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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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此以后,她的命運(yùn),也終將改變。 “我們都離開了。”葉米在高媛對面沖著她笑。 她為這一天早已做足了準(zhǔn)備,感觸沒有高媛那樣深,但也是歡喜的。 “不知道我回家后我弟弟meimei們還會不會記得我。”高媛說。 這個問題葉米答不上來,索性她也沒想著要葉米的答案,自顧自地就肯定道:“應(yīng)該是不記得了,畢竟都那么久沒見面了,而且我離開家的時候他們還小,哪兒能記那么多事?!?/br> “那你這次回去,讓你弟妹再好好認(rèn)認(rèn)jiejie。”葉米興致勃勃地給她出主意:“要是記不住,就打他們屁股?!?/br> “哈哈哈哈……我弟妹現(xiàn)在都大了,二對一,我可能是打不過的?!?/br> 高媛被葉米逗得爽朗大笑,一掃之前的憂郁模樣。 “對了,這是我家地址,你回去后有空可以給我寫寫信,不要分別了就忘了我這個姐妹?!?/br> 高媛將一張記錄了她家地址的紙遞給葉米。 葉米鄭重接過,當(dāng)著高媛的面把這張紙塞進(jìn)她自己做的錢包里,然后自己也掏了一張紙出來,上面記錄了兩個地址。 “上面那個是我娘家地址,下面是我婆家地址,你要寄哪一個都可以。” 原來這兩人都很默契地為對方準(zhǔn)備了日后的聯(lián)系方式。 兩個拿了對方地址的女人對視一眼,突然一起笑了開來。 景子恒和另外兩位男知青拿著剛接的熱水一回來,就撞見她們嘻嘻哈哈的模樣。 “聊什么呢,這么開心?”其中一個叫嚴(yán)愛國的從景子恒背后走上前來,笑著問道。 “就聊回城的事啊,我們能回家都挺高興的,你不高興嗎?”高媛說。 “高興,我都快高興瘋了,晚上睡覺可能還得樂到笑醒,你們到時候可別嫌棄我吵啊?!?/br> 這是借機(jī)會先打預(yù)防針來的。 他們幾人是一起買票的,所以也被安排在一個車廂里,至少都需要一起度過一天一夜。 嚴(yán)愛國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他睡著了呼嚕能打得震天響,以前沒少被同屋的男知青投訴過,偏偏他每回都睡得死沉,叫不醒那種。 能一直折磨人。 要是一車廂都是男的他也無所謂,頂多跟哥們兒陪個不是就行了。 偏偏還有女同志在,這可不就不好意思了嘛。 “行了,你什么名聲我也聽說過,就忍一晚上的事,本來在車上也沒法睡□□穩(wěn)的?!备哝麓髿獾匾粨]手,表示不介意。 葉米也同樣表了個態(tài):“沒關(guān)系?!?/br> “嘿嘿,那我就先在此提前謝過二位寬容大氣的女同志。”嚴(yán)愛國麻溜地道了句謝,順手將幫高媛打的熱水遞給她。 “你的熱水,小心燙啊。” “謝謝?!备哝陆舆^水杯,捧在手心里,讓冰涼的手掌借由水杯的外壁汲取溫度。 火車上沒有暖氣,大冬天地坐車只能拼命往身上堆衣服被子。 對面的葉米就把自己埋在被子堆里,就冒出半顆帶著毛線帽的腦袋來。 “還好嗎?”景子恒拿著葉米的搪瓷水杯微微湊近她的臉頰,不直接接觸皮膚,但能讓她感受到熱水的溫度。 “冷……”葉米哆哆嗦嗦。 她不怕夏天的熱,最畏懼冬天的冷。 以前至少還能窩在家里,烤著火盆不出門,現(xiàn)在不得不在大冬天趕火車,凍得她瑟瑟發(fā)抖。 她臉色微微有點(diǎn)發(fā)白,剛剛能和高媛說笑,完全是看她情緒不太好,故意強(qiáng)撐起精神轉(zhuǎn)移她注意力的。 而且除了冷之外,葉米還暈車。 雙倍的難受。 “喝點(diǎn)熱水,再吃點(diǎn)東西,然后躺下睡覺吧?!本白雍憬o她把被子縫隙埋了埋,免得漏風(fēng)。 “不吃了,我想吐?!比~米只是喝了熱水暖暖胃,拒絕吃東西。 她暈車最嚴(yán)重的癥狀就是想吐,但是又吐不出來,這樣不上不下卡得更加難受。 還不如一吐為快。 不過還好,等下了車就能立刻緩解。 熬過去就行了。 葉米默默給自己打氣,然后慢慢倒下睡覺,景子恒看她還在瑟瑟發(fā)抖,干脆合衣躺在她身后。 兩個人一起睡能更加暖和。 就是床位小,擠了點(diǎn)。 景子恒半個背都露在了外面,長腿也有點(diǎn)無處安放的感覺。 可被他半圈在懷里的葉米卻能感受到他身上猶如火爐一樣的溫度,原本冷得發(fā)抖的身體也慢慢地跟著暖和起來。 她陷入了夢鄉(xiāng)。 半夢半醒間,葉米似乎聽到了什么窸窸窣窣的聲音,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正對上一個黑影。 那道黑影半彎著腰,正在嚴(yán)愛國的床位前不知道在搗鼓什么。 是嚴(yán)愛國起來上廁所? 迷糊的腦子里劃過這么一道念頭,緊接著她察覺不對勁。 嚴(yán)愛國是個一米八幾大高個,長得很壯實(shí)的漢子,眼前這黑影瘦瘦長長,根本不像是個壯漢。 ——是小偷! 電光火石間,腦子終于劃過一道清醒的意識。 葉米不敢叫,怕驚動對方,這種剛在車上行竊的小偷可都是有帶武器的,一個弄不好很容易激發(fā)對方的兇性。 她悄無聲息地,伸手捂住面前景子恒的嘴,腳下輕輕提了提他。 景子恒瞬間睜開眼,目光迷茫一瞬之后很快恢復(fù)清醒。 察覺自己嘴巴被捂住,他只能以眼神示意,詢問葉米有什么事。 葉米沖他背后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示意他看。 景子恒轉(zhuǎn)頭,也看到了那道黑影,目光一凝。 他們夫妻倆的動靜小得微乎其微,就算那小偷在實(shí)施盜竊的時候還保持著一份警惕心,也沒能發(fā)現(xiàn)自己背后床位上的兩人居然醒了,還發(fā)現(xiàn)了他在偷東西。 月色投過車窗照射進(jìn)來,照亮了景子恒般張俊臉,隱在陰影下的薄唇微動。 葉米看出,他在說:別動。 然后視線就被突然拉高的被子給蓋住。 緊接著,身前的熱源迅速離開,車廂內(nèi)響起幾聲悶哼。 與此同時,隔壁車廂突然傳來一聲高昂的尖叫:“抓小偷啊——!” 整個列車都熱鬧了起來,車燈全部亮起。 葉米他們車廂里的人也都被吵醒了,除了嚴(yán)愛國。 高媛迅速坐起身,驚愕地看著眼前這一幕。 只見景子恒正一手一個,把兩個陌生男人的雙手給反扣在身后,將他們死死壓制得跪坐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是怎么回事?” “怎么有兩個人?” 兩道女聲同時響起,原來是葉米扒拉下了頭頂?shù)谋蛔樱部吹搅诉@一幕。 “警察同志,我們這邊抓住了兩個小偷,快點(diǎn)來幫忙。”同樣被驚醒的一位男知青宋弘毅看到外頭有乘警經(jīng)過,連忙叫住他們。 很快,就進(jìn)來了兩位乘警,一人押送一個,幫忙把被景子恒制服的小偷帶走。 火車上出現(xiàn)小偷,這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 比較令人驚訝的是這群小偷居然是團(tuán)伙作案,而且足足有十五個人。 要不是隔壁車廂那位女士嗓門高昂,驚動了很多正在被偷竊的受害人,還不一定能抓住那么多人。 令人唏噓的是,雖然那位女士間接保住了不少人都財(cái)物,但也因?yàn)樗拇虿蒹@蛇,而害得一位同車廂的兵哥在跟小偷搏斗的時候受了傷。 葉米去看過,人家手臂被劃了一道長長的血口子,那血嘩啦啦地流,可嚇人了。 還好乘務(wù)員很快拿來醫(yī)藥箱給人包扎上藥。 經(jīng)歷這驚心動魄的一場混亂,葉米他們也沒了睡意,大家干脆坐起來,吃點(diǎn)東西壓壓驚。 主要是葉米在吃。 她白天一天沒吃飯,餓了。 拿出自己做的豬rou餡餅,分了高媛和宋弘毅一人一個,葉米捧著自己的餡餅啃。 一邊啃一邊盯著對面睡在下鋪,還在打呼嚕的嚴(yán)愛國,羨慕地嘆口氣:“他睡得可真舒服?!?/br> 這樣都不醒,這位仁兄也真是厲害。 第二天早上,高媛和嚴(yán)愛國的第一段路到站。 他們需要在這里下車,轉(zhuǎn)乘別的火車路線回家。 兩人各自提著自己的行李,站在站臺上,隔著窗戶跟葉米他們道別。 這本該是離別不舍的場面,但因?yàn)榇蠹铱偸菚r不時地看向嚴(yán)愛國的行李,顯得氣氛有點(diǎn)崩壞。 “怎么?我的箱子有什么問題嗎?”嚴(yán)愛國奇怪地低頭看看自己的行李箱。 仔細(xì)檢查一圈,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異常:“沒問題啊?!?/br> 百思不得其解。 他至今還不知道自己昨晚差點(diǎn)被偷的事。 高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