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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符站在原地,“主子,出事了,請您移步說話?!?/br> 承岳站了起來,對太子妃說“你們先吃,不必等著孤?!?/br> 主仆兩個到了院子里,楚符壓低聲音說,“榮王殿下被推下嵩山棧道,沒有找到榮王的下落,如今生死不知。押解的騰驤衛(wèi)剛剛送信進(jìn)京。” 承岳聽了撩起袍子小跑著向崇政殿的方向跑去,楚符趕緊再后面跟著。 一路氣喘吁吁到了崇政殿,福源陪著今上在一起用晚膳,今上如今也收到了消息,看著進(jìn)來的承岳?!斑@事不能告訴你祖父,他老人家如今年紀(jì)大了,受不得這種噩耗。咱們找機(jī)會緩緩的說了吧。” “何人推大兄下懸崖?謀害親王,其罪當(dāng)誅?!背性朗值纳鷼?,咬著牙齒,面帶怒氣。 “兒臣這就啟程去嵩山,無論大兄如何,就要帶她回來。還請父皇秉公執(zhí)法,給大兄以清白。讓殺人者償命?!闭f完轉(zhuǎn)身就走。 “拉著他。”今上一聲吩咐,侍衛(wèi)立即拉著承岳。 “好孩子,你是天子,怎么能輕易出京。朕已經(jīng)讓你姐夫米興去了。咱們在家等著消息吧?!?/br> 福源看了看今上,有看看承岳,拉開椅子,請承岳坐下,“父王,如今再著急也無濟(jì)于事,咱們耐心等著吧,想來伯王沒干過一件虧心事,祖宗會保佑伯王的?!?/br> 承岳被侍衛(wèi)扶著坐在了椅子上,閉著眼不說話。今上再三囑咐,“不可讓你祖父知道了,他偏疼你大兄,要是你大兄有個不測,你祖父受不住,上次因著叛王父子,他差點(diǎn)中風(fēng),如今要是知道了,豈不是更容易中風(fēng)?!?/br> 承岳最后被侍衛(wèi)扶到東宮,肚子坐在書房流了一晚上的淚,拿出一只木雕的小狗,咬了咬牙。 上皇并非是人老耳背,相反,自從他坐了太上皇,他手里的暗衛(wèi)和各路人馬比以往變得更加的敏銳,在京城,幾乎是沒有能瞞得住他的消息。 司徒越掉下懸崖之后,騰驤衛(wèi)立即報信派人去找,他知道的消息比今上和承岳更早半天,至今沒有反應(yīng)的原因,是因?yàn)閹滋烨?,他去訪友的時候,在路上有一個賣梨子的攔住了他,悄聲的說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玫瑰花居士問候茉莉居士,還讓小的帶了一句口信,今冬不愿回家,想著蹬上昆侖山,向仙家求問真相?!闭f完,賣梨子的賣力喊著走了,出了城門后不久,暗衛(wèi)跟丟了人。 上皇自然是知道司徒越打算去秦嶺一趟,也沒放在心上。如今掉下懸崖的消息入京,上皇更是連夜派出暗衛(wèi),要查明真相,看看到底是孫子玩的計謀還是計劃中間出了變故。 這邊至尊父子互相瞞著。那邊福源第二天回到了東宮,承岳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餓了一天,太子妃十分的不放心,讓福源帶著吃食去書房看看。 福源把托盤放下,對著坐在太師椅上的父親說“如今誰也不知道伯王下落,聽人說嵩山之上寺廟眾多,沒準(zhǔn)被那個慈悲的出家人救了呢。您別想那么多,再說了,就是伯王被押送回京,身邊該跟著幾個人服侍......” “別說了,父王不過是在物傷其類罷了。”承岳看了看周圍無人,對著福源招了招手,“咱們父子出去走走。” 下午無人,父子兩個在湖心亭上,只有一條水道和亭子相接,承岳看了看水中倒影,到了深秋,湖水冰涼,料想水中也不會藏著人,轉(zhuǎn)回身子,對著福源說,“今日父王和你說的話,你爛在心里,不要對任何人說出口?!?/br> 福源自然是知道父王此刻說的是極密之事。他深宮中長大,如今已經(jīng)有了十歲,見識比其他人多,經(jīng)歷的黑暗也比其他人多了去了。 “你喬喬meimei,是你的親meimei,當(dāng)日你母親剛嫁給父王的時候,父王在王府里有一個戲子出身的妾,我貪圖她美貌,對她多有縱容,使她常常頂撞你祖母和母親,后來,你出生的那天,她把喬喬也生了下來,當(dāng)夜就去了,我抱著喬喬送她到了你伯王的府上,后來,你伯王就對外說他的一個侍妾,難產(chǎn)沒了,留下一個女兒。請封了郡主?!?/br> 福源呆呆的,把所有的話提煉了一下,就一句,喬喬是他親meimei。再聯(lián)想一下,除非是關(guān)系極度親密之人,不然不會把子女托付。實(shí)際上,榮王和天子的關(guān)系好誰都知道。但是,從這件事看來,關(guān)系不止是好,好的讓人懷疑。 承岳看著福源,“父王再給你說一件事,你要記住。我和你伯王是同一個父親?!?/br> 福源的小臉立即慘白的沒了表情,“您是說,您和伯王是......敏太子的兒子?!?/br> 承岳點(diǎn)了點(diǎn)頭。 福源已經(jīng)想通了所有。“祖父,不是,今上是沒有自個的兒子,所以才千方百計的想要一個兒子,從而折騰咱們一家是嗎?我只當(dāng)是您年紀(jì)大了,帝王日漸老去,對年紀(jì)大的兒子帶了天然的厭惡,沒想到。怪不得,伯王沒有因?yàn)榛饰缓徒裆蠣幍念^破血流,怪不得?!?/br> “還有一件事,你伯王是我的大姐,敏太子的長女,大名司徒月,乳名叫美月,當(dāng)日東宮徐側(cè)妃所出。米興的妻子,是我的四姐,是東宮的一個侍妾所出,我那個時候還太小,記不得那個侍妾了,但是對東宮能叫得上名號的女眷還模糊著有印象。敏太子就留下了我們?nèi)齻€,其他的,都沒了。福源,好孩子,你伯王已經(jīng)遭了不測,我怕她已經(jīng)不在了。但是,她還真有本事,敏太子留下的人手,一大部分在我手上,一小部分在她手上。我又想著也許她憑著手下的人金蟬脫殼了。這一日,翻來覆去的想,沒個頭緒?!?/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