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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登透過這扇窗,看著外面的日升日落,在墻面上刻下一道道劃痕,記錄著日子推移。 他看著窗外的景色,從燦燦金黃的深秋,轉(zhuǎn)為大雪紛飛的冬日,那銀白的雪色近幾日也有了消退的跡象將要開春了。 最冷的那幾日,大理寺卿何元來問過他是否要換個牢房,劉登謝過之后婉拒了。 牢房里的場景一成不變,若是再沒了這扇窗子,他怕是要被逼瘋。 鐵鏈聲響過,是有人打開了外面的大門。 劉登闔著眼猜測著來人,是獄卒,還是何元,亦或是其它什么人? 大哥。 劉登猛地睜開眼,被算計到如此地步,但他此刻見了劉霸,竟終究是不若他想得那般平靜。 不過失態(tài)也只是那一瞬,旋即他就穩(wěn)住了臉上的表情,淡淡地開口,招呼了一聲,子讓。 無非成王敗寇、他輸?shù)钠?。更何況如今,鹿死誰手,尚未可知 劉霸剛愎自用、又多疑少信,如今他難得持政,定然是急著把一些位置上換上自己人 如此作為,是逼著許多人不得不與他為敵,特別是他總善于用些用些陰詭手段 陰謀可用,但不能總是用。 父王忘了教導他這一點。 * 劉霸是獨自一人進來的,獄卒給他開了大門就退了出去。 劉霸也沒有打開牢門的意思,只是坐在外面,打量著劉登的模樣,半晌,倏地咽了一聲,輕道:大哥你受苦了 有何寺卿關(guān)照,倒不是十分艱難。劉登笑了笑,語氣雖是平靜,但這話的內(nèi)容,卻正戳在劉霸的肺管子上。 劉霸眼神冷了冷:劉登都在牢里了,那幫子老臣還是認不清形式。 嫡長、嫡長他劉登不就是早生幾年?單一個嫡長的名頭,劉登什么也不必做,就有人為他出生入死偏偏有些人還輕易動不得。 劉霸垂了垂眼,遮住了其中的冷意,將手中的食盒遞了進去,關(guān)切道:弟弟帶了些吃食過來這牢里的飯食粗陋,大哥怕是許久都沒吃好了 劉登倒沒故作硬氣地不吃,笑著接了來,甚至溫聲道了句謝,也不管劉霸在旁,徑自提了筷子去夾菜。 他倒是不怕劉霸在吃食中做什么手腳,劉霸要是真打算弄死他,早就出手了,用不著等今日。 牢里一時靜了下來,只剩下劉登的咀嚼聲。 劉霸看著劉登那淡然的神色,唇邊突然勾起一抹笑來,說起來南鄉(xiāng)郡前段時日進獻了一位美人,當真是國色天香,弟弟我很是喜歡日后,我定要帶她來見見兄長 劉登筷子也沒停一下,隨口道:恭喜。 劉霸一笑,卻沒再說話。 劉登亦沒有多言的意思,仍繼續(xù)吃著他的飯,飯菜以rou眼可見的速度少了下去,劉登再夾起一塊青菜時,手卻倏地頓住了。 被夾起來的那塊翠綠的葉片從筷間掉了下去,又遮住了那露出了一角的玉白。 劉登舉著筷子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過了許久,才有些顫抖地將那盤子中的青菜撥到了一旁,露出了那白色的耳墜 梁玥不愛置辦首飾,她的發(fā)簪、耳墜換來換去都是那么幾個,三年都沒添過幾件新的,每一件劉登都記得。 比如,那日劉霸拿在手里的簪子,再比如今日這一只耳墜 他方才說進獻美人? 劉登猛地抬頭看向劉霸。 劉霸的笑一如既往地純良,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實在是喜歡那美人,平素總是呆在那她那里。這耳墜可能是收拾食盒時,不甚掉到里面的。 他抬頭看向劉登的神色有些忐忑,大哥,你不會因為這個怪我罷? 劉登表情早就不復開始那般平靜,他牙根緊咬、聲音冷厲,劉子讓!她是你嫂子! 大哥,你還不知罷你自從入獄后,大嫂整日以淚洗面,茶飯不思。打從入了冬便染了病,去年冬天那場大雪她、終究是沒熬過去。劉霸說著,臉上竟帶出些哀戚來,大哥你如今待罪之身,家中人也不敢大肆cao辦喪事故而 劉霸話未說完,就被劉登狠狠地揪住衣領,拉到了牢門前,已經(jīng)有些年頭的鐵門發(fā)出了令人牙酸的悶響,一旁的鎖鏈也嘩啦作響。 人倫綱常,此乃天道!你此行此舉,怎堪為君?! 劉霸臉上的哀色緩緩收了,顯出一副面無表情的默然來。 人倫綱常? 呵。 他抬手將劉登攥在他衣領上的手指一根根地掰了下來,他用了十足的力氣,劉登被掰開的手指甚至帶了些不正常的彎曲。 衣襟上的力道消失,劉霸往后退了幾步,退到了劉登可觸及的范圍之外,倏地笑了一聲,大哥同我談人倫綱常?不忠不孝、忤逆弒父大哥,你頂著這罪名,怕是沒什么資格說這些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