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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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就是這場戰(zhàn)爭的源頭,下面有人死,有人傷,有人心靈受創(chuàng),有人rou體痛苦……宛如人間煉獄般的一切,完全都是自己造成的。 無邊冤孽,系于一身,哪怕九憂和尚佛法高深,一時間也汗流浹背,有些無措。 飛身下去阻止,且不說靈修,其實(shí)主要就是天道高手,不得干政的鐵則,那納蘭老怪會不會讓自己下去,都是一個問題。 九憂和尚緩緩轉(zhuǎn)過身去,目光悲憫,面容悲苦:“納蘭老怪,到底想干什么?竟然一直cao持著我的元神感應(yīng)……和尚我孑然一身,哪有什么值得你算計(jì)的?” 如九憂和尚這般的元神高人,若是無人干擾,砸斷天指山,或者將砸天指山的一瞬間,就會對這種后果有所感應(yīng)的。 就算沒有察覺,當(dāng)兩軍開戰(zhàn),有人死傷,也鐵定會知道,自己沾染了因果,但是……沒有,從始至終都沒有感應(yīng),直到方才。 解釋只有一個,有人蒙蔽天機(jī),針對自己一人的蒙蔽。 “我可不是在算計(jì)你,我是在幫你?!睙o聲無息的出現(xiàn),納蘭老怪毫無調(diào)皮作惡應(yīng)有的快意,只是淡淡的笑。 山下方,激戰(zhàn)仍在繼續(xù)。 聽到葉二郎情報,南宮坡終做出了決斷,放棄廉貞寨! 保州軍沿著隱形小徑有條不紊的撤離。 切斷隱形小徑的兩三隊(duì)巨鹿騎兵,原來是為這個準(zhǔn)備的,切斷廉貞寨后路,以求將保州城精英以及主將盡數(shù)滯留在廉貞寨里,一網(wǎng)打盡! 鹿角叉的防御力不下于堅(jiān)盾,攻擊力更是彪悍強(qiáng)大,活祭了巨鹿的騎兵們,每個都有相當(dāng)于五重的戰(zhàn)力,站在隱形小徑里,只需兩個腹背相靠,就能切斷退路。 設(shè)想很美妙,可惜他們遇到了劉火宅。 無窮無盡的內(nèi)息壓制,再加上血祭更多,材質(zhì)更盛一籌的兵器壓制,以以一人之力強(qiáng)行疏通了栓塞。 而廉貞寨另一邊,銜尾殺來欲乘勝追擊的牧州軍,也遇到了麻煩。 隱形小徑的盡頭,一只室火豬威風(fēng)八面的站定,水桶粗的火焰源源不斷的從它口中噴出,直噴到十余丈開外,牢牢的封賭住了最后一段順暢山徑。 這是高級機(jī)關(guān)獸,一只得在十萬兩以上,哪怕朝廷大軍也無力配備。 這才是真正的一夫當(dāng)關(guān)萬夫莫開,本來最平坦的一段路,變成了牧州軍地獄。 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保州軍一邊有條不紊的毀壞營寨,一邊有條不紊的撤離。 章二百一十一 天道之山,飄渺難尋 “幫我?把我拖入苦海,弄一身因果纏身,這就叫幫我?”指著下方的人間煉獄,和尚想怒,最終卻是笑了,氣急反笑。 “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這不是佛說的嗎?”納蘭老怪調(diào)笑了一句,笑容斂起,“今世以來,修真都講離世,不染因果,我很是不屑,尤其你們和尚?!?/br> “九憂,我以為你會不一樣……” “出世也苦,入世也苦,眾生皆苦,我也不例外?!本艖n合手作禮,“但我還是不明白,這與那些人……” 和尚伸手拂指下方,指著廝殺的兩軍,指著無辜的冤魂,“有什么關(guān)系?” “有什么關(guān)系?那我問你,你又為何來這幽燕古道?” “我……”和尚一時無語,心血來潮?鬼使神差? 從這地方看,的確不能說納蘭老怪設(shè)計(jì)自己,因?yàn)樘热糇约翰粊恚趺丛O(shè)計(jì)都是無用。 他可以控制得了天道,控制不了自己的一時沖動啊。 “不經(jīng)歷風(fēng)雨,怎么見彩虹?不割rou剜瘡,怎清得了流毒?天道……天道!”納蘭老怪仰頭向天,“你也天道好多年了,這么多年可否看出來,天道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這……”天道推演雖然還行,比眼前的納蘭老怪,和尚自愧不如。 以前就知道,經(jīng)過今日之事,體會益發(fā)深刻。 “天道,在我看來,便是登高望遠(yuǎn)呀!就好像眼前這山一樣……”納蘭老怪隨手指了一山,“大家都在往山上爬,因?yàn)榕赖脑礁撸曇熬驮綄掗?,所見就越廣博?!?/br> “而且,世間只此一山,一旦爬上山頂,大好山川,一覽無余!” “不說爬上山頂,只要爬的高一點(diǎn),就有好處,比如像我這兩日一樣,從上面扔石頭下來,阻撓你的視野,阻擋你的攀爬,限制你的路線……” “所以人人向往山頂,可惜呀,能站在山頂?shù)娜酥挥幸粋€,這便是天道之山,與人間之山最大的區(qū)別了!”嘆息一聲,納蘭老怪斜一眼看九憂和尚,“現(xiàn)在你可明白,為何我當(dāng)初那般容易與天下正道締下契約了?” 和尚明白了,因?yàn)楸藭r中原,有比納蘭老怪站的位置更大的存在,老怪自覺不是對手,退居牧州,一是認(rèn)輸,二是固守。 “所以二十年前,他死了,你便生了心思,從此以后,中原與牧州刀兵不斷……”能讓納蘭老怪甘拜下風(fēng)的人物,九憂和尚恰好知道一個。 “牧州與中原為何刀兵不斷,原因你心知肚明,那怎會是我設(shè)計(jì)的?”納蘭老怪瞪眼。 “怎么不會?不過你也真夠倒霉的,正好那時迎來第八天劫,無力親自做甚手腳,只好天劫化雨露,將氣運(yùn)盡數(shù)轉(zhuǎn)嫁給了你那不知幾世孫……” “若非當(dāng)時那場天劫甘霖,那小丫頭,怎么可能得到那般煊赫的聲望,并且由此而……”似乎忌諱著什么,和尚沒有說全,“二十年過去了,牧州上下仍記得牢牢的,并因此恨中原入骨,征伐不休!” “你怎能說,一切都不是你的設(shè)計(jì)……只可惜呀,你們選錯邊了!一切布置全都白費(fèi)?!本艖n和尚終日紅塵打滾,耳目之靈便卻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所說全都是些陳年秘事。 倘若有知道那么一星半點(diǎn)內(nèi)情的人聽了這番話,定然為聽到的內(nèi)容瞠目結(jié)舌,心生寒意。 “我還真沒有想過,事情換一個角度,可以這樣看的?!奔{蘭老怪睜大眼睛,被和尚說的目瞪口呆,“和尚,原來你也不老實(shí),肚里這般惡意揣摩別人呀!” “都說了嗎,和尚與別人并無兩樣?!本艖n和尚倒是坦然的緊,“你說換個角度,事情不一樣了……那本來的角度又如何?” “本來的角度?好,我且問你,死的時候,神算那廝境界如何,壽數(shù)多少了?” “天道九重,至于壽數(shù)嗎,我記得是五百多……” “天道九重的高手,才五百多歲,劫過了三關(guān),又沒甚災(zāi)病,為何會天人五衰掛掉?” “這個這個?”和尚登時卡住。 是啊,天道九重的高手,壽數(shù)怎么也能活到八百歲,沒災(zāi)沒病,也非受了天劫打擊,怎會…… “……天道無常呀?!睂に及肷?,和尚只能這般概嘆。 “放屁!他是盯我盯的太緊,渾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人已經(jīng)從他的背后,悄悄爬到了山頂,等不及他壽終正寢,一伸手……把他從山頂上推了下來……” 尋常人得病,修真者遭劫,從天道之峰摔下來,便是天人五衰了。 和尚豁然而起,雖然他本就是站著的:“你是說,神算那家伙,是被人謀害的?你有什么證據(jù)?” “他親口跟我說的,算不算證據(jù)?”納蘭老怪咂了咂嘴,“可惜呀,他滾落的太快,竟沒機(jī)會分辨對方是誰……善泳者溺,善騎者墜,善算者,就如他了……” “他親口跟你說的?這不可能!”和尚風(fēng)中凌亂。 “怎么不可能。我知道他死前見過你,所以你也一定知道,他衰死之前,曾經(jīng)出了次遠(yuǎn)門,把我那不知幾世孫還有孩子一并帶回去了。” 九憂和尚連退幾步,大受打擊:“你知道?你竟然知道這件事?” “我讓他帶走的,怎么會不知道?” “怎……怎么可能?為,為什么?”和尚結(jié)結(jié)巴巴,幾乎說不出話來。 “惺惺相惜?英雄重英雄?我也不知道?!奔{蘭老怪?jǐn)偸郑爱?dāng)時他已時日無多,竟然不遠(yuǎn)萬里跑到草原,來跟我借孩子……說事關(guān)天下,而只要有了那個孩子,他便能解救萬民,讓那個推他下山的家伙陰謀破產(chǎn)?!?/br> “這種天道爭奪我還真沒有見過,不知怎的,就答應(yīng)他了?!?/br> “不可能……”和尚想了一想,斷然搖頭,“你是來找那孩子的,又不知往哪里找,所以跟我這試探?!?/br> “九憂啊九憂,我怎么早沒看出來,你疑心病那般重呢?我且問你,把我那不知多少輩的孩子抱回去,他是怎么說的?我估計(jì),說的是可以化解中原與牧州的仇恨吧?” “沒有了小丫頭和那孩子,牧州人恨中原入骨,十幾年的戰(zhàn)爭,為的全是這事……從哪個角度,哪個方向能看出來,他那樣做是解決紛爭,化解仇恨了?” 和尚如被雷中,愕然無語! 是??!當(dāng)時那位老友將死,死時說的話,他也未加尋思,就全然信了,現(xiàn)如今想想,當(dāng)真頗多矛盾之處…… 章二百一十二 二郎有計(jì),公然要人 “那小丫頭雖受了重傷,還能活個十年八年……明明沒死,卻說她死了,這可不是我干的,是他干的;給我那孩子改名字,易更氣運(yùn),也是他做的,這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才是?!?/br> “讓我臨劫之前來此,也是他二十年前刻意叮囑過的……說我那不知多少輩的后代此時此刻也會在此,同時,還有和你有半師之緣的另一個孩子,不是嗎?” 放到哪里,和尚也都是威風(fēng)八面,響當(dāng)當(dāng)?shù)淖趲熂壢宋铮诩{蘭老怪面前,他只有無力與無助:“……是。那你究竟想做什么?” “還能做甚?看戲唄?!奔{蘭老怪一手指地,一手指天,“然后了結(jié)因果?!?/br> 山下方的戰(zhàn)事越來越激烈了! 山上五寨被破,所有保州軍俱退縮回了斗身四寨。 牧州軍的指揮也是個厲害人物,并沒有著急立刻進(jìn)攻,而是在谷口排開了陣勢,才試探性的發(fā)起了進(jìn)攻。 保州軍棄守廉貞寨,就是為了爭取爭奪的時間,好密集防守,排兵布陣的。 果不其然,攻擊的小隊(duì)剛下谷底,便被當(dāng)頭痛擊。 火箭、弓弩、山炮、投石……火力之兇猛,叫人心驚膽戰(zhàn)。 斗身四陣為整座大陣之基,不是沒有道理的,雖然沒有地利優(yōu)勢,四大于二,更大于一,道理顯而易見。 四陣成半圓形散開,所有出了谷道之人,都必須面對同時四向的交叉火力,沒有死角。 而且,這四寨一向都是大陣的基石,所有物資、武器、兵刃都貯藏于此,而守城用的山石檑木,這里有比山上更方便的地市臨時開采。 接下來,就是最激烈的攻防戰(zhàn)了,看是牧州軍先把四寨拿下來,還是中原方的援兵先到……對此,雙方指揮都心中有數(shù)。 “五日以內(nèi),彈藥糧草充足,應(yīng)無大問題,超過五日,物資開始匱乏,就艱難了,若是十日仍無援軍……”各城防御措施備好,南宮坡召集了眾將,面色沉郁,“諸位可有何高見?” 這場戰(zhàn)斗的起因雖然玄幻,聽的一干將領(lǐng)目瞪口呆,但是沖擊過后,也就釋然了。 畢竟,這是個仙俠的世界,那般玄幻的事雖然罕見,卻并非不可能。 而且,現(xiàn)在也不是追究修真者擅加干預(yù)人間戰(zhàn)事的時候…… 或許修真界最終會對那么做的人施以嚴(yán)懲,但是保州軍的人,卻還需要先把眼前的難關(guān)度過。 性命都沒了,事后平反有意義嗎? “我有一計(jì)?!闭f話者,葉二郎。 “哦,快說?!蹦蠈m坡大喜,在外人看來,將兵和睦,團(tuán)結(jié)融洽。 葉二郎還真是有主意的,他身為軍中斥候,在牧州軍大軍包圍的情況下,翻山越嶺,硬是從本來無路的絕壁中,尋出了一條路來,趕路的過程中,他同時用自己那超乎常人的視力,搜集到了另外一條重要情報——牧州此次發(fā)動戰(zhàn)事,有重要王族參與。 幽州古徑狹窄崎嶇,根本不適于兵力駐扎,葉二郎探明牧州軍、大本營在十里開外一處巖壁頂,同時注意到,營帳中有一間恢弘雄偉,明顯異于尋常,而且,營帳上有牧州王納蘭家的家徽。 營帳中住的并非此行指揮,如葉二郎這樣的老斥候,從兵員分布往來情況,幾眼就能看出端倪,營帳中住的,更像是監(jiān)軍之類的角色。 而且,他剛剛好看到了,那個一身光鮮、躊躇滿志的身影,正對著幾群巨鹿,施展一種秘密法門…… 納蘭家徽,監(jiān)軍職務(wù),狂化秘法……不用想就知道,這是納蘭家重要人物,其重要性恐怕還要超過軍隊(duì)指揮。 “好,就擒賊擒王,拿他做質(zhì)!”南宮坡大是振奮,錘掌說道,“都需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