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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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鵝鵝鵝……鵝鵝鵝……” 車廂里回蕩著小希希稚嫩的童聲,卻只在前三個字上徘徊,后頭那些字似乎都不見了,也許是給小寶貝自己吃掉了吧。 有人發(fā)出會心一笑。 葉米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翻開一本書講解企業(yè)管理的書本,沉浸在知識的海洋之中。 刻意遺忘了自己剛剛一閃而過的念頭。 ——如果景子恒不僅僅只是一個小助理呢? 有些事,他不說,就說明不能說,所以她不問。 回了首都,剛剛下火車,景子恒甚至沒空回他們的家,就被一輛軍用吉普車給接走了。 葉米和希希則由一位兵哥哥護送回家。 她一路都表現(xiàn)得很乖巧聽話,不問,不說,不好奇,直到和孩子回了家里,目送著那位兵哥哥回去,這才稍微松了松緊繃的背脊。 其實她能感覺出來對方并沒有惡意,只是單純地執(zhí)行保護任務(wù)而已,但還是下意識有些過度緊張了。 畢竟是第一次經(jīng)歷這種陣仗。 原諒她的小市民思維,天生就對官方武裝力量存在敬畏之心。 “mama,爸爸?”小希希仰著腦袋看向母親。 她在問她爸爸去哪里了。 葉米安撫地摸摸孩子的小腦袋瓜,溫聲道:“爸爸去工作了?!?/br> “工作?”小希希還不理解這個詞匯的含義。 葉米彎起眉眼:“對,爸爸得工作,mama也得工作,我們得工作了才有錢給小希希買糖吃,買衣服穿,供你上學(xué),養(yǎng)你長大成人。” 小希希聽得似懂非懂,但是這不妨礙她熱情地給mama捧場,“好棒棒……” “都不知道棒在哪里你就夸,小馬屁精?!?/br> 葉米好笑地屈指輕勾女兒的小鼻頭。 家里沒有人,冷鍋冷灶清冷得很。 紅秀娟他們還不知道葉米他們提前回來了,所以一家人都呆在葉米二哥家,沒有住在小洋樓里。 葉米把希希放在沙發(fā)上,給她開了電視機,讓她自己坐著看電視,她則去廚房燒熱水,準備給母女倆都好好洗個澡。 順便看看有沒有什么能吃的東西。 為了吃上一口熱乎的新鮮飯菜,葉米他們現(xiàn)在坐火車都不怎么自帶食品了,直接買的火車餐。 火車上的伙食……只屬于能吃的范圍,至于味道就見仁見智了。 所以葉米沒吃多少,現(xiàn)在有點餓。 家里長時間沒人,自然沒什么新鮮果蔬蛋rou能吃,也就剩下可以放久的米面之類的了。 還好葉米從冰箱里翻出了一包干貝和小蝦米。 兩者都是被曬干炮制過的海產(chǎn)品,只要保存得當,可以放挺長時間。 趁著燒熱水的時間里,葉米淘洗了米,往里頭下了點干杯和小蝦米,然后直接放灶上煮海鮮粥。 兩種海貨都是自帶咸度的,她連鹽都不用下,等著粥煮熟就能直接吃了。 等著母女倆洗完澡,吃完海鮮粥,外頭的天色都黑了,景子恒也沒回來。 葉米早有預(yù)料,也不等對方,直接抱著閨女上樓哄她睡覺。 睡得迷迷糊糊,約莫都凌晨了的時候,葉米才感覺大床另一邊微微凹陷,一道高大的黑影帶著熟悉的氣息把她籠罩。 似乎知道自己的舉動驚動了妻子。 他輕輕拍了拍她,哄著道:“沒事,繼續(xù)睡?!?/br> 掙扎著將醒未醒的意識被輕易哄下,又沉沉睡去。 等明日清晨,葉米睡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還有點懵。 “你怎么在這?” 她完全忘記了昨晚的動靜。 “我半夜回來的?!彼锰?,有點睡眠不足,景子恒的音調(diào)中難得染上幾分慵懶。 宛若被美酒醉倒的松竹,清雅迷蒙。 葉米坐起身來,伸手給他輕輕按了按太陽xue,緩解疲勞。 忍了忍,還是沒忍?。骸八麄兘心闳ジ陕??” “就去開個會。”景子恒簡略道。 答完,見葉米沉默,他伸手輕輕拍了拍妻子的膝蓋,又多加了一句:“我從工業(yè)機械研發(fā)部被移到武器部,抱歉。” 這是解釋,也是交代。 他最多只能說到這里,再多就不行了,已經(jīng)簽了保密協(xié)議,很多事情不能亂說。 葉米懂了。 她立即轉(zhuǎn)移話題,起身下床:“我去看看希希醒了沒?!?/br> 接下來景子恒每天都早出晚歸,葉米一個人帶著希希在家里呆著。 過了一段無人管束的頹廢生活。 開學(xué)的日子到了。 開學(xué)那天景子恒倒是有空出時間去報道,但報道完后就又走了,他現(xiàn)在等同于完全跟著導(dǎo)師跑,并不在學(xué)校里上課。 葉米把自家親媽拖回家,讓她幫把手照顧希希。 這學(xué)期他們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加重,學(xué)校似乎也預(yù)感到了這批學(xué)生即將畢業(yè),忙抓緊最后的這段時間,填鴨式地往里頭狂塞知識。 也就是學(xué)生們對于知識求知若渴,個個學(xué)起來跟瘋了似的,不然還真受不了被這么填塞。 人一忙碌起來,時間就過得很快。 葉米才一恍神,就警覺這個學(xué)期又要過去了。 而她的肚子也跟垂氣球似地鼓脹起來,懷胎九月。 由紅秀娟陪著產(chǎn)檢完回家,正好撞見景子恒在家。 景子恒見著葉米,忙問道:“醫(yī)生怎么說?” 葉米還沒回答,紅秀娟就先說了:“說是還得刨?!?/br> 紅秀娟微微擰著眉,擔心著閨女的身體,反觀葉米,心態(tài)倒是挺好的。 “刨就刨咯,也不是沒刨過?!?/br> 她其實早就有心理準備,這一胎還是得刨腹產(chǎn),今天也只是猜測成真而已,所以早早就做好準備的葉米接受良好。 景子恒小心翼翼地扶著葉米在沙發(fā)上坐下,“你生產(chǎn)那天,我會陪著你?!?/br> 這是他能做出的唯一承諾。 葉米也理解他最近的忙碌,聞言,笑瞇瞇地點頭答應(yīng):“好。” 刨腹產(chǎn)手術(shù)還是在首都做的。 葉米不可能挺著個大肚子專程回a市生育,而之前有過合作,這次還是找從前給葉米做手術(shù)的那位醫(yī)生,也能讓她安心一些。 這也意味著葉米的暑假回不去了,只能留在首都坐月子。 索性景子恒還在那個項目里,抽不出身回家,小夫妻倆便決定一起留在首都了。 手術(shù)那天,正好是剛剛放暑假的第三天。 也是難得,陪伴著葉米生產(chǎn)的除了家人之外張喜琴和古冬靈也來了。 值得一提的是,古冬靈終于如愿以償?shù)貞言?,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預(yù)計得年底才能生。 她現(xiàn)在過來,美其名曰:提前觀摩。 惹得葉米一臉無語:“觀摩就觀摩,你別被嚇到才好?!?/br> 生產(chǎn)可是一件很血腥的事,沒生育過的小姑娘別說親眼見識了,就算是只聽別人的描述,都能被嚇到。 其實一般是不建議初次懷孕的孕婦去看看別人生產(chǎn)的,怕她會被嚇到。 索性葉米的生產(chǎn)就是一場手術(shù)的事,真正的血/腥場面全都被關(guān)在手術(shù)室里,除了醫(yī)生和護士也沒人看得到。 別說外人了,葉米自個兒也沒意識。 她眼睛一閉一睜,娃就出來了。 “醒了?”一只大手探過來,憐惜地摸了摸葉米的額頭。 她面容蒼白,有點微微的憔悴,剛剛從麻醉之中蘇醒的意識也沒多么清醒,只是強撐著精神問了一句:“孩子呢?是男是女?” 就又昏睡過去了。 連答案都沒來得及聽。 第二次醒來是被活活疼醒的。 麻醉藥效消失,劇烈的疼痛席卷而來,葉米一睜開眼,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到腹部創(chuàng)口的劇烈疼痛。 因為疼痛而泛起的冷汗都快把衣服濕透了,粘膩膩地很難受。 一條溫熱的濕毛巾適時伸過來,幫她將脖頸周邊和臉上的汗水擦去。 “醒了?要不要喝點水?” 男人的嗓音微微沙啞,葉米一聽就知道,景子恒在她病床邊守了一夜。 “嗯。”她也感覺到喉間干澀,聞言低應(yīng)一聲。 很快,兩根吸飽了清水的棉簽就在她唇邊微微按壓,一點點濕潤濕透進來,滋潤了干渴的喉嚨。 葉米自己抿了抿唇,渴望地吸允了更多水分,這才微微緩過來,開口問道:“孩子呢?” 昏睡前沒得到答案,讓她一直掛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