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情人眼里出西施
他突兀的話語和熟稔的語氣,都讓榮音有一瞬間的懵怔。 她是為他來的,卻沒想到能在這兒碰到他。 在她,如此狼狽的時候。 …… 段寒霆將榮音在懷里放穩(wěn)了,才轉(zhuǎn)過頭去,笑容頓失,面露威嚴(yán),“怎么回事?” 那個日本人似乎有些背景,見到當(dāng)兵的也不懼怕,反而仰著下巴做出一副無賴樣,用蹩腳的中文道:“我們看這個小姐漂亮,想要帶她去餐廳喝兩杯,她卻不識好歹,不肯給我們這個面子,竟然還敢咬我,就是欠男人收拾……” 榮音聽得惡心,恨不得將這兩個不要臉的小鬼子弄到實驗室碎尸萬段,挖心掏肝。 段寒霆聞言,臉上的神情一寸一寸地冷下來,低沉清冽的聲音開口道:“想喝酒?好啊,我陪你喝。” 他一聲斷喝:“阿力,拿兩壇酒來!” “是!” 阿力麻利地從軍車上抱過來兩壇酒,段寒霆接過來,遞給榮音,“來,丫頭,咱們好好請他們喝一杯?!?/br> 榮音抱著那沉重的一壇酒,不解地看向段寒霆。 段寒霆薄唇微挑,從后面環(huán)住她纖細(xì)的腰身,雙手疊在她的手上,嘴巴貼在她的臉側(cè),帶著誘惑般的引導(dǎo),“往前走,再往前……” 如此親密的接觸,讓榮音整個人的身子都繃得緊緊,心跳呼吸都開始加速,偏偏并不排斥,只是如同被蠱惑一般聽從他的命令。 走到了一個日本人面前,在他驚慌恐懼的眼神中,段寒霆讓榮音捧著酒壇的手高高舉起,對準(zhǔn)日本人的腦袋,猛地砸了下去—— 嘩! 一聲悶響,伴著瓷片迸裂的脆響,那日本人被開了瓢,鮮血混著酒精從額頭滾下,濺在地上。 旁邊他的同伴嚇得臉當(dāng)場白了,腿一軟噗通跪倒在地,聲聲求著,“長官,你放過我吧,我是中國人,中國人……”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段寒霆臉色冷得更甚,“幫著鬼子欺負(fù)自己的同胞,你連狗都不如,還配當(dāng)中國人?!” 話音剛落,他從腰間解下一只槍,對準(zhǔn)那人的眉心,“砰!” 榮音眼睜睜看著那人的眉心處開出一朵血紅的花,人瞪大眼睛,直挺挺地就這么倒了下去,她渾身僵住了。 醫(yī)生見慣生死,可這一槍,勾起了她久遠(yuǎn)的記憶,阿娘當(dāng)年,就是這么倒下去的! 她滿心震顫,身體在不停地發(fā)抖,幾乎站立不住。 “怎么,怕了?” 男人在她耳邊聲音輕輕,縹緲得像是遠(yuǎn)山的云霧,“或許你覺得他罪不至死,但這樣的人活下來日后也會淪為漢jian走狗,現(xiàn)在殺了他,是為了挽救更多同胞的性命。這么說,你能明白嗎?” 榮音臉色依然掠的灰白,情緒卻是漸漸平穩(wěn)下來,緩緩點頭,“我明白,但我……還是,怕?!?/br> “哈哈?!?/br> 段寒霆爽朗大笑,一把將她帶入懷中,滿是揶揄,“在我印象中,榮四小姐可不是個膽小的女人,相反,膽大包天?!?/br> 榮音被他鎖在懷里,瘦小的身材在這男人高大偉岸身體的襯托下跟個小鵪鶉似的,被他緊緊裹著,絲毫動彈不得。 她心臟緊了緊,小聲道:“你……你放開我,男、男女授受不親……” “你一個留過洋的新女子,還在乎這個?” 段寒霆饒有興味地看著她,如同逗弄一只鬧脾氣的小貓。 “留過洋又如何?老祖宗留下來的禮義廉恥丟不得。你再不放開我,我可喊人了。”榮音羞惱地瞪著他,腮幫子氣鼓鼓的。 “有趣,有趣。” 段寒霆臉上笑意很濃,放開了懷里的小女人,見她不高興的撅著小嘴,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服,尋常的動作,在他眼里卻覺得可愛至極。 難道,這就是老五常掛在嘴邊的酸話——情人眼里出西施? 不,這丫頭,比西施可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