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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源就坐在司徒昂那邊,司徒昂難受極了,不停的喝水,拉著福源的手壓低聲音“果然酒不是好東西,我的肚子里火辣辣的,難受的抓心撓肝的。”還大人一樣的囑咐福源,“你以后也不許多飲,酒乃穿腸之物,這話果真不假。” “十四叔祖,你躺好,躺好別多想,睡一會吧?!?/br> 司徒昂果然閉上眼,也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他倒是沒在翻來覆去。 帳殿中安靜下來,福源打發(fā)了一個小太監(jiān)告訴去告訴太子,今晚他不回去了,就留在帳殿里了。囑咐完,擠在司徒昂和司徒暄的中間,不一會睡的安穩(wěn)極了。 外邊靜悄悄的,樹葉的邊緣開始凝著露水,月亮西斜,東方的卯星隱約出現(xiàn)。 帳殿里面值夜的太監(jiān)站著睡著了,幾個人影摸了進(jìn)來,其中一個悄悄的往屏風(fēng)后面上皇的床榻走去。 司徒昂睜開眼,從褥子下面摸出一把匕首,燭火發(fā)射著寒光,直接向著那個人投擲過去,來人慘叫一聲倒了,瞬間驚醒了帳殿里所有人。刺客的同伙立即拔出兵器,向著司徒昂砍了過來。 帳殿里亂成一團,暗衛(wèi)及時出現(xiàn),刺客同時抹了脖子。 上皇沒穿鞋子奔出來,看了睡眼惺忪的司徒暄和福源松了一口氣,司徒昂拿著一把短劍站在帳殿門口,回過頭來,“父皇,皇兄那邊也出了變故?!?/br> 上皇看著倒在地上的刺客,沒穿夜行服,他們穿著侍衛(wèi)的服色,帶著腰牌。 這些侍衛(wèi)就是有事也要在帳殿外請?zhí)O(jiān)通傳,他們悄悄的摸進(jìn)來,不驚動任何人已經(jīng)很可疑了,司徒昂自然不會讓他們接近上皇,何況這些人帶著兵刃。 “昂兒,去看看你皇兄那邊?!?/br> 司徒昂抱拳退下了,他剛剛離開,外邊如驚雷一般的喊起來,“活捉昏君......活捉昏君?!?/br> “昏君,是說朕呢,還是說朕的兒子?!鄙匣蚀┥闲?,披著披風(fēng)站在帳殿門口,此刻外邊侍衛(wèi)親軍已經(jīng)團團圍住了帳殿,上皇的心腹劉大牛走過來,“上皇,叛軍圍攻皇上那邊?!?/br> “這些個逆子,罷了,留著人在這兒,你去救援吧?!?/br> 劉大牛分了一些人奔著今上的帳殿而去。 讓時間倒流到前半夜,司徒越隨著大伙散開后直接回了自己的帳篷,福沛死活也要跟著一起回去,“父王疼大哥,三弟會撒嬌,他們肯定要鬧著和父王一起睡,父王兩邊都被他們占了,留我一個,孤零零的也沒意思,伯王,侄兒今天和您一起睡。” 你咋不矜持一點呢? “不了,伯王不愛和人一起睡。你呢,麻溜的回你父王哪兒去。聽話?!?/br> “不去,不去。”小胖子直接蹲下來,抱著司徒越的小腿,“我不回去?!?/br> “行行行,不過,你睡地上,伯王睡床上?!?/br> 小胖子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算了,給你兩個腳踏,拼一下,還是能睡人的?!?/br> 兩個人一起回去了,很快,小胖子睡在腳踏上,香甜極了。 迷迷糊糊的,秦五在外邊喊司徒越“主子,主子......” 司徒越站起來,外邊火光沖天,她披著衣服,用玉帶胡亂的扎在腰里,披著頭發(fā),下床的時候差點踩到福沛。后來一把抱起福沛轉(zhuǎn)出屏風(fēng),問秦五“怎么了” “三王反了。” “不是讓你盯著賈家祖祠下面的盔甲嗎?怎么現(xiàn)在才得了消息?!?/br> “三王沒有動用那些盔甲,他策反了京北大營。如今御前侍衛(wèi)和京西大營一起,和京北大營的叛軍廝殺起來了。剛才叛軍一陣沖鋒,離著今上的帳殿只有五步遠(yuǎn)了,被暗衛(wèi)擋了回來。” 司徒越走出帳篷,外邊倒著幾個宮中侍衛(wèi),秦五努了努嘴,“這些小老鼠想要混進(jìn)您的帳篷里,被咱們家的侍衛(wèi)殺了?!?/br> 司徒越周圍的王府侍衛(wèi)已經(jīng)列隊,他們安靜的站在周圍,東方已經(jīng)開始泛白,隊伍的輪廓已經(jīng)顯現(xiàn)出來。 “分出一半人,小部分去救駕,一部分去救援太子,再選些好手去救援上皇。對了,上皇哪兒呢?” “小的沒聽說呢,應(yīng)該是無事,您別多想,三王就是再不服氣今上,也不會對上皇不利,畢竟上皇是親爹?!?/br> 司徒越把懷里的小胖子抱緊,如今這么大的動靜都沒讓這個小家伙醒來,還打著小呼嚕,看樣子一時半會也不會醒過來。 “不見得......也許對,他要是想上位還是靠上皇的圣旨呢,他一向是好名聲......”司徒越轉(zhuǎn)身吩咐程掬,“把本王的盔甲拿來?!?/br> 把小胖子放在秦五的懷里,“看護(hù)好他,就是本王如何了,也別讓他有閃失?!?/br> 片刻,司徒越騎上馬,穿著甲胄,來不及梳頭,用布條綁在頭上當(dāng)抹額用,帶著侍衛(wèi)奔著今上的帳殿而去。 在途中,遇到了三王世子誠泰,如今誠泰也騎在馬上,周圍無數(shù)親兵,正耀武揚威的在宗室的帳篷間巡視。 “王爺,您不必靠前?!币粋€家將拉著她的坐騎韁繩向后扯了扯,司徒越自然知道自己的本事,聽話的往后退了一些。 對面的誠泰在火把下帶著諷刺的問“大兄,何不上前,我們兄弟好好敘敘?!?/br> “泰弟,兄的本事不如你的一半,這種廝殺拼命的事兒,也不敢逞英雄了?!?/br> 對面的叛軍哈哈大笑了起來。 “大兄,你這么慫可是很少見啊?!闭\泰勒著韁繩,十分得意的說“不過,你也是真的慫,按說,咱們兄弟,也就是你的身份高貴些,為什么呢?因為你爹的身份高,你是承重孫,這江山該是你的,可你看看,如今呢,你還要奴顏媚骨的乞求憐憫。嘖嘖嘖,要不是你窩囊,日子怎么能過到這一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