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女人多了就是麻煩
好在榮音及時將那貓甩了出去,只是撓傷了她的胳膊,沒有撞到肚子,再加上有陳伯庸和方小蕓兩個圣手的及時治療,腹中胎兒有驚無險。 段大帥長舒一口氣,段夫人眉頭卻是打成了結(jié),看著榮音的胳膊一臉的驚魂甫定。 “我已經(jīng)將宅子里三層外三層安排了人,本以為萬無一失,沒想到還是讓人鉆了空子,差點傷了你,是我的疏忽?!?/br> 榮音見段夫人自責不已,忙道:“母親別這樣說,說到底還是我大意了,幸虧您的一番提醒,我有所警惕,不然……可能連這一下都擋不住?!?/br> 她苦笑著看看自己的胳膊,有時候真是防不勝防,尤其是家賊,更難防。 段寒霆白著一張臉站在不遠處,眼底是深深的后怕和愧疚,再三追問陳伯庸和方小蕓榮音有沒有事,再問孩子有沒有事,胳膊會不會留疤,像個老媽子。 夜深露重,折騰了半宿段大帥和段夫人也是疲憊不堪,又安撫了榮音兩句,才離開了他們的院子。 榮音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師父師娘了,讓段寒霆把她抱到他們的房間,好讓師父師娘早點安寢。 段寒霆二話不說,過去穩(wěn)穩(wěn)地將榮音抱在懷里,將毯子裹在她的身上,雖然只有幾步路遠,卻也怕她受了寒氣,和師父師娘道了晚安,便走了出去。 蓮兒走在他們前頭,也是一朝被蛇咬,警惕地端詳著周圍的動靜,防范一切危險因子的靠近。 段寒霆將榮音抱回房間,穩(wěn)穩(wěn)地放在床榻上,嘴上迭聲說著“小心小心”,弄得榮音哭笑不得,“你別這么緊張,弄得我緊巴巴的?!?/br> “哪里緊,我給你松松?!倍魏诖斑吙粗?,一本正經(jīng)地問。 榮音:“……” 這話怎么聽著那么別扭呢? 她強行轉(zhuǎn)移開話題,“明天就要出發(fā)了,東西準備好了嗎,我給你收拾了兩箱子的東西,不知道還缺什么,你看看……” 榮音說著,作勢想要下床,被段寒霆一把摁住,“別動!還管什么勞什子箱子,你現(xiàn)在最要緊的,就是老老實實坐著,哪里也不許去?!?/br> 見段寒霆有些生氣了,榮音忙聽話地乖乖坐好,她知道今晚的事情把大家伙都折騰的不輕,最擔心也最生氣的肯定是他。 蓮兒在門口處站著,不知道該上前幫忙,還是退出去,一時間有些進退兩難。 榮音本想著晚宴結(jié)束后回房間里再給他收拾一下東西,畢竟明天就要啟程了,雖然軍營里有隨行秘書,但當妻子的還是擔心他到那里缺吃少穿。 不過該收拾的也確實收拾的差不多了…… 她剛準備發(fā)話讓蓮兒他們歇著去,段寒霆悶了片刻突然開口,問榮音,“餓不餓?廚房還備了小餛飩呢?!?/br> 聽著他緩和下來的語氣,榮音心里也跟著舒坦了些,摸了摸肚子的肚子,笑道:“你別說,還真是有點餓了?!?/br> 段寒霆看著她憨憨的笑容,無奈地悶笑了聲,摸了摸她的頭,對蓮兒道:“讓劉媽下兩碗餛飩吧。” 蓮兒應了聲“是”,忙領命下去準備,關上了房門。 蓮兒一走,段寒霆就繃不住少帥的面皮了,俯身靠在榮音懷里,貼著她的肚子,悶聲道:“嚇死我了……” 榮音撫著他的頭,忍不住笑道:“堂堂少帥,在戰(zhàn)場上迎著槍口都不怕,被一只貓嚇成這樣?傳出去可有損你段少帥的聲威啊。” “跟我老婆孩子的命相比,聲威算個屁?!?/br> 段寒霆不失粗魯?shù)卣f。 榮音戳了戳他的腦袋,沒好氣地笑了下,又收了收臉色,“今晚的事,是三mama房里的丫鬟翡翠干的?” “嗯?!?/br> 談及此事,段寒霆面色又沉了下來,將審問的始末跟榮音講述了一遍,卻也毫不避諱地告訴她,“這件事情不排除有人在背后指使翡翠行兇,所以你千萬不能掉以輕心,無論是三mama、二mama、四mama,甚至是五mama,你都得警惕著點,防人之心不可無啊,母親那邊快要生產(chǎn),你又剛懷上,都是極兇險的時候,不知多少人在眼紅,想要咱們過不好,你別太心善了,平時離她們遠著點,父親已經(jīng)嚴令mama們出院門了,我回來之前,你也不要去各個院走動了?!?/br> 榮音一一點頭應下,深深嘆口氣,“都是一家人,為什么就不能好好相處,非要算計呢?” 段寒霆冷笑一聲,“你拿人家當家人,人家卻不一定拿你當家人。母親對這些姨娘們夠仁慈了,孩子都替他們養(yǎng),可還不是被害的滑了一胎?!?/br> 榮音擰細了眉,“這件事情我一直有聽說,可每次聽母親和盧媽提起來都是欲言又止,三緘其口,我也不敢問,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也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br> 段寒霆道:“入關以后家里只有更忙,五夫人那會兒剛生下小六沒多久,也是體弱之時,家里大事小事便都堆在了母親頭上,那時候父親身強體壯,前途一片大好,家里賓客不斷,迎來送往從不間歇,我那時在軍中也是打拼的時候一年到頭都不怎么著家,后來知道母親懷了身孕,回來看了一次,很希望家里能夠再添個弟弟或meimei,沒曾想再打完仗回家之時,就聽說孩子沒了,母親怕我在前線分心沒告訴我,我回來的時候,母親已經(jīng)要在和父親鬧著分居了?!?/br> 榮音挑了挑眉,段寒霆說的簡短又潦草,但她還是能從中窺探出來一二,譬如說,段夫人流產(chǎn)一事,應該與段大帥有關。 “后來是大姐告訴我,父親酒后要了她房里的一個婢女,還在父親和母親的床榻上,被母親撞了個正著,連日的疲勞不堪加上怒火攻心,一下子沒挺住,見了血,送到醫(yī)院的時候原以為不會有事,不料突然大出血,好好的孩子就這么沒了,母親不敢相信,撐著虛弱的身體調(diào)查才知道是有人買通了醫(yī)生……” 聽到這里,榮音臉色已經(jīng)是一片灰白。 她咬著牙,“是那個婢女干的嗎?” “線索當時斷在了婢女夏荷身上,是她主動勾.引的父親,也是她買通的醫(yī)生,對母親肚子里的孩子痛下殺手,可夏荷招供之后便服毒自盡了?!?/br> 榮音眉心一凜,難怪今天段夫人會對翡翠痛下殺手,同樣是覬覦主子,賣主求榮,翡翠肯定是勾起了她對夏荷的回憶,心底的瘡疤哪是那么容易削掉的。 “打那之后,母親和父親的關系就一落千丈,從吵架,到分居,再到離婚……我萬萬沒想到他們居然還能又在一起,還懷了孩子?!?/br> 段寒霆都此都表示無力吐槽,“要不說,女人多了就是麻煩,一生一世一雙人多好?!?/br> 吃著鮮美可口的小餛飩,聽著段少帥這句話,榮音覺得很是舒心,抬眸朝段寒霆送了個電力十足的秋波,當場將他電的七葷八素,從她的嘴里搶餛飩吃。 鬧了半天,兩個人雙雙躺下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卻都是一絲睡意也無。 段寒霆握著榮音的手,一千一萬個不放心,“真不想去什么鬼東京了,我留在家陪著你多好?!?/br> 榮音靠在他胸膛上,知道這不可能,只輕輕笑道,“你只管放心去,家里的事有我呢,我會顧好母親跟我自己的,絕不讓歹人傷我們一根汗毛?!?/br> 其實女人是很強大的,只要男人愿意跟她一條心,在后面給她撐腰,沒有女人扛不過去的風浪。 她會豁出性命守護他們的孩子,喪子之痛,她也經(jīng)歷過一次,這輩子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