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蒸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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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海島回來,秦鏡樺失去了所有工作的動力,她整天窩在自己的房間里不出來。 吳總見她一整天都沒來上班,猜測她的狀態(tài)可能不太好,于是給她呼了一個電話噓寒問暖。秦鏡樺懶散地敷衍著他,字里行間中,吳總聽出了秦鏡樺的不耐煩,于是他讓秦鏡樺不要擔(dān)心工作的事,并給她批了一個長假。 掛了電話,秦鏡樺躺在沙發(fā)上,失魂落魄地看著天花板。 自己以前每天早出晚歸,認(rèn)真工作究竟是為了什么?! 她不明白,她也沒想過。 也許,以前是單純的為了錢,準(zhǔn)確的說是為了生計(jì)。而現(xiàn)在呢?!還是為了錢,為了不給胡清添麻煩,自己養(yǎng)活自己??墒?,現(xiàn)在她需要這樣嗎?!她需要,胡清的公司剛起步,她不能賴在他的身上,做他的負(fù)累。但她一想到方楓溪的樣子,她就止不住地顫抖。絕望中,她想到的仍然是胡清溫柔的笑容,也許,和胡清商量便能想出辦法擺脫這樣的困境… 于是她撥通了胡清的電話…在與胡清合計(jì)過以后,她決定,讓自己在這個世界,人間蒸發(fā)。 —————————— 方楓溪從吳總那里得知了秦鏡樺租住的房屋地址,她迫不及待地驅(qū)車而來。 她敲開了那個地址的門,開門的卻不是秦鏡樺,她很是吃驚,不自覺地挑了一下眉毛。 開門的人手拿掃把,像是在做家務(wù)。她似乎看出了方楓溪的疑惑,笑盈盈地說道,“你是找小樺吧!我是這里的房東,她剛剛才退的房,你要找她急的話就打她電話吧!哎,這孩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走的這么匆忙,像她這樣提前幾個月交房租的房客是很少的,如果不是她非要走,我還真不舍得這么好的房客呢!” 方楓溪的心,咯噔了一下,問道,“她…有說去哪嗎?!” 房東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她沒說過,她走的時候神情很落寞,我問她怎么了,她只是笑著搖了搖頭,叫我不要擔(dān)心。哎…這孩子,年紀(jì)輕輕就滿腹心事,可真是夠能逞強(qiáng)的?!?/br> “既然她不在,那就真是打擾了?!狈綏飨哑銎鹇殬I(yè)的微笑,說道。 房東擺了擺手,說道,“沒事的,既然她不在,我也不留你了,我在打掃衛(wèi)生,把她原來的東西收拾收拾,好租給下一個房客?!?/br> “她的東西?”方楓溪一激靈,問道,“她還有東西在嗎?!” “嗯,她什么都沒拿,全放在這了。她是真著急,多交的房租也不要了,所有的東西也都沒帶走。” “我…我可以進(jìn)來看看嗎?!”方楓溪的心緩慢地跳動著。雖然秦鏡樺不在這里,但這是她曾經(jīng)住過的地方,方楓溪還是能感覺離她很近。 房東很大方的開了門,方楓溪踱著緩慢的步子,小心翼翼地走了進(jìn)來。 相對昏暗的燈光,映照著一個很文藝的環(huán)境。家里的擺設(shè)簡潔明了,沒有什么太花哨的東西。以棕、灰色調(diào)為主。 方楓溪撫了撫客廳的沙發(fā),那是秦鏡樺曾經(jīng)坐過的,那上面,仿佛還有秦鏡樺的溫度,方楓溪有些失神。 “來,進(jìn)來看看。”房東招呼方楓溪到房間里去,方楓溪飄飄忽忽地走到了那個房間里。 房間里的裝飾更是簡單,淡灰色的墻紙,讓人感覺特別的舒服,床被一個淺灰色的床套罩著。床邊有一張辦公桌,桌上放著很多超現(xiàn)代的工藝品,其中一個郵輪模型吸引了方楓溪的注意。她的家里,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她沒想到,秦鏡樺不僅人吸引自己,連喜歡的東西跟她一樣。 “哎…你說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粉不紅,全是這種灰色的東西,一點(diǎn)都不活潑。不過,說句實(shí)在話,她倒是也蠻有品味的。不過這墻紙的顏色…不知道還有沒有人會喜歡了。” “這些…都是她的?!包括床和沙發(fā)?!”方楓溪聲音很輕,但也難掩語氣之中的驚訝。 房東微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是。只是租個房子,她就把我這個房子重新弄了一個遍,她倒也蠻注重生活品質(zhì)的?!?/br> “房東,你這房子…賣嗎?!”方楓溪嘴唇輕顫,說道。 “呃…目前的話,我還沒有賣的打算?!狈繓|愣了一下,說道。 “那…租金多少?!” “小樺租的時候是兩千一百一個月,押一付叁,她一般都會提前把兩個周期的錢先給我,就是押一付六。”房東一老一實(shí)地說道。 “我給你十一萬,我租四年,多出來的錢就當(dāng)作是漲房租的波動?!狈綏飨贿叞淹嬷莻€模型,一邊說道。 房東一愣,隨后堆笑地說道,“小樺沒拿回去的房租也有五六千,既然你是她的朋友,你也誠心要租,我就讓一點(diǎn),九萬四年,不然我真是良心有些過不去?!?/br> “好!我先說好,我不一定會來住,但我就是想要這套房子,如果你有賣的打算,你先跟我說,多少錢我都答應(yīng)!”方楓溪霸道地說道。 房東有些吃驚,隨即微笑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我還要打掃嗎?!” 方楓溪搖了搖頭,“沒事,我暫時不住?!?/br> 拿著房東給的鑰匙,和剛簽的租房協(xié)議,方楓溪走出了那個小區(qū)。她很茫然地回頭看了一眼,對于秦鏡樺的下落,她現(xiàn)在毫無頭緒。 就算她是為了自己而離開的,再怎么說她也還是會來上班的啊!方楓溪想著。于是她揣著忐忑的心回到了家里。 第二天,方楓溪來到了秦鏡樺所在公司,以各種理由讓吳總聯(lián)系秦鏡樺,讓她務(wù)必一定要來。電話最開始是接通的,但當(dāng)吳總讓她回公司的時候,她始終不肯妥協(xié)。吳總讓她敷衍的來一下,討好討好方楓溪。一聽到方楓溪的名字,秦鏡樺就果斷地掛斷了電話。她的電話,便再也打不通了。吳總焦急地打通了胡清的電話,胡清的聲音卻出現(xiàn)在了電話外。吳總向著聲音的方向看去,胡清手里拿著一個信封,笑嘻嘻地向他走來。胡清將手中的信封放在了吳總的桌子上,向吳總鞠了一個躬,轉(zhuǎn)身便想離開。玻璃門辦公室里的方楓溪透過玻璃看到了胡清,想也沒想便沖出來,大聲質(zhì)問道,“胡清!你把小鏡藏哪了?!” 辦公室里的人都很吃驚看向了他們,方楓溪惡狠狠地掃視了一圈,大家又低下了頭,機(jī)械性地做著自己的事。 胡清瞥了一眼四周,隨后微笑地說道,“方總好?!?/br> “別給我轉(zhuǎn)移話題!她在哪?!”方楓溪大步走到胡清面前,咄咄逼人地問道。 “我不知道,我沒藏她?!焙搴艿坏卣f道。 “你沒藏她?!那她怎么沒來上班?!房子也退租了!” “那好像不關(guān)您的事吧!方總。”胡清目光如炬,看著方楓溪,“哦,對了,小鏡她托我來遞辭呈,她不干了,但還是要謝謝方總你一直以來的照顧?!?/br> “哐!”的一聲,方楓溪一拳打向了胡清的面頰,胡清吃勁地向后退了好幾步。 方楓溪的力量特別大,可能是憤怒,可能是力氣本來就很大,胡清的面頰立刻就腫了起來,嘴角一絲絲的血絲滲出,那樣子很嚇人。 胡清吃痛地?fù)嶂骖a,但他并沒有還手,而是很淡定地看著方楓溪,道,“方總,一直以來,我和小鏡都承蒙你的照顧,我謝謝你。不過你的所作所為已經(jīng)嚴(yán)重的影響到了我和小鏡的正常生活,如果你真的對她好,你就放手,放過我們,算我懇求你了!” “求我?!”方楓溪叁步并作兩步走到胡清面前,一把提起胡清的衣領(lǐng),惡狠狠地說道,“你與小鏡還未結(jié)婚!我就有機(jī)會!” “可她根本就不愛你!” “啪!”一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胡清的臉上,胡清向后退了好幾步。很顯然,胡清剛才的話再次激怒了方楓溪,方楓溪憤怒地抽打著胡清。從頭到尾,胡清都沒有還過一次手。 吳總看事情有些控制不了了,跑過來拉架。 “放開我!”方楓溪命令道。她掃了一圈周圍工作的員工,惡狠狠地說道,“你們在座的每一個人聽到什么都給我當(dāng)作沒聽見!不然看我怎么整你們!” 胡清并沒有理會方楓溪的舉動,向著吳總點(diǎn)了點(diǎn)頭,輕輕地說了聲謝謝,便向著門口走去。 “你給我站??!”方楓溪沖著胡清,惡狠狠地說道。 胡清愣了一下,慢慢地轉(zhuǎn)過身來,說道,“方總,你給我注的資,我這個月就連本帶息的還給你。我不要注資了,不要上市了,也不要你給我介紹生意了,我只希望你能放過小鏡,放過我。” “你!”方楓溪憤怒地幾乎發(fā)不出聲音了。 “也許,從一開始,我就不應(yīng)該想著擴(kuò)大什么規(guī)模,不然小鏡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受到這么多的傷害?!焙逵行┞淠卣f道。 “我傷害她?!我那是愛她!你這種人根本就不懂!”方楓溪憤怒地吼道。 “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告訴你她在哪的,就此別過!”胡清說罷,大步向門外走去。 “你給我回來!”方楓溪的憤怒已經(jīng)拉不回去意已決的胡清了,她離她最近的那張桌子上的文件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包括那封,秦鏡樺的辭職信。 “你以為…你們這就逃得掉嗎?!”方楓溪撿起了辭呈,雙眼微瞇,惡狠狠地自說自話道,“這才是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