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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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荀和晏決明對視一眼,道:“進(jìn)去再說吧?!?/br> 剛走進(jìn)酒樓,范春霖的貼身小廝又跑了上來,躬腰搓手,語氣期期艾艾:“晏將軍,多謝您方才出手相救……” 晏決明一頷首,說得簡明扼要:“不必。還有何事么?” 小廝面露難色,猶豫一下,支支吾吾嚅囁道:“就是……可否請晏將軍在呼其圖大人面前,美言幾句?我家少爺喝多了,言行多有冒犯,并無別意……” 程荀聽得心口一窒,血液頓時上涌。王伯元反應(yīng)更為激烈,就差跳起來指著他的鼻子罵。 “放肆!你說的什么話?范春霖什么身份,呼其圖又是什么身份?得罪了便得罪了,還要少亭上趕著去給他擦屁股,你瘋了還是我瘋了!” 顧忌酒樓里人多口雜,王伯元強忍怒意,壓低了聲音。 小廝這話說得確實匪夷所思。范春霖雖只得了個虛銜,可再不濟,他也是范脩的兒子、大齊皇帝親封的將領(lǐng)。在戰(zhàn)敗的韃靼人面前如此奴顏屈膝,豈不為人恥笑? 晏決明眉頭緊皺,沉聲問道:“這是他讓你來說的?” 小廝嚇得當(dāng)即跪倒在地,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求饒:“將軍息怒、將軍息怒!和少爺無關(guān),全是小人自作主張……” 正值飯點,大堂里稀稀拉拉坐了些隨行官員,時不時投來好奇的目光。程荀打斷小廝的哭求,平聲道:“不如你先隨他去看看范將軍的情況,我與王大哥去樓上等你?!?/br> 晏決明頗不情愿地點點頭,程荀跟著仍兀自惱怒的王伯元上樓去了雅間。 坐到桌前,王伯元怒意未消,端起桌上茶盞狠狠灌了兩口冷茶,忿忿不平道:“我從未見過這般荒唐之人!范家好歹也是世代將門,怎么就出了范春霖這樣的窩囊廢!” 程荀順著他的話附和兩句,吩咐一旁誠惶誠恐的小二上菜。待小二走后,她才安撫道:“消消氣。義母送來許多土儀,就連秋冬的衣袍都有好幾身,一會兒你記得帶去?!?/br> 王伯元眼前一亮:“還是崔夫人待我親厚。唉,我來紘城這么多天,連一封家書都未收到呢。” 程荀忍不住想笑:“王大人就算真寫來信,想必也是催促你成婚的。” 王伯元哀嘆一聲。 “說起來,義母與我說,近來家中在為紹文相看親事呢?!背誊饔靡慌缘臐衽两聿敛潦郑S口說道。 他目瞪口呆,不住感嘆:“真想不到,紹文那個悶葫蘆當(dāng)起丈夫會是什么樣?!?/br> 程荀低頭剝葡萄皮,見怪不怪道:“這有什么想不到的?紹文為人踏實耿直,自然會是個好丈夫?!?/br> 王伯元眼睛一轉(zhuǎn),吞吞吐吐道:“要說真想不到,那還得是少亭?!?/br> 程荀手一頓,低著頭,面不改色:“為何?” 他清清嗓子,故作平淡:“我在京城這么多年,也算見過不少世家子弟??梢f起克己復(fù)禮、潔身自好的,就他和紹文了?!?/br> “紹文滿腦子的機關(guān)造術(shù),對旁的都不感興趣,讓他和姑娘說句話,能把人姑娘氣死?!?/br> 程荀想起些舊事,忍不住噗嗤一聲笑。 “少亭就不一樣了,即便在京城那樣的地方,也是逸群之才。偏偏這么多年來,半點女色不沾?!彼麄?cè)過身,壓低聲音,“你說,他到底是眼光高呢,還是心上已經(jīng)有了人?” 葡萄鮮嫩的汁水糊在指尖,一如她的思緒,酸澀里帶著甜,黏膩綿延地滴在心頭。 見程荀沒吭聲,王伯元坐直身子,半真半假地嘆兩聲,長長拖了一口氣,感嘆道: “想不到他晏決明也有吃癟的一天,也不知那姑娘是何方神圣,何日能看清少亭的真心啊。他都老大不小了,趕緊將他收了吧!” 話音剛落,客棧的伙計敲門進(jìn)來上菜,晏決明跟在身后走了進(jìn)來。 “又作什么怪,唱戲似的?!?/br> 程荀假作沒聽見,起身招呼伙計給樓下的賀川等人也上一份菜。趁她看不見,王伯元沖他擠眉弄眼,晏決明翻了個白眼。 待幾人終于在桌邊坐好,晏決明先開口說了樓下的情形。 “范春霖回官署了,大夫已經(jīng)在那邊候著了?!?/br> 說起正事,程荀稍稍平靜了些,問道:“他到底怎么惹怒了呼其圖?” 晏決明挽起袍袖,起身盛湯。 他眉眼低垂,神色自若:“呼其圖今日設(shè)宴款待同行的韃靼使臣,范春霖恰好也在酒樓,喝了個爛醉,沖去呼其圖面前耍酒瘋了?!?/br> 王伯元聽得一愣一愣的,連忙追問:“然后呢?” 晏決明將湯碗放到程荀手邊,低聲叮囑一句:“小心燙?!?/br> 而后才坐下,言簡意賅道:“掀了呼其圖的桌子,砸了他的酒壺,還指著他鼻子罵‘蠻夷豎子,敢與爺爺一戰(zhàn)么’?!?/br> 程荀和王伯元:“……?” 見面前兩人如出一轍的模樣,他唇角露出些許笑意:“大抵就是如此?!?/br> 王伯元瞠目結(jié)舌,不禁喃喃道:“這酒蒙子,喝大了反倒有幾分武將氣概了。” 他又問:“如此看來,范春霖多少有幾許膽氣,怎么身邊的小廝就這么……” 晏決明回道:“范春霖那般做派,估計在家中沒少被范脩教訓(xùn),被耳提面命久了,難免少了些跋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