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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晗月點頭,我曉得了。 她其實早便已經(jīng)因為皇甫修如今這般生怕她生氣的模樣而欣喜不已了,只是近來她的脾氣不甚好,總是不由得想要對皇甫修發(fā)脾氣,久而久之,便成了習(xí)慣。 好了,快些去換衣服吧。葉晗月的聲音軟了下來。 皇甫修沉默許久,最終還是點頭,好。 這個地方真是好,可是怎么能在這半山腰呢?若是能在山頂或者山腳我都能接受,這半山腰委實太過于麻煩。 葉晗月自言自語地搖頭說了許久,最終她蹙眉,罷了,既來之則安之,能來這里泡溫泉已經(jīng)很是幸運 葉晗月的話還未說完,便聽到了眾物墜地的聲音,她不由得朝不遠處看去,卻在看到地上之人后,滿臉的黑線。 當(dāng)初她在山上掉下來時,是否也這般狼狽? 阿修,你換好沒有? 葉晗月沒有聽到皇甫修的回答,她便朝前行走幾步,伸手戳了戳地上人的腦袋,喂,大哥。你沒事吧? 男子動了動,葉晗月驚的一屁股坐在地上,阿修。 她大喊道。 一道身影閃過,葉晗月看過去之時,正見皇甫修擋在了她的面前,阿修,你看看那人,他沒事吧? 他沒事,而且還好好的。當(dāng)初你一名弱女子掉下來之時都沒有任何事,更何況他這一名壯漢。 地上的男子此時強撐著站了起來,他灰頭土臉,一臉的可憐模樣。 你是什么人?皇甫修冷聲問道。 我這是死了?那究竟是天堂還是地獄? 男子明顯昏昏沉沉,他捂著打疼的腦袋問道。 連臺詞都和我當(dāng)初的一樣。 葉晗月喃喃自語,她當(dāng)初在山上掉下來之時,便開始說了這些,莫非所有人在遇到這種情況時,都會有這種反應(yīng)? 葉晗月將男子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瞧著這穿衣打扮應(yīng)當(dāng)是極為窮苦的百姓。 是我無意冒犯,在采藥時無意中墜落山崖,求二位饒命啊,饒命。我還有年邁的父親等著我回去帶他去看病呢。 那人朝著葉晗月二人不斷地磕頭。 葉晗月一臉的無奈,原來他也是因為該死的草藥墜落下來的。 既然同是天涯淪落人,她又哪里有不救的道理? 你起來說吧。 葉晗月將農(nóng)夫扶了起來,她柔和地問道,你無需害怕,更無需擔(dān)憂,我們不是蠻不講理之人,快些起來吧。 皇甫修冷哼一聲,平日里怎么不見你對我也如此溫柔? 對你可不需要什么溫柔,先上去再說。 皇甫修蹙眉,他想要抱起葉晗月,卻不曾想葉晗月竟然退后了兩步,你先將他帶上去。 背不動。 皇甫修一臉的嫌棄,他此時只會抱或者背葉晗月一人以及他的兩個孩子,其他人想都不要想。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總該想想,若是咱們就這樣離開,卻將他棄之不顧,他究竟是有多可憐。 別人可憐與你我有何關(guān)系,又并非是你我將他害成了這樣。 皇甫修這樣說了一句,便見葉晗月一臉的惱意,你救不救? 不救。 好吧,你走吧。今日我要再這里過夜。 皇甫修只得拿出以往常用的招數(shù)來威脅皇甫修。 上來。 皇甫修朝著農(nóng)夫微微彎下了腰,農(nóng)夫爬上去。 皇甫修甚是粗魯?shù)厣狭松巾敗?/br> 葉晗月松了口氣,并非是她濫好心,而是她聽到了那男子還要救他父親。 若是因為這一個見死不救,怕死的便是兩人,兩條人命。 葉晗月等了片刻,便見皇甫修陰沉著臉折了回來,好了,我已經(jīng)成功將他送了上去,你也隨我回去吧。 葉晗月這才哼了一聲,她一臉滿意地笑容,早這樣多好,你我也不用生這一遭悶氣。 你竟然讓去背男子,怎的能如此心狠。心腸歹毒的女人,真不知在你心里我是不是你夫君。 葉晗月連忙安慰,自然是,你可是我認定之人,就算你想跑也是跑不掉的。 這幾日她要想法子將脾氣克制一下,日后若再這樣繼續(xù)下去,皇甫修總歸會真的惱火的。 像皇甫修那般孤傲的性子,竟然為她退讓隱忍成了這般模樣,也委實是讓人心動。 阿修,你抱我上去吧。 葉晗月主動摟住了皇甫修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下巴上落下一吻,這個是對你方才所作所為的獎勵,你可是救了兩條命,這很是偉大。 正文 第三百七十八章看病 因為葉晗月這柔軟的一親,皇甫修不由欣喜地撫摸著下巴原來想要得到你主動投懷送抱竟然如此簡單。 可不是,所以你日后定然要好生地努力,爭取多救人一命,那樣你便會有更多的獎勵。 皇甫修雖然未曾回答,實則心中早已經(jīng)下定了決心,他知曉葉晗月一向都是極為喜歡這種時常救人于水火的英雄,大抵這便是她所幻想出來的男子。 所以皇甫修愿意為了葉晗月去做很多事,哪怕他并不愛多管閑事。 好了,我看方才那位大哥定然是遇到什么難處了,人生在世,誰還沒有個不稱心如意的時候?如今幫了旁人,日后在咱們遇到困難時,自然也會有人前來相幫。 皇甫修無奈點頭,對,娘子你說的都是對的,錯的也是對的。 皇甫修故意這樣說,為的便是刺激皇甫修。 你什么意思? 為夫沒有什么意思,只是在夸獎娘子你所說之話很是正確。 兩人上去之后,便見方才那位農(nóng)夫正頹廢地坐在懸崖之前,目光呆滯地望著下面。 大哥,究竟是遇到了什么難處,不如說來聽聽,我雖然不能保證一定可以幫助你,但說出來總比一直悶在心里要好吧。 我爹他重病,如今臥床不起,所以我這個做兒子的沒有盡責(zé),出不起銀兩帶父親去都城看病。郎中說了,我爹病的如此嚴重,只有都城中的郎中才有法子。 難得的孝子。 葉晗月蹙眉,阿修,給他銀兩。 皇甫修在葉晗月帶來的包袱當(dāng)中掏出了二十兩黃金,因為他們兩口子向來富有,所以這黃金一向都是隨身攜帶,這不,這個時候便正好用到了。 農(nóng)夫接過黃金,他猛然下跪,朝著二人不斷地使勁磕頭,謝謝你們謝謝你們,你們的大恩大德,就算我當(dāng)牛做馬也報答不完。 怎的動不動就說要當(dāng)牛做馬?葉晗月蹙眉,好了,大哥你還是快些去都城吧。 那人再次朝著二人重重磕了個響頭,他這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