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品国产一区二区三区久久久蜜桃,久久丁香花就去伊人中文字幕,无码视频国产精品一区二区不卡,黑人异族巨大巨大巨粗

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之錦繡嫡女在線閱讀 - 第156節(jié)

第156節(jié)

    而隨他而來的,還有徐國公的嫡子徐硯奇,新科狀元耿沉淵,新科榜眼資培石,安初陽,池郡王次子池曜以及其他幾名年輕男子,看裝束大多是世家公子。

    大雍盛產(chǎn)俊男美女,此時站出來的這些個個都是一表人才。這些年輕男子走出來,頓時就惹得眾多小姐滿面嬌羞,俱都往一旁退開,以免失禮于人前。

    云卿看到站在安初陽身邊的池曜,眉目俊朗,氣質(zhì)疏和,長得一表人才,便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安雪瑩,果見她滿臉?gòu)尚叩捻艘谎鄢仃缀?,稍稍的低下了頭,卻忍不住的多看兩眼。

    三皇子手中拿著一首詩,走進來道:“晨思,你不愧是京都才女啊,今日這詩歌拿出來,竟讓新科狀元都夸贊了,真正是不簡單。”

    耿沉淵近日才從揚州回來,還未與云卿一敘,兩人微微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此時聽三皇子說他夸贊此詩,作揖淺笑道:“此詩豈止臣一人夸獎,便是其他人也多有贊譽,資兄便說要對古小姐你來求教?!?/br>
    古晨思這首詩的確寫的不錯,但是剛才拿過去的時候,不止他一人夸贊,而三皇子卻偏偏在眾人面前點出他的面前,不免有了暗示和拉攏之意。他自問對這位古晨思小姐并沒有其他意思,看對方眼露傲氣,還是早點表達出自己的意思才好。

    而方才看資培石話語里一直捧著三皇子,見到古晨思的詩詞后,更是不絕贊詞,想來他有巴結(jié)之意,就不如順水推舟,做個人情。

    云卿在一旁聽著,心內(nèi)暗笑,不得不說,耿沉淵除了才學過人外,在做人處事上,也是很圓滑的,此時資培石感激的看了耿沉淵一眼,然后便向前站了一步,臉色微紅的朝著古晨思躬身行禮道:“古小姐詩中意境超凡,這樣”入情入理“的好詩,豈是一個”風流別致“就能概括得了,小生佩服不已?!?/br>
    云卿聽到資培石的話挑了挑眉,眼底的光芒意味不明的對著古晨思望過去,看她一臉受之坦然,難道這位古小姐寫的詩也是和她一個風格的嗎?沒想到兩人之間還有同樣的默契啊。

    見新進的狀元和榜眼都如此說話了,林真倒是有點好奇,不知道是怎樣的才情,才會如此呢,“這樣好的詩,我們倒是想聽一聽呢。”

    三皇子聽耿沉淵的話,便知道這位狀元是有意回避了,雖然說耿沉淵是張閣老的外孫,但是畢竟是隔了一層的,三皇子看的出明帝對這位狀元的看重,不說完全拉攏,至少也讓關(guān)系和睦,如今知道了他的意思,眼底閃過一抹暗光,轉(zhuǎn)頭對著資培石道:“既然榜眼郎如此說了,那你就在大家面前吟誦一遍吧?!睕]有狀元郎,有一個榜眼也不差,只要能捧著古晨思就好了。

    古晨思自公子們?nèi)绱苏f后,臉上便帶上一份謙虛,卻也沒開口阻止資培石,只見資培石上前一步,微微有些靦腆,望著古晨思,朗誦道:“詩名《詠菊》,無賴詩魔昏曉侵,繞籬欹石自沉音。毫端蘊秀臨霜寫,口角噙香對月吟。滿紙自憐題素怨,片言誰解訴秋心。一從陶令平章后,千古高風說到今。”

    他一念出來后,便聽的從遠處走來傳來一聲贊嘆:“的確是好詩?!?/br>
    只看五皇子正含笑收口,四皇子,御鳳檀,并著兩名臉面陌生的男子一同走到公子們的中間,三皇子在見到五皇子,四皇子和身后的兩名陌生男子,眼底微閃,對著御鳳檀道:“原來世子沒有與我等一起過來,是因為要和四弟五弟一起招待兩位西戎來的貴客啊?!?/br>
    明帝將招待兩位西戎皇子的任務給了御鳳檀,本來就惹得三皇子不滿,通常這樣的事情,應該是皇子來擔任的,而且有資格招待外賓的,大多數(shù)具有儲君資格的皇子,可是明帝三個成年的兒子都沒有指,反而讓了御鳳檀接下這件事,也不知道他心內(nèi)究竟是怎么想的。

    但是有一點無疑,三皇子明顯有了針對他的意思。

    “只怪三堂兄你步伐如雷,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這首詩的主人,我一時半會的跟不上,只能和四皇子,五皇子一同巧遇,偕同前來了。”御鳳檀很顯然也不是隨便能言語相對的人,他不動聲色之間已經(jīng)諷刺三皇子為了讓自己的表親古晨思出風頭,急急的走了過來,根本就沒把西戎的兩位貴客放在眼底。

    讓在場的無不對三皇子有了想法,氣的三皇子臉色巨變,白圓的臉上露出幾分紅漲來。御鳳檀見他如此,朱紅的唇微微一勾,不再說他,而是轉(zhuǎn)頭對著身后兩位陌生的男子道:“太子,安素王,眼下我們大雍的小姐正在進行詩會,你們也一道品評一下。”

    被稱作太子的男子正是赫連安元,他臉龐稍方,身材好大,渾身上下有著一股上位者的霸道狂妄之氣,抬頭往亭中的女子們一掃,聲音高揚道:“詩歌這等東西,不過是玩來喪志的,沒事聚集在一起,你一句我一句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哪有騎馬馳騁的痛快!”

    這話可是極為狂妄,沒有一點兒禮節(jié)的。話一出口,水榭里的小姐們個個都蹙了眉尖,西戎太子雖然是位高權(quán)重,但是身為客人,一點兒都不尊重別國的禮儀,實在讓人沒法喜歡起來。

    云卿卻是知道這位赫連安元太子,他是西戎王和王后的兒子,母親一族家世不俗,出聲正統(tǒng),赫連安元十歲就被封為了西戎太子,一直在眾人擁戴之下,風光無限的活著。這樣的人,性格狂妄也沒什么奇怪的。誰讓人家是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孩子呢?

    就在眾人臉色都不好看的時候,站在赫連安元身邊的一個男子開口說話了,“王兄你是男子,當然騎馬馳騁列為第一痛快事,然女兒家溫柔端秀,自不能和男兒一般,若是人人都去馳騁疆場,豈不是導致后勤空無,糧衣不接嗎?”

    既然是兩國要訂友好盟約,自然是不希望鬧的太僵的,有人出來打圓場,眾人都覺得松了一口氣,紛紛望向這位說話的男子——赫連安素。

    西戎國和大雍不一樣,他們的皇子一旦成年后,便會封王,而這次陪同太子一起出使大雍的,便是這位安素王,他的長相比起赫連安元來,沒有那么凌厲霸道,站在赫連安元身邊的時候,會不經(jīng)意的被忽視,但是當他一開口說話時,人們就會注意到他,他其實也很俊美,只是不是氣質(zhì)格外外露的那種。

    赫連安元聽到赫連安素的話后,眼睛一睨,帶著兩分輕視的望著臺上,目光落到云卿身上的時候,一下子便亮了起來。

    他自問是見慣了美人的,當日在馬車里,遠遠的看了云卿一眼,只覺得姿色不錯,此時就近一看,頓時覺得如同繁花在眼前不斷的盛開,那長裙如水,披風如云,端坐在云端之上的,是一名花中仙子,雖然看起來柔弱了些,但是這等容貌絕對可以補充柔弱這個缺點,娶回去做個太子妃,不說身份,單這樣貌在其他兄弟收羅的女子里,都是難得一見的,帶到西戎的皇宮里,只怕父王的妃嬪都沒這樣的美色。倒也不枉他辛辛苦苦跑這一趟,來簽這勞什子的友好盟約了。

    再看當日沈云卿的表現(xiàn),她的確算的上是聰慧的女子,螞蟻穿洞的結(jié)果,她也是第二個想出來的。若是她肯好好的輔助他,到時候坐上王位,他也不介意給她一個位置留在自己的身邊。赫連安元在心內(nèi)想著,每一個想法都充滿了狂妄,只當和親之人是一個附屬品,根本沒有當作真正的妻子來看。

    而四皇子緊緊的盯著云卿,想到那夜自己對她說的話,自己是那般篤定會娶了她做側(cè)妃,慢慢的折磨她,可最終都變成了笑話。等會宴會上,西戎便會要求娶她,她就要去和親,要變成別人的女人。

    這么多年,他唯一一個想要得到的女子,到頭來還要送給外疆之人,簡直讓他難以接受到了極點??稍诖笫旅媲?,他只有割舍,一個女人而已,不能讓他放棄多年經(jīng)營的一切。他記得當時明帝那探尋的眼神和試探的話語,他絕對不能犯那等錯誤。

    御鳳檀夏光瀲滟的眸子一下覆了一層寒冰,目光在赫連安元的身上停留,雪色長袍讓他的笑如同雕刻在冰山上的動作,一點溫暖也沒有。五皇子則余光瞟見御鳳檀的動作,眼底暗芒微微一動,在赫連安元和云卿之間掃過,陷入了深思。

    安初陽看到赫連安元的眼神,心里生出一股十足的不悅來,冷冰冰的開口道:“剛才還不是要品詩的嗎?古小姐的詩是不是今日的頭籌?”

    這樣一說,倒讓其他人的思緒終于是回復了過來,資培石首先道:“這等詩歌,在今日里絕對是一等一的出色?!?/br>
    云卿本來聽到念出來的詩歌后,便覺得有些無語,此時資培石又贊美一聲,她就覺得好笑了起來。倒是安雪瑩皺著眉頭,望著古晨思道:“這首詩應該是云卿寫的,她和我一同交上去的,是不是搞錯了?”她這話是說的客氣了,自經(jīng)歷過安玉瑩的事情之后,安夫人覺得有必要讓安雪瑩面對人情世故了,于是一直在教導女兒,雖然不說一時半會全部就懂,但是安雪瑩看事情不再那樣單純。誰都不是傻子,交上去的詩歌上都題有做詩人的名字,弄錯了只怕是難得。

    古晨思在聽到安雪瑩說出來的話后,臉色一下從驕傲變得難看,一時水榭里面的人都有些難堪的你望著我,我望著你。但是沒有人開口插話,雖然沈云卿的出身不如何,可到底如今是郡主,太后還讓她留宿宮中,顯然是很喜歡她。沒有古晨思那般的家世,是不能輕易去惹的。

    三皇子本來是想讓自己的表妹在眾人前露臉,好擇上門好親事,到時候替他也加上一個好幫手的,而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顯然是在他的意料之外。他一直對這如異類加入京城上流圈內(nèi)的撫安伯府持有一種鄙視的態(tài)度,基本是屬于無視的,直到現(xiàn)在,才將目光轉(zhuǎn)移到云卿臉上,眼中先是閃過一絲驚艷,不覺暗暗的稱贊。

    古晨思被眾人望著臉色漲紅,覺得在這么多人面前下不了臺,轉(zhuǎn)頭對這安雪瑩道:“安小姐可不要亂說,你不能因為韻寧郡主位高就將所有的好詩詞都算作是她的。你不可以為了討好人,就隨便誣陷于我,這樣的行為實在是太過無恥了!”

    安雪瑩本來說的很客氣,若是古晨思聰明一點,順著安雪瑩的話,說是丫鬟抄錯了,寫錯了名字,其實大家也好下臺了,可她現(xiàn)在反過來指責安雪瑩為了巴結(jié)云卿,做出無恥的行為,這絕對是安雪瑩不可以接受的,她雙手抓緊,剪水雙眸望著古晨思,站起來道:“古小姐,這詩是韻寧郡主寫出來然后交給我一起呈上去的,難道我還會不記得,你說我無恥,那剽竊人家詩詞的人又是什么!”

    古晨思沒有想到平日里溫良軟和的安雪瑩竟然如此硬氣,她當然也不會明了安雪瑩雖然性子弱,但是護起好友來,絕對不是那種只會躲在后面避風的人。而且詩作做的好不好在她看來沒有關(guān)系,關(guān)鍵是一個人的人品很重要。

    云卿一直都坐著沒有開口,余光卻是在池曜所處的地方望去,但見池曜眼眸停在安雪瑩身上,卻是平靜中夾雜著一點不悅,看了一眼后就轉(zhuǎn)開了眼眸,似乎絲毫對這個未婚妻不感興趣的樣子。

    難道池曜不喜歡安雪瑩?可是聽說當初池郡王妃是很滿意安雪瑩的。

    古晨思被指責了之后,便是狠下心來將這首詩認做是自己的,剛才除了安雪瑩看到了詩詞外,也沒有其他人可以看到了,沈云卿一個商賈之女,若說有什么才華,其他人也不會相信,她才是京都才女,難道勝出一首詩,不是最正常的嗎?

    林真在一旁聽著兩人說話,眸子在云卿和古晨思這轉(zhuǎn)動,說實話,古晨思在京中名聲響亮,而云卿一直都推掉各種附庸風雅的茶會,京中早就有傳言說商賈之女沒才沒華。此時看安雪瑩一副氣怒的樣子,她也覺得是古晨思說的那般,便小聲道:“安小姐,這詩真的是郡主做的嗎?看起來有點不像。”

    當然,林真說這話并不是有什么惡意,她只是處于一般人的心情說出來而已,可這讓古晨思的氣焰就飛了起來,方才還有的一點心虛一下飛到了九霄云外了,面色帶著得意道:“韻寧郡主,就算你的外祖父是先帝的帝師,名滿天下,可你到底不是在書香門第中長大的,我可以理解你這種急于在打入名媛圈子的心情,可是這詩詞佳作必須要靠真實的本領才行,冒然的做出一些不恥的行為,只能讓人覺得齷蹉。”

    云卿看著她兩片薄唇上下翻飛,一串溜的話往外蹦,真是演繹了始上最無恥的一幕,她冷冷一笑,將安雪瑩拉著到身后,望著古晨思道:“今日我本來不想揭穿你的,既然你做了齷蹉事,還要在這咄咄逼人,巴不得我將真相說出來,那我就說了,這首《詠菊》是我寫的?!?/br>
    三皇子在下面雙眸瞇起,透出十分冷厲的光落到云卿的身上,古晨思是他的表妹,他當然不能讓這個剽竊的罪名落到古晨思身上,所以他不會開口阻止兩人的對峙。

    而四皇子,五皇子更是不會開口,他們希望古晨思丟臉,然后連帶著三皇子也一起在西戎的貴客面前丟臉,這樣才可以對三皇子有打擊。

    赫連安元倒是笑著坐到一旁,眼底都是諷刺的望著眼前的一幕,眼眸往御鳳檀處看了一眼,雙眸深處全然是敵意。

    御鳳檀明顯知道他在諷刺什么,卻不開口阻止眼前的狀況下去。甚至對他的眼神都視若無睹,眼眸只停在亭中人的身上。西戎當初打敗于他的手下,西戎太子對他有敵意,那是正常得不得了的事情。

    事情到了這一步,人人心中都覺得很疑惑,古晨思素來在京中有才名,詩會時候也時常奪得頭籌,說她去剽竊別人的詩,的確有點奇怪。

    但是韻寧郡主能討得陛下和西太后的歡心,也不會是個傻子,她沒事在這亂認那首詩詞是自己的,實在是有些過于急功近利了,而且在場有這么多人,一旦揭穿,那可是真正的身敗名裂。

    “你說是你寫的,那為什么最后抄上去的又是我的名字呢?那我寫的詩詞又在哪呢?”古晨思已經(jīng)到了這個地步,絕對是不會承認自己剽竊了,一旦如此,日后是真的不要出去見人才是。

    云卿望著她笑了笑,“你寫的詩詞,當然只有你知道在哪了,收詩詞的是古小姐,我如何知道。不過,我想問的是,若這一首詩是古小姐你的,那我寫的詩詞在哪呢?”

    “誰知道你的呢,也許你沒有寫,才故意讓安小姐和你的一起交上來,當時我看到的只有安小姐的稿子?!惫懦克颊f起謊話是越來越流利,引得安雪瑩反駁道:“我交上去的時候,明明有兩份稿子,你找出云卿的詩詞來看看,究竟是不是她的?!”

    就在眾人對峙的時候,貴順郡主走了過來,她今日依舊是一身白色的長裙,繡著紫色的小花紋,杏眸畫著一點眉黛,直接從眾人中間,走到御鳳檀的身上,臉上表情天真嬌俏的問道:“什么詩詞,我錯過了什么?”

    林真看到貴順郡主,就開始不由自主的往后縮,好在她坐在水榭里,貴順郡主在水榭外,她還沒有滿臉冒冷汗,只是臉色稍微變得雪白。

    而古晨思看到貴順郡主,神色也不會太好,只是她心屬之人不是御鳳檀,自然還好。

    御鳳檀眸光掃了一眼望過來的赫連安元,輕輕一笑,轉(zhuǎn)過頭對著貴順郡主道:“在說韻寧郡主和古小姐,究竟是誰剽竊誰的詩?!?/br>
    沒想到御鳳檀會搭理自己,貴順郡主臉上露出欣喜的笑容,轉(zhuǎn)過頭望了一眼站在水榭里的云卿。她今天心情不錯,但對云卿的厭惡可絕不會因為心情好而消失,若不是云卿要送去和親,早就想讓人殺了她了。

    此時聽到剽竊詩歌,貴順郡主十分不屑道:“古小姐在京城有名這么久了,還需要剽竊別人的詩嗎?只有沒有名氣的人,才需要竊詩吧!”

    她的聲音嬌嬌柔柔的,其實很相貌是十分相配的,惹得赫連安元也看了幾眼,單說容貌的話,貴順郡主是比不過云卿的,但是赫連安元有興趣的是,貴順郡主好似和御鳳檀關(guān)系很好的樣子。

    那邊三皇子已經(jīng)拿出手中的詩詞稿子一個個的翻看,“本皇子手中并沒有沈小姐的稿子。”

    他一開始還是稱我,如今已經(jīng)是改口‘本皇子’,可見是在對云卿施加壓力了。

    古晨思當然知道三皇子這是在幫她,就算有三皇子手中有稿子也會將那稿子變成沒有,更何況古晨思一早就將云卿所寫的稿子讓身邊的嬤嬤撕碎丟了,自然更加找不到了,如今連貴順郡主也站在她這邊,就更加有底氣,開口道:“這就奇怪了,韻寧郡主若是交了詩詞上來,怎么會沒有,你若是自己寫的,為什么又不自己交上來,特意說給了安小姐,你們雖然是好朋友,但朋友也不可以狼狽為jian的。”

    “你……”狼狽為jian已經(jīng)是難聽至極了,安雪瑩忍不住的往前跨了一步,卻被云卿伸手攔住了,只見她忽然一下笑了起來,雙眸里透著一股涼意,對著眾人道:“其實這首詩,還真的不是我做的?!?/br>
    她這么一說,落在眾人耳中,便成了她已經(jīng)沒有憑據(jù)說明詩歌是自己做的了,原來韻寧郡君真的是草包一個,看盜用詩詞不成,便承認了。

    當然,還有很多人不會這樣覺得,御鳳檀,四皇子,耿沉淵,安初陽都知道云卿是什么性格,她要想出風頭,完全不需要偷詩這樣,只需要濃重的打扮一番,便是才女再有才,都敵不過絕世美人回眸一笑。

    古晨思也一臉的洋洋得意,雖然是個郡主,還不是剛來京城的菜鳥,比起她來又算的了什么,還不是只有乖乖的承認。她的得意還沒完全展開在面上,就聽云卿說了下一句話出來,幾乎氣得當場吐血。

    “我對詩詞不是十分精通,這首《詠菊》是在外祖父的手札里面尋到的,據(jù)記載,是外祖父和祖母兩人對月吟詩時寫下來的,方才一時沒想到好的詩詞,我便拿出一首來湊個數(shù)。這首《詠菊》之后,還有另外兩首,既然看剛才榜眼郎對詩歌如此感興趣,我便把另外兩首也一起吟誦給大家吧?!?/br>
    云卿這么一說,資培石的臉色就有些諾諾的,他方才那般高昂的贊美,就是抱著巴結(jié)三皇子的心思,此時再聽到云卿說這詩詞是當年大儒謝書盛和妻子對詩,要知道謝書盛的妻子,就是云卿的外祖母,也是出身名門的才女。

    可是云卿根本就懶得管他的心情,她一字一句清晰的吟道:“第二首《問菊》:欲訊秋情眾莫知,喃喃負手叩東籬。孤標傲世偕誰隱,一樣開花為底遲?圃露庭霜何寂寞,雁歸蛩病可相思?休言舉世無談者,解語何妨話片時?!?/br>
    行家一出口,便知有沒有,在場的要么是世家的公子,要么就是朝中的官員,不說個個都有才華,但是欣賞的能力還是有著一二的。

    這一首,明顯是延續(xù)了《詠菊》一詩的風格,但是比起上一首,對菊花的感情已經(jīng)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個個都是贊嘆不已,一臉驚嘆。

    接著又聽:“《菊夢》籬畔秋酣一覺清,和云伴月不分明。登仙非慕莊生蝶,憶舊還尋陶令盟。睡去依依隨雁斷,驚回故故惱蛩鳴。醒時幽怨同誰訴,衰草寒煙無限情?!?/br>
    只聽兩首吟完后,五皇子的眼底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贊道:“三首詩,層層遞進,最后一首,更是超凡脫俗,意境絕佳!這等好作,早就應該流傳出來了!”

    莫說皇子,就是耿沉淵,資培石兩人,眼底都是驚奇,暗暗將三首詩在心內(nèi)反復的讀者,越讀越覺得首首相連,句句出彩,韻味無窮。有這樣的好詩,韻寧郡主根本就不需要說古晨思的那首《詠菊》是她的,她完全可以將后兩首寫出來,絕對不會輸上半點。

    古晨思的臉變化簡直就如同色板,強撐著一口氣道:“郡主,你不要欺人太甚,這既然是各人創(chuàng)作詩句,拿了你外祖母的來充作什么數(shù)!”

    “是啊,我已經(jīng)說過了,才疏學淺,一時想不到好詩,便拿來湊數(shù)了,可是不知道古小姐,你怎么就剛好知道我外祖母的詩了呢!”云卿微微一笑,一雙眼卻是冰凌凌的好似從冰水里拿出來的一般。

    這時,大家都已經(jīng)明白了,剛才古晨思的確是偷了云卿的詩,雖然說不是她的作品,但是比起這位剽竊人家作品,還要鄙視當事人的行為來說,根本就算不了什么。

    人人的眼底都露出了輕視和輕鄙,古晨思方想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臉色火熱冰涼交替之際,難堪到了極點,走到水榭面前,最后兩眼一翻,裝暈了事。

    就在這時,突然水榭的一角上碩大的琉璃風鈴突然斷裂了開來,那風鈴是特意為了配合水榭制作,每一個都大而沉,直直的就朝著下面墜來。

    古晨思假裝暈倒之后,丫鬟就扶著她往外走,可憐她正裝暈,根本就來不及反應,哐的一下被碎裂的琉璃風鈴碎片砸到了頭上,當場頭破血流,尖叫一聲后,再也不用裝,直接暈了過去。

    而赫連安元和赫連安素的位置是最靠近亭子邊的,只見赫連安素眼眸稍微一頓,接著就伸出手來,將赫連安元扯了出來,喊道:“皇兄小心!”

    那碎裂的琉璃風鈴片片利而沉,又不是單單對著一個地方掉落下來,嚇的亭外的公子趕緊往后急退,安初陽一把扯過池曜,退出幾步。

    貴順郡主站在御鳳檀的身邊,正好也是離琉璃風鈴近的地方,也不知道琉璃風鈴為何突然碎裂,驚嚇之余一瞬間呆住了,侍衛(wèi)們立即沖了過去,想要救她。

    就在這時,卻看御鳳檀竟然一手將貴順公主拉了出來,驚險萬分的避過了一塊巨大的琉璃利角。

    貴順郡主開始是真的被嚇到了,然后發(fā)現(xiàn)御鳳檀抓住她的手臂,救了她出來,一瞬間的驚嚇變成了驚喜,滿臉如綻開的花朵,眼睛緊緊的盯著御鳳檀,“你救了我!”

    御鳳檀本來是滿臉驚喜激動的表情,狹長的細眸在往一邊瞟過之后,面色立即變得冷靜了起來,嚴肅道:“我不過是順手相救而已?!?/br>
    他說完,就轉(zhuǎn)頭正好迎上赫連安元探尋的眼神,語氣中帶上幾分嘲笑,“太子殿下,剛才你的反應可真夠慢的,一點也看不出馳騁疆場的英勇來啊。”

    赫連安元剛才那下也確實是反應慢了,若不是赫連安素拉了他出來,只怕已經(jīng)被風鈴砸到了頭,再被御鳳檀這么一諷刺,本來敵對的情緒就冒出來,“世子倒是好心情,千鈞一發(fā)還去救人,也不怕自己受傷?!?/br>
    被他這么一說,御鳳檀臉色一僵,隨即擺出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她是我朝的郡主嘛,我這么做當然是理所當然的。”

    赫連安元望著貴順郡主滿臉的春意,眼底帶著一抹深深的疑問,“我記得她本來是公主的,怎么一下又成了郡主了?”

    御鳳檀似乎很不愿意和赫連安元討論這個問題,岔到另外一個問題,“太子殿下,你可要小心一點,韻寧……不,等會你還要和親的,要是砸出個問題來,怎么娶我朝的貴女呢?!?/br>
    “這個不用你擔心!”見御鳳檀接二連三的諷刺自己,赫連安元的臉色發(fā)黑,厲聲喝道。

    “其實我也不愿意擔心的,可事實擺在眼前,太子還是注意點吧。”御鳳檀狹長的鳳眸里的光芒有漫天金輝都比不過的絕麗,瀲滟波光,顧盼間橫波流轉(zhuǎn)的眉目里夾雜著一抹淡嘲,分明是看不起赫連安元的意思。

    當初在戰(zhàn)場上,赫連安元便被御鳳檀帶兵突襲了兩回,每次都是在眾人拼命圍救之后,才能僥幸逃回!當日種種狼狽和今日又發(fā)生混在一起,赫連安元只覺得御鳳檀眼底的嘲笑鋪天蓋地的襲來,包裹在他的身邊,每一個眼神,每一句都是對他的輕謾,氣得幾乎是兩眼欲突。

    赫連安素看赫連安元幾乎是要爆發(fā)了,方慢慢開口道:“世子,皇兄的安全我等自會注意,你還是去看看那琉璃風鈴為何會無緣無故的掉落,大雍的亭子就造的這么不結(jié)實,隨意就會開裂!”

    御鳳檀眼眸幽幽,華艷波光在其中輕泛,如同秋天的湖泊,深處有點無盡的寒意,華美的面容上勾著一絲笑意,臉上神采奕奕,帶著詫異道:“也是,你說這琉璃風鈴怎么早不掉,晚不掉,偏偏今日掉,也許是在上面呆不住,想下來湊湊熱鬧吧!”

    湊什么熱鬧,當然是想砸死下面站著的人了!

    赫連安素望著御鳳檀,他早知道御鳳檀的名聲了,一場戰(zhàn)役讓他響徹西戎,讓西戎死傷一大半的精兵,良將數(shù)名,此等智睿豈是凡俗,如今見他神色懶散之中卻不見怔忪,絕不是好相纏之輩。卻聽赫連安元怒道:“你這等態(tài)度,是不想和西戎結(jié)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