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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 這樣熱情會死人的。 真的沒有想到劉梓歆也會有這樣力大無窮的一天。 別丟下我!我害怕! 幾乎是耳語的哭泣。 你受傷了嗎?可以走嗎? 這個時候可不是互相抱頭哭訴的時候。 寒月只能冷酷的丟下問題。 劉梓歆在黑暗里點點頭。 大概是很快發(fā)現(xiàn)這樣看不到,低低的聲音回應。 我沒問題! 看到寒月這樣的冷靜和機智的表現(xiàn),雖然不知道寒月是怎么解開繩索的,可是劉梓歆知道能從昏迷中一醒過來就可以自救。 這不是她這種嬌嬌女可以辦到的。 她前半輩子十五年的生涯里!見識過其他人在社會底層的掙扎,看到過家庭條件差的同學遭遇學院霸凌,那些楚楚可憐的被欺負的慘不忍睹的人曾經(jīng)是她冷眼旁觀的對象。 而現(xiàn)在她終于明白這次降臨到她身上的遠比那些校園霸凌更加可怕和恐怖,而她就像是小雞仔一樣的無力,任人宰割卻完全無能為力。 她想以后她再也不會欺負那些被人欺凌的人,她會學習防身技能,即使要吃盡苦楚。 總比被人這樣拿捏生死要好的多。 她告訴自己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不給寒月拖后腿。 她不能在這個時候犯錯,耍脾氣,這樣會害死她們兩個。 即使身體上已經(jīng)痛苦的無法承受,眼眶里是無法忍受的熱淚,她還是強迫自己平穩(wěn)的告訴寒月。 寒月點點頭,你自己待一會兒,我去看看情況。 劉梓歆無聲的點頭。 即使她其實害怕的想要抓住寒月阻止她把自己拋在黑暗里。 寒月扔下劉梓歆,悄無聲息的溜到鐵門旁邊。 因為鐵門的縫隙太大,有光線泄露進來。 寒月適應了一下!才算是能夠從門縫看到外面的情況。 三個胡子喇茬的黑壯男人正坐在桌子跟前打牌,桌子上面可以看到擺著的啤酒罐,還有零零碎碎的鈔票。 煙霧繚繞,在白熾燈底下,一切都變得朦朧起來。 三個男人已經(jīng)明顯喝醉了。 一個已經(jīng)歪倒在椅子上,頭垂在椅背上,閉著眼睛像一只死豬一樣。 另外兩個則是搖搖晃晃的還在繼續(xù)喝酒,夾雜著聽不懂的語言的叫罵。 毫不掩飾的音量高度,讓寒月明白這里的處境。 眼光打量著三個人。 忽然落在一個人的腰間,那里別著一把手槍。 倒在椅子上的那個人,靴子里可以看到一把匕首的柄。 寒月目光閃了閃。 鐵門上并沒有上鎖。 只是虛虛的掩著。 這些人這么大意。 應該是對于兩個女孩子先入為主的認為不會構成威脅,再加上手腳被綁著,這些人根本不放在心上。 寒月估量可以行動的可能性。 鐵門打開,不發(fā)出聲音幾乎不可能。 自己手里只有一個刀片。 在驚動了兩個人的情況下,無聲無息的解決掉兩個人不太現(xiàn)實。 這還是不知道外面還有沒有其他人。 寒月?lián)u搖頭。 繼續(xù)查看窗子。 定死的木板,就憑她的赤手空拳,不要想了。 寒月可不是大力金剛。 絕對無法手撕木板。 這條路行不通。 除了這一扇窗子,沒有其他的路。 這里是個密不透風的簡易鋼板房子。 寒月原地摸了一圈。 唯一的成果就是找到了一袋便當飯盒,即使已經(jīng)壓扁,里面的東西被混合成一團,可是這也是吃的東西。 趁著黑暗,寒月把吃的東西拿過來,遞給劉梓歆。 吃點東西!我們一會出了之后不知道還要多久才能找到吃的,要有力氣出去,就要吃飽肚子。 聲音理智的讓劉梓歆覺得像是一個機器人在重復語音。 默默地咀嚼那些味道怪異的食物,其實根本不知道吃的是什么。 即使喉嚨里壓抑不住地想要惡心,可是還是機械的吞咽下去。 她看不到寒月的表情。 可是聽得到寒月咀嚼的輕微聲音。 兩個人默默地吃著食物。 寒月已經(jīng)挑出來幾塊還完整的玫瑰鮮花餅,用一個塑料袋包起來揣在懷里。 下一頓也許只有這個。 忽然,外面?zhèn)鱽砭薮蟮囊巫拥沟氐穆曇?,還有男人嬉笑的聲音。 然后就是一震踉踉蹌蹌的腳步聲傳來。 寒月警惕的看了一眼鐵門。 手腳利落的把地上的繩子纏繞在劉梓歆的腳上,把她推到在靠墻的角落里,頭朝外。 閉上眼睛,聽到什么聲音也不要睜開眼睛! 寒月能夠做的只有這些。 然后動手給自己腳上綁好繩子,頭朝另一邊的倒在地上。 第97章 擊殺 鐵門呼啦一聲被猛的拉開。 夾雜著一震冷風和酒臭體臭的氣味沖了進來。 立刻沖淡了屋子里剛才的那股子食物味道。 兩個男人互相調笑著神情猥瑣的走進來,寒月微微瞇起的眼睛看到剛才那個醉倒的男人已經(jīng)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椅子翻到,一地狼藉。 鐵門被拉上。 根本沒有用力,只有一半掩上。 一個男人臉色有些勉強的拉住另外一個男人,指手畫腳的說這什么。 寒月聽不懂,可是并不妨礙觀察兩個人的神色來猜想。 這個男人似乎是勸說什么。 那個男人卻滿不在乎的揮了揮手,指了指地上的劉梓歆和寒月,比劃了一下,然后指了指男人,指了指自己。 嘴巴里說著什么。 眼睛赤紅,像狼一樣放著光。 不一會兒那個男人顯然是妥協(xié)了。 點點頭,松開那個男人。 兩個男人一前一后走過來。 因為喝了不少酒。 走路都不是很穩(wěn)。 搖搖擺擺。 像是兩只丑陋的鴨子。 一個男人已經(jīng)解開了腰帶,褪下了褲子,一只手在下身撫弄著。 嘴角噙著無恥的諂笑,流著口水。 寒月微瞇的目光看到了另外一個男人把腰間的手槍拔出來放在靠墻的桌子上。 鼻息微微加重。 這種機會難得。 鐵門沒有關嚴實,刺目的光線流射進來。 沖淡了這里的黑暗。 那個裸著下體的男人急不可耐的嘴巴里說著什么,幾步就走到寒月面前,搓了搓雙手,目光yin邪,撲了過來。 正好這個角度擋住了寒月的身體。 那一雙手已經(jīng)直奔寒月的胸口而來。 手掌一分一抬,擦著男人的喉嚨劃過。 大概是太過于快速,也許是男人喝醉酒,神經(jīng)系統(tǒng)遲鈍,還在迷夢的思索為什么有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的時候。 男人撲通倒下。 面朝下趴在寒月旁邊。 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