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你不心疼我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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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曉煜目前情況不穩(wěn)定,榮音沒有去軍營,就在陸軍醫(yī)院守著他。 這是韓氏夫婦要求的,也是她自己愿意的。 對于榮音將兒子從鬼門關(guān)拉回來的救命之恩,韓總探長和韓夫人是千恩萬謝,就差真的跪下給榮音磕頭了。 可榮音只覺受之有愧,反而深深地給韓家老兩口鞠了一躬。 “韓叔叔,敏姨,對不起,曉煜的傷其實(shí)是受我連累。是我拜托他去的小南關(guān)監(jiān)獄,幫我盯著文青竹,都是因?yàn)槲?!?/br> 她自責(zé)的要命,彎下的腰怎么也直不起來,頭幾乎要垂到地上去,滿滿的愧疚。 韓家兩口子待她這么好,她卻差點(diǎn)害了他們的兒子。 “好孩子,快起來?!?/br> 韓夫人上前將她扶起,目光柔和地看著她,看著榮音泛紅的眼圈,撫了撫她的頭,輕道:“這不是你的錯(cuò)?!?/br> “是啊,是福是禍都是這小子命里該受的,跟你無關(guān),你無需自責(zé)?!?/br> 韓總探長也在一旁勸慰。 榮音側(cè)目看著躺在病床上依然處在昏迷中的韓曉煜,心情十分的復(fù)雜,如果他下半輩子真的癱在床上,對他而言恐怕生不如死吧。 而她,又該如何自處呢? …… 直到韓曉煜各方面都恢復(fù)正常,情況穩(wěn)定下來了,榮音才算是微微松了一口氣。 做了將近六個(gè)小時(shí)的手術(shù),再加上一天一夜的殫精竭慮,這口氣一直吊著,甫一松下來,榮音眼前一黑,走出病房人就暈倒了。 “榮醫(yī)生!”走廊上值班的小護(hù)士們嚇了一跳,呼啦啦撲過去。 段寒霆?jiǎng)偟结t(yī)院,就聽見了一聲急喊,擠進(jìn)人群,看到暈倒在地的榮音,臉色登時(shí)大變,一個(gè)箭步?jīng)_過去,“音音!” 他半抱著榮音,陰沉著臉,冷冷的目光械過去,“她怎么了?” 小護(hù)士們被這目光嚇得一時(shí)怔住,不敢說話。 外科主任聞?dòng)嵈掖亿s來,上前查看了一下榮音的情況,道:“應(yīng)該是疲勞過度加上低血糖導(dǎo)致的暈厥,給她打點(diǎn)葡萄糖就好了?!?/br> 段寒霆薄唇緊抿,一把將人抱起來送進(jìn)病房,看著小護(hù)士們手忙腳亂地給她往手背上扎針,鮮血涌入針管的一剎那,他心驀地一疼。 他死死盯著床上秀眉輕皺、臉色蒼白的女人,眼球幾乎在往外冒火。 為了一個(gè)韓曉煜,她真是豁出去不要命了,寸步不離地在人家病床前守著,他要她回去休息一下她死活不肯,現(xiàn)在都累的暈倒了! 要不是看在她愧疚難當(dāng)?shù)姆輧荷?,他絕不可能允許她留在醫(yī)院守著,也不至于把自己搞成這個(gè)樣子。 指骨捏得嘎嘣脆響,卻還是在看到她面露痛楚的模樣下松了拳頭,段寒霆暗嘆口氣,走過去給她往上蓋了蓋被子,在床邊坐了下來。 榮音只是短暫性的暈厥,睡了一會兒便蘇醒過來,微睜眼睛,就瞧見坐在床邊的段寒霆,正一臉沉寒地看著她。 “你來了?!睒s音撫了撫額,看了一眼吊瓶,記憶有一瞬間的迷失,啞聲問道:“我這是怎么了?” 段寒霆冷冷道:“累暈了。” 榮音眉頭微擰,掙扎著想要起來。 “別動(dòng)。”段寒霆一個(gè)箭步上前將她輕輕摁了回去,命令的口氣道:“好好躺著,這身子你不心疼我心疼。” 榮音聽他語氣不善,便乖乖地躺了回去。 她側(cè)頭看了一下鐘表,都已經(jīng)下午6點(diǎn)了,轉(zhuǎn)頭看著段寒霆,“我今天一天沒去軍營,衛(wèi)生所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緊急情況?” “沒有。” 段寒霆淡淡回了她一句,又道:“放寬心吧,地球離了誰都能轉(zhuǎn),你把你自己顧好就行?!?/br> 這話雖然聽著不好聽,但還是讓榮音微微松了口氣。 看著男人鐵沉的臉色,榮音心里不太舒服,伸手揪了揪他的衣袖,左右晃了晃。 醫(yī)院里不讓抽煙,段寒霆心里煩躁,只能把煙叼在嘴里咬著煙嘴過干癮,恨不得將這不省心的媳婦就著煙一起嚼碎了咽進(jìn)肚子里。 感受到袖子的晃動(dòng),他斜眼睨過去,沒好氣道:“干嘛?” 榮音一雙清澄的眸子巴巴地看著他,帶著試探的意味,滿是無辜地問道:“你……在生氣嗎?” 段寒霆眼底沒什么情緒,語氣涼涼道:“我不該生氣嗎?” “我,我沒惹你啊?!?/br> 榮音貓咬似的把手縮回來,有些委屈地扁了扁嘴,又抬起眼皮問道:“你是因?yàn)槲覜]去軍營生氣嗎?對不住,可我實(shí)在走不開……” 段寒霆看著一臉急切,拼命解釋的小女人,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他跟這兒氣了半天,這丫頭卻全然不知道他在氣些什么。 段寒霆?dú)獾脪嗥鹑^,恨不得將這女人的小腦袋瓜敲碎,看看里面到底到底裝的是什么! 剛掄起拳頭,榮音就條件反射性地伸手擋住,縮了縮脖,小聲嚷道:“你不能打我!你要是敢跟我動(dòng)手,我去母親那里告你的狀!” 上次他掄起巴掌揍她,雖然打的不重,但還是讓自己羞臊難當(dāng),打媳婦可不是什么好習(xí)慣,不能慣著他。 段寒霆被氣笑了,拳頭沒有落下去,只是撥開她的手,瞪眼罵道:“小東西,還敢告狀?” “你要是敢打我,我就敢告狀,我收拾不了你,母親總能收拾你吧。” 榮音鼓著腮幫子,氣哼哼地說。 她心里也清楚,段寒霆雖然脾氣爆,但不是那種跟女人動(dòng)手的性子,上次在軍營陸卿卿送表的事情,兩個(gè)人吵的那么兇,那次他是真的生了氣,可也只是把拳頭打在了墻上,沒舍得動(dòng)她一根手指頭,但換句話說,如果他真的動(dòng)手打了他,那她也絕對不會和他在一起。 雖然現(xiàn)在社會還是男尊女卑,但家暴這種事情,她是萬萬不能忍的。 “打你?” 段寒霆冷哼一聲,“我何苦來的,我還不如打我自己,疼在身上,總比疼在心上要好?!?/br> 他一句氣話,卻讓榮音聽著心腸發(fā)軟。 “相公……” 這一聲撒嬌般的輕喚,也讓段寒霆一顆冷硬的心放軟了,佯裝生氣地瞪了她一眼,語氣卻是輕緩了許多,握著她的手道:“我知道你因?yàn)轫n曉煜的事情心里不舒服,覺得他是被你連累的,但說到底他是個(gè)公職人員,除暴安良是他的職責(zé),就算不是為了你,在那種場合下,他也不會袖手旁觀。我跟韓曉煜雖然接觸的不多,但那小子的性情我還是了解幾分的,頗有乃父風(fēng)范,將來也定是人中之龍?!?/br> 榮音聞言心里發(fā)沉,韓總探長也是這么跟她說的,可是……“可他性子那么傲,這次若是站不起來,對他而言其實(shí)生不如死?!?/br> “哪兒那么容易站不起來,不就是挨了幾顆子彈,摘了一塊脾臟嗎?” 段寒霆老生常談一般,云淡風(fēng)輕道:“部隊(duì)里的士官,誰沒中過彈?誰沒受過重傷?全身的零件都散了,重新組裝起來不依然活蹦亂跳嗎?這人只要想活下去,就沒有站不起來的時(shí)候。我相信你的醫(yī)術(shù),更相信韓曉煜的毅力,他定能活的好好的,這次權(quán)當(dāng)是歷劫了?!?/br> “還歷劫,你以為他是飛龍轉(zhuǎn)世啊?!?/br> 榮音不由破涕為笑,沒曾想從段寒霆嘴里也能聽到這樣的俏皮話。 見她終于笑了,段寒霆臉色也跟著緩和了幾分,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好了,別擔(dān)心了,一個(gè)大男人,沒你想的那么脆弱。” 榮音點(diǎn)點(diǎn)頭,被他說了這么一通,內(nèi)疚的心也跟著舒服了些,笑嘆一聲,“沒想到,你還挺會安慰人的?!?/br> “那得看是誰?!?/br> 段寒霆擦了擦她的臉,用一種無奈的口氣道:“也就是你了,換做旁人,我可沒這份閑心?!?/br> 這話很是受用,榮音不由笑了。 段寒霆一擰她的鼻子,笑罵道:“小東西?!?/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