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虎xue
書迷正在閱讀:體育無解王、野有蔓草、木葉里的數(shù)碼寶貝、你再看我(校園)、閃婚蜜愛:墨少的惹火萌妻、獵靈師、你好,總監(jiān)大人、解靈人、家有美女總裁老婆(美女總裁的超級狂兵)、再不答應(yīng)就親你
下了一整夜的雪,躍皇子踏出營帳后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無處不是白雪茫茫,rou眼根本看不出地面上積雪的深度。 皇后帶上躍兒坐上返程的馬車,告別了許枂鞍和營中將士。車馬十分吃力地在雪地里前進(jìn)。 “母后,我們?yōu)楹我谘┲蟹党蹋妊┤诨笤僮卟恍袉??”躍皇子似乎不太愿意回去。 皇后安慰道:“我們和你舅公遲早要分別,聽你舅公的,我們早一日進(jìn)關(guān)就早一日安全。” “可是舅公難道就不能和我們一塊回去嗎?” “沒有你父皇的同意,母后不能這么做!” 躍皇子突然掙開皇后:“母后說過舅公于我們有恩,所以舅公應(yīng)該與我們一同回宮,躍兒這就去將舅公接來與我們一同上路!” 說著躍皇子提起寶劍轉(zhuǎn)身而出,跨上身旁侍衛(wèi)之馬,一個人就快速往回騎去。 “躍殿下!快回來!路上不安全!”有侍衛(wèi)大聲喊道,卻沒能讓他停下,領(lǐng)隊官兵見狀迅速叫上一批人馬朝反方向追去。 突然從樹叢中飛出一顆石頭,精準(zhǔn)射向躍皇子的馬,只聽馬聲長嘯,接著馬便像瘋了一樣疾速狂奔,躍皇子一個沒坐穩(wěn)便摔下來滾進(jìn)雪堆中,又被石頭碰了腦袋,瞬間昏迷。 后面趕來的一波士兵并未看清躍皇子早已滾落在地,而是繼續(xù)追著那匹馬。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呀,我倆趕緊回去把他交給老大?!蹦侨苏f著把躍皇子裝進(jìn)了麻袋,“這傻娃子馬車不坐,非得一個人往回跑,嘿,你說傻不傻!” “老大,我和黃毛給您背回來個大人物!”被喚作黃毛的人將麻繩解開,露出躍皇子的臉,對著老大嘿嘿傻笑。 啡鷹用他那獵鷹般的利眼稍稍打量了幾下躍皇子,只見其眉目俊秀,面闊方正。 周圍有人哄笑:“差點就以為是個大人物了,原來只是個小毛孩,哈哈哈哈!” “都懂個屁!確實相貌不凡?!狈鳃椡蝗慌e起手來,“快,把麻袋拿掉!” “小小年紀(jì)就腰佩美玉,就連防身的劍都鑲嵌寶石,你們都猜猜看他是誰?”說完啡鷹突然背過身去哈哈大笑起來。 “想必老大已經(jīng)猜到了?!迸c黃毛一同回來的大漢笑盈盈地說道。 “嗯!今天你們倆表現(xiàn)的相當(dāng)不錯!賞!”啡鷹大手一揮,坐回虎皮椅中,喝了口茶水,慢慢說道,“此人于我們其實毫無用處,但有一個人我知道肯定會對他非常感興趣,枯木路哈索,哈哈哈哈!” 躍皇子失蹤的消息很快傳入許枂鞍營部,自躍皇子一早離開后他的右眼皮就開始跳動,而這一聲消息無疑坐實了他心里的擔(dān)憂,手中還未啃完的半個饃瞬間掉落到地上。 許枂鞍對前來的將領(lǐng)問道:“躍殿下失蹤了是真的嗎?” “躍殿下在前頭騎馬,騎著騎著就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不在馬上了?!?/br> “馬是不是跑得飛快?就像發(fā)瘋了一樣??隙ㄊ邱R受到了驚嚇,所以才會瘋跑。” “確實如此,我在馬屁股上發(fā)現(xiàn)了幾個紅印,照此推斷,對方其實就躲在邊上,目標(biāo)就是躍殿下。但是會是誰呢?難道是盜賊?” “盜賊只盜錢財,莫非是在啡鷹手中,怕就怕啡鷹將他送人?!?/br> “送給誰?” 許枂鞍閉眼鎖眉道:“枯木路哈索?!?/br> “盜賊之中敢和敵軍做交易的恐怕也只有啡鷹。”營中將領(lǐng)對此推論多了幾分肯定。 “報!有情況,我們在路邊發(fā)現(xiàn)了一串可疑雪印,是通往啡鷹的巢xue?!?/br> “立刻前往啡鷹老巢營救躍殿下!”將領(lǐng)果斷出發(fā)。 “嗚嗚!”躍皇子使了好半天勁也沒說出話來,只能朝對面的倆人干瞪眼睛。 “黃毛,去把他嘴里的毛巾取出來?!狈鳃椬吡诉^來。 黃毛嘿嘿了兩聲,把毛巾從他嘴里掏出來。 啡鷹看著面前的小人,忍不住用手摸了摸他的小腦袋。 躍皇子惡心地別過臉去,大聲說道:“別碰我!這是哪里?你們是何人?你們綁架我想要干什么?” 啡鷹反問道:“你又是何人?”見躍皇子閉口不言,啡鷹湊上去字字斟酌道,“你的師父沒有告訴過你不能在關(guān)外亂跑嗎?關(guān)外不安全!” “你認(rèn)識我?guī)煾???/br> 啡鷹笑了笑:“我只是一個強(qiáng)盜,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師父呢!” “這么看來,你知道我是誰,我勸你還是早點放了我,日后我?guī)煾高€會留你一條性命!” “我不會要你命,因為你的命堪比金山銀山,用你能換來我們這幫弟兄后半輩子福樂,你說我怎么能輕易就將你給放了呢?” 躍皇子憤怒地看著他:“你究竟想要用我來做什么?” 啡鷹突然露出蠟黃的牙齒,表情扭曲道:“我啡鷹一生無子,你又長得這么可愛,如果能讓你當(dāng)我的兒子?!?/br> 啡鷹話語未完,就被躍皇子吐了一嘴唾沫。 “癡心妄想,我父皇和母后絕不會答應(yīng)的!我也絕不會同意!” 啡鷹突然一改臉色,猙獰道:“本來我還沒打算要把你送走,但是從你這難聞的唾沫里看出,你是要自尋絕路??!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枯木路哈索的線人,黃毛,你們得趕在天黑前將他送至交會地點?!?/br> “我不要去當(dāng)枯木路哈索的籌碼!放開我!放開我!”躍皇子拼盡全力想要掙脫捆綁。 “別白費口舌了,黃毛,將嘴堵上?!狈鳃椝﹂_雙臂大步離去。 “舅舅,你說萬一啡鷹要是投靠枯木路哈索,那我的躍兒豈不是兇多吉少?” 許枂鞍拖著一條殘腿站立不安,不時發(fā)出哀嘆。 “都怪我,沒能聽舅舅你的,或許早一日返程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br> “這些身為皇子都會經(jīng)歷,我相信躍兒他會化險為夷。” “叫我如何安心,不,我一定要去找啡鷹,不管出多少錢,我都要把躍兒給贖回來。” 許枂鞍說道:“實不相瞞,啡鷹很可能是枯木路哈索安插在此地的眼線,若果真如此,恐怕再多錢也贖不回來。” 皇后失聲痛哭起來。 “除非枯木路哈索得到他想要的?!?/br> “他想要的無非是攻戰(zhàn)西疆?!?/br> “沒這么簡單。六年前雙方開戰(zhàn),那一戰(zhàn)枯木路哈索大敗,損失慘重,枯木路哈索甚至在戰(zhàn)場上被武將軍活生生用劍挑光了庇身衣物,最后倉皇而逃,之后凡是提過此事的人都被枯木路哈索斬殺了,就連自己多年的部下也沒例外。可見枯木路哈索對那次羞辱有多介意。要是枯木路哈索知道躍兒是武將軍的愛徒,恐怕不會輕易放過躍兒。” 皇后聽聞后臉色大變:“幾年前我就說過武芙不該留,你看,遲早要禍害我兒!這次恐怕只能用她的命來換躍兒的命了!” “武將軍不能死,她死了,護(hù)我黃朝四百多年的武氏家族斷后,恐怕朝廷就要真的完了!你想過胤冀嗎?你想過躍兒沒有?你老實告訴舅舅,這回你和躍兒為何能出關(guān),胤冀他干嘛去了?你既然知道胤冀耗費這么多年的心血,就是為了坐穩(wěn)天下后治理國家,好使得風(fēng)調(diào)雨順,國泰民安!而你卻自私自利,眼里始終容不得武將軍,你這般愚昧無知,若因武氏斷后而使祖業(yè)覆旦,遲早會遭報應(yīng)!” 皇后淚流滿面,卻又有滿腔的憤怒與委屈:“我只想要我的躍兒,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一個母親的眼里恐怕只有孩子才重要,只有你們男人才會滿眼權(quán)力和軍隊。她武芙根本就不是一個女人,她是一個男人,她經(jīng)歷過生孩子的痛苦嗎?她體會過身處后宮中為人母的不易和辛酸嗎?你們個個都說武將軍好,一個只會在戰(zhàn)場上廝殺的人,她手里的劍到底流淌過多少無辜生命的鮮血,她的心是有多狠?。∷y道不該下地獄嗎?憑什么我的躍兒就該為她償命!為什么!” “你難道忘了嗎?你們?yōu)楹蝸磉@西疆?是為了反擊。請皇后不要為了自己的私心而使黃朝覆滅!就算舅舅求你了!”許枂鞍跪倒在地。 “舅舅,你難道都忘了嗎?是誰將你貶官,判你終身不得入關(guān)?又是為誰要如此重罰你?而你卻始終為他們說話,難道躍兒對你不親,躍兒就該為朝代犧牲嗎?只要能救回我的躍兒,我不怕做歷史的罪人!” “你不怕,我怕!躍兒身為皇子,理應(yīng)為國捐軀!”許枂鞍說完也流下淚來。 “只怕舅舅是早已做好了躍兒等死的準(zhǔn)備了吧。”皇后難過地閉上了眼睛。 “舅舅不是這個意思,將領(lǐng)們必定會想方設(shè)法營救躍兒,相信躍兒會逢兇化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