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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江山若囚美人心在線閱讀 - 第75節(jié)

第75節(jié)

    玉夫人見她低著頭,以為她為了背叛衛(wèi)颯而內(nèi)疚,在燒一把火,搭在她手背上的手加了一點力氣,微微握緊,“承兒是個有心的人,你今日為他做的一切,他心中有數(shù),日后好兒多得很?!?/br>
    這時候若是不再笑一下,就太對不起玉夫人說了這么許久的話了,若溪很給面子的仰起臉,信心滿滿的表宣告,“從前在常青殿的時候若溪就承蒙了夫人的大恩,前幾次又得虧大殿下出手相救,若溪才有命活到今日,大恩大德,若溪無以為報,能為大殿下盡一點力,若溪求之不得?!彼@番話說的言之鑿鑿,真誠無比。

    玉夫人仔細(xì)查看她的神色,見她不似說謊,滿意的點了點頭,在她手背上拍了一拍,“你能有這份心,承兒和我都沒有看錯人?!彼终f了幾句寒暄話,讓若溪好生調(diào)養(yǎng)身子,便離開。

    她走了,若溪卻再沒有了睡意,裹緊身上的被單,望窗外春肥綠茂,心內(nèi)卻無限蕭條。她便這樣一直呆呆的坐在床上,凝香跨進(jìn)屋里來的時候她竟也沒有發(fā)覺。

    “若溪姐!你在想什么吶?”她一進(jìn)來便看到若溪呆呆的神色,過去拿手在她面前亂晃。

    若溪回過神來見是她,笑了下,卻那么勉強(qiáng),招呼她坐下,看凝香臉上nongnong的倦意,心里有些過意不去,“凝香你日日在美夫人那里奔忙,就不要每天過來看我了,我已經(jīng)好了很多,不似之前那般虛弱,時時需要人照顧了?!彼叵肫鹉菚r候凝香常常來服侍她心里更加感激。

    “沒有關(guān)系啊,我每天的活計都不累,再說,我可是天生神力??!”凝香說著把手臂一彎,顯出健碩的肌rou來,惹得若溪發(fā)笑?!昂煤玫?,怎么那么沒精神?”

    “沒什么,自己發(fā)閑愁。”若溪笑了下。

    見她笑了,凝香才略略放心,起身去給她削蘋果,“我說你啊,沒來由的愁什么愁,發(fā)什么呆啊,你可是個明白人啊,怎么的也這般沒了主意似的?”

    明白么?若溪屈起膝蓋,放到胸前抱住,他們都說她是個明白人,只是,她真的明白么?她自己也不知道。若溪盯著被角上的飛燕,覺得那對飛燕張開的翅膀彎曲的弧度,優(yōu)美舒展,她卻沒來由的暗想,這樣的一對翅膀若被斬斷,會是怎樣?

    第一百四十六章 世間沒有洗不掉的東西

    衛(wèi)颯進(jìn)得忘魂殿的時候,便看到綠兒在殿外守候著,平靜的不見任何情緒得波動,她只是站在那里等他,像平時一樣,如同以往每一天一樣,很安靜的只是在等候他的歸來。

    他把馬勒住,馬蹄還未挺穩(wěn),白江的戲謔便來了,“喏,你看看,殿下您的魅力真是太非凡了,一個兩個的都為了您甘心荒廢了青春年少?!?/br>
    一句玩笑話,卻讓衛(wèi)颯有些難受,的確,弦月也好,綠兒也好,其他那些京城里為了他心折的女孩子也好,都是把一顆心錯負(fù)了良人。

    也非是錯負(fù),只因為他從來都不可能是她們?nèi)魏我粋€的良人。

    本非良人,何來錯負(fù)?

    衛(wèi)颯輕輕一笑,從馬上翻身下來,綠兒往前迎了上去,替他解開系在頸間的斗篷,輕輕解了下來,抖了抖上面的灰塵,搭在自己的手臂上。微微欠了欠身子,請他進(jìn)殿。殿外另有一十二名仆人躬身等候著他進(jìn)殿,衛(wèi)颯環(huán)視了他們一番,走進(jìn)了自己踏進(jìn)了無數(shù)次的宮殿。

    白江尾隨其后。

    衛(wèi)颯簡單的梳洗過之后,換了一身便服,一身竹青色的長袍讓他挺拔的身材看起來更加耀目,青翠的顏色襯得他的眉眼越發(fā)的飛揚(yáng)灑脫。綠兒看著他的側(cè)臉,不由得癡了。衛(wèi)颯回過頭,正巧看見她迷離的神色,微微蹙眉,自己接過她手中的茶盞啜了兩口,又放下。“沒事了,去歇著吧。”

    綠兒答了一聲,“殿下晚膳要在哪里用?”

    衛(wèi)颯想了下,還是琢磨了自己的措辭,“照例吧?!本G兒點頭退下,神情平淡,然而眼中的失望還是難以遮掩。

    連續(xù)幾日,衛(wèi)颯的膳食都是在寢殿之中度過,原因顯而易見,因為他的寢殿里有她在。無論他如何的小心在意,綠兒還是被那句簡單的三個字當(dāng)中的刺蟄傷。

    其實,她本不必如此,因為,至少衛(wèi)颯肯為她去遣詞造句,琢磨下如何把傷害降到最低。她該感到滿足。從書房出來的時候,迎面一股清涼的風(fēng)吹來,綠兒深深吸了一口清新的空氣,心里稍微舒暢了幾分。

    晚膳很快被傳到了寢殿,若溪把兩條腿垂在床外,看著下人們一個接一個魚貫把菜肴端上,把剛剛的粥撤下,是凝香怕她餓著,在等衛(wèi)颯回來之前已經(jīng)先給她準(zhǔn)備了粥果腹。這會兒她根本不餓,看著眼前這些珍饈美味,竟然一點想吃的欲望都沒有。

    兩條腿甩啊甩,若溪無聊之極。

    還好,衛(wèi)颯沒有讓她等太久。她抬起寂寞的眼,正巧撞進(jìn)衛(wèi)颯的視線之中。她嬌小的身子在大殿之中顯得那么的落寞,滿屋子的人來回穿梭,竟也不能抵擋住她眼中nongnong的孤單和冷漠。

    他的心一震。

    他從來不曾發(fā)覺,她在這里,竟會如此形容。揮了下手,屋里的人全部退下,滿桌的菜肴,各色的糕點只能凸顯出這華麗的大殿中,她的形單影只。

    心口莫名的就一緊,她正在出神,望著畫著大魚的瓷碗不知道在想什么,連他進(jìn)來也沒發(fā)覺,直到她抬眼看時,她才驚覺屋子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人。

    衛(wèi)颯卓越的豐姿被這身衣裳襯托得恰到好處,他此時不似一個高高在上的王,而是尋常書院里執(zhí)書朗念的秀才,或在西窗里教書的先生,溫文爾雅,眉目溫柔。

    她看著他微微露出笑意,身子一出溜從床上站到地下,朝他行禮,“殿下。”無端的,她拘禮的行為在他眼中有些刺痛的感覺。

    “不是早和你說了,不需那么多禮節(jié),這是忘魂殿,不是金鑾殿上?!彼栎p笑掩飾自己的心慌。

    若溪柔柔一笑,不置可否。

    “以后,不必等我回來,你餓了就先吃,我要是回來的晚,你豈不是要餓死了?!毙l(wèi)颯伸手扶了她一把到桌邊,自己撩了撩衣服才坐在她的身旁。

    眼光一掠,便叫了一聲,“寶焰?!?/br>
    寶焰巴巴的跑進(jìn)來,“殿下?!?/br>
    “打盆水來,瞧這手指頭,嘖嘖,真不知道你是在家里閑坐了一天,還是出去刨泥土了以一天?!毙l(wèi)颯捏起她的兩根手指頭,直砸吧嘴。

    若溪神色不動,輕輕抽回自己的手指頭,卻沒有抽/動,便不再做無謂的掙扎。從她這次回來,衛(wèi)颯就明顯的感覺到,若溪對他——有一種排斥。雖不明顯,但他已經(jīng)敏銳的察覺到。他們兩個一動一推之間寶焰已經(jīng)端了水盆上來,胳膊上搭著毛巾。

    進(jìn)得屋內(nèi),很識趣的把水盆一放,自己就退到門口候著。

    衛(wèi)颯拉著若溪的手,自己先試了試水溫,喟嘆了一聲,“寶焰這小子現(xiàn)在越來越會伺候人了,這水弄的,熱的讓人舒坦還不燙手,比我剛才用的都好?!?/br>
    若溪唇邊帶笑,看著她把自己的手指放進(jìn)水盆里細(xì)細(xì)的洗著。她的手指在溫水中洗了洗,再拿出來的時候,竟是和剛剛一個模樣,沒有變化。

    衛(wèi)颯皺了下眉,看了若溪一眼,“你今天到底摸了什么東西,這么難洗?”第二次,她的手拿出水盆的時候,衛(wèi)颯仍然沒有看到她的手指變成自己一般的白凈膚色。

    見他執(zhí)著的給自己洗手,若溪只得淡淡的開口,“這是洗不掉的。”

    衛(wèi)颯停了動作,看她。

    她的手泡在水里沒有取出來,若溪低著頭看自己曾經(jīng)很白皙嬌嫩的手難看的躺在水盆底部,輕聲說道,“這是傷好以后落下的疤痕,所以膚色會看起來比較暗黑,水,怎么會洗得掉?”

    衛(wèi)颯握著她手,卻在沒有了剛剛的執(zhí)著的念頭,愧疚的感覺涌上心頭,顧不得有旁人在,衛(wèi)颯一把摟住若溪,水盆里的水被嘩啦啦的潑了出來,寶焰吃了一驚,往這邊看。

    “不會的,若溪,不會的。沒有什么東西是洗不掉的,你信我?!毙l(wèi)颯在她的肩頭上,信誓旦旦。

    若溪淺淺的笑著,輕聲應(yīng)答他,“殿下說的對,沒有什么東西是洗不掉的?!?/br>
    連今日,此時,此刻你我的誓言,也是可以被抹去,被洗掉的。

    世上本就沒有什么洗不掉的東西,只要人愿意就什么都可以被遺忘,被拋棄,被忽略,被否決。

    衛(wèi)颯抱了她好一會兒,若溪才推開他,“吃飯吧,飯菜都要冷掉了?!?/br>
    “好。”

    兩人一頓飯吃的很不愉快,彼此都好像壓著一塊石頭,雖然衛(wèi)颯不時的找些什么話題和她說,也難以打破這種尷尬的局面。

    末了,衛(wèi)颯放下碗筷,默默的看著若溪,若溪喝了小半碗湯,看見衛(wèi)颯瞧著自己,摸了摸臉,“我臉上有花么?殿下怎么這么看著我?”

    衛(wèi)颯嘿嘿的笑了下,胳膊搭在椅背上,顯出飯后的慵懶和愜意來,“你還記得悅來客棧里的那個花魁娘子,傳聞中的天下第一美人么?”

    “花語心么?”若溪喝下最后一口湯,反問。

    “嗯,我覺著,她沒有你好看?!毙l(wèi)颯含笑看她。

    若溪臉上微微發(fā)熱,低聲道,“殿下竟會哄人開心,人家是天下第一美人,我……”

    “就是說天下第一美人也沒有你好看?!?/br>
    臉上的溫度更高,若溪幾乎要把頭埋進(jìn)湯碗里,即便她再怎么讓自己冷靜,也難以做到。畢竟對著一個自己喜歡的人,聽著他柔情款款的對自己說,天下第一美人也沒有自己好看的話,換做是誰,都會不由得臉紅心跳。

    “連這么點柔情蜜語都聽不得,看來我的小溪兒還要多加練習(xí),以后我每日都說給你聽,想來就會好些?!毙l(wèi)颯看著她臉紅的模樣,心情忽然很好。

    “哪里有,我是……我是被湯的熱氣噓的,才沒有臉紅?!比粝咽掷锏耐胍煌疲僖馔泼摗?/br>
    “我說過你臉紅了么?”衛(wèi)颯忍不住要促狹她的羞澀,那副模樣看在眼里,簡直就是對他最好的邀請,連日的休養(yǎng),讓她的氣色看起來好了很多,雖然臉頰還有些瘦削,卻多了幾分紅潤,剛剛用過飯的唇瓣紅紅的,透著股光亮潤澤。

    若溪再抬起頭的時候,衛(wèi)颯邪魅凜然的臉孔就已經(jīng)近在眼前,他身上淡淡的佛手香撲鼻而來,鼻尖和鼻尖挨得極近,衛(wèi)颯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的凝視著她,留戀在她的眼睛上,四目相對,若溪竟一點也感受不到周遭的所有,她的眼里只有他,他,亦如此。

    “小溪兒。”他低啞的聲音在她的耳邊穿來,輕輕的,低低的,柔啞的,如同泡在最好的米酒之中的蜜棗,香甜得醉人,她幾乎就要淪陷在他的一片柔情之中。

    “嗯?”

    “可以么?”他把頭埋在她的頸窩里,鼻梁蹭在脖頸上,觸動了部分的感覺,酥酥的,麻麻的,輕而nongnong的吻順便落在她漂亮的鎖骨上,有一點點濕潤,有一點點溫軟,還有一點點的撩動心弦。

    “我想你?!北M管他再怎么壓抑自己心中對她的思念和想要索取的念頭,他都不能控制得住那種將要破體而出的欲/望。

    隨著他吻得加劇,若溪原本撐在他胸前的雙手也難以抵擋得住他健碩的身軀,開始向后傾斜。屋里恍然有一股風(fēng)輕輕的拂過,帶滅了大部分的燭火,寶焰識相的關(guān)上殿門,忽然黑下來的殿中,若溪只能感覺到他吹拂在自己面上的熱氣和能溺死人的濃情蜜意。

    他的唇已到她的腮邊,而那句“不可以”她卻沒有力氣說出來。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一夜春如晝

    他的唇已到她的腮邊,而那句“不可以”她卻沒有力氣說出來。精確無誤的,他的唇貼在了自己的,溫?zé)岬?,帶著一點情.欲的味道,細(xì)細(xì)的舔舐。著,極盡所能的挑.逗著她的感官,企圖用這種最原始的辦法換取她的一點反應(yīng)。

    任由他自己騙自己,他也知道,若溪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會對著他喜笑顏開,小謊話連篇,恭維之詞滿天飛的那個小丫頭了,她的面容雖無變化,但她從內(nèi)到外體現(xiàn)出的冰冷氣息,已經(jīng)讓他凍結(jié)。他惶恐,從未有過的這般惶恐,他害怕,是這二十幾年之中從未有過的那種害怕恐懼,像是心中隱隱的就預(yù)感到了什么似的,總覺得懷中的這個人,遲早會如床褥上飛翔的飛燕,振翅而飛,飛到一個他找不到,尋不到,想不到的地方去。

    心里的惶恐愈發(fā)劇烈,衛(wèi)颯不得不抱緊若溪嬌小的身軀,來讓自己的內(nèi)心踏實。

    “唔?!睗u漸開始熾熱的吻讓若溪發(fā)出不耐的喑啞,同樣染上情.欲的聲音聽在衛(wèi)颯的耳朵里便如同仙境之中的仙樂佳音,聽到耳朵里,酥.到骨頭里。

    “可以么?”他強(qiáng)忍著沖動,又問了一句,若溪微微睜開一點眼睛,他微微斜上挑的眸子里已經(jīng)寫滿了心中所想,她凝視著眸子的主人,輕輕咬了下下唇,眼波微微一轉(zhuǎn),心里便如同電光火石一般心念急轉(zhuǎn)。

    好吧,且讓心放縱一次吧,她的確也是思念他的。

    她緩緩伸出手,勾住他的脖頸,輕輕說道,“我不想在這里?!眲e開玩笑了,這兒可是名副其實的杯盤狼藉,要在這兒么?怕是以后都要留下陰影。

    “呵呵?!彼暮黹g發(fā)出輕笑,雙臂微微用力,她便騰空被他橫在了懷中,衛(wèi)颯抱著她,走向里間的寢室,他的寢殿,太過寬大,原本設(shè)在大殿正中的雕花大床因為若溪的懼冷而棄之不用,那床周圍四面太過空曠,即便掛著帳幔,也難以遮風(fēng)。這些天來衛(wèi)颯便天天睡在單獨為若溪騰出來的臥室之中。

    若溪比較喜歡這種較為小巧的房間,這讓她感覺很有安全感。

    當(dāng)頭頂?shù)姆奂t色的帳幔緩緩落下的時候,便如同一天的紅色云蒸全部跌落云端,從天際落進(jìn)凡間,恍若每一個少女心中都曾經(jīng)懷揣的夢想,對愛情的夢想一般,甜蜜且誘人。若溪望著床帳中間那朵摺疊繁復(fù)的花兒,輕輕閉上了眼睛。

    她才陷入黑暗,他的熱情便排山倒海般到來。這一次,比任何一次都要強(qiáng)烈,他如同一只被困了許久的獸,難以掩飾對她的渴望,卻擔(dān)心她的身體而小心翼翼,這次若溪只覺得自己一只都處在那朵粉紅的花兒的花瓣尖上,仿佛她就是那滴露水,晶瑩的,呈現(xiàn)在他的面前,又被揉捏成各種形狀,翻轉(zhuǎn)而輕柔。

    她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入睡的,在衛(wèi)颯替她掖被角時候輕輕動了一下,睜開眼,便見到他一臉饜足的模樣,不由臉一紅,往被子里縮了一縮。

    “醒了?”

    若溪躲在被子里,點了點頭。

    “早飯想吃什么?”他連同著被子一起把她抱在懷里,他結(jié)實且線條優(yōu)美的胳膊露在外面,一想到就是這樣一只手臂愛撫著自己身體的時候,若溪竟忍不住臉上更燙。

    “我還不餓?!彼荒苓@么說。肚子卻很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衛(wèi)颯啞然失笑,點了點她露在外面的小鼻子,“還說不餓,瞧你這肚子多誠實?!?/br>
    他喚了一聲,寶焰進(jìn)來,在臥室的門外說了幾句。

    “他們說,昨天玉夫人來過了?”衛(wèi)颯狀似無心的開口,手指摸著她長而濃密的秀發(fā),在手指間纏纏繞繞。

    “嗯?!庇穹蛉诉^來,這事兒綠兒一準(zhǔn)是會告訴他的,若溪有這個準(zhǔn)備。見他發(fā)問,就實話實說,“她來說了什么么?”

    “嗯,說了?!彼p聲點頭。

    “不想告訴我?”衛(wèi)颯微微側(cè)過頭來看她。

    “不想。”若溪老老實實的搖頭,“因為她說的話如果讓我重復(fù)一遍,我的心會很難受?!?/br>
    “是么?”衛(wèi)颯微微瞇了瞇眼,難道那個玉夫人會專程跑來威脅她么?一個宮女而已,不值得玉夫人如此勞心勞力吧?但她剛剛的話,卻讓他捉摸不透。

    “你若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玉夫人來就是為了殿下您和弦月的婚事?!毙l(wèi)颯捕捉到若溪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忽然更改了的稱呼,面色微冷。

    “大概玉夫人是怕我不識好歹,得寸進(jìn)尺吧?”若溪輕輕笑了下,在他的臂彎里晃動了下腦袋,“風(fēng)月之事太多,對殿下的名聲終歸不好,玉夫人為您考慮的很周到?!?/br>
    衛(wèi)颯的手指忽然用力,扯得若溪不得不抬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