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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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暈過去了?!笨吹街仃枙灥?,小五和七七反而心中松了一口氣。 “為了公子能在回來時候看到完整的重陽,我想,應(yīng)該給他下點料了。”小五說著,讓大毒蛇把重陽卷到背上,一行人馬上回來了北冥軍營駐地。 當(dāng)然,小五也沒忘在走的時候,跟七七借個東西,直接把那座山給炸平了。 重陽也沒有辜負(fù)小五的期望,他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半月之后。這個時候,他身上的傷已經(jīng)大愈。他醒來的時候,躺的正是北冥的皇宮,他睡了近二十年的龍床。 小五為什么要在重陽昏迷時把他弄回北冥皇宮,往大的說,是為了天下的蒼生。往小的說,則是重陽和自己。 以重陽的脾氣,小五真擔(dān)心他會把明月失蹤的事遷怒無辜的百姓,一怒之下大開殺戒。另外,更是擔(dān)心重陽為了求得心里上的平衡,而拼了性命上戰(zhàn)場。小五作為重陽身邊最好的大夫,真不想給自己找那么多的事麻煩。 只是,重陽醒來時,并沒有像小五想象的那樣。他在床上躺了好久,直到再也睡不著,才緩緩的睜開眼。他就那樣悄無聲息的看著頭頂?shù)狞S帳子,若不是侍女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醒來了,想必他會一直在床上躺著。 被侍女發(fā)現(xiàn)后,重陽便像平常一樣從床上起來,然后喝藥、吃飯、問朝政、看奏折。當(dāng)然,他還去太皇太后那邊走了一趟。 他這里行為和沒遇到明月時一個模樣,但如果細(xì)心的就會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再也沒有了笑意,或者說,他比以前更冷了。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一座冰雕。 北冥此次出兵,名利雙收,不但把南吳變成了屬國,大秦也被打的奄奄一息,割地求和。東萊早已被南吳弄的元氣大傷,只有西靳的國君似乎一夜之間癆病全部好了,西靳竟然成了唯一近期能和北冥抗衡的國家。 北冥的小改革也收了成效,整個國家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又上升了一個臺階,這個國家不但沒有戰(zhàn)爭后的疲憊,反而發(fā)展的更好了。 相反,大秦的情況有些糟糕。雖然他們的新國君勵精圖治,但各種情況頻發(fā),遍地鬧災(zāi)害,大秦百姓怨聲載道,土匪成災(zāi)。 大秦未來皇后,現(xiàn)在的明月王微服替天子巡視民間的告示被貼的到處都是。民間凡是有才的人都走上街頭“買弄”,希望自己的才華有朝一日可以得到明月王的賞識。 在這個時候,的確有一大批才人得到選撥。但卻沒有見到傳說中的明月王。 明月,不管對北冥還是對整個天下都成了一個傳奇。 整個北冥的各項先前制定的計劃還在繼續(xù)進行,此時天下的局勢讓很多人看到北冥一統(tǒng)天下的苗頭,越來越的人開始投向北冥。 另外,西靳開始厲兵秣馬,至于它要對準(zhǔn)的國家,天下無人不知。 還有大秦,據(jù)說為了補充國內(nèi)所需,也在秘密籌集兵馬。 天下的局勢此時已經(jīng)到了一個轉(zhuǎn)折點,明眼人都看出,這個結(jié)局會是什么。 “一年零七個月。”重陽站在北冥的都城上,看著腳下的姹紫嫣紅嘆了一口氣。 重陽沒事的時候,就喜歡站在都城上看著遠(yuǎn)方,他在等待。 但等了近六百個日夜,卻一無所獲。 “我昨晚做了一個夢。”重陽望著遠(yuǎn)方,對著身邊的丞相說道。 重陽夢到一直金色的鳳凰落到了北冥的皇宮,皇宮各處因為鳳凰的到來百花回春。 離著北冥皇城不遠(yuǎn)的地方,一襲白衣飄然進入了一個院落。安陽環(huán)佩看著眼前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人,手中端著的茶杯突然掉了地上。 “少主?!彼暯械?,眼中瞬時蒙上了一陣水霧。 “傻子,哭什么,我不是回來了?!边€是曾經(jīng)一樣柔和的聲音,聽在安陽環(huán)佩耳中,眼淚落的更加瘋狂了。 有人說,人間四月芳菲盡。其實,到了四月,才是花氣最濃時。 人間四月,又是一個艷陽天! (第二卷完) 卷三 第172章:國士無雙 “少主,你的臉……”一陣訴衷腸后,安陽環(huán)佩看著那張平凡的臉,咬了咬嘴唇,終于忍不住問出心中的話。 此時,白衣人全身光華,那雙黑色的眸子流光一轉(zhuǎn),說不出的風(fēng)情萬千。他露在袖外的手指也是漂亮的不像話,只是,那張臉卻委實平凡的嚇人。說丑也不丑,但組合在一起卻是平反的不能再平凡。 “這樣不好嗎?”白衣人說著臉上露出一絲寵溺的笑。那臉上的五官雖是平凡,卻因為這句話讓他的五官看起來異常柔和而驚艷。 “可是,以前……”以前的臉實在太絕代風(fēng)采,與這張平反的臉想必,簡直是天淵之別。 “一介男子,要容貌做什么?!睘槿菝怖哿诉@么多年,白衣人現(xiàn)在對自己這張臉非常滿意。 男子漢大丈夫,當(dāng)叱咤風(fēng)云,何必學(xué)婦人困于宮闈之間,以容貌邀寵。 “我現(xiàn)在已是如此平凡,環(huán)佩不是也沒嫌棄我嗎?”白衣人看著安陽環(huán)佩笑的十分從容,他是真的不擔(dān)心什么。 “少主不管怎么樣,在環(huán)佩心中,都是永遠(yuǎn)的少主……而且他那么在乎少主,定然不會因為少主容貌改變而有任何的改變……想必若是知道少主回來,他一定高興壞了……”似乎想到什么,安陽環(huán)佩轉(zhuǎn)而破涕而笑,她果然用少女的心思揣度君子的心思。 “……”聽安陽環(huán)佩提到那個人,白衣人便不再說話。 “少主……”看到白衣人不再說話,安陽環(huán)佩神情有些尷尬。 為什么他來了之后先來找自己呢。安陽環(huán)佩很快從驚喜中醒過來,用有些復(fù)雜的眼光看著他。 “少主此番來,可是需要環(huán)佩做些什么?!卑碴柇h(huán)佩看著神情莫測的白衣人,用略微試探的語氣說道。 “隱凡,隱于凡塵,我以后的名字。聽說北冥皇正在搜集英才。安陽家族是北冥的大族,現(xiàn)在也應(yīng)該推薦個仕子吧。”白衣人抬起看著天空,嘆息了一聲說道。 “少主的意思我明白了,這就告訴君謙,讓他去辦?!卑碴柇h(huán)佩雖然不知道白衣人為何如此,但見他意下如此,卻也照辦。 安陽環(huán)佩雖然善于卜卦,但白衣人的心思卻委實猜不到。 不過,不管白衣人怎么想,她這一生都會在他身邊看著他,在他需要的時候幫助他。除非之外,別無所求。 安陽家族的辦事效率一向很高,不到半個時辰,安陽家族便多了一位名為“隱凡”的遠(yuǎn)方族人。不到半天的時間,整個北冥都城便知道安陽家族多了這么一位可以治國安邦的神秘“隱公子”。 第二天,安陽君謙則帶著這位傳說中有安邦治國才能的人,去了北冥皇宮。 因安陽家族有特赦的令牌,所以,沒有經(jīng)過傳報,他們很快便來了御書房。 聽說安陽家族的少主親自送了一位賢能之士過來,重陽做在龍椅上,饒有興趣的等待著。 重陽現(xiàn)在心情非常好,不復(fù)以前的冰冷,他嘴角隱約的可以看到一絲的笑意。自從夢見預(yù)示著故人將來的夢境,他的心情便變得非常好。他也可以感覺到,那個人就要回來了…… 重陽的明月,就要回來了吧。 當(dāng)安陽君謙和隱凡出現(xiàn)在踏進御書房時,重陽臉上的表情就突然變成驚喜。腦海還什么都沒反應(yīng)過來,他的人就蹭的一聲竄了出去,到了隱凡的面前。 “明月!”一身白衣不染凡塵,除了他的明月,誰還能把白衣傳出這個氣質(zhì)。 但隱凡眼眸的陌生驚愕的神情和那輕輕閃開重陽的動作,讓重陽的手生生的停在了半空中。 “明月?”重陽看著那陌生的臉,試探的又叫了一聲。 這個人跟他的明月很像,但,似乎又有些陌生。 “陛下,這是臣的遠(yuǎn)方親戚隱凡,隱公子?!币妰蓚€人僵持,在一旁的安陽君謙急忙拉著隱凡退了兩步。 “隱凡?”重陽看著那肖想明月的表象,心中早已起了驚濤駭浪。 “草民隱凡,見過陛下。”被安陽君謙拉到安全位置后,隱凡的眸子一低,用很是恭敬的姿態(tài)給重陽行禮。 “不是他,不是他……他的腰比你小了寸,肩膀比你寬,手指比你稍微長一點點,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我每次隔著他都能聞到。他的眼睛也不會像你這樣,明月永遠(yuǎn)不會用看陌生人的眼睛看我,你不是他,我還以為,他回來了……” 重陽說前邊的話時,看向隱凡的神情有些癲狂。但說最后一句話時,卻恢復(fù)成了冷漠的模樣。 聽著重陽的話,房內(nèi)的幾個人皆是一陣驚異。一個人要記住另外一個人的身體細(xì)微特征,這需要多熟悉多深刻才能做到。 恢復(fù)到正常情緒的重陽轉(zhuǎn)過身走向龍椅,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眼神中的落寞。 但他落寞的背影卻留在房內(nèi)人的心中,讓房內(nèi)的氣壓驀然低了一些。 良久,沒人說話。 隱凡就那樣低著眸子,在恭敬的外表下,身上讓人看不出其他情緒。 “來人,賜坐?!边^了一會兒,坐在龍椅上的重陽終于說話。 安陽家族是明月所交好的,現(xiàn)在安陽君謙送來個賢者,重陽自然要以禮相待。 “謝陛下?!卑碴柧t也沒推辭,拉著隱凡就坐下了。 “隱公子才來北冥一天,就名噪一時,就連朕的丞相聽說你要來,都拋下政務(wù),專門來此候著。”重陽的語氣依舊有點冷,但說著說著,嘴角卻露出了一絲自己都不知道的笑意。 “陛下雄才大略,吳丞相經(jīng)天緯地,草民深藏野地二十載,只是學(xué)了些圣人的皮毛,實在不足掛齒?!彪[凡笑著抱拳一下,嘴角微笑,異常謙虛。 “隱公子謙虛了?!敝仃柨粗桥c明月相似氣質(zhì),聽著他說出這么圓滑的話,眉頭不經(jīng)意皺了一下。 如果明月在這里,定然不會如此。 氣質(zhì)有點像,但除了這點相像……其他,皆不似。 明明如月,重陽的明月從來高高在上睥睨眾生,又怎會做如此討好人的姿態(tài)。 不是為何,看到隱凡如此謙卑,重陽心中有些不舒服。 “后生可畏,隱公子這通身的光華是怎么隱也隱不住,年輕人怎么比我這老頭還謙虛。”吳墨看著隱凡,眼中一陣深意。 隱凡聽了吳墨的話,嘴角笑了一下。但那股卻讓重陽心中一緊。 雖然知道那人不是明月,不是為何,重陽發(fā)現(xiàn)自己的眼光就是無法移開。看著那平凡的臉上溢出的笑意,竟然有些口干舌燥。 重陽心中一緊的同時,袖中的拳頭也忍不住攥緊了。這個人真不是明月嗎?重陽在心中不斷的問自己。為什么他看到這個人身體會有微微的反應(yīng),可又為什么這人身上的氣息如此的陌生? 就在重陽心中糾結(jié)著天翻地覆時,隱凡已和吳墨相談甚歡。 “西靳近來蠢蠢欲動,西靳國君曾揚言,要用四十萬鐵騎踏平天下。隱公子怎么看?”很少遇到這么聰慧又與自己政見相同的人,吳墨跨過了相識的階段,很快就和隱凡談起最近備受熱議的話題。 “有陛下和丞相在,西靳又能如何?”隱凡用一句反問回答了吳墨,語氣中很是自信,對北冥的自信,對吳墨和北冥皇的自信。 “哈哈……隱公子實在對北冥夠自信。只是,不知隱公子從何處得來的自信?!眳悄侵焕虾偅雴柕膯栴},自然是對方怎么躲都躲不了。 “西靳雖是人人驍勇善戰(zhàn),但卻人員稀少。各族的族長又大權(quán)在握,縱然國君想要動作,卻也很難有行動。況且,西靳環(huán)境惡劣,鐵騎稀少,雖然有良駒,卻沒有足夠的鐵騎制作弓箭。只要丞相派人看緊鐵器市場,想必西靳定然……很難成事?!?/br> 隱凡說的很坦然。人很多時候要有雄心,但更多的時候,要有成就雄心的條件。沒有條件,那些雄心就只能稱之為妄想。 聽了隱凡的話,吳墨有些滿意的摸著胡子,點著頭示意他繼續(xù)說。 “西靳國君想必很想借戰(zhàn)爭之機,把各族中的權(quán)利收回。但各族的族長又怎么輕易讓他如愿。北冥只要與各族的族長交好,尤其是西靳最大的穆赫族,想必北冥就不必?fù)?dān)心西靳有什么動作?!蔽鹘膬?nèi)部矛盾還沒解決好,想要外部擴張,有些不易。 “那若是和穆赫族交好,我北冥若是想攻打西靳,豈不是……”吳墨挑了一下眉毛,拋給了明月一個難題。 “西靳天寒,牧草優(yōu)良,生產(chǎn)馬匹。我北冥要想統(tǒng)一天下,若能奪之,便能事半功倍。若是北冥主動公開西靳,想必是不……若是西靳攻打北冥,那……”一切就好辦了。 “接下來……”吳墨看著眼前的年輕人,眼中莫名閃過一陣亮光。 “接下來,北冥便和穆赫族內(nèi)外相應(yīng),相信能很快拿下西靳。西靳位置偏僻,專門派人管理很是費事。北冥可以遷移十萬民眾過去墾荒,在那里建立城池?!?/br> “北冥人數(shù)眾人,想必幾十年后,那邊便是北冥的天下。而穆赫族,陛下可以封王,讓他們代為管理西靳。只是穆赫族以后的王,都要經(jīng)過北冥的親封。另外,穆赫族以后的大臣,陛下也可賜予一半?!?/br> 聽著隱凡的話,不光是吳墨,就連重陽都眼前一亮。 “哈哈,國士無雙。隱公子當(dāng)乃蒼天賜予我北冥的中興之人!”重陽拍了一下龍案,頓時龍心大悅。不管這個人身份到底如何,他都決定把這個人留在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