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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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亂世中的恩情往往都是恩斷義絕,不過,只要我一天不死,他病書生就一天不敢叛離?!?/br> “恩情......” 月羅剎低聲咀嚼著,他望向血水中央那個安然入睡的男子,輕嘆了口氣。 ———————— (千寧臣冒死送來的卷軸,誰能猜到里面藏著什么秘密。。。。。。) 第二百六十五章 驚天秘聞 “寧臣本名初澤,皇族千氏旁支,少年天才,奪魁于宮中武演,為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名赫世家。其祖叛亂,失祜祬,囚于皇宮深苑,欽賜名寧臣。后入來??蜅#逓橥贿M,回轉(zhuǎn)京城,名動武道大會。與君公子、月羅剎、沙摩尼曾戰(zhàn)于揚州,結(jié)為莫逆,共謀大業(yè)......” 血染的祭文一行行刻在豫東山麓的石碑上,而在祭文之下,則是八幅晦澀難解的功法修行圖。 “他也在努力呢,創(chuàng)出了自己的功法想要在九年大限中盜取生機?!敝芾^君看著千寧臣夾在卷軸中那張功法圖,淡淡一笑,“這《落魂幽冥掌》雖未完善,但也是世間一等一的功法,若能創(chuàng)出第九式來,或許能讓他突破現(xiàn)在的境界??上?.....” “要不你我將它的后續(xù)功法補全?!?/br> “這是屬于他的功法,就留在這兒吧,他日被有緣人習(xí)得,也算為他留下一脈了。” “也好?!痹铝_剎瞇起眼睛看向石碑,良久,轉(zhuǎn)向周繼君輕聲道,“他不顧一切千里迢迢將那卷軸送來,皇室、洛繼傷還有雍州那個神秘人都對它勢在必得,你就不好奇那里面記載這什么嗎?” 語調(diào)一轉(zhuǎn),月羅剎摸著下巴自言自語道,“小......千寧臣說得到它爭奪天下的把握也會高上幾分,里面莫非是什么逆天的功法?不對,不對,莫非是七州藏寶圖......也不像,小君君,且打開看一看吧?!?/br> 目光落到手中的卷軸上,周繼君沉吟著,將它打開,一旁的月羅剎也好奇地湊了上來。 “我秘密搜羅來??蜅N迨嗄陙淼拿芈勢W事,用了一年時間整理,終于發(fā)現(xiàn)一個駭人聽聞的秘密,這秘密若是流傳出去,定會引起天下震驚,江山動亂......” “煜德帝即為之初,兢兢業(yè)業(yè),上下躬行,上到文臣武將下到兵卒百姓皆贊其得,大煜國泰民安百姓安居了,稱得上是大治。然則到了臨光五年,也就是他即位第十三年,有道士進宮獻寶。其后半年煜德帝整日流連后宮,接連傳出宮女身孕之事,待到半年后煜得重新開朝,眾臣皆覺有異,卻無人能道出其中緣由......” “之后煜德帝性情大變,倒行逆施,常常宣臣下女眷入宮,名為叩見后妃,實則施暴*jian*yin。一時間,朝野上下怨聲載道。臨光十年,煜德突然宣布退位,自封太上皇,隱于深宮不出......” “我密訪當(dāng)年記載煜德起居的一名史官,許于重金方才從他口中得知,當(dāng)年那名獻寶道士走后,身邊曾跟著一人,長袍蒙面,身形與德帝無二。那名史官察覺有異,三日后以重病為由告病回鄉(xiāng),后他從同僚口中得知,當(dāng)年另外幾名侍奉德帝起居的史官要么失蹤要么暴斃,只余他一人。那史官害怕異常,偷偷離開家鄉(xiāng),當(dāng)了個山中隱士。后回家鄉(xiāng)不見子女親眷,問人才知,他們都死于數(shù)年前一場離奇的大火中。 “我又暗中賄賂了當(dāng)年余留的幾名老侍衛(wèi),他們告訴我,煜德帝從后宮出來后與原先判若兩人,日御十女方能入睡,從前的煜德帝卻是極為清寡之人。在他退位的十余年中,常有奇怪的人出現(xiàn)在宮中,那些人神通廣大,能請下天上的仙女為煜德帝侍枕,且人人身懷奇異飛劍,能于千里之外奪人首級,當(dāng)真天上神仙?!?/br> “根據(jù)他們所言還有我多年搜羅的秘書來看,那些出入深宮的奇人分明就是山海秘境的修士,而這個煜德帝大反常態(tài),極有可能是被人冒充的。真正的煜德帝,早被當(dāng)年的道士帶至山海秘境?!?/br> ............ 在卷軸末尾,又記載著山海秘境各大宗門分布,海島山脈地形。 “山海秘境......”月羅剎低聲念叨著,他抬起頭望向遠方,透過翠綠的斗笠和凌亂的發(fā)髻,周繼君第一次看清了月羅剎的眸子。那是雙無比空洞的眼睛,乍一看去,白茫茫一片就仿佛什么也沒有,卻又讓人心頭沒來由的一陣酸痛。 “果然是驚天秘聞呵,真正的煜德帝原來在山海秘境中?!痹铝_剎壓下斗笠,背過身,擋住周繼君凝滯的目光,淡淡地說道,“小君君呵,便是你也沒有猜到吧。” “確實未曾想到,不過這樣一來,許多從前不解的事都一清二楚了?!敝芾^君看著不知為何突然變得有些落寞的月羅剎,微微一嘆,揉了揉眉頭道,“這個假德帝狼子野心,想要將降臨七州的準(zhǔn)仙神收入囊中,可卻需等上十?dāng)?shù)年,他生怕身份暴露,因此退位藏于深宮,遙控大局。他退位后那一場場叛亂也非無緣無故,寧臣的祖父身為皇弟定是發(fā)覺了他的秘密,因此被扣上謀反的身份誅殺,而那些親近真德帝的文臣武將也被他一同清理......當(dāng)真是心狠手辣。我道步空堂那般的英豪為何當(dāng)初會忠于德帝,原來卻是這番緣故?!?/br> 陰陰一笑,月羅剎回身望向周繼君,又恢復(fù)了原本的自然灑脫,“你叫他寧臣了,看來你早就原諒了他,可惜他自己卻不知道?!?/br> “原諒?或許是吧。少年時的人和事,那些恩情和背叛,又有多少值得恨上一輩子。他身負血海深仇,為了傾倒大煜江山出賣了我而換取揚州大掌柜之位。若是你我身處其位,恐怕也會難以抉擇?!闭f著,周繼君忽而展顏一笑,望向雨水漸稀的天穹。 江山拱手,為君一笑。若千寧臣此時能睜開眼,或許也會露出許久未有能傾倒江山的笑容。 “創(chuàng)出君子道意后,小君君你比從前更會講這些歪理了。”月羅剎無奈地掏了掏耳朵,目光又落回那本卷軸上,“小千千未完成的愿望就靠我們了,這些年還真是難為他了......現(xiàn)在又該做什么?” “前往京城尋得煜德帝被冒充的證據(jù),再去山海秘境找出那位糊里糊涂被人假冒了的真德帝。”周繼君開口道。 “然后呢,然后就不謀反了?讓小世子解散兵馬,和皇室道個歉,重新回到他那個苦寒之地做什勞子的并肩王。你再去把那個什勞子的公主拿下,當(dāng)個駙馬讓皇室解了那海捕令?然后皆大歡喜,和睦融洽地喝點小酒?......小君君呵,這謀反的游戲我還才開始玩呢,不會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吧?!?/br> 瞪了眼嬉皮笑臉的月羅剎,周繼君無奈地揉了揉眉頭道,“該算的帳一定要算清,真皇帝假皇帝都要好好算一算,這江山的輪換就由我們來執(zhí)掌吧。羅剎,接下來又要到我們并肩作戰(zhàn)的時候了?!?/br> “不過在此之前,先喝上幾杯吧,許久未和你們暢飲了,我知道你一定帶著。” 山麓前,細雨綿綿。 兩人一墳,濁酒一袋。 ———————————————————— (讓小月月緩解下氣氛...小月月,汗一個......你們年少時候的仇恨,到現(xiàn)在又能記得多少,或許只有后悔吧,后悔放棄了那些曾經(jīng)純粹無比再也找不回來的友誼。我就很后悔,貌似算是唯一一件后悔的事了。。。。好吧,我和他不是搞基的。。。湊字完畢~) 第二百六十六章 月影之秘 “曾經(jīng)的兄弟,干!” 盤坐在墓碑前,月羅剎將囊中泛黃的老酒傾灑在墳前,隨后,仰頭猛灌一口。 “走好,寧臣?!?/br> 酒水順著周繼君的喉嚨口沒入,老酒辣喉,如火辣辣的刀子,一寸寸地割著五臟六腑。 不多時,一袋子酒已被兩人瓜分完。抹了抹下巴,月羅剎砸吧著嘴,暗沉的頰邊飛上幾分紅光。他轉(zhuǎn)眸看向坐在一旁的周繼君,沉吟片刻,開口道,“從此以后再沒有小千千這個人了。酒也喝完了,我們這便動身前往京城吧。” “不是我們。” “怎么,小君君你又想一個人出風(fēng)頭......還是你又有什么鬼主意?” “我去京城找尋證據(jù)?!睂⒕拼鼟佒烈慌?,周繼君深深看了眼月羅剎道,“然后你去山海秘境,找尋失蹤的煜德帝?!?/br> 月羅剎微微一怔,詫異地看了眼周繼君,隨即垂下頭漫不經(jīng)心玩弄著手中的竹葉。 “為何?” “山海秘境是你門派所在之地,你自然熟悉無比。” 猛地抬起頭,月羅剎面色復(fù)雜地望向周繼君,陡然哈哈一笑,“這你都知道,小君君,莫非你去過那里了。” “非但去過,還見到了你師父?!?/br> 身體猛地一晃,周繼君從沒見過月羅剎如此失態(tài)過,他的下巴微微顫抖,緊咬著下唇,臉色陰晴不定,仿佛壓抑著莫大的痛楚般。良久,月羅剎深吸口氣,站起身來。 “你要去哪?”周繼君望著月羅剎的后背張口問道。 “山海秘境......那個我原本一輩子再也不想回去的地方?!?/br> 輕嘆口氣,周繼君攔住月羅剎,借著醉意哈哈一笑道,“一輩子不想回去的地方定有你一輩子不愿說出的故事,若非我無意中到了山海秘境,恐怕我這輩子還不知道你月羅剎是山海秘境中人。當(dāng)年你怨我不把身世告你,可你卻也對我隱瞞了這么久?!?/br> 苦笑一聲,月羅剎坐回原地,變戲法般地從懷里又掏出一袋酒,看向目瞪口呆的周繼君,搖了搖頭。 “你說錯了,我和我的宗門本非山海秘境的存在。小君君,到今天都沒告訴你不是為了其他,而是......” 說著,月羅剎仰頭灌下一口濁酒。 “我是怕你笑話我?!?/br> “笑話?”周繼君伸手奪過酒袋,微微一怔道,“怎么講?” “因為我的宗門實在是一個非常古怪非常可笑的宗門,數(shù)十年來在七州是,數(shù)百年前在四大部州是,千萬年前在天宮也是。” 倒吸口冷氣,周繼君渾然忘了去喝袋中的酒,他微微驚訝地望向月羅剎,喃喃道,“七州,四大部洲,天宮.....你們的宗門為何會呆過這么多地方?!?/br> “不是呆,而是逃亡?!痹铝_剎一把搶回酒袋,仰頭又是一口,揉了揉有些迷離的雙眼,冷冷說道,“當(dāng)一個只有兩個人的宗門犯了眾怒,想要傳承下去,自然要不斷地流亡。以前是天宮四大部洲,現(xiàn)在是七州,也不知將來還會逃到什么地方?!?/br> “小君君,你很好奇我的身世嗎,那就要從我的宗門說起,說到我的宗門,又不能不提起它的創(chuàng)始人。那個將我們月影門帶上天地巔峰,卻又埋下無窮禍患的人?!?/br> “數(shù)萬年前,我們月影門是天上一個極為普通的宗門,而且還是以女弟子居多。宗內(nèi)有人在天宮任職,卻也不過是閑散無權(quán)的小官。就這樣本來毫不起眼的宗門,卻因為那個人,被天上地下的強者知曉,被唾棄......” ...... 誰也不知道他來自何方,有人說他是來自四大部洲的萬年老妖,有人說他是幽冥之海深處的魔祖,也有人說他只是偶得上古逆天功法的幸運兒。他來到月影門后,開始只被當(dāng)作普通弟子,可誰想在某一天月影中弟子們發(fā)現(xiàn)一件驚天丑聞,他竟然和掌門在大殿內(nèi)茍合。事情敗露后,他殺光了所有男弟子,將宗內(nèi)百余女弟子盡皆收入房中。再后來,他竟不知足地開始強娶其他宗門美艷的女弟子,甚至那些清高冷傲的女長老,此事轟動天宮。到后來,便連一些神將也坐不住了,紛紛出手想要將他擒獲。他們何曾想過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宗門弟子竟會有超越他們無數(shù)倍的強橫實力,沒人是他一招之?dāng)?..... 那時候正值戰(zhàn)亂,天帝見他本領(lǐng)高強,派人前去安撫,欲收為己用。以為他貪花好色,還下嫁了一名公主給他做正房,誰料他非但不領(lǐng)情,反而變本加厲起來,通過他的公主老婆勾搭起宮中女官。不久事情敗露,天帝震怒,親派大軍前去圍剿月影門。 然后,最為不可思議的事情發(fā)生了...... “什么事?” 周繼君放下酒袋微微一怔,半開玩笑地說道,“莫非他把仙神大軍中的女子都勾引了?” “哈哈哈哈......”月羅剎指著周繼君大笑,抬手想要喝酒才發(fā)現(xiàn)酒袋不知何時又落到周繼君手中,這才悻悻然道,“不是,卻比這個還要可笑。” ...... 誰都以為那些被他強擄的女修士會趁機暴起反抗,到時后院著火,兩面夾擊又有何懸念。孰料......數(shù)千女修士甚至那些仙宮女官甚至連天帝之女都站在他一邊,一齊抗拒仙神大軍,打了大軍個措手不及,竟然連連敗退。小君君,你可以想象下當(dāng)時的情景,一幫嬌弱弱的女子殺氣騰騰地揮舞著粉拳將那些仙神打得屁滾尿流,當(dāng)真是春光無限呵。然而好景不長,很快她們就被趕回月影宗,只余他一人陷入重重包圍,半月后終于力竭而亡。再然后,一件慘絕人寰的事發(fā)生了,小君君你猜的到嗎。 “什么。”周繼君雙頰飛紅,一臉茫然地看著月羅剎。 “那數(shù)千女子竟齊齊自盡于月影宗,就連天帝也為之變顏?!?/br> 沉默良久,周繼君長笑一聲道,“史書中常見后宮三千一說,不料你那位祖師爺還真做到了。有趣,有趣......咦,那些女子都是他強擄來的,為何會如此死心塌地?莫非被他下了迷魂藥不成?” “的確是迷魂藥呵?!痹铝_剎看向有些醉意的周繼君,搶過他手中的酒袋,嘴角微翹道,“我那老鬼師父說,這世上最能讓女人情迷意亂的迷魂藥只有一樣,那就是......情。他對他所有的女人都動過真情?!?/br> “情之一物,就這么容易動心?”周繼君哂笑一聲。 “對常人來說,或許一輩子方能動一次真情,可對我們月影宗弟子,動情再容易不過。動情再絕情,爾后再動情,再絕情......如此一遍一遍地重復(fù)方能悟出月影宗絕世功法的真諦。只可憐那些女子被一遍遍拋棄,一次次尋回,卻不知已成爐鼎,終生愛他一人,弱水三千,卻只能分得一瓢?!痹铝_剎一口氣,咕嚕咕嚕地將酒喝光,已是熏然大醉。 “原來如此......那人不是已經(jīng)被殺死了嗎,為何還會流傳出你們月影宗一脈。”心思微動,周繼君疑惑地問道。 “因為他在之前,秘密挑選了一人當(dāng)他唯一的親傳弟子,從此以后,月影宗便成了天上天下獨一無二的單傳門派了。那人也是一絕世天才,或者說,此后月影宗門挑選弟子都嚴格異常,各個都是人中俊絕,天才無比......嗯,便像我一樣?!?/br> 月羅剎毫不臉紅地嘿嘿一笑道,他抬頭望向漸沉的夕陽,頓了頓,接著說道。 ………… 第二百六十七章 月羅剎的故事(上) ...... 等那人功法大成,他出現(xiàn)在九天之上,祭月明志,立下新月影門的萬載宗規(guī)——以月為姓,一脈單傳,奪天下紅顏成風(fēng)流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