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零章 我的書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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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佳佳不知道為什么和顧牧散步的時候,扯著扯著就扯到了愛情這個東西上面。 聊著聊著,竟然聊得越來越深了。 有一些比較私人的情感,她甚至對自己的閨蜜都沒有說過。 可是對顧牧這個她看不起的人,卻沒有什么顧慮的說了出來。 ——也許是因為她覺得顧牧這個人膽子比較小,不敢亂說話。 ——也許,因為她覺得這個男人以后是要跟她過一輩子的男人,知道了也無所謂。 顧牧也跟她說了一些自己少年時候在老家受到的委屈,說了一些外出打工10年時間里遭受到的辛酸苦楚。 這些東西顧牧也沒跟別人怎么說過。 ——當年和婷婷在一起的時候,他倒是開個這樣的頭,不過馬上就被婷婷給叫停了:“過得那么失敗你還很得意是嗎?以后別在我面前賣慘了,我不愛聽?!?/br> 所以他也就沒有繼續(xù)說了。 至于再后面,他有錢了,有了更多的女人,可是那一筆辛酸賬,已經(jīng)不想再回翻了。 他不想那些女人了解他狼狽的過往,他希望自己能夠在他們面前高高在上,有著更多的優(yōu)越感,而不是像和婷婷在一起時一樣抬頭仰望著。 那樣會很累,也很苦。 現(xiàn)在也是被趙佳佳的那些講述勾起了一些回憶,走著走著,也就自然而然的把那些事情說出來了。 好像是在胸中憋了多年的一口怨氣,終于在慢慢的抒發(fā)出來。 說著說著,就感覺到好像輕松了很多。 趙佳佳知道他現(xiàn)在的生活狀態(tài)是一個什么樣子的,聽到他講以前那些辛酸的往事,突然有一些理解了。 以前受過那么多苦,受過那么多委屈,等到發(fā)達之后,自然就想著補償自己。 在顧牧跟她說這些話的時候,她也注意這顧牧的表情,發(fā)現(xiàn)他的臉上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哀之色。 雖然挺討厭這個人的,可還是生起了一絲憐憫。 她覺得自己命并不怎么好,雖然很多人都羨慕她的家庭背景,可是連婚姻都不能自主,算不得幸福的人生。 但是比起顧牧來,似乎自己還是比較幸運的。 至少她有一個完整的家庭,也沒有受過別人的欺負,更不至于讀完初中就輟學,還接受了海外的高等教育。 唯一能讓她覺得不幸福的,大概就是這一門婚姻。 但是,對于顧牧來講,婚姻同樣是不幸福的——她當然能夠看得出來,顧牧很排斥跟她結(jié)婚,要不然也不會發(fā)生小瑤的事情。 不是說顧牧不會和小瑤上床,而是小瑤如果要錢的話,找顧牧更容易得到滿足。 能夠找媒體爆料,說明之前肯定找過顧牧要錢,但是顧牧沒有同意。 那么顧牧肯定就是有意將這件事情鬧大,破壞兩人的婚姻。 想一想確實顧牧跟她結(jié)婚,失去的更多,以后不能光明正大的尋花問柳,甚至還有著財產(chǎn)被人侵占的風險。 看著顧牧,在心里面突然就嘆息了一聲:“都是可憐的人,還偏偏進了一家的門?!?/br> “你也挺不容易的?!彼龑︻櫮琳f道。 顧牧認真的看了她一會兒,確定這不是在諷刺之后,才說道: “沒有誰是容易的,我認識的所有的人都不容易,算起來我還算比較幸運的吧,至少我已經(jīng)擺脫了那些過往?!?/br> 說著,還笑了一笑。 可是趙佳佳在他的眼神中分明就看到一絲悲哀閃過。 也許只是錯覺。 她在心里這樣對自己說。 也許,是在為以后跟她在一起的婚姻生活而悲哀。 “我有那么可怕嗎?” 她心里生出這樣的念頭。 也許,在顧牧的眼中,自己是很可怕的一個人,有著驚人的背景,而且對他一點都不客氣,還有可能支配他以后的財產(chǎn),控制他以后的私生活。 從顧牧和她在一起那種小心翼翼的表現(xiàn)來看,確實是有一些怕她。 這樣一想,不由得苦笑。 也許是聽了顧牧講述以前那些心酸的往事,心里莫名其妙的軟了一下,覺得應該對他溫柔一點。 ——沒有辦法人,但是做朋友還是可以的。 年齡相距并不大,還有著共同的利益,以后很長時間都會在一起。 如果不把他當人,那些潔,那些土,似乎也不是那么的不可以接受。 就當是一個鄉(xiāng)下來的暴發(fā)戶朋友。 想到這里,她的手臂慢慢的向顧牧伸過去,想要牽住他的手。 她覺得,在這公園里,手牽著手一起散步,似乎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這個時候,顧牧放在褲兜里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伸手將手機拿了出來,一看是一個來自扶南省的電話,是那個《撿到一臺筆記本》的作者。 他有些疑惑,這個作者打電話來做什么?有事在微信上面說不就可以了嗎? 但他還是接了電話。 ——既然打電話過來,那就說明有什么了不得的事情,還是先聽聽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電話一接通,就聽到那個網(wǎng)絡作者說道: “顧先生,這一次你可要幫我!”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顧牧問道。 “我的書被封了!” 那個網(wǎng)絡作者一開口就是一個讓顧牧震驚的消息: “就是那本《撿到一臺筆記本》,現(xiàn)在正在三江的位置上面,可是今天就被封掉了。” 原來是那一本小說被封掉了,難怪他那么著急,這可是關(guān)系到幾百萬的生意。 顧牧也急了——這是他的馬屁工程?。柕溃骸霸趺春枚硕说谋环獾袅??涉黃了嗎?” “哪里敢涉黃?”那個網(wǎng)絡作者叫屈,“連親嘴的描寫都沒有,怎么可能會涉黃?” “那是不是辱道了呢?”顧牧又問道。 “沒,任何宗教我都不敢寫。”那個網(wǎng)絡作者說道。 “這……你該不是涉政了吧?”顧牧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這可是在找死??!” “沒有啊!”那個網(wǎng)絡作者矢口否認,“顧先生你也看過我這本小說的,在第一章主角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國外,根本就沒有什么涉政的空間可以寫,且我也沒有那么大的膽子啊。”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顧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