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jié)
其他人都笑著說:“好了,朱副鄉(xiāng)長來了,有人鎮(zhèn)得住了。唉呀,他罵自己婆娘罵得好難聽!” 豬腦殼走過去把葉少架起來,沖四處揮手:“散了散了?!比~少使勁地掙著,豬腦殼就像抓只雞一樣扣著他的腰,把他拖著往鄉(xiāng)政府大院走去,其他圍觀人開始猜測,為什么葉少要這么罵自己的婆娘,難道他婆娘做了見不得人的事? 豬腦殼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把葉少推進(jìn)了自己的辦公室里,然后鎖上門,給葉少倒杯開水,葉少喝完水,看著豬腦殼發(fā)笑:“你馬上要升了,三年一屆的副鄉(xiāng)長已經(jīng)干完了,你就要升了?!?/br> 豬腦殼嘆口氣,擺出一付痛心的樣子對葉少說:“兄弟,我知道你心里苦。再忍忍,等你當(dāng)了副鄉(xiāng)長就會好起來,當(dāng)初我們說好的,你怎么不守信用?” 葉少的聲音有些尖銳,臉上滿是嘲諷:“你屙干凈了讓我擦屁股,你把人家日了讓我背黑鍋,自明,這就是你說的兄弟?” 豬腦殼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他的眼睛不敢看向葉少,葉少的眼里就像會噴火一樣,豬腦殼移開視線,看著墻上的水墨畫道:“我答應(yīng)過你,我升一級,你升一級!就算我對不起你!可你喜歡她,她也喜歡你,如果她當(dāng)時愿意跟我結(jié)婚,我一定跟她結(jié)婚。你為什么老是放不開呢?” 葉少痛苦地甩著頭:“我真的不行,我跟在她一起,腦子里就出現(xiàn)你和她的畫面,你們光著身子,就像兩條蛆蟲扭在一起……” 豬腦殼臉漲得通紅,他使勁地壓著聲音:“我當(dāng)時不是喝醉了嗎?你也在場,可你沒有拉我?。≡趺船F(xiàn)在反而變了?那你跟她離婚吧,你跟她離!” 葉少呆呆地看著豬腦殼:“離婚?為什么?” 豬腦殼輕聲道:“你不是受不了嗎?你再這樣下去,一定會喝酒喝死,她也會被你打死,我會被你害死,你受不了就離吧,反正現(xiàn)在她也不能再告我強jian了。我二叔就快調(diào)了,要調(diào)到市監(jiān)察局任局長。他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我,走之前幫我挪正,你看著辦吧,咱們快慢結(jié)合要不要在一起?你決定!如果你真的受不了,就跟她離婚?!?/br> 葉少就像被抽空了的皮娃娃:“她不跟我離婚,我打她,罵她,不讓她懷孕,但她就是不離!她說是我害了她,是我勸她喝酒的,說我看著你把她強jian了,她要一輩子纏著我……” 豬腦殼聽到這話也呆了,剛來打魚的時候他沒心思跟這個班花敘舊,一心撲在工作上,雖然平時抬頭不見低頭見,但豬腦殼是暗戀人家的,除了很平常地打打招呼,只能把心中的情愫深埋起來。過了差不多一年,豬腦殼通過朱有財把葉少調(diào)到了打魚鄉(xiāng)任農(nóng)技站站長,葉少知道豬腦殼一直在暗戀人家,尋了個機會,在他的宿舍里做菜請客,三人在一起喝酒,葉少頻頻勸動,班花不勝酒力。而葉少而半開玩笑,半認(rèn)真地替豬腦殼表明心跡。 誰知豬腦殼酒后性高,再加上多年來壓在心底的情欲作怪,竟然當(dāng)著葉少的面開始調(diào)戲人家,葉少沒料到他膽子這么大,心想就給他機會吧。誰知等他出去屙完屎回來,豬腦殼正在他的床上,光著屁股使勁地壓班花,那畫面一直定格在他的腦子里,當(dāng)時就嚇得一身冷汗。 事后班花堅持要告豬腦殼強jian,兩人在屋里勸住班花,豬腦殼甚至當(dāng)面跪下認(rèn)錯,但班花就是不松口,豬腦殼覺得自己這回算是完了,徹底完了!可當(dāng)他看到班花看葉少的眼神時,心里一驚一痛,豬腦殼不是傻子,扯住葉少跑到門外,好求歹求讓葉少先幫忙穩(wěn)住。 也不知道當(dāng)時是怎么想的,葉少覺得跟豬腦殼在一起,對以后的發(fā)展肯定有天大的好處,他現(xiàn)在是農(nóng)技站長,這是豬腦殼幫忙,他想當(dāng)副鄉(xiāng)長,并且班花長相不賴,只要穩(wěn)住一個月,到時任她告去!最主要的一點,從此后豬腦殼就有個把柄攥在自己手中,將來他吃rou還能少了我的湯! 但是事出愿違,豬腦殼悄悄地走后,葉少去安撫人家,天不亮的時候,竟然安撫到了床上……人的心態(tài)就是這么微妙,在沒有擁有之前,那不是自己的,無所謂傷痛和歡喜。但是當(dāng)葉少從那具剛剛被jian污后的身子滾下來時,心里陡然間充滿了恨意,但又實在恨不起來,特別是從班花嘴中親口說出“我一直在暗戀你……”時,這句話的就像根針、像把刀,葉少覺得自己的靈魂被扎穿了,心被剁碎了。 于是他鼓起勇氣很偉大地跟人家結(jié)婚,同時也解除了豬腦殼最大的心腹之患。但是生活從來都不會讓人有后悔的余地,葉少婚后每每想到當(dāng)初看到的畫面,從開始喝悶酒,到后來撒酒瘋,打罵婆娘?,F(xiàn)在又一次跟豬腦殼舊話重提,他很想給自己幾耳光! 葉少說:“我他媽的是個憨包!自己撿雙破鞋穿,還以為自己有多高尚!我他媽的是個烏龜,自己搶頂綠帽子還以為有多偉大!我他媽的是人渣,是雜碎!我愛她又恨她!朱自明,你當(dāng)初為什么要那樣干?為什么?” 豬腦殼仰天長嘆:“葉少!我最多就算是她的前任男友!你為什么要耿耿于懷?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你當(dāng)初是救了我,我也感激你!我說過,將來有我的就有你的,不論你發(fā)生什么事,我都永遠(yuǎn)站在你背后支持你!如果你要這樣鬧下去,那也隨你!我頂多背個罵名,你呢?她呢?你們倆將來如何在人前抬頭?你不愛她會跟她結(jié)婚嗎?既然你愛她,又何必在意她的過去?” 葉少抱著頭,呻吟著說:“可為什么會是你呢?為什么要讓我看到呢?朱自明,我一閉上眼就看到你的屁股,你的屁股又大又圓,就像篩子一樣的抖,她在你的屁股下直叫喚,我每次跟她上床都要這樣想,只有這樣想我才會興奮,我興奮了才會勇猛起來,然后一邊打她一邊日她……” “別說了!” “不,我要說,我要全部說出來,我必須說出來,不然我會悶死,我喘不過氣來了,你讓我說!我問她,誰的**大?她說我的大,我問她誰日的安逸?她說我日得安逸!可是我不相信,我就更使勁,更厲害,她就叫得更兇??墒敲看握旰?,我就抱著她哭,朱自明,你說你相當(dāng)于是她的前任男朋友,可是我看著你跟她好了又分了,你們只有十分鐘的戀愛,你就把她日了,不,不是這樣的,是你把她強jian了,你為什么要強jian她呢?為什么?”葉少的眼睛開始發(fā)紅,淚水在眼睛里轉(zhuǎn)來轉(zhuǎn)去,豬腦殼呆呆地看著他,這會兒他心里充滿了恐懼,他不知道葉少會干什么?但是他心里充滿了恐懼。 豬腦殼覺得自己的腦筋一下子不聽使喚了,他極力地爭辯:“沒有,我沒有強jian她!我抱住她的時候,她說全身發(fā)熱,身上沒力氣,叫我不要抱她,可是她在笑,她當(dāng)時的確在笑。我就去摸她的腿,她也在笑,說是癢,我就往上邊摸,然后脫她褲子,脫下褲子的時候,我就不知道我在干什么了,真的!我腦里嗡嗡的響,我真的不知道她為什么不抓我不咬我不推開我,如果她抓了我咬了我推開我,肯定不會有那事兒,可是她沒有,我記得,她真的沒有!葉少,你一定要相信我!不信,你今晚回家試試,你跟她說你要強jian她,讓她拼死不讓你干,你看看你能不能成?你現(xiàn)在就回去,你馬上去,跟她說你要強jian她!” 葉少的臉上充滿了迷惑,他在想豬腦殼的話,但是酒勁涌上來,他有些糊涂,他忘了這是大白天,聽了豬腦殼的話后,他打開門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去,一進(jìn)門他就撲到房間里,他婆娘剛剛煮了碗面條吃,這會兒正躺在床上睡覺。 葉少掀開被子,把他婆娘搖醒:“你起來,你快起來!不要再睡了!你給我起來,你這個臭**,快點起來!你起來我不打你,我要跟你商量一件事,快點?!?/br> 他婆娘的眼睛珠子是棕色的,面如白玉,有一頭細(xì)密的黑發(fā),散在枕頭上就像一幅水墨畫。 “你為什么還不起來!好了,我不罵你,我們今天就作個了斷!我剛才去找朱自明了,他跟我說,他強jian你的時候,你沒有反抗,你沒有抓他咬他推開他,我想想也是,如果你反抗了他是沒辦法強jian你的,你為什么不反抗?”葉少喘氣聲越來越大。他婆娘被他嚇著了,嗚嗚地哭著:“我想推的,可是他一摸我的大腿根,我就軟了,我就沒力氣了!可我心里不想的……” 葉少罵道:“你媽賣屄!你不想的……你給我起來,我現(xiàn)在就要強jian你,你要拼命地反抗,要抓我咬我推開我,不然我就打死你!快點,把衣服穿好,穿得整整齊齊,把皮帶系緊,越緊越好!我要開始強jian你了,我一開始你就要反抗,你要學(xué)劉胡蘭一樣反抗!哪怕我拿菜刀來吹你,你也不能讓我解開褲子,這樣我就知道你到底是不是愿意的!” 他婆娘打開門想跑,葉少一把糾住她的頭發(fā),把頭扯得歪來歪去,她婆娘使勁地哭著,聲音又尖又響,葉少很生氣:“我是在跟你商量!你沒聽到嗎?我試一回就知道你當(dāng)時是真的還是假的,你不讓我試我怎么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不許再叫了,你再叫我就把你頭發(fā)全剪了!” 他婆娘疼很了,兩只手緊緊地抓著葉少的手腕,力求他扯頭發(fā)的勁小些:“你喝醉了,你怎么能這樣啊?不要再打我了,求求你放開我,我求求你了!” (晚上還有一章,砸票!我需要票數(shù)刺激靈感!) 第119章 合作 下午葉少醒來的時候他婆娘已經(jīng)不在了,葉少翻身起來,他覺得全身都在火辣辣地痛,大腿上有好幾道指甲刮傷的血痕,還有屁股,他看不到自己的屁股,但是他的屁股被咬了一口,葉少現(xiàn)在已經(jīng)想不起來婆娘是怎么咬他的,他不記得了,所以他拿起婆娘的花鏡子站在衣柜的前面,用屁股對著衣柜的鏡子,然后慢慢地看,屁股上有幾處咬痕,牙印很清楚地印在屁股上,葉少嘆了口氣,那咬印就像含苞欲放的玫瑰花兒。 最讓葉少生氣的是背上,背上就像電視里的地下黨員,被國民黨抓去用皮鞭抽出來的血痕,一條條的,葉少想起書上說的鬼爪子,他嘲笑鏡中的自己,你是地下黨嗎?你是烏龜!你跟撿垃圾的一樣。 葉少打開衣柜,換了一身干凈的西裝,把身上的傷痕全部遮了起來,他覺得穿衣服就是為掩飾跟婆娘打架的下場,然后他去找豬腦殼。 “我試了,我強jian了她!她抓我咬我推我,現(xiàn)在我身上痛得很,但我還是把她強jian了,她說下午給我焞雞吃?!?/br> 豬腦殼問他:“你看到了吧?她抓你咬你推你,可你還是把她強jian了,現(xiàn)在證明我說的沒錯!我們是好兄弟,以后有福有享,有難同當(dāng)!” 葉少點點頭道:“我想通了,我真的想通了,從今天開始我戒酒,你放心吧,我會跟你好好干,以后你升官發(fā)財,我就跟你升官發(fā)財。你現(xiàn)在能不能借我點錢?我欠了街上的酒錢,不多,才兩百塊。” 豬腦殼從夾克的內(nèi)袋掏出兩百遞給他:“拿去吧!以后你不要再喝酒了,把農(nóng)技站管起來,我叔叔就快要調(diào)走了。今天他打來電話,說調(diào)我到人事局任副局長,你也跟我回去,我跟他說了你的事,他答應(yīng)了,農(nóng)業(yè)局辦公室主任退休,你去頂他的位置。” 葉少接過錢,小心地對折起來,然后放進(jìn)里邊的襯衫袋里:“還是站所長待遇嗎?”豬腦殼嘿嘿笑道:“當(dāng)然不是,你享受副科級,我享受正科級,職務(wù)是副局長,我叔叔說,人事局局長已經(jīng)五十六了,最多明年他就退休,到時候,我會想辦法把你調(diào)過來當(dāng)我的副手。你覺得怎么樣?” 葉少臉上蕩漾起甜蜜的微笑:“今天真是好運氣,怪不得我喝酒的時候聽到喜鵲叫,我也副科了?真好!自明,我跟你說,我婆娘喜歡被我強jian,今天她叫得很大聲!屋子都被她震得嗡嗡響,力氣比往常大,我壓不住她,幾次差點被她甩下床來,她就像頭野馬,我喜歡她這么狂?!?/br> 豬腦殼舔舔嘴唇,眼睛慢慢瞇起來問道:“她怎么挺你?用腰還是用屁股?她的肚皮有沒有收?我聽說婆娘只要一收肚皮就會夾得很緊?!?/br> 葉少露出白白的牙齒:“我不跟你說了,要是哪天你又忍不住去干她,我就真的成了烏龜,就算你是兄弟,我也不會再原諒你!” 豬腦殼假裝生氣地吼道:“你當(dāng)我是什么?畜牲嗎?你放心,我不會再犯那種原則型的錯誤,你知道我是個有原則的人!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朋友妻不可欺……她真的有收肚皮嗎?” 葉少搖頭道:“我不會跟你說的。我要走了,下午來我家吃雞,買兩瓶酒……哦,對了,我要戒酒了,你看著辦,隨便買點什么喝的。” 下午下班后,豬腦殼哼著“一無所有”跑到街上的商店里買了兩瓶好酒,走出商店又買了一瓶干紅葡萄酒。走到門口,他又折回去買了瓶雪碧,然后他跑回辦公室把雪碧打開,找了三個茶杯出來,倒掉一半,然后把白酒沖進(jìn)雪碧里。 這樣他提著一瓶飲料,一瓶干紅葡萄酒走進(jìn)了葉少的家。葉少兩口子看看他放在桌上的飲料和葡萄酒,葉少的婆娘一直垂著眼,豬腦殼看到她的手腕有點青,她的脖子上還有幾個牙齒印,葉少的婆娘把毛衣拉了拉,把衣領(lǐng)豎起來,遮住了痕跡。 豬腦殼看著桌上擺了四盤菜,還有一大碗雞rou,他拿了三個玻璃杯出來,先是倒上半杯葡萄酒,然后兌了半杯雪碧:“這樣喝要順口些,我在縣城的卡拉ok里見人家都這樣喝,我聽人家說,干紅葡萄酒要這樣兌著喝,來,我敬你們兩口子一杯,祝你們白頭攜老,早生貴子。以往的種種不愉快,這杯酒后全部揭過!我先干了。”說完豬腦殼一仰脖子,把酒喝得點滴不剩,拿著空杯沖兩口子笑道:“干了?” 葉少點點頭,對他婆娘說:“自明的心意,你喝吧,我說過戒酒了,從今后要好好待你!來,我敬你!”他婆娘跟他碰了一下,笑著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葉少咂咂嘴說:“酸酸甜甜的,酒味有點濃,不過很好喝,比白酒好喝。” 豬腦殼又把酒倒?jié)M,也是一半葡萄酒一半飲料,三人開始說起校園的往事,說起現(xiàn)在同學(xué)們的工作、事業(yè)、愛情、婚姻。等一瓶葡萄酒喝完,葉少已經(jīng)滿臉通紅,眼睛發(fā)直:“我不行了,這葡萄酒的后勁好大,我現(xiàn)在頭昏得很,婆娘你怎么樣?” 他婆娘搖搖頭,站起來連續(xù)晃動,豬腦殼急忙往杯里把剩余的飲料倒進(jìn)去,遞給兩人:“喝點雪碧吧,這是解酒的。”兩口了一個半坐半靠,一個站得搖搖晃晃,接過豬腦殼遞來的飲料,先喝了一口,豬腦殼急忙道:“啊喲,你們?nèi)攘?,全部喝了,這飲料放到明天就會淌汽。” 豬腦殼笑得越來越得意,葉少已經(jīng)完全醉了,倒在沙發(fā)扯起了酒鼾,不時地哼哼幾聲,豬腦殼進(jìn)房間里把燈打開,然后扶著葉少的婆娘進(jìn)去,放倒在床上,然后又把燈關(guān)了,接著他把衣服脫光,爬上床去。 葉少的婆娘昏昏糊糊的拍打了兩下,任由豬腦殼剝成了大白羊,豬腦殼開始慢慢地舔她,從額頭到肚皮,又倒著舔了上去,這樣來回幾次,那婆娘已經(jīng)開始哼哼了,豬腦殼就壓了上去。 豬腦殼就像扯羊癲瘋一樣,飛快地抽動著,他覺得葉少的婆娘已經(jīng)不緊了,他不斷地扭動屁股,沒幾下就完了。他不甘心,起來抽了支煙,又壓了上去…… 他在葉少的家里抽了五支煙,然后把葉少搬進(jìn)了房間,兩腿發(fā)軟地回去了,他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了豬肝,他的酒一下子就全嚇成了冷汗,豬肝站在車前,看著他的宿舍。 豬腦殼想跑,可是他的腳在發(fā)軟,豬肝看到了他,聞到一身的酒氣,豬肝沖他招招手,豬腦殼害怕極了:“你不是死了嗎?你怎么長胖了?你到底是人是鬼?” 豬肝走過來摟著他的肩膀:“豬腦殼,我們有幾年沒有見面了?你喝了多少酒?” 豬腦殼使勁地甩了幾下頭,他的頭上全是汗水,把頭發(fā)根都打濕了:“豬肝!你真的是豬肝?你沒死是不是?可是公安的說你已經(jīng)死了,這是你的車嗎?你有錢了?好豬肝,好弟弟,我就曉得你肯定不會死,我就曉得!你和老三都出息了,只有我這個做哥哥還貓在窮山溝里?!?/br> 豬肝放開他,看著他的臉,就像看個不認(rèn)識的人一樣:“你不想知道我為什么來找你嗎?” 豬腦殼笑了,他說:“我不管,你既然沒死,來找我干什么都無所謂。” 豬肝也笑了,他指指天上:“是媽讓我來的,她連續(xù)七個晚上托夢給我,說是你把她害死的。媽讓我來看看你的心是不是黑的?” 豬腦殼的冷汗又冒出來了,他覺得兩條腿在彈三弦,就像他第一次開會發(fā)言一樣,他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嘴唇,他的牙齒碰得咯咯地響:“老二,你你……別開玩笑!我怎么可能害死媽呢?媽是病死的,你不要開玩笑?!?/br> 豬肝滿臉認(rèn)真,他搖著頭很肯定地說:“我沒有開玩笑!老三也夢到了,老三連續(xù)一個月都看到媽這么跟他說,他太忙了,所以我就來問問你。剛才你干什么去了?你不是住在樓上嗎?” 豬腦殼拍打幾下臉,他又甩甩頭說:“我喝多了,這會兒發(fā)酒寒,我在朋友家喝酒,老三也夢到了?你沒騙我?可是媽的死跟我無關(guān)啊,你當(dāng)時也看到了,媽是得了癌癥?!?/br> 豬肝嘆了口氣,然后不再看著豬腦殼,他轉(zhuǎn)身上了車,然后打開車窗說:“這車是老三燒給我的,我不問你了,反正你都耍賴,我讓媽自己來問,讓她當(dāng)面問你,你快回去吧,我要走了,天亮就走不成了?!闭f完豬肝發(fā)動車子走了,豬腦殼一直看著豬肝紅紅的車尾燈消失不見。天亮就走不成了?豬尾巴燒給他的車?是啊,豬肝連初中都沒畢業(yè)怎么可能會有錢?公安的通告家屬說豬肝已經(jīng)死了…… 豬腦殼的汗水一直不停地流淌,他站在鄉(xiāng)政府的院子里,四周到處都是黑影,夜風(fēng)一陣陣地掠過,豬腦殼想走,可是他的腳怎么也挪動不了。他就這么站在院里,他想喊人,可是嗓子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豬肝上車后就給朱自強打電話:“老三,你猜我剛剛?cè)ツ膬毫??呵呵,不對不對,我路過大江縣的打魚鄉(xiāng),我見到了豬腦殼……沒有沒有,絕對沒有,我去找他,他沒有在自己的宿舍,說是在同事家喝酒,我看他喝醉了,又是半夜三更的,就嚇?biāo)?,他不是跟叔叔說過他夢到老媽找他嗎?我就跟他說,你和我也夢到了,老媽讓我來問問他的心是不是黑的,哈哈,你放心,他不會被我嚇瘋的,你沒看到啊,他的腳一直在打擺子,頭上的冷汗把頭發(fā)都打濕了,他以為我死了來找他呢。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不讓我動他了,這樣好,我也喜歡這樣折磨他了。嗯嗯,你放心,我不會亂來的。你什么時候回來?好,到曲高給我打電話,我新買了個手機,你記下號碼?!?/br> 朱自強掛了電話,轉(zhuǎn)頭看看楊玉煙還睡得挺沉,想起豬肝說的話,心里一陣好笑,豬腦殼這回肯定嚇個半死! 第二天,朱自強一大早起來就往省政府跑,在龍華生的辦公室門口等了半個小時,龍華生的秘書讓他進(jìn)去。朱自強輕手輕腳地進(jìn)去后,見里邊還有兩個客人,一個五十左右的中年人,還有一個長相很斯文的年輕人,朱自強一看就知道年輕人是干秘書的,看他的動作和笑容就能感覺到。另一個估計就是今天的重頭人物! 龍華生沖他招招手:“來來,自強,我給你介紹,這位是五糧液的吳總,這位是他的秘書小王。老吳,這是我侄兒朱自強,呵呵,陳祖明陳老的親戚,以后要多多關(guān)照哦。” 朱自強走到吳總的面前,彎彎腰,主動伸出手握住對方:“吳總你好!” 吳總cao著口地道的四川話,面帶微笑地打量朱自強:“好標(biāo)致的娃兒,真是一表人才!要得,要得,我聽老龍說你想干個酒廠?是國營還是私營?” 朱自強恭敬地回答:“我現(xiàn)在任曲高市功勛縣田園鄉(xiāng)的書記,在那兒搞農(nóng)業(yè)經(jīng)濟,酒廠是第一個項目,那里的水質(zhì)非常適合釀酒,吳總是這行的泰山北斗,還望多多指點?!闭f完就從衣服里拿出一份報告遞過去。 吳總翻看了幾下,很快就被吸引了,掏出眼鏡兒戴上,開始非常認(rèn)真地看這份報告,吳總看得非常仔細(xì),足足過了十分鐘,才抬頭看向朱自強:“這是你寫的?” 朱自強點點頭道:“吳總見笑了,我是外行,不太懂這個,根據(jù)釀酒師們的分析寫的,有什么不足之處,請吳總一定要批評指導(dǎo)!” 吳總望向龍華生,臉上掛滿了笑容:“老龍啊,你別怪我之前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我就說你這人一向正直,怎么可能為了小輩們的什么事跟我打招呼,哈哈,不錯不錯,這個年輕人真是了不得,你這份報告起碼值十萬塊!打出品牌,豐富品種,發(fā)展多種口味,雄霸白酒行業(yè)!你這個建分廠的構(gòu)思非常好,我看呀,倒是我占你們便宜嘍!沒說的,這事兒現(xiàn)在就可以拍板,干!另外就是,我們出一半的建廠資金,由我們控股百分之五十一,員工就用你們那兒的當(dāng)?shù)厝?,培?xùn)也由我們負(fù)責(zé)。你們那里太窮了,多留點錢搞建設(shè)!怎么樣?” 第120章 協(xié)議 第120章 協(xié)議 朱自強臉上露出可愛的笑容,吳總的話讓他充滿了感激:“謝謝吳總!有您的支持和幫助,田園鄉(xiāng)脫貧致富指日可待!” 龍華生笑道:“看把你小子高興得!不過,你計劃的這個酒廠規(guī)模是不是小了點?計劃日產(chǎn)白酒五百公斤,按你報告上的說法,日產(chǎn)量會不會太小了?” 吳總的兩只手互相敲打,看來這是他思考時的習(xí)慣動作,“嗯,確實小了點,這樣吧,擴建到日產(chǎn)兩噸的規(guī)模,養(yǎng)豬場和魚塘要跟酒廠分離,現(xiàn)在工程才剛剛開始,你盡快回去把現(xiàn)在的酒廠建設(shè)修改一下,改建成原料倉庫,酒廠重新選址。小王,這事兒記下來,呆會兒打電話給老劉,讓他帶幾個人過去負(fù)責(zé)建廠的具體工作,自強?嗯,當(dāng)著你龍叔的面,我們下午就草簽一份合作書。新廠命名為五糧液菜籽溝酒廠,新酒名取什么呢?” 三人的目光一起看向朱自強,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搓搓鼻子:“這個……還是由吳總和龍叔拿主意吧?” 吳總看向龍華生:“老龍,交給你了!” 龍華生手指在辦公桌上邊敲邊說道:“五糧液的酒都是五字開頭,菜籽溝,有個籽,五籽,五子登科,五子酒,感覺挺親切的,看這酒名也適合北方人的口語習(xí)慣,老總覺得怎么樣?” 吳總拍手叫道:“好!這酒名不錯,五子登科,五子酒!老龍果然是寶刀未老!自強啊,我告訴你,這酒絕對能行,生產(chǎn)工藝我讓總廠的人過去負(fù)責(zé),根據(jù)菜籽溝的水質(zhì)調(diào)配出最佳口味。小王,你把這份報告拿去,中午就擬出合作意向書的草案,正式簽約還要等我回去召開經(jīng)營班子會議,跟其他人討論后才行。” 臨近中午,龍華生和吳總要跟省里的幾個主要領(lǐng)導(dǎo)用餐,朱自強辭別后,小王緊跟著就追了出來,吳總讓他跟朱自強商討一些方案,兩人也沒什么講究,隨便找了家餐廳吃飯,然后回到小王所住的酒店開始準(zhǔn)備草案。 草案的內(nèi)容基本上是按照朱自強的報告草擬,吳總申明的幾個要點也同時寫入,由五糧液集團控股,其余股份則是中廠村所有戶籍村民,雙方各出資一半,生產(chǎn)、管理、技術(shù)、銷售由五糧液負(fù)責(zé),主要管理正職人員(廠長)由五糧液先期派遣。 下午兩點,朱自強和小王趕到吳總與龍華生用餐的酒店,兩人在房間里舉行了一個很簡單的簽署儀式,草案中明確約定,待五糧液的人到了中廠后再進(jìn)行正式簽約,資金也將在正式協(xié)議開始后才到位。 朱自強把酒廠的事情敲定后,與楊玉煙宴請陳小紅、陳小亭姐妹倆,現(xiàn)在陳小亭已經(jīng)升任外事辦主任,正處級待遇,楊玉煙現(xiàn)在的行政級別跟朱自強一樣,也是正科級。在席上朱自強說起龍華生有可能今年退下時,陳小紅笑著告訴了朱自強一個天大的好消息,白武調(diào)回彩云省擔(dān)任副省長,很可能會在前邊加上“常務(wù)”兩個字。朱自強心里暗罵白武,竟然一直隱瞞不說! 這個消息對于朱自強來說真是又悲又喜,因為劉學(xué)境很有可能接任省委書記,如果這樣的話,白武與劉學(xué)境間的問題,將不可回避地擺在他面前,相當(dāng)于在夾縫中求存,但朱自強轉(zhuǎn)念一想,他現(xiàn)在只不過是小小的鄉(xiāng)官,兩人間的斗爭應(yīng)該不會波及到他。所以關(guān)鍵的問題是不能留在兩人的身邊,必須遠(yuǎn)遠(yuǎn)地躲在鄉(xiāng)下! 不論是白武或者劉學(xué)境都非常欣賞朱自強,朱自強的年齡成了兩人最大的顧慮,劉學(xué)境明確表示過要把他調(diào)到身邊做秘書,朱自強當(dāng)時就婉拒了,白武這次回來,更讓他頭大,如果要二選一的話,兩人就是魚與熊掌。誰也不選,誰也不靠,反正就目前田園鄉(xiāng)的建設(shè)資金足夠發(fā)展兩三年,而且龍華生也明確表示過,在他退下之前再給曲高地方上一筆建路資金,只要能再挖出十分之一,整個田園鄉(xiāng)的交通問題就會徹底解決! 四人說完飯后,陳小亭主動提出給他們分房,朱自強算是了卻最后一個心愿。 晚上跟楊玉煙折騰時,朱自強放棄了避孕工具,兩人今年剛好22歲,但雙方都渴望要個孩子,因為有楊少華夫婦幫忙照顧,不用擔(dān)心孩子將來沒人帶。而且楊玉煙如此急切地逼著朱自強結(jié)婚,最主要的原因是楊玉煙不想重蹈覆轍,當(dāng)年的痛苦讓她刻骨銘心。 完事后,朱自強摟著玉煙開始安排起豬肝的事情:“二哥的錢你不要替他掌管,幾個項目都有人內(nèi)定好了,先把市區(qū)的兩塊地皮劃到手,然后讓他將這些地產(chǎn)向銀行抵押作保,貸出資金,再去圈別的地。一定要讓他跟計建局的人搞好關(guān)系,把黃金地段牢牢掌握在手中!哦,對了,讓他找?guī)讉€計算機系畢業(yè)的大學(xué)生,拿一部分資金出來搞一家電腦公司,代理幾個比較不錯的電腦品牌,省里的金融系統(tǒng)、財政、稅務(wù)、工商、公安、教育部門,這些單位的微機裝配有利可圖。白武安排到曲高的人叫二哥不要再搭理,千萬不要私底下跟這幾人來往。電腦公司的事,你跟二哥說,用戚回子……哦,就是**的名字注冊,財務(wù)嘛,最好把曲高建筑公司的那兩個老會計弄上來。都記住了嗎?” 楊玉煙靠在朱自強的胸膛上,指尖輕輕地在朱自強的胸肌上劃圈,一個又一個,她的嘴角泛起一絲微笑,帶著滿足,帶著幸福,聽著愛人的心跳聲一下一下地敲進(jìn)耳朵里,楊玉煙瞇著眼睛輕輕地點著頭說:“自強,為什么要我跟二哥說?你直接跟他說不就行了?還有,你讓他弄這么多錢到底要干什么?是不是白武一手安排的?” 朱自強無奈地點點頭:“你知道二哥為什么會一點事都沒有嗎?是白武幫忙的,這個人??!唉……不知道他怎么了解到二哥的事情,背著我悄悄的安排了人下去,一個星期內(nèi)就把事情弄好了,等我從二哥那里知道真相時,他的身份證,還有以前的檔案已經(jīng)全部編好。玉煙,這事你不用擔(dān)心,呵呵,白武想拉我上鋼絲跳舞,我就把他從鋼絲上踢下去,看看誰的耐力更好,能力更強!” 楊玉煙抬起頭,盯著朱自強的眼睛:“如果將來……自強,你不能這樣干!你想想白武身后的背景有多深,你知道嗎?他老岳父是政治局委員,還有龍華生,白國春這一家子,就連他的小舅子,現(xiàn)在雖然只是曲高的書記,級別沒他高,但是以后……誰說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