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7章 迎親(二)
看到蒼海一群人過來了,兩個姑娘立刻精神一振,扣鼻孔扣的更來勁了。 “此山是我開,此樹……哎呀!” 話還沒有說完,一個伴郎走了過去來到了姑娘的身邊,一只手橫過了腿彎子,一只手?jǐn)堊×搜挥昧Π褭谠谇懊娴墓媚锉Я似饋怼A硗庖粋€伴郎跟著上前,把后面一個伴娘也抱了起來,這下子大門便沖著蒼海敞開了。 進(jìn)到了二樓的客廳里,蒼海站到了東面的側(cè)門口,伸手敲起了門。 “誰??!” 里面一群姑娘的聲音問道。 “我!”蒼?;氐馈?/br> “誰,大聲點(diǎn)!” “我!”蒼海吼道。 “來干什么的?”里面的姑娘們繼續(xù)扯著嗓子問道。 “來娶媳婦!”蒼海哈哈笑著道。 “帶紅包了沒有,沒有紅包不開門!”屋里又傳來了姑娘們嘻嘻哈哈的聲音,提到了紅包都很開心。 沒有等著蒼海回答,顧涵張口大聲說道:“那必須帶啊,不過你們不開門,我們怎么給紅包?” 兩個被伴郎抱到一邊的伴娘現(xiàn)在早已被放下,并沒有占她們便宜什么的,因?yàn)樯n海和婚慶公司開始的時候就說好了,文明鬧婚,別把結(jié)婚搞的亂七八糟的變低級了,所以伴郎們都很規(guī)矩,只是把伴娘抱到一邊了事。 “不要聽他們忽悠,我們兩個在大門口一個紅包都沒撈到!”其中一個伴娘大聲沖著屋里說道。 “啊,還有這事!” “沒有,沒有,現(xiàn)在補(bǔ)了!”顧涵一邊說著一邊把包里的紅包拿出了兩個,給兩個伴娘一人分了一個。 兩個伴娘拿起來紅包一瞅,立刻又沖著屋里說道:“紅包太小!” 顧涵沒有辦法,又給了兩個伴娘一個大紅包,里面裝的四張十塊的,兩個伴娘還是不滿意,顧涵又給了兩個小紅包,兩個伴娘這才樂呵呵的不說話了。 里面的姑娘們又問道:“紅包給了沒有?” “給了!”兩人這才樂哈哈的說道。 顧涵沖著屋里喊到:“開門,開門就有紅包,第一個開門的給五個大紅包”。 顧涵以為重賞之下必有勇伴娘,誰知道里面?zhèn)鱽硪痪湓挘骸皬拈T底下先過紅包塞進(jìn)來!” 蒼海一行人沒有辦法,于是只得蹲下來通過門底下把紅包塞了進(jìn)去。 里面不停的要,蒼海這邊就得不停的往里塞,塞了好一會兒。雖然眼瞅著這么多紅包進(jìn)去了,其實(shí)也沒有多少錢。都是五塊,一塊的,最多也就是十塊錢一張的,能有多少錢? 并不是蒼海不想包大面額的,更不是包不起,而是家鄉(xiāng)這里的風(fēng)俗就是如此。 大約五六分鐘后,聽到里面?zhèn)鱽砹诉青暌宦暎蓍T被打開了,蒼海和一幫伴郎立刻沖了進(jìn)去, 一進(jìn)屋,蒼海發(fā)現(xiàn):好家伙,屋里擠的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怕不下二十來個人,除了兩三個男孩之外,全都是姑娘,怪不得剛才要紅包的聲音那么整齊呢。 進(jìn)了屋,蒼海便看到一頂著紅蓋頭的人坐在了床上,只是瞄了一眼,蒼海的心中便起了一點(diǎn)小疑問。 “跪下來,把這個念了!”一個伴娘笑哈哈的把一張紙塞到了蒼海的手中。 蒼海看了一下,發(fā)現(xiàn)是什么婚后協(xié)議,還是搞笑版的。 接過了協(xié)議,蒼海準(zhǔn)備單膝跪下念手中的紙片子呢,一抬頭發(fā)現(xiàn)床上頂著紅蓋頭的人根本就不是師薇。 “怎么還換人了,這我不是我媳婦!”蒼海笑著指了一下床上盤坐著的人。定眼一看發(fā)現(xiàn)這衣服也不對勁啊,蒼海立刻抗議了起來。 還沒有等蒼海的話說完,盤坐在床上的人自己掀開了紅蓋頭,沖著蒼海抱了過來。 蒼海一下子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接被這人抱了個滿懷,睜開眼睛一看,吖!這不是自家的小舅子師杰嘛。師杰這時候是男扮女裝,嘴上還抹著口紅,讓人一看就想樂, 抱住了蒼海的師杰咧個嘴大笑著問道:“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滾一邊去,都快惡心死我了!快點(diǎn)放開我!”蒼海見這小子還死抱著我,立刻大笑著說道。 師杰一看立刻撅著嘴想親姐夫蒼海,蒼海惡心的不行:“快把人給我拉開!” 顧涵和文一道兩人上手,很快把師杰拉到了一邊。 蒼海環(huán)視了下屋內(nèi),他知道新娘子肯定就在屋里,先是看了一下窗簾子,發(fā)現(xiàn)里面沒有藏人,于是把目光落到了屋里的柜子里。屋里可以藏人的地方就只剩下這里了。 “媳婦,出來吧!別藏柜子里了”蒼海沖著柜門笑著說道。 聽到蒼海這么一說,原本站在門口的兩個伴娘,立刻伸手把柜門打開,把頂著紅蓋頭的師薇從柜子里扶了出來,做回到了床上。 一個站在蒼海旁邊的伴娘問道:“你怎么看出來不是新娘的?” 蒼海得意的笑道:“你們作假也用心點(diǎn)噻!自己看看,這個蓋頭和剛才那個蓋頭的樣子能一樣么?而且衣服,衣服才是最大的敗筆!” 師薇肯定是戴的定制的鳳冠,那家伙好大一個,剛才師杰腦袋上頂?shù)氖裁?,直接就是一個可樂杯子,上面插了幾根筷子,這也太草率了。 聽到師薇一說,屋里的幾個姑娘笑著相互抱怨了一句:我說不行吧! 等著師薇盤坐到了床上,眾人又把師薇的裙子鋪理蓋在了床上。 蒼海這才單膝跪在了床上,伸手去揭?guī)熮鳖^上蓋著的紅蓋頭。 “媳婦!” 蒼海剛喊了一句,伸手把紅蓋頭掀開來,立刻樂了不行了,直接躺在了床上繼續(xù)哈哈大笑著。 因?yàn)閹熮贝髦粡埫婢?,還是滅霸的模樣,突然間掀開蓋頭看到了這么一個玩意兒,蒼海能不樂么。 “親一個,親一個!”旁邊的也哈哈笑著起哄。 蒼海強(qiáng)忍著笑,想對著戴著面具的師薇下口,不過每一次都沒有忍住,實(shí)在是太惡心人了。 動手掀開了惡心的滅霸,蒼海這才輕輕的在師薇的紅唇上點(diǎn)了一下。 “念!念!” 蒼海聽到有人讓自己念那卡片,于是直接跪在了床沿上,拿著卡面念了起來。 “婚后工資全上交,燒飯我來……這都什么鬼,我這人根本就不花錢,一個月五塊錢零花錢月前給月末還剩五塊,還有我原來就喜歡做飯,不讓我做飯,我跟你急!……”蒼海沖著師薇說道。 旁邊給人聽的已經(jīng)樂不可支了。 念完了'婚后協(xié)議’蒼海便問道:“媳婦,嫁給我吧!” 原本還以為師薇要搞點(diǎn)什么,誰知道師薇笑著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好!” 弄的屋里又是一陣哄堂大笑。 “找鞋,找鞋!” 蒼海聽了微微一笑,沖著文一道伸了一下手,文一道便從自己隨身的包里拿出了一雙紅色的鞋子。 “不行,不行!”屋里的眾人大聲笑著抗議起來。 師薇笑著把腿在裙子里伸直了,蒼海抓起了她的腳踝,正準(zhǔn)備給她穿鞋呢,發(fā)現(xiàn)腳踝上雖然有個鏈子,捏起來一看,雙腳還是鎖上的。 看到這情況,屋里的看熱鬧的姑娘們又是一陣大笑。 “找鑰匙,找鑰匙!” 蒼海聽了笑著問旁邊一身新娘子打扮的小舅子:“鑰匙放哪了?” 師杰說道:“我哪里知道!” “給紅包,砸他!” 顧涵直接從包里抓出了一把紅包,拍到了師杰的手上。 “這點(diǎn)?” 顧涵又抓了一把,拍到了師杰的手上,然后師杰的眼珠子就開始亂瞄了,婚慶公司的幾個伴郎多機(jī)靈啊,立刻就把旁邊一個站著的伴娘從人堆里拉了出來。 “鑰匙呢?“ 伴娘笑著說道:“鑰匙我們有,但是你們得完成游戲才能拿到鑰匙!” “什么游戲?” “俯臥撐,讓我們伴娘坐在背上,最少做五個才能算通過,新郎和伴郎都做到了才能算通過!” “來吧!”蒼海捋起了袖子:“顧涵你先來!” “為什么是我?”顧涵愣了一下。 蒼海說道:“你做過了,大家就能過了,你做不過,咱們其他人不是白做了?” 顧涵一聽有道理啊,于是把裝紅包的包從身上取了下來放到了文一道的手中,沖著幾個伴娘看了一下,挑了一個看起來最輕的:“你過來!” 俯身臥在了地上,等著伴娘坐到了他的腰上,便開始做了起來,只可惜他做了一個之后就有些吃不住力了,最后勉強(qiáng)做到了三個,第四個直接趴在了地上起不來了。 伴娘這邊笑了幾會,最終還是放了水,雙腳帶點(diǎn)兒力氣,顧涵這邊才把五個勉強(qiáng)的做完了。 接來是齊悅,齊悅是健年的,別看是個女孩,核心要比顧涵好上不少,挑了第二輕的伴娘雖然勉強(qiáng)但是很快把五個做完了。 輪到三個婚慶公司的伴郎也沒什么問題,蒼海文一道兩人就很順暢了,文一道是賣苦力干活的,蒼海呢是純粹身體棒,坐個人完全沒有問題。 等著游戲一過,伴娘這邊便掏出了鑰匙,讓蒼海打開了師薇腳上的鏈子。 給師薇穿好了鞋,蒼海正準(zhǔn)備把師薇抱起來下樓呢,聽到旁邊的人喊道:“不行,不行,這得小舅子來!” 蒼海這才松開了手望向了師杰,師杰這時已經(jīng)換上了自己的衣服,看著也不使人發(fā)笑了。 師杰笑道:“姐夫,我沒力氣!” 蒼海沖著顧涵使了一下眼色,顧涵立刻把一把紅包放到了蒼海的手上。 “這下有力氣了吧?叫聲姐夫來聽聽!”蒼海笑著說道。 “叫一聲姐夫,你給個紅包,我能叫到你破產(chǎn)信不信?“師杰樂呵呵的說道。 蒼海大笑道:“你叫唄!” “姐夫!” 蒼海立刻遞了一個紅包給師杰。 “姐夫!姐夫!……姐夫!” 蒼海不停在把紅包交到了師杰的手上,師杰也不停的喊著。 原本以為很容易,師杰這邊喊了兩分鐘就覺得嗓子有點(diǎn)不舒服了,不過還是挺開心的因?yàn)槭稚弦呀?jīng)是一撂子紅包了。 實(shí)在是喊不動了,師杰把手中的紅包塞的滿口袋都是,渾身只要是能裝的地方都裝上了紅包。 收好了紅包,師杰蹲在了床沿把師薇給背了起來。 蒼海怕下樓有出什么差錯,于是在旁邊搭了把手護(hù)著。 師杰把師薇背到了樓下堂屋的時候,師薇的父母已經(jīng)在堂屋坐著了,師杰把jiejie放了下來,站到了地上鋪著的紅地毯上,按著風(fēng)俗下了床之后的師薇從下床到新家雙腳是不能沾地的,落下的地方必須有紅毯。 蒼海和師薇雙雙的跪在了師鎮(zhèn)邦和王真珍的面前,聽著師鎮(zhèn)邦說話。 “閨女,女婿,愿你們的日子以后攜手共進(jìn),紅紅火火!”師鎮(zhèn)邦說道。 師鎮(zhèn)邦還拿的住,王真珍已經(jīng)是泣不成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