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書迷正在閱讀:四合院:最后的贏家、氣運之子的炮灰?guī)熜?/a>、我在七零搶氣運[年代文]、女總裁的近戰(zhàn)保鏢、七十年代小媳婦、重生之縱橫官途、炮灰的道系meimei[穿書]、一枕芳華、大小姐穿進年代文、田園似錦
梁瑤艱難地搖頭,不、不用,我還行阿姐,你、你去歇息罷 梁玥也不知是該欣慰meimei的成長,還是心疼她練武的辛苦,滿心復(fù)雜地點了點頭,交代道:太累了就停下,別傷了自己。 嗯好。 梁玥轉(zhuǎn)身近了里間,房門打開又闔上,映在梁瑤眼中,她咬了咬牙,原本已經(jīng)力竭的身體又生出些力氣來。 她變厲害了,才能保護阿姐。 * 房內(nèi)。 梁玥對著大大咧咧坐在地上的那人毫不意外。她抿了抿唇,轉(zhuǎn)身背對著趙旭,松開腰帶又扎緊,露出肩頭那早已結(jié)痂的傷口。 這么個大美人在自己跟前寬衣解帶,是什么感受? 趙旭只覺得自己每次都是用盡了畢生的克制力,才沒讓自己撲上去。 小姑娘戒心也太差了,他不過來了幾次,就習(xí)慣了。 呵。 習(xí)慣啊 到底涉世未深,不知道外面人心險惡,特別是他這種人送出去什么,一定會連本帶利地收回來更多 被背后那道毫不遮掩的目光看得不適,梁玥忍不住想縮一縮肩膀,可頂著的那個【雍容閑雅】稱號不容許她做出這般動作,她只是一派從容地走到了趙旭跟前。 趙旭忍不住瞇了瞇狹長的眼,這樣可不好小美人兒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反倒有點難辦。 冰涼的藥膏抹已經(jīng)結(jié)痂的傷口上,里面的癢意一緩,舒服地梁玥忍不住放松了下來。 今日來得晚了。不似往日的沉默,藥未上完,趙旭突然開口。 熾熱的呼吸灑在肩頭,拂過的地方激起一粒粒小疙瘩,梁玥不由慶幸起自己頂著的稱號是【雍容閑雅】了,不然她這會得忍不住抖一抖。 抱歉,在外頭陪了瑤兒一陣兒。 抱歉? 趙旭忍不住舔了舔犬齒,眼中的興味一閃而過:小姑娘怕是忘了罷,兩人之間可沒有什么約定。 他輕笑著答:無妨,我再多等會兒也是愿意的。 她鬢邊有一絲亂發(fā),趙旭伸手,輕輕地將那頭發(fā)掖到了耳后,卻突然動作一頓。 原來那藏在發(fā)絲中的耳廓,已經(jīng)是一片紅艷,宛若熟透的果實,顫巍巍得待人采擷。 再側(cè)眸去瞧她的表情,依舊是從容淡然,只是面頰上有絲不明顯的暈紅,平添幾分嬌艷。 眼前的美景映入眼底,似乎又隔了一瞬才傳入腦中,趙旭的喘息不由粗重了幾分,顫栗的興奮傳到腦中。 這還真是時時刻刻都勾著人不放啊 不管什么時候,都是這么一副表情。 真想看看她哭著求他的模樣。 在梁玥看不見的角度,他眼中的惡意和興奮交織,露出些擇人欲噬的猙獰來。 趙旭匆匆上過藥就走了,半刻都不多待,正如這幾日的每一次一樣。 梁玥攏好了衣裳,慣例在窗前站了一陣,再度跟自己強調(diào)數(shù)遍長得好看不意味著是好人。 但 趙旭本就不是那種正經(jīng)的好看,就像刀鋒滑過,飛濺出的血花,危險、卻又引人沉淪。 梁玥拍了拍臉,又將說辭換作了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趙旭,蓮花?趙白蓮? 白蓮花肯定不行 能開出趙旭的蓮花,一定是黑色的吧?再不就是紅的、血染的那種暗紅 腦補出一個Q版的小趙旭抱臂坐在蓮花里的場景,梁玥忍不住哧地一聲笑了出來。 她卻沒有意識到,在這短短幾日中,她對趙旭的恐懼感已經(jīng)消散,竟隱約生出朦朧的信任來。 瞧,他有機會對我做那些事情的可是他并沒有 在他面前,我是安全的。 潛意識里,梁玥生出這么一種認知來。 而這種潛意識表現(xiàn)出來,便是面對趙旭之時,梁玥不會再特意將稱號換作遇到危險時的【臨危不懼】。 * 窗外一陣悠悠的琴聲傳來,模糊不清,琴中意境卻實屬非凡,梁玥正關(guān)窗的手頓了頓,側(cè)耳聽了一陣,不覺將稱號換作了【高山流水】。 那彈琴之人并無什么亟待抒發(fā)的胸臆,仿佛只信手而彈,詠嘆著這明媚的春光,又隱隱帶些不甚明顯的邀請之意。 梁玥聽了一陣,也忍不住技癢,將琴搬到了窗邊,輕輕撫弦、以琴音相和。 那人也會意地放緩了曲調(diào),宛若生人初識,兩股琴音最初都帶了些試探之意,小心翼翼的碰觸、略帶生澀的相合 仿佛兩條異色的河流,匯到一起后,漸漸彼此暈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現(xiàn)出現(xiàn)出了一種全新的顏色。 這般合奏出的曲子,與自己獨奏又有些別樣不同。 平日里父兄忙于家業(yè),無暇撫琴,唯一的meimei又是個坐不住的性子,至今連宮商角徵羽都認不分明,又被她彈琴哄睡了這么些年,早就養(yǎng)成個一聽琴就犯困的毛病。 是以,自從教習(xí)她琴藝的女先生辭行后,梁玥再也沒跟人合奏過,如今難得重溫這感受,她臉上不自覺地掛上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