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回真的知道錯了，可他們調(diào)戲我姐，我就控制不住。”

    “沒事兒，本來就是他們擋著路不對?！币ЫY(jié)給尹千陽擦擦眼角，“以后別那么沖動就行，低個頭也沒那么難?！?/br>
    聶維山晚上沒走，尹千陽被弄成那樣已經(jīng)暫時無法自理了，他得照顧。白美仙陪著尹千結(jié)睡下，尹向東在浴室放洗澡水，聶維山過去說：“尹叔，我?guī)退?，你上了一天班早點兒休息?！?/br>
    尹千陽也覺得讓他爸伺候怪不好意思的，喊道：“爸，你別管我了，我自己能洗?！?/br>
    尹向東叮囑了幾句才走，尹千陽挪到浴室哆嗦一下，說：“現(xiàn)在洗澡可冷了，我手又不能沾水，要不別洗了?！?/br>
    聶維山走近解開對方的褲繩：“你渾身讓人踩得全是腳印子，頭發(fā)上都是土，還不想洗澡？洗完換衣服躺下，明天就別洗了，在家好好休息。”

    尹千陽支棱著胳膊被脫掉衣服，然后捂著小鳥往浴缸里走，邊走邊說：“我當時趴在地上，生怕他們踩到我的小鳥和球球，皮rou之苦不算什么，那兩個地方可是男人最痛。”

    熱水把身體包裹住，只有肩頸以上部位和兩只手露著，聶維山脫了衣服坐到尹千陽身后，讓對方仰頭：“閉眼，先洗頭發(fā)?！?/br>
    “嘶！”尹千陽被托住后腦勺的一瞬沒忍住，于是又吭唧起來，“他們用足球砸我后腦勺，砸了十幾下?！?/br>
    聶維山的手指chā在對方發(fā)間輕輕摩挲，心里又騰起一股火來：“腫了個包，這幫孫子手真黑?！?/br>
    尹千陽閉著眼說：“田徑隊的聚餐沒趕上，倒因為穿著隊服被仇家暴揍了，秦展他們必須得請我吃一頓。你都不知道，我被踩在地上的時候什么心情?！?/br>
    聶維山把泡沫沖洗干凈，然后拿毛巾把尹千陽的頭包上，等對方坐直后他看見了那一后背的淤紫，還有幾處甚至擦破了，手摸在上面，心也跟著疼，怕尹千陽覺得痛便分散注意力似的問：“你那時候在想什么？”

    尹千陽抱著膝蓋躬起身體，答道：“我在想，要是冰冰在就好了?！?/br>
    “……”聶維山心疼散去一半，突然換了話題，“語文卷子發(fā)了，老師說你的作文跑題了，得重寫?！?/br>
    “靠！屋漏偏逢什么雨！”嘴角的傷口被牽扯，尹千陽疼得嗚嗚直叫。洗完澡穿好衣服鉆被窩，翻來覆去覺得什么姿勢都好疼。

    聶維山關燈上床，把尹千陽撥弄到自己身前，說：“側(cè)著睡，后腦勺還腫著呢?！?/br>
    雙手蜷在胸口，尹千陽側(cè)身靠近聶維山的懷里，心中委屈與不甘翻滾上涌，小聲喊道：“我好疼啊，疼他媽死了。”

    聶維山隔著被子擁住對方：“眼尾也破了？我給你吹吹?！?/br>
    吹完沒兩秒，尹千陽說：“鼻梁也吹吹吧。”

    吹完鼻梁，“腦門兒流血了呢，一塊兒吹吹唄。”

    又吹完腦門兒，尹千陽頓了片刻，支吾道：“嘴、嘴角你覺得用吹么，不用就算了……”

    微涼的氣息拂在嘴角，還伴著一聲低笑，兩個人的距離近到鼻尖相觸，尹千陽本來蜷縮在胸口的手也攀上了對方的肩膀，他正舒服到暈眩，突然腰肢靠下屁股靠上的地方被摁住了。

    聶維山微微用力，問：“這兒疼不疼？”

    尹千陽紅著臉說：“不疼，怎么了？”

    “不疼就好，這是尾巴骨，傷著有你受的?！甭櫨S山收回手，然后把被子給尹千陽掖好，“睡吧，爭取夢里報仇，血洗足球隊?！?/br>
    半夜尹千陽突然驚醒，報仇沒夢見，夢見作文又寫跑題了。

    第二天白美仙給尹千陽請了假，聶維山上學前囑咐了一通才走。班里變成了四十九個人，上課的時候總?cè)滩蛔∪テ硥堑目瘴唬櫨S山拿出手機給秦展發(fā)信息：“你們學校足球隊下午有活動么？”

    秦展回：“你也想看比賽嗎？今天不比，他們下午在體育館訓練。”

    過了會兒秦展又發(fā)來一條：“千陽今天請假了，他怎么了？”

    聶維山回道：“被足球隊打傷了?！被赝臧咽謾C揣好繼續(xù)聽課，并且認真做筆記，等到下午四節(jié)課上完，他去找老師辦公室找建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