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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靜謐中,傳來田桑桑破碎的聲音,有沒有人?。烤染任覀?,救救我兒子。田桑桑知道,地震是一定會有救援隊的,就是快慢的問題。她不擔心自己,她就擔心她兒子的腿。她擔心救援隊來晚了,她兒子的腿就危險了。 他還這么小啊,這么稚嫩。她恨不得替他受過,希望墻面能壓在她身上。 還有外面,外面怎么樣了?陳英應該是跑出去了吧。其他的人,也希望他們沒有事情。希望有人能發(fā)現(xiàn)他們 田桑桑用意識進了空間,擰了濕毛巾出來,替孟書言擦了擦臉和手,并檢查了一下他身上,只有一些擦傷,沒有大礙。最大的障礙是腿,被死死壓在底下。給自己的腳簡單地做了一個包扎,其他的她不是很在意。她無心吃東西,并不餓,也不渴,就是心有不安。 昏昏沉沉中,田桑桑聽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仔細聽來,聲音離這不遠,像是陳英。 英子,是你嗎!?田桑桑刻意提高了聲音,又怕吵到孟書言。 桑桑,是我! 你和言言怎么樣??? 我被壓住了,你能不能來看看我? 田桑桑低頭看了下兒子,將他小心翼翼放在地上,檢查了下四周,確定不會有意外了,才爬到縫隙邊。 她回頭道:奶茶,言言交給你了。 小奶茶搖了搖尾巴,汪汪了聲。 通過聲音,田桑桑找到了陳英。陳英的情況并不好,和孟書言一樣,被壓住了。不過她不是被壓在地上,而是被壓在墻上,胸前都被石塊擋住了,腿更是不能動。田桑桑一陣心疼,根本不敢去碰這石頭,這石頭要是給移走,上面更大的還要壓上來,很危險啊。 172 世間事,除了生死 我沒啥。陳英虛弱地擺擺手,就是想確定你和言言的情況。對了,言言呢? 他在那邊,不適合過來。田桑桑轉移了話題,拉起她的手,我們等等,會有人來救我們的?;蛘呶艺覀€辦法出去找人。 沒用的。從沒見過地震的陳英,突然間很是絕望地哭了起來:平??催@房子也沒多大,一倒下來人壓根不能出去。桑桑,你害怕嗎?我差點要嚇死了。這到底為啥,為啥地震了? 陳英的臉上是死灰一樣的沉寂。她現(xiàn)在很難受,尤其是腳啊快沒感覺了,胸口前還有石頭擋著,呼吸都不太順暢了。 你不要這樣啊。田桑桑一雙眸子燃著希望,鼓勵地說:過幾天國家發(fā)現(xiàn)我們這里地震,就會派救援隊下來搭救的。我們的國家是不會拋棄人民不管的。我們要堅持住,堅持到他們來的那一天。 陳英哀怨地嘆了口氣,你咋懂這么多?真的不會見死不救? 是真的啊。 但是陳英的聲音繼續(xù)帶著哭腔:那樣要過好幾天的吧?這么多天,沒吃沒喝,我們能扛到那個時候嗎?她頂多扛個一兩天。這里黑漆漆灰撲撲的,誰知道一兩天內會不會又震一次。好害怕。 能的。想想你哥哥,想想你爸媽,就能的。田桑桑從身后拿出一個紅撲撲的蘋果,溫聲道:我那里正好在房間,還能夠著幾個東西,這個蘋果你拿著,餓了就吃。等會我再給你送點水過來,我那里能弄到。哪有你這樣,言言都沒像你一樣哭哭啼啼的。 陳英哽咽住,看著她手里的蘋果,搖搖頭:我能撐住,剛才就是故意嚇唬你。這不我沒見過地震,總得哭幾下嘛。蘋果你給言言,省著吃,不曉得要熬幾天呢。 田桑桑把蘋果放她手里,笑了笑:我那里還有,一大籮筐。你放心,這個你拿著,要不夠繼續(xù)找我拿。我去看言言了,有事隨時喊我。 桑桑啊。 衣服忽然被拉住,陳英縹緲的聲音傳來,言言到底咋了?你跟我說實話。 沒事啊。田桑桑背過臉去,臉上一片水漬,我真走了。記得有事一定要叫我。英子,你也加油! 陳英的情況和孟書言沒太大區(qū)別。 被埋在廢墟之中,分不清是白天還是黑夜,田桑桑抱著沉睡的孟書言。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外頭又是什么情況。期間,孟書言醒過一次,不過精神有些不濟,田桑桑在空間里拿了葡萄糖給他喝下,他才有了點生氣,但是過了會兒又沉沉睡去。田桑桑只能時不時拿起石塊輕敲,試圖給外頭傳遞信號。 另一邊,整個村莊都被夷為平地,由于事發(fā)時在中午,大家都在家里,所以多數人便被困在了房間里。在廢墟外的只有陳銘、田恬、周正以及其他少少數數的人。 地震過后,還有一會兒的余震,余震過后,萬籟俱靜。 陳銘組織著其他幾個男丁,來一次搶救。他們都筋疲力盡地站在坍塌的房屋前,累得氣喘吁吁。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這是華麗的分割線 不成,不能再動了。再動可能又要塌一次。陳銘說道。 其他人也驚恐地點點頭,確實不能再動。他們費了那么大力,卻總是會引來其他的坍塌。 怎么辦,該怎么辦?田恬一身裙子此刻臟兮兮的,她也來不及在意,只是害怕地一直哭:要不我們大家去鎮(zhèn)上躲躲,總不能老待在這里!去鎮(zhèn)上,去鎮(zhèn)上找警察過來!她這輩子都還沒實現(xiàn)愿望呢,不要死在這個鬼地方。 陳銘失望地瞅著她,她只想著自己,想著去鎮(zhèn)上,從頭到尾都沒提過她家人。 周正癱坐在地上,看著滿目的荒涼,驀地冷笑起來,也好。 他說道:這樣也好,地震了,大家一塊死,一塊重來算了。我早就受夠了這個鳥不拉S的地方。 可能是覺得無望了,周正是想到什么說什么。 其他幾個村民聽到周正的話,都怒視著他。他們都是老實的農民,沒那么大膽子辱罵文化人,可現(xiàn)在他們真火了。 其中一村民呸了下,罵道:龜孫子,你這種人,要死我們也不和你死在一塊。 周正罵了句臟話,跳起來一副干架的姿勢,陳銘立刻一腳踢在他腿上,他吃痛地倒在地上。都不要吵了。要去鎮(zhèn)上的可以去鎮(zhèn)上。 放眼遠方,滿目狼藉。他搖搖頭:但鎮(zhèn)上 鎮(zhèn)上肯定也是地震了,這么強的地震,絕對是波及到了鎮(zhèn)上。英子啊,言言,還有田桑桑。有田桑桑在,能撐住的吧。她總是那樣一個讓人有安全感的存在。 陳銘想的,能撐住嗎? 田桑??粗鴳牙锬樕鷿u蒼白的孟書言,打心眼里感到無助。 mama,爸爸呢他虛弱地睜開眼睛,嘟囔了聲。 田桑桑捧住他的小臉,輕聲哄道:快來了呢,你堅持住啊言言。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孟書言想說,渾身都不舒服,輕飄飄的,好可怕的說但他小小地搖了搖頭。不想讓mama擔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