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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據(jù)為己有(高干)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退出微信,她在客廳沙發(fā)上安靜沉默地坐著,通往陽臺的推拉門半開,灌進微涼的夜風(fēng)。猶記得曾經(jīng)陳之城在足球場上,肆意揮灑汗水的時光,她坐在球場邊緣的綠草地,視線遠遠地追隨他的身影。那時他球踢得好,成績也不錯,長相更是陽光開朗,在女學(xué)生里頗受歡迎,而她平凡無奇,覺得只要能默默地看著他,就夠了,從未奢侈地想過更多。

    現(xiàn)在,她覺得離陳之城的距離更加遙遠了。輕輕嘆了口氣,她站起身子,朝書房走去,難得陸川出差,自己得抓緊時間抱佛腳,不然等他回來,又只有零散的時間可以溫書了。

    *

    陸川此行最后去澳門,仁恒實業(yè)做東,請國土局上下一干領(lǐng)導(dǎo)以考察的名義去島上消費。

    房地產(chǎn)市場上大大小小的開發(fā)商數(shù)不勝數(shù),像王明朗那種程度,只能咬著圍村那塊地的,在這個圈子里,頂多算條小丑魚,而仁恒實業(yè)的主席向南,才是真正的大白鯊。

    關(guān)于他發(fā)家的歷史,早已經(jīng)成了迷障的傳說,分不清真假,陸川只知道自己升為分局局長之前,向南就已經(jīng)叱咤全國的房地產(chǎn)市場了,他要勾搭的對象,都是局長往上的級別,而這個男人,據(jù)說只有三十五歲。

    仁恒在澳門最大的賭場威尼斯人包了vip廳,陸川玩了幾把梭哈,覺得無趣,就走到外面抽煙。他不喜歡賭博,盡管通過計算概率可以提高贏錢的機會,但總體來說,這是一個靠運氣的游戲。

    所謂運氣,就不是自己能把握,而是遠在星辰之外的,虛無縹緲的東西,把希望寄托于空虛,人豈不是顯得更加寂寞和可憐。

    望著下面金色大廳里,圍在各個賭桌前,形色各異的人,陸川狠狠地吸了口煙,把抽剩的煙頭扔進垃圾桶,對他來說,需要的是冷靜的耐心,而不是賭博激發(fā)出的僥幸和躁動。

    “陸局長,怎么不進去玩幾把?” 身后響起一個聲音,陸川回頭,斯斯文文一張臉,儒雅得像個大學(xué)教授,正是仁恒的主席向南。

    勾了勾嘴角,陸川微笑:“我對賭博沒什么興趣?!?/br>
    向南走到他身邊,和他并排站著,并不多加寒暄:“有自控力的人,都值得敬畏。”

    陸川看向遠處:“向主席謬贊了?!?/br>
    “總局局長的位置,遲早是你的?!薄∠蚰献隽藗€請的手勢:“既然來了,也別在這里站著,不如我陪你逛一逛?!?/br>
    陸川頷首,走在前面,向南隨在他身側(cè):“購物區(qū)不遠,陸局長可以看看有什么喜歡的,我做東。”

    “那我就先謝謝向主席了?!?/br>
    步入時間廊,陸川走進一家軍表店,在柜臺選中一只,請店員拿出來試戴,向南卻忽然問:“陸局長沒帶戒指,應(yīng)該還未婚吧。”

    陸川微怔,跟著點頭:“莫非向主席要學(xué)月老拉紅線?”

    “如果陸局長肯的話,我手邊倒是有好的資源?!薄∠蚰衔㈩D:“還是說你已經(jīng)有心上人了?”

    心上人?這倒沒有,不過結(jié)婚的候選對象,倒是有幾個,其中林夕排在第一順位,畢竟結(jié)婚要生子,總要選一個吃得下去的女人。搖了搖頭,陸川說:“我們的圈子你也知道,哪能遇見幾個正經(jīng)的女人?!?/br>
    向南只是笑了笑,沒再說什么,陸川見他雙手十指干干凈凈,也是什么都沒戴:“向主席也未婚?”

    向南點了點頭:“先以事業(yè)為重?!?/br>
    隨后陸川挑了兩只表,向南結(jié)賬后,又陪著他一路逛,買得倒是不多,也沒有價格不菲,比起賭場vip廳一晚的花銷,他算是心慈手軟了。

    路過prada時,陸川腳步停了下來,不知為什么,他想起了今夏,想起她那只泛著白的藍色帆布包,頓了頓,他抬腳就走了進去。

    店員看見兩個高大挺拔的男人走進來,空氣里張揚著無形的氣場,紛紛打起精神,用心接待。

    陸川自顧自地環(huán)視店內(nèi)的女士皮包,想象著今夏拎什么樣的好看,向南跟在后面,片刻后眉頭微微皺起,很快又舒展開來:“我以為陸局長沒有心上人?!?/br>
    陸川回頭看了他一眼:“怎么說?”

    向南緩緩地繞著柜臺走,指著一款包對店員說:“拿下來看看?!?nbsp;跟著才望向陸川:“我也算是經(jīng)常陪領(lǐng)導(dǎo)購物,一般說來,買這種女士奢侈品時,他們是沒什么耐心的,通常是讓導(dǎo)購?fù)扑],或者是已經(jīng)有指定的款式。像你這樣會親自挑選的,還真是少見。”

    陸川微怔,回憶了一下,似乎真是這樣,以前給女人送包,要么給購物卡讓她們自己買,要么他順便帶,進店都是很快地讓店員推薦一個就拿走,像現(xiàn)在這樣停留,一個一個仔細看的時候,還真沒有過。

    所以今夏是不同的嗎?陸川有點拿不準,從一開始,她就跟他以前包養(yǎng)過的女人不一樣,但是,就算她再怎么不同,能讓他費心的程度,也就是替她選個包而已,別的不會再多。

    “向主席你誤會了?!?nbsp;陸川也讓店員拿下一個包:“我不過是養(yǎng)了只很聽話的寵物,想嘉獎一下而已。倒是向主席,對我有沒有中意的人這件事,似乎在意得很。”

    向南沉穩(wěn)一笑:“陸局長的婚事遲早都是要強強結(jié)合的,我不過是想未雨綢繆,搶個消息的先機罷了?!?/br>
    陸川也笑:“這點你可以放心,我結(jié)婚那天,向主席必定是座上賓。”

    挑來選去,他給今夏買了一款淺灰色的包和一個皮夾子,向南買了個顏色鮮艷的手袋,一起在柜臺結(jié)賬。再逛了一會兒之后,陸川回酒店房間休息,和向南道別。

    他走的時候,向南目送著他的背影,之前聽說林老爺子找過他,似乎想撮合他跟林夕,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對林夕應(yīng)該沒有感覺。

    隨后又覺得自己可笑,不是不愛林夕的么?又怎么會在意別人愛不愛她。微嘆口氣,向南轉(zhuǎn)身,返回賭場vip廳,陪局長盡興。

    ☆、14疏離

    陸川下飛機,直接回了半島城邦,今夏正好在陽臺上晾衣服,長發(fā)微微被風(fēng)撩動,陽光籠罩在她肩頭,襯著那張?zhí)耢o的側(cè)臉,畫面柔軟得讓他有瞬間的失神。

    今夏聽見行李箱拖動的聲音,望向門口,看見陸川正朝里走,趕緊放下手中的衣服迎上去。她有點意外,一是他提前回來了,二是沒想到他回來竟然直接來的這兒,所以她的思維還處在一個人時自由自在的狀態(tài),望著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陸川把箱子拉到客廳,拿出要送她的禮物遞過去,視線黏在她臉上,細細觀察她的表情。

    看見包裝上prada的標志,今夏一怔,想起他去香港之前有問過她要帶什么當做獎勵,她以為那個話題不了了之了,沒想他真的買了。伸手接過,打開,淺灰色的手袋和錢包各一個,她淡淡一笑:“謝謝?!?nbsp;不知道轉(zhuǎn)手能賣多少錢。

    陸川伸手挑起她的下巴,探究:“你,似乎不是很高興?!?/br>
    今夏唇角一個婉轉(zhuǎn),笑容立刻深了三分:“沒有,我是太高興了,一時忘了怎么反應(yīng)。”

    陸川松開手:“高興就好?!?/br>
    今夏微怔,他想讓她高興?為什么?

    隨后又立即提醒自己,不要有多余的猜測,他會這么做,只是想增加情趣罷了,畢竟情人高興了,在床上才會更和諧。把禮物放在茶幾上,她向廚房走去:“我去給你倒杯水?!?/br>
    陸川嗯了聲,關(guān)了陽臺的推拉門,把空調(diào)打開,跟著坐到沙發(fā)上休息。今夏從櫥柜拿下蜂蜜,調(diào)了少許,等待水開的間隙,她給王明朗發(fā)了條短信:陸川從香港回來了。

    王明朗很快回了過來:知道了,那你替我約他明天下午三點在建外soho籃球場見。

    調(diào)好蜂蜜水,今夏端出去,擱在他面前的茶幾:“不知道你明天有沒有安排?”

    陸川端起來喝了口,嘴里一片溫?zé)崆逄穑骸霸趺?,想約我?”

    今夏倩笑:“是啊,想約你打籃球?!?/br>
    陸川打量了她幾眼:“你會打籃球?”

    今夏坐到他身邊,搖頭:“我當然不會,可是有人會嘛。”

    陸川就勢摟過她:“誰啊,王明朗?”

    今夏點頭:“是啊。沈醫(yī)生說了,你需要加強運動,正好王總想約你明天打球,你要是沒有安排,就去唄?!?/br>
    “王明朗怎么會約我打籃球?” 陸川撫摸著她柔順的頭發(fā):“是你安排的吧?”

    “打籃球有益你身心健康,王總又撈了個套近乎的機會,我何樂而不為?!?/br>
    陸川笑了笑:“我倒是很久沒打過了,去一次也無妨?!?/br>
    今夏在他懷里抬起頭來:“真的?”

    陸川點頭,輕撫著她的臉頰:“幾天沒見,我好想你?!?/br>
    他說這話的時候,眼含深意,今夏愣了半秒,立刻反應(yīng)過來,稍微避開他的手:“你突然回來,家里什么也沒有,我得去趟超市,買晚飯的材料?!?/br>
    陸川對她的反應(yīng)倒是不意外,雖然她平時乖巧聽話,唯獨在上床這件事上,第一反應(yīng)總是抗拒,直到現(xiàn)在,每次完事之后她也還是背對著他睡,從心理學(xué)上講,這是對他的排斥。

    “我跟你一起去?!?/br>
    今夏剛站起身,聽見他這么一說,差點又坐了回去,心里叫苦不迭:“你也要去?”

    陸川聳肩:“難道我不能陪你去超市?”

    今夏搖頭,硬擠出朵笑:“不,你想去哪兒都行。”

    說著去書房拿出自己的帆布包,正要拎上,陸川一把拿過:“這都用舊了,扔了它,換新包?!?/br>
    今夏忙阻止:“別啊,還沒壞呢?!?nbsp;新包要是用過了,怕是賣不起價吧。

    陸川不由分說地拿出新手袋,把她布包里的物品來了個乾坤大挪移,跟著遞給她:“拎著。”

    今夏只好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挎在肩膀上,準備出門,陸川在她身后,覺得異常稀奇,這還是頭一次看見女人背個奢侈品,竟然是用那么痛苦的表情。

    進入超市的海鮮區(qū),陸川讓售貨員給他稱小魷魚,今夏聽見忙跑過來說:“我們不買這個,不好意思啊?!?/br>
    售貨員疑惑地將那一把小魷魚放了回去,陸川盯著她:“為什么不買?”

    今夏瞪他一眼:“你胃不好,吃什么椒鹽小魷魚。”

    陸川摸摸下巴:“嗯,那吃椒鹽蝦吧?!?/br>
    今夏再瞪他:“椒鹽蝦也不行。”

    “不然水煮魚?”

    今夏嘶了一口氣:“你來勁了是不是,你要再吐,我可不負責(zé)送你上醫(yī)院啊。” 這人怎么這樣,明知道自己胃還沒全好,就急著吃些傷胃的東西。

    陸川笑,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新大陸:“你還是有脾氣的嘛,怎么平時不這么跟我叫板啊?”

    今夏一愣,臉一僵,跟著表情如大地回春,面若桃花:“我這不是為您好嗎?您龍體金貴,傷著了就不好了?!?/br>
    陸川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離開了海鮮區(qū):“那你給朕說說,朕還有什么能吃?”

    今夏見他順水推舟地也開起玩笑,就稍微放松了些,笑容真了幾分:“您現(xiàn)在要戒辛辣刺激,吃少油少鹽的食物。簡單來說,就是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買完東西回到家,陸川去洗澡,今夏在廚房忙活,燉了個西湖牛rou羹,炒了個青筍rou絲和西紅柿雞蛋,再拌了個藍莓山藥,兩人圍坐在餐桌前,她先給陸川盛了碗羹湯放到他面前,陸川拿勺子舀了一口:“嗯,不錯。”

    今夏莞爾:“你喜歡吃就好。” 她也曾想過投其所好,給他做椒鹽小魷魚,辣子雞,水煮魚,但始終沒狠下心。

    “我不在的時候,你在家都做些什么?” 陸川夾了一筷子菜,問。

    他這是在查她的崗嗎?今夏嫣然:“我還能做什么,看書唄。您在香港出差順利嗎?” 估計是被誰招待,過去玩的吧。

    陸川只是點了下頭,沒有多說什么,今夏咬了下筷子頭:“真好,我還沒去過香港呢,不知道什么時候有機會去一次?!?/br>
    “國慶節(jié)不就可以去,七天時間,正好香港澳門一起逛?!?/br>
    今夏搖頭:“國慶節(jié)我要回家?!?/br>
    陸川笑:“我記得你之前好像才回過家,怎么又要回?!?/br>
    今夏有些不好意思地:“我比較戀家,但凡有條件,就想回去。”

    陸川刨了口飯,自己和父母在一個城市,也難得見上幾次面,每次去家里,只是義務(wù),而不是想:“兩者又不沖突,你帶上父母一塊兒去不就行了。”

    今夏笑了笑:“嗯,到時候再說?!?nbsp;她哪里有閑錢去旅行。

    吃完飯,她收拾了碗筷去廚房,陸川在沙發(fā)上休息,打開電視看新聞聯(lián)播。

    今夏站在流理臺前,拿洗碗布擦著手里的瓷碗,心想,賣二手的奢侈品應(yīng)該去哪里呢?也不知道他買的這個prada具體值多少錢。她在雜志上見過奢侈品牌,那幾個常見的她能記住名字,也知道很貴,但完全不了解款式和系列,以及相應(yīng)的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