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你就是我的那棵樹
馮婉瑜又累又餓,困的不行,結(jié)果被段寒江能掀翻屋頂?shù)哪孕β暯o驚醒了。 段寒江彎著腰,笑得打跌,直捶床,極為放肆地嘲笑媳婦,在挨打的邊緣瘋狂試探,“這誰給你化的,白的跟鬼一樣……” 馮婉瑜眼睛瞇了瞇,毫不客氣地在他肚子上捅了一拳。 “哎呦……” 段寒江捂著肚皮,也不知是被打的肚子痛還是笑得肚子痛。 笑歸笑,良心未泯的五少爺還是起身打了一盆熱水來,用毛巾給自家媳婦把一張大白臉給卸了下來,露出白里透紅的粉.嫩肌膚,吹彈可破。 “還是這樣好看?!倍魏蕾p著婉瑜圓圓的臉蛋,湊過去在她還蘊著熱氣的臉上“吧唧”親了一口。 馮婉瑜一個人被晾在婚房這么久,這會兒清醒過來,嘴巴委屈地撅著,都能掛勺子了。 “怎么了寶貝?今天可是咱們的大喜日子,得開開心心地過?!?/br> 段寒江在婉瑜面前蹲下,扯著嘴角哄她。 馮婉瑜扁了扁嘴,悶出一個字,“餓?!?/br> 于是乎,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摸黑跑到別苑,悄悄溜進(jìn)了廚房,段寒江打開鍋蓋,里面竟然有兩碗元宵,還是熱乎的。 “太好了,我就說來二哥二嫂這里肯定有吃的?!?/br> 段寒江喜滋滋的,將元宵端出來,媳婦一碗,自己一碗,小兩口蹲在灶臺前吃的大快朵頤。 把繁重的禮服脫下來,換上輕便暖和的紅色小棉襖,婉瑜整個人都輕松許多,眉心也不擰著了,大口大口地吃著元宵,小松鼠似的。 “慢點吃,別噎著?!?/br> 段寒江寵溺地看著媳婦,見她一碗元宵快見了底,怕她吃不飽,又從里面碗里撈了倆送到她的碗底。 婉瑜眉眼彎彎地看著他,吃的很滿足。 隔著兩道墻的臥房里,段寒霆和榮音睡不著,躺在被窩里聊天。 榮音頗為感慨,“真沒想到婉瑜和我竟然都嫁進(jìn)了段家,小時候我們就開玩笑說以后要找一對兄弟結(jié)婚,這樣就可以一直在一起,竟然真的實現(xiàn)了?!?/br> 段寒霆大手握著媳婦的小手,聞言也笑道,“最開心的應(yīng)該是老五這小子,暗戀多年,終于抱得了美人歸?!?/br> “合著老五也一直暗戀婉瑜嗎?”榮音頗感驚訝。 段寒霆精準(zhǔn)地捕捉到一個“也”字,輕挑了下眉,“得,有情.人終成眷屬?!?/br> 榮音舒展開笑靨,她心里一直還頗為擔(dān)心,生怕兩個人真的是奉子成婚,為了肚子里的孩子才不得不湊在了一起,那么往后這漫漫余生可有的熬了,她知道婉瑜對段寒江的心思,卻并不是很清楚老五對婉瑜的心思,生怕他是一時興起,又怕婉瑜跟了老五日后會受委屈,畢竟段五少爺?shù)娘L(fēng).流韻事一籮筐…… 想到這里,她不禁蹙起了眉,“既然老五一直喜歡婉瑜,那為何不早些和她在一起,還整日出去拈花惹草的?” 作為婉瑜的娘家人,她對此很不高興。 怎么說也是親兄弟,段寒霆不能見死不救,只好捏了捏媳婦的手,沒什么底氣地說了一句,“人不風(fēng).流枉少年嘛。” 榮音“嗖”的把手抽了回來,睨他一眼,“我怎么聽著,少帥有些后悔沒有風(fēng).流過的意思?” “人跟人之間是不一樣的。” 段寒霆求生欲上線,立馬又握起榮音的手找補道:“像我這種有潔癖的人,不適合風(fēng).流?!?/br> 榮音看著他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差點被他逗笑。 “那你適合什么?” 段寒霆很認(rèn)真地凝視著她,“我比較適合一棵樹上吊死,很顯然,你就是我的那棵樹?!?/br> 榮音低頭笑了起來。 這男人,平時冷慣了,一旦說起綿綿情話,真叫人招架不住。 見媳婦終于開心地笑了,段寒霆總算是舒了一口氣,將人重新納入懷中,凝視著她嬌美可人的臉蛋,吻上她的唇。 纏.綿片刻,他略帶沙啞的嗓音低聲道:“我已經(jīng)讓老五幫忙找了一處房子,在望春路那邊,房子不算大,但勝在環(huán)境清幽,還帶著一個小院子,我讓人重新去修葺了,種上你喜歡的花花草草,過幾日咱們就可以搬過去了。” 榮音眼底亮了亮,卻陡然變了臉色。 段寒霆看的清楚,不禁停下動作,“怎么了?” “父母尚在,還沒到分家的時候,我們現(xiàn)在就搬出去,會不會不合適?” 段寒霆輕柔地碰碰她的嘴巴,“只要你愿意,就沒有什么合不合適。至于家……不瞞你說,從母親離家的那一刻起,我就不把這兒當(dāng)成家了?!?/br> 他檀黑的眸底蘊著清冷的光,看清楚眼前之人,那抹冷光才慢慢變得溫柔起來,“以后,你在的地方,就是我段寒霆的家?!?/br> 榮音心里大大地觸動,勾著他的脖頸,吻上去。 段寒霆加深了這個吻。 簾帳緩緩放下,女人嬌柔地問:“廚房里還備了夜宵,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點?” 男人低沉的嗓音答,“餓,先吃……” “唔……” *** 榮音和段寒霆一覺到天明,換衣服的時候想起了昨夜留在廚房的那兩碗元宵。 今天是老五和婉瑜新婚頭一日,按禮一家人要在一起吃早飯的,榮音便想著把那兩碗元宵分給底下的人吃了,別浪費糧食。 沒曾想這一問,把劉媽給問懵了。 “少帥和夫人昨晚沒吃元宵?” 榮音一愣,“沒有啊。” 劉媽迷惑了,“那昨晚那兩碗元宵是誰吃的?今早我去廚房,灶臺上放著兩只空碗呢,吃的精光,一滴湯都沒剩,我還以為是少帥和夫人吃的。” 榮音聽著也疑惑了,朝段寒霆看過去,“你昨晚去廚房覓食了?” 段寒霆剛系好襯衫的扣子,聞言一頓,饒有深意的目光朝榮音看去,那意思仿佛在說“我昨晚有沒有出去,你會不知道”? 一個眼神就讓榮音羞紅了臉。 昨晚她被男人以“沒吃飽”為由,要了又要,差點哭了他才大發(fā)慈悲地放過她,給她折騰的半死,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他身上呼呼大睡。 早上起來的時候,段寒霆半邊胳膊都麻了,肱二頭肌還沾滿女人的口水,那叫一個狼狽。 榮音很是不好意思,給他擦了又擦,附帶按摩服務(wù),這才讓男人成功舉起了筷子。 劉媽一聽這對話就知道不是兩位主子吃的,一拍大.腿,氣道:“哪個兔崽子這么不老實,竟然敢溜進(jìn)小廚房偷食吃,看我不把他拎出來暴打一頓……” 說完便虎著臉氣咻咻地走了,將一旁打哈欠的蓮兒嚇得不輕。 榮音無奈笑道:“去看著點,別鬧出太大動靜?!?/br> “是?!鄙弮好︻I(lǐng)命前去。 榮音給段寒霆系好領(lǐng)帶,她自個兒是一襲淡紫色的旗袍,上面繡著清雅的梨花,量身定做的旗袍將她的腰身襯的盈盈一握,好看極了。 段寒霆忍不住摟上榮音的腰,嗅了嗅,“夫人好香啊?!?/br> 說完就要親上去。 “哎哎哎……”榮音推開他,嗔他一眼,“好不容易化好的妝,不準(zhǔn)給我弄花了?!?/br> 段寒霆被拒絕,欲求不滿地繃了繃嘴角。 榮音不理他的小脾氣,給他整了整衣領(lǐng),不放心地叮囑道:“今天是婉瑜和老五新婚的頭一宴,你老實點,別皮?!?/br> “我什么時候不老實了?” 榮音抬眸瞪他,您老實過嗎? “趕緊的,咱們先去老五房里瞧瞧,我怕婉瑜緊張?!?/br> 段寒霆聽著夫人的催促,看著自己只被整理了一半的衣領(lǐng),只得自己動手繼續(xù)整理,心中很是吃味。 果然,姐妹是親的,他這個相公就是大街上撿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