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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廬州通判,瞪著滁州軍更是目赤欲裂。 到了堂上,這廬州通判更是破口大罵:“爾等本是水賊,為禍地方,朝廷寬容招攬,作甚爾等還要反復(fù)?老將軍忠勇一生,竟死于爾等之手,爾等定不得好死!” 這一位,明顯是不求生,只求死了。 鄧健睥睨道:“一老朽,殺之何用?倒是你們那知府,得了好大借口,擺起好大陣仗!” 廬州通判聞言,氣的跳腳,忍不住又要破口大罵。 廬州同知卻聽出話中之意,忙道:“將軍此話何意?莫非老都統(tǒng)不是死于毒殺?” 第164章 我要為帝 鄧健挑眉道:“你們知府說老都統(tǒng)是于副都統(tǒng)毒殺,巢湖水師盛、于、安三位指揮使,卻說老都統(tǒng)赴了知府宴請后中毒身亡,到底是誰下的毒,本將軍也想知曉!” “信口雌黃!安家與于家是姻親,蛇鼠一窩,盛指揮卻是忠良,怎么會說這些?”那廬州通判怒道。 “陪老都統(tǒng)赴宴的是盛指揮,回去如此告訴于、安兩位的也是盛指揮……莫非這盛指揮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當(dāng)著水師上下指證廬州知府,又當(dāng)著知府的面指證于、安兩位將軍?” 堂上立時(shí)一靜。 廬州通判喘著粗氣,面上驚疑不定。 廬州同知卻是望向鄧健、水進(jìn)等人,眼中帶了驚駭。 這些是什么人? 此話是何意? 若真是如此,豈不是說盛雙刀弄鬼,將知府與巢湖水師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老都統(tǒng)之死,是不是與此人有關(guān)? 鄧健難得說這些話,就有些不耐煩。 堂上立時(shí)冷清下來。 氣氛有些尷尬。 霍寶補(bǔ)充道:“今年正月彌勒教右護(hù)法壽天萬在河南事敗回鄉(xiāng),途徑巢湖,送壽天萬過江的正是盛雙刀……壽天萬五月在湖北舉事,七月在蘄春稱帝,擁兵十萬,國號‘大慶’……” 那廬州通判還在嘴硬:“蘄春離廬州千里之遙,盛指揮彌勒教出身,眾所周知,就算曾送人過江,又如何?” “金陵水師未動,那陳列在巢湖南口在官船出自哪里?” 廬州同知不知兵事,聽著混沌,廬州通判卻是明白過來,臉色漲紅。 “知府這樣征兵,不計(jì)后果,兩位大人就沒覺得蹊蹺?” “水師勢大,征兵是為了防水師上岸劫掠……”廬州同知喃喃道。 霍寶道:“水師入江只有一個(gè)出口,可上岸有十幾條出口,知府可曾分兵駐守?不說別的地方,就是廬陽,水師北上出肥水,一日就能到廬陽……若是巢湖水師上下真有反心,早就打上廬陽,知府此舉,不像是圍剿巢湖水師,更像是逼迫巢湖水師造反!” 廬州通判看著霍寶怒道:“爾等今日上廬陽,竟不是造反?奪城殺兵都做下來,還裝什么無辜?” 霍寶挺了挺胸脯道:“我等,滁州鄧將軍麾下,受巢湖水師于副都統(tǒng)懇請,隨鄧將軍前來援手!” 廬州同知之前已經(jīng)聽出不同的,有所猜測,并不意外。 廬州通判卻是大驚,卻是不敢像之前那樣破口大罵。 之前以為是巢湖水師,殺死老都統(tǒng)的敵人,殺到廬陽,大家沒有活路。 這是滁州兵……與廬陽沒有仇怨,是不是可以求生? 鄧健瞇眼看了看廬州通判,原本打算殺一個(gè)、用一個(gè),這家伙又萎了。 鄧健不搭理這廬州通判,只對那廬州同知道:“未來三日,廬陽戒嚴(yán)……你若求活,好好安民為要;若要求死,可另薦他人!” 還是在慎縣時(shí)的老話。 這廬陽同知頗為意外,起身拱手,帶了真心實(shí)意道:“謝將軍寬容,下官定竭盡心力,不敢懈?。 ?/br> 誰能想到,傳說中殺官成性的滁州白衫,還給人選擇的余地。 人家并不勉強(qiáng),求死求活,任君自選。 都是朝廷官員,通曉律法,自然曉得“失土”、“從逆”是什么罪名。 廬州同知很是敬佩滁州那殉城的知州與知縣,只是人都有貪生怕死之心,他也只能是敬佩,卻不愿效仿。 各地都亂了。 一地知府都開始結(jié)兵存貳心,還是茍活吧。 …… 廬陽城里,已經(jīng)是雞飛狗跳。 四千人馬散下去,分了二十個(gè)二百人隊(duì),用知府衙門的差役帶頭,東西南北,四城大搜。 明面上的幌子,是搜查逃犯。 實(shí)際上是摸清各家青壯、收繳各家兵器,更深一層的目的是搜查彌勒教徒,找到壽天萬在廬州的臥底。 首選的二十戶人家都是廬陽士紳巨賈之家。 水進(jìn)親率二百人,去的就是廬陽士紳之首的喬家。 喬家有子弟為京官,雖不是堂官,卻是御史。 就是廬州知府,也不敢開罪喬家。 不過喬家素有善名,當(dāng)年巢湖水賊作亂,地方不寧,朝廷派兵征討,僵持不下,還是喬家老當(dāng)家出面,說服幾路水匪,應(yīng)了朝廷詔安。 此次老都統(tǒng)橫死,廬州知府陳兵北關(guān),最難受的就是喬家。 不用想也知,朝廷追究下來,曾經(jīng)說服于、盛、安等人招降的喬家,少不得要受牽連。 喬老爺子惶惶難安,已經(jīng)臥床不起。 喬家上下,本就如驚弓之鳥。 這被團(tuán)團(tuán)圍住,更是唬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