么就不會看重權(quán)勢些? 皇后本想留下來看看情況,被皇上打發(fā)走了:“皇后還是帶著梁夫人早些回去學(xué)規(guī)矩吧!免得她那天還在朕面前指手畫腳!”如同口中含著冰塊發(fā)出的聲音,很冷地聲音將空氣都凝結(jié)。 皇后只得帶著梁夫人訕訕離開,轉(zhuǎn)身到了皇上看不見的地方,眼光滿是怨毒。 “你怎么樣了?剛才那一巴掌疼么?”人已經(jīng)全部被他揮退到外面守著,此刻看著她的目光柔情無比,語氣輕柔地要將她化掉。幫她檫臉上的膏藥,一遍又一遍輕輕地?fù)嵘?,“宣御醫(yī)么?” “不了,不了,一點(diǎn)小傷,不礙事的!” “不行,還是要宣御醫(yī)來看看!”說完了不等她的意見,叫人宣了太醫(yī)。 “啟稟皇上,太子妃有了一個月的身孕,胎有些不穩(wěn),微臣開幾服安胎藥給太子妃服下即可!”畢恭畢敬地說。 “一個月?”不可置信地問道,一臉的驚詫。怎么會是一個月? “這件事情不要告訴任何人!要是有第四個人知道,你的腦袋……” “皇上放心,微臣知道該怎么做!” 皇上揮退御醫(yī),當(dāng)他聽到只有一個月的身孕眸光一閃即過的欣慰,眸光深深地凝視她,沉聲道:“孩子是誰的?你們在外面還進(jìn)行了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