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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懷風道:廢什么話,我冷,不行么? 豬毛噤聲。 任懷風瞪著豬毛,豬毛一溜煙兒跑了。 作者有話要說: 2017要過去了,說好的這篇文今年內(nèi)完結,看來做不到了。我會盡量多更新的,不過后面的劇情還有蠻多,得加油啊提前祝大家元旦快樂! 第18章 第18章 蕭府。 大堂之上正襟危坐。 蕭延禮和蕭四郎都在場,正位上坐著一臉嚴肅的蕭老太君。 婦人們都沒有在,兩個男人沉默不語。 蕭老太君目光落在蕭延禮的身上,決定是你做的,主意是你拿的,你說現(xiàn)在該如何? 蕭延禮還未說話,蕭四郎便搶先了:母親,若不是析秋警覺些,恐怕你孫子兒媳婦現(xiàn)在都沒有了,那個惡毒的女人死不足惜! 蕭老太君怒道:老四,你沒腦子了嗎? 蕭四郎還憤憤不平,但到底沒有頂嘴。 蕭老太君道:沈承寧是你的妻子還是你二哥的妻子,什么時候輪到你做決定了?我現(xiàn)在問的是你二哥,延禮,你想怎么做? 蕭延禮緩緩開口:既然人已經(jīng)關起來了,那自然就沒有再放出來的道理,不然更沒法與人交代。 蕭老太君沉吟:你說說看。 蕭延禮道:沈氏殘害我蕭家血脈,留不得,寫休書吧。 蕭老太君氣笑了:這個女人是皇家賜婚,你休得了? 蕭延禮沉默不語。 蕭老太君望著二兒子熟悉的面目,忽然有些探究起來。 延禮啊,我怎么覺得你近些時日變了? 蕭延禮不似察覺地微微一怔,母親看錯了,兒子從未變過。 是嗎?蕭老太君溫聲問道,我聽說你跟沈氏大吵了一架,是為了一副畫,那是什么畫?。?/br> 蕭延禮道:不過是一副普通的畫作罷了。 那拿來給母親看看。蕭老太君輕描淡寫提出要求。 蕭延禮愣了一下,隨后笑道:兒子的畫,母親向來不稀罕看的,從小到大都說沒有靈氣,兒子便不拿來給母親過目了。 蕭老太君道:母親是做女人的,最知道女人的心思,沈氏喜歡你,母親看得出來是真心的。一個女人嫁給了一個男人做妻子,便是有天大的事情,輕易也不會與丈夫爭吵,除非涉及到男女私情,女人才會嫉妒到無法控制。延禮,這個關鍵時刻輕易不能動沈家的人,這點利害你曉得自然不用我多說。 蕭延禮垂眸不語。 蕭四郎欲要插嘴幫二哥說兩句話,被蕭老太君一個眼神掃過來,制止住了。 你是我第二個孩子,你大哥小時候頑劣,我跟你爹便對你多了一些管束,讓你循規(guī)蹈矩做個世家公子的樣子,如今想來倒是有些后悔了。這么些年來,你從未向母親說過任何心里話,你的心思愈發(fā)猜不透,喜怒哀樂也不表現(xiàn)出來,兄弟姐妹幾個你最不像武將世家里出來的,倒像是個文人。我原想著你大概是天生性格如此,可你越長大母親便越覺得是自己的錯,你什么都悶在心里不肯說,什么都自己一個人承受,你到底要什么母親也不知道,你弟弟也不明白,就算是你身邊人也一無所知,這樣子,母親看著就心疼啊大概是我跟你爹當初對你太嚴苛了,才害得你養(yǎng)成了現(xiàn)在的性子,是母親虧待了你 蕭老太君說著說著便濕了眼眶,蕭四郎也動容了。 他道:二哥,不管你是為了蕭家,還是為了我,還是為了那幅畫,你做什么決定弟弟都支持你。 蕭延禮嘆了口氣,神色有些黯淡,其實也沒什么的,這么多年都這樣過來了,兒子早就習慣了,母親不必介懷。 蕭老太君苦笑道:你已經(jīng)長大了,成家立業(yè)了,你有什么想法我也不必非要知道,更何況你已是宣寧侯府的世子,是我蕭家的繼承人,你是做大事的,很多心思已不是我一個老婦人能揣度的,你們都長大了,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去吧。 老人擺擺手,嘆了口氣,我一個當娘的,唯一的心愿不過是希望自己兒子過得順心,順不順心只有你自己知道。老四娶了自己喜歡的人,可以白頭偕老,現(xiàn)如今析秋也懷了身孕,所幸母子平安無甚大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也就只是你了 老人的目光深深看了一眼蕭延禮,當年佟氏是我為你定的親,如今這沈氏,是皇命難為倘若你那個心上人也對你有意,母親便是傾我蕭家全力,也要為你求娶她。 蕭延禮微微彎了彎嘴角,露出一絲苦澀的笑容,母親,兒子沒有心上人。 延禮蕭老太君喚了一聲。 只見蕭延禮從懷里拿出一張揉皺了的宣紙,展開,輕輕看了一眼,然后站起身,走到一盞燈前,拿開燈罩,將畫放在了燭火之上。 看著火苗吞噬著那幅畫紙,火光映得蕭延禮的臉有些冷硬,眸色深沉,像是含著悲傷。 他背對著蕭老太君,緩緩說道:母親,從這一刻起,兒子再沒有心上人了。 延禮,你干什么呀?蕭老太君的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了下來。 蕭四郎幾乎下意識地沖過去,想攔住蕭延禮,但到了跟前,才知道自己什么也做不了。 他訥訥道:二哥,你不喜歡那個沈承寧,我們蕭家休了她便是,何苦為了她把畫都燒了呢? 蕭延禮回答:她是我的妻子,不為了她,還為了誰? 他眼看著手里的畫一點點消失殆盡,直到指尖的一角都化為了灰燼。 蕭延禮面無表情的臉上終于皺了皺眉,像是極力在忍耐什么。 蕭老太君拿手背將眼淚抹盡,保留著世家主母的風范,情緒收斂到了極致。 看起來像是沒有哭過一樣。 蕭四郎轉頭問蕭老太君,母親,你為何要逼二哥? 蕭老太君淡淡地說:我沒有逼你二哥,我原以為你二哥會跟他親娘和親弟弟坦露心聲,但他不肯,我還能怎么辦呢?他寧愿與那個姓沈的女人重歸于好,寧愿去修復他們所謂的夫妻感情,也不肯將那人的名字告知你我,你大概也明白那個人會是什么人了吧。不是不愿,而是不能,世間感情唯有愛不能求不得,才是最折磨人的,我早已猜到一些端倪,但你二哥不肯要我們分擔,我們再問又有什么用,徒增傷悲罷了。 二哥蕭四郎語言又止。 蕭延禮轉身,朝蕭老太君行了一個禮,多謝母親成全。 除了地上落了一些灰燼,整個大堂里仍是那樣金碧輝煌,端莊肅穆。 蕭延禮仍是一如既往地溫文爾雅,連表情都是那么完美,讓人挑不出一丁點錯來。 蕭四郎想不明白,但見此,也知道不必再多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