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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鬼 暮音是真的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覺得大概是兩人都在水中昏迷,然后被水沖到了外面??墒?,怎么就莫名感到理虧呢 暮音還是嘗試力爭國權(quán),就算這樣,你也應(yīng)該先商量一下,就這樣直接親上來是怎么回事她這話越說越不是滋味,商量什么,商量怎樣親回來么? 不要在意。我發(fā)燒了,腦子不清醒。賀容睎依然笑,這句話卻突然淡得抓不住任何情緒。 像是為了證明這話,她的身子晃了晃,順著巖壁滑落,跌坐在地。 暮音看著閉著眼睛的賀容睎,弄不清楚心中是何種情緒。 她看著賀容睎倒下的時候心臟差點心臟驟停,撲過去扶住,發(fā)現(xiàn)賀容睎真的身上guntang,但是手腳又是冰涼,并不完全像是發(fā)燒的癥狀。 她把賀容睎放置在較平坦的地方躺好,然后就有些無措,因為她貌似也再做不了什么。洞內(nèi)什么東西都沒有,平安扣大概是在水中失去意識時丟失了,她們現(xiàn)在真的可謂是一窮二白。 她其實有些內(nèi)疚。她比賀容睎先醒,隨即便開始為腦子里多出來的一些七零八落的畫面而苦惱。如果當(dāng)時她用異能將賀容睎的衣服烤干,或許就不會變成這樣。 賀容睎又蜷縮成了一團,應(yīng)該是很冷。 想了想,暮音也躺下來,想抱住賀容睎。沒想到本以為已經(jīng)昏睡的賀容睎悠悠地冒出來一句。 孤女寡女,這樣不太好吧。 她可以拍死這貨么。 暮音氣惱的想起身,卻不小心碰到了賀容睎的手臂。賀容睎抽了口涼氣。 賀容睎手腕上的燙傷雖然比她料想的好一點,但依然很嚴(yán)重。一大片都是焦黑色,有血跡蜿蜒,開裂處裸露出的嫩rou還可以隱隱看見細(xì)碎的冰渣。她的異能中蘊含著冰火這兩重極端屬性,可以給予人最重的傷害。 她也想處理一下,可是沒有傷藥沒有繃帶,連清水都沒有。這時候本應(yīng)該立即用涼水沖洗,但外面下著的雨水實在無法使人安心。她身上的衣服也浸透過過河水,想到里面會有什么莫名奇妙的成分,包扎還不如把傷口直接暴露在空氣里。反正變異者體質(zhì)強悍不易感染。 如果她異能中的冰火可以分離開來,現(xiàn)在還可以用來冰鎮(zhèn)。可惜她辦不到。 想著,暮音感覺心里的一個角落又開始翻騰疼痛。她小心避開傷手再次沉默地將賀容睎環(huán)住,異能在周身游動,產(chǎn)生源源不斷的熱量。 賀容睎似乎有些不安的動了幾下,卻沒再說女女授受不親什么欠扁的話,最終還是窩在了暮音的懷中。 石質(zhì)的地面很硬,躺著很難受,但是暮音卻很快感到了困意。 幾乎快睡著時,暮音聽見賀容睎低低的聲音,好像是在說, 你真的很暖。 ☆、第34章 在大雨持續(xù)了三天后,天終于放晴。陽光掙脫了云層,依舊缺乏溫度,卻宛如實質(zhì)般尖利地橫沖直撞。太陽升得略高時,光線便毫不客氣地闖入了巖洞內(nèi)。 暮音被光刺激了一下,睫毛微微顫抖,醒了過來。 醒來時,她被眼前毛茸茸黑乎乎的?一團東西嚇得不輕,手心竄出的白焰差點就揮了過去,好在腦筋在緊急關(guān)頭激靈了一下,即時收回。 賀容睎被這番動靜驚動,但并沒有醒來,只是挪了挪,尋找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睡得蠻開心。 暮音看著那個躲避光線的腦袋往她懷里鉆得越來越深,只覺得自個身體開始變得僵硬。 猶豫了一下,暮音小心翼翼地將自己被枕了一個晚上的手臂和與賀容睎糾纏在一起的雙腿解救出來。這一晚上,她真是過得有些心力交瘁。 剛?cè)胨哪嵌螘r間,賀容睎在莫名其妙冒出來一句話后,便開始裝尸體,被長手長腳的暮音摟住,乖乖巧巧,安靜的不行。誰知到了半夜,這家伙便開始死命掙扎,甚至還上嘴咬,暮音擔(dān)心賀容睎的身體,怎么都不肯放。兩人就這樣折騰了半天?,折騰出一身汗,直到天開始蒙蒙發(fā)亮,才迷迷糊糊睡著。 幸運的是,也許是發(fā)過汗的原因,賀容睎的體溫現(xiàn)在明顯已經(jīng)恢復(fù)正常,手腕上的傷痕似乎也有好轉(zhuǎn)的趨勢。 暮音自然不清楚,在發(fā)燒進入第二階段體溫回落,賀容睎開始感到干熱后仍被她這個活體火爐抱著時受了多少折磨,若是體質(zhì)差點說不準(zhǔn)大腦會因此燒成白癡。(話說發(fā)燒時真的不宜捂,特別是對于小孩) 酸麻的四肢逐漸恢復(fù),暮音卻依然側(cè)躺在硬邦邦的地面上,不怎么想起身。從她的角度,可以肆無忌憚地觀察賀容睎熟睡的臉龐。 賀容睎的五官柔和,看起來并不算特別出挑,甚至可以說混在人群里容易會被忽略,這或許是由于她本身自帶一種藏起來不讓人發(fā)現(xiàn)的氣質(zhì)。 然而是否有人看到過賀容睎的另一面?強勢不容置疑,熠熠生輝。 暮音有些出神。此時的賀容睎溫順的閉著眼,一片平和,睫毛投下淺淺的陰影,似是歷歷可數(shù)。 這實際上是很難得的一片寧靜時光,可以讓她用來整理自己的思緒。 事到如今,她無論如何也無法否認(rèn)自己失憶這一現(xiàn)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