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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程暮這個態(tài)度,倒是讓劉韜覺得很傷。 他本來就看不慣程暮這個囂張樣子,許燁偉比他職位大,若是在他跟前頤指氣使就算了。 偏偏程暮也裝逼的跟個領(lǐng)導(dǎo)似得,反正現(xiàn)在何錦也不在,劉韜也覺得,是時候給程暮立點規(guī)矩了。 程經(jīng)理,作為你的領(lǐng)導(dǎo),我覺得我有必要跟你說點規(guī)矩。你這種消極懶散的態(tài)度,是十分不利于公司發(fā)展的。尤其你還是整個經(jīng)紀團隊的帶頭人,你應(yīng)該起到帶頭作用。你現(xiàn)在不比從前,你從前只帶了何董一個藝人,如何懈怠,都是從前的事情。但是你現(xiàn)在,勢必是要好好扳扳你的脾氣的。 劉韜站在程暮的對面,整個人義憤填膺,大義凜然的。 說起來,他的字字句句,倒是也沒什么毛病。 程暮的確是遲到了,也被人抓住了把柄,還被人說成是懶散懈怠。劉韜畢竟是他的領(lǐng)導(dǎo),怎么說怎么做,似乎都有劉韜自己的道理。 程暮拿起手邊的水杯,本來打算去泡杯茶的,可不回應(yīng)劉韜,讓他尬在這里,也有些不太禮貌。 所以,程暮才低垂著眉眼,懶洋洋開口:好了,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謝領(lǐng)導(dǎo)教誨。 本來是認錯的話,可是從程暮的嘴里說出來,總是讓人覺得不太好受。 不知道為什么,即便是程暮站在那里什么都不說,劉韜也覺得這個人太狂了。 狂到,從未將他劉韜放在眼里。 可程暮已經(jīng)給了他臺階下,他再就著這個問題找麻煩,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 何況,許燁偉也坐在一便,至始至終一句話都沒說。 劉韜臉色還是有些難看,剛一轉(zhuǎn)過頭打算回自己座位的時候,他便看到了倚在門口的何錦。 何錦似乎站在那里許久了,卻一直都沒出聲。 劉韜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時候來的,又聽到了多少。 想到程暮這個人,素日里都是何錦手心里的寶貝,劉韜也只好干笑一聲,解釋道:是這樣的,程經(jīng)理今日遲到了,我就多說了他幾句?,F(xiàn)在這小年輕啊,就是沒有時間觀念。再來晚點,今個上午都要過去了。 何錦似笑非笑地看著劉韜,點頭道:你說得對,我今天也遲到了。 劉韜連忙擺手:那不一樣,您可是何董,您想不來,也沒人說什么啊。 何錦微微一笑,搖頭道:也不是,昨晚喝了點酒,所以多睡了一會兒。其實程暮起的挺早的,因為要等我,所以才晚了。 劉韜呆若木雞,站在那好一會兒也沒想明白其中的關(guān)竅。 他本想問,你們兩個住在一起了? 當然,這話他問出口不太合適,所以,劉韜又生生給憋了回去。 雖然何錦沒多說什么,但是劉韜明白,何錦這是明晃晃的護犢子呢。 劉韜干笑一聲,沖著許燁偉問:那這樣也對,若是程經(jīng)理天天都要等咱們何董的話,那若是遲到了,也不是程經(jīng)理的錯。 許燁偉抬頭看了劉韜一眼,不接他的話。 倒是程暮開口:按照公司正常規(guī)章制度來,該咱們罰款就這么罰,我沒意見。 左右程暮,也不是差這兩個錢的人。 程暮都這么說了,劉韜自然也不再提這茬了。 本來還指望著,能借著這個機會,在程暮的跟前扳回一城。誰知道,他還是輸了。 程暮根本就不在乎罰款,而何錦話里話外,都是替程暮說話的意思。 劉韜現(xiàn)在恨不能華燃能沖進來,追求到何錦,然后讓程暮失寵,他才有欺負程暮的機會。 畢竟,他看這個小子,實在是太不順眼了。 而劉韜這邊,他聯(lián)系能來參加演唱會的藝人也已經(jīng)定了下來。助理那邊也剛剛打印好了合同,和藝人那邊確認之后,便已經(jīng)呈遞了上來。 劉韜拿到合同之后,便急急忙忙發(fā)微丨信跟定下來的藝人聯(lián)系。那邊皆說,今天下午就可以簽訂合同。 劉韜高興的不得了,他起身之后,便忽然就來了底氣。 他拿著手中已經(jīng)準備好的合同,走到了程暮身邊,晃了晃手里的合同,道:演唱會的參演嘉賓,已經(jīng)定下來了。今天下午就可以簽合同。 說完這話,劉韜也把合同拿到了何錦的手邊,先給何錦過目。 何錦接過合同,翻了一遍之后,便笑吟吟開口:不錯啊劉副總,請來的咖位都還挺大的。價格方面,也還算是合理。你直接跟你請來的嘉賓敲定吧,我就不露面了。演唱會的事情,都交給你還有許總?cè)珯?quán)督辦。 聽到何錦的夸贊,劉韜笑吟吟的點了頭,隨后,他才將頭轉(zhuǎn)到了程暮這邊,笑問道:程經(jīng)理,按照約定,你今天也應(yīng)該定下來吧?畢竟再過兩天,咱們可就得官宣嘉賓陣容,之后還要開始賣票,時間緊迫啊。 程暮笑了笑,他甚至對劉韜請來什么人,都一點都不好奇。 我的人早就定下來了,下午我會去擬定合同。不過他們都很忙,怕是不能來咱們公司簽訂,其實有沒有書面合同,也是一樣的。他們反正,肯定都會來。 劉韜感覺自己仿佛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冷嗤一聲,問:沒簽合同就讓我官宣,萬一其中出了什么差錯,誰爽約了,你讓咱們眾成的面子往哪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