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老鼠咬人
“師傅!”我猛地大叫起來。 “又怎么了?”魏叔踱著步走過來。 “我能控制螞蟻了,您看!”我興奮的捏著一根頭發(fā),桌面上一只螞蟻的觸角跟我的頭發(fā)觸碰著,它沒有像以往的螞蟻那樣四處亂竄,而是很耐心的跟我做著交流。 我引導(dǎo)著螞蟻按我預(yù)想的路線在桌面走了起來,然后找到了面包屑。 “師傅,我成了!”我喜滋滋的道。 “不錯不錯,這才三天,你居然就能做到,出乎我的意料?!蔽菏逡彩且荒樝采?/br> “我都佩服我自己。”我哈哈笑道。 “驕傲!”魏叔在我頭上敲了一個暴栗“接下來是不是師傅都不放在眼里了!” “怎么可能!”我嘻嘻的笑。 “值得慶祝,中午做紅燒rou,你去買rou?!蔽菏迥碇掳驼f了句。 我興沖沖從藥鋪出來,剛出大門忽然就有一個mama抱著一個小男孩沖過來。 “大夫,大夫!” “怎么了?”我趕緊問。 “我孩子,孩子被老鼠咬了!”mama緊張的一頭的汗。 “快進來?!蔽亿s緊伸手接過孩子。 是個男孩,約莫五六歲,孩子的腳面上有血往外流!孩子疼的哇哇大哭。 我把孩子抱治療上床,清洗了一下血跡,血跡下現(xiàn)出幾個牙印,上下各兩處,符合老鼠的咬痕。 “怎么會被老鼠咬了,這大白天的?!币贿吳謇韨谖乙贿厗?。 “可不是嗎,我?guī)е⒆油婺兀驮诤?,然后不知從哪就竄出一只大老鼠,有……有這么大。”mama沖我比劃了一下,“上來就給孩子咬了一口,根本來不及躲!” “沒事,沒事,我先幫你處理一下,然后你們再去醫(yī)院,可能要打針,老鼠咬了不能大意?!蔽覈诟赖馈?/br> “謝謝你大夫?!眒ama道了聲謝。 “我不要打針?!焙⒆幽搪暷虤庹f了句。 “不打針,叔叔這里沒有針啊?!蔽倚Φ?。 處理完傷口我送母子出了門,回來的時候魏叔就沖我笑“做的不錯,有長進。” “那是您教的好?!蔽液俸僖恍?。 “臭小子,還不去買rou。”魏叔抿著嘴哼了聲,嘴角的笑意卻怎么也藏不住。 中午我美美的吃了一頓,飯是魏叔做的,平時一般魏叔不下廚,我們要么外面吃,要么我下廚,只有遇到高興的事魏叔才會親自下廚,魏叔的手藝很不錯,只要他下廚我就會吃到撐肚子。 吃完飯我泡了一壺茶坐下來跟魏叔嘮嗑,正聊著忽然門外就進來兩個人。 “大夫!” “怎么又是老鼠咬的!”我納悶的說了句。 兩個患者都是小伙子,是外地游客,兩人在碧湖邊游玩,也是被突然沖出來的老鼠給咬了腳。 一整天我們藥鋪一共治療了五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我們是中醫(yī)藥鋪,除了附近救急的患者,一般患者也不會找上我們。 果然,我出去打聽了一下,我們附近一家西醫(yī)診所一整天收治了超過二十名被老鼠咬傷的患者。 “師傅,您怎么看?”回來我就問。 “還不好說。”魏叔的臉色有點嚴(yán)肅。 “我覺得有問題,大白天老鼠就敢咬人,不正常?!蔽易聊ブ馈?/br> “小安,我們出去看看。”魏叔背起手就往外走。 我和魏叔就到了碧湖邊,湖邊已經(jīng)有游人已經(jīng)開始議論起來,老鼠咬人的事已經(jīng)傳開了,湖邊的游人明顯減少。 已經(jīng)是傍晚,日頭偏西,碧湖水撒上一層紅彤彤的光影,遠眺看去,湖水正中有一座白色的石塔,這也是碧湖一景。 我們沿著碧湖邊散步,岸邊垂柳隨風(fēng)擺動,似乎一切都很很正常。 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天色漸黑,我和魏叔就返回了藥鋪。 晚上正在夢中我被一陣乒乒乓乓的敲門聲給驚醒。 “大夫,大夫!” 我急匆匆下床開了門,門外幾個人抬著一塊木板,上面躺著一個人。 “怎么了?”我問。 “不知道啊,人忽然就不中了!”有人回答。 “快,把人放床上!”這時候魏叔也下了樓。 患者被抬上床,我一眼就看見患者腳面上有一處腫起來的傷口,一大塊黑色的腫脹,中間已經(jīng)開始滲出黑色的液體。 “被什么咬的?”魏叔指著傷處問。 “老鼠?!被颊咧亓司?。 “早晨在湖里洗腳被一只水耗子給咬了,撒了把鹽沒管……”患者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他一說我就明白了,這是湖里開船的船工,很多來碧湖游玩的游客都會租一條船去湖里暢游一番,所以就有不少做這樣生意的船工。 “叔,還是去醫(yī)院吧,中醫(yī)治不了這個。”一個年輕人喊了句。 “你懂什么!這傷就得中醫(yī)治。”患者哼了句。 “你忍著點!”魏叔手在患者肩上按了一下,跟著拿了一把小刀從患者腳面劃了下去。 “啊!”一聲慘叫。 一股腥臭味道彌漫開! “哇!”幾個抬人的幫手都捂著鼻子往后退。 我沒動,強忍住了。 魏叔劃開患者的傷口,一股膿血涌了出來,腥臭的味道就從這里來。 “去取幾只水蛭。”魏叔沖我吩咐一聲。 我跑到后院,從一口大水缸里捉了幾條水蛭。 魏叔把水蛭放在患者傷口處,很快水蛭就開始吸那些膿血,幾只水蛭的身子漸漸鼓脹起來,然后發(fā)黑發(fā)亮,跟著就“啪嗒”落了下來。 一連死了五只水蛭,患者傷口處的膿血才轉(zhuǎn)成正常顏色。 “去拿藥粉,藥柜最邊上的格子,紅色的?!蔽菏逵址愿馈?/br> 我拿著藥粉敷在患者傷處,然后包扎了一下。 “不疼了,沒事了?!被颊叽丝诖髿?。 “還真神了!”幾個幫工都擠過來。 “都說了這種事就得找中醫(yī),西醫(yī)那個費事,又貴!”患者扭頭看向我們“大夫,多少錢?” “五十。”魏叔說了一個數(shù)。 患者從口袋里掏出一把零碎小鈔“出門太急,我只有這么多?!?/br> “行了,回去吧,晚上好好睡一覺,傷口三天不沾水,應(yīng)該就沒事了?!蔽菏鍞[擺手。 走的時候患者是被扶著的,沒有再躺著,我把他們送出門,除了苦笑也沒什么好說,那些只水蛭是魏叔專門飼養(yǎng)的,可不是一般水蛭,還有那個藥粉,也是特治的,就換了一把零錢! 有人在看嗎?有的話能給個評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