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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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大志激動得很,這怎么能承認(rèn)呢?不是,既然承認(rèn)了,那趕緊解釋啊。 景熙帝靜靜地喝著茶,仿佛杯中之物乃絕世香茗,但沈繁花知道,他正在等她的下文。 接著,沈繁花長長地嘆了口氣,“我見她,也是無奈之舉。想想我沈家,一門忠烈,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偏生我又是女兒身,連給沈家延續(xù)個香火都困難重重。都怪許君哲那賤人,要不是他騙我說成親以后,若是有兩個或者兩個以上的孩子,可以讓其中一個姓沈,繼承沈家的門楣。我焉能嫁給他?白白浪費(fèi)我兩三年的時間,廢物點(diǎn)心!”消除先前拒絕入宮的影響,get√。 景熙帝手一頓,眼中若有所思,這便是她當(dāng)初拒絕入宮的原因之一么?她當(dāng)初應(yīng)該直說的。他心里嘆了口氣, 這會,沈繁花湊近了他,“皇上,現(xiàn)在您明白了吧?” 嗯?明白什么?男人抬眼看向她。 沈繁花理直氣壯地道,“不僅男人,我也有傳宗接代的煩惱啊。我可不想沈家一脈斷在了我這里。這可不得好好選選嗎?”她太難了,她才十八,就承受了她這個年紀(jì)不應(yīng)該承受的壓力。 噗—— 帝熙帝正喝著茶呢,被她這話一鬧,直接噴了一口。 沈繁花連忙遞了帕子過去。 景熙帝接過,胡亂擦了一把嘴角。 慢了一步的鄭柔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她的虎狼之詞,陳雪和蘇卿卿聽得目瞪口呆。 一旁的魏大志腦門上都是淚,遇上一門心思生娃好傳宗接代的沈主子,他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不孝了。 這些人就是見識少,一個個大驚小怪的。 沈繁花瞅著魏大志,“你這一臉愧疚的干嘛?” 魏大志慚愧地抹了把臉,“奴婢沒有留后,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太不孝了?!?/br> 景熙帝滿額的黑線。 沈繁花翻了個白眼,腦補(bǔ)是病,得治! “你不用這樣,反正你家也沒什么可以讓你繼承的?!彼筒灰粯恿?,家里確實(shí)有江山要繼承,沒辦法不生一個啊。她覺著啊,如果景熙帝真的年紀(jì)輕輕就嗝屁了,屁股下那張椅子與其便宜向淑瀾還不如給他倆的兒子呢。至少等三五十年后她兩腿一蹬之后,這江山依舊姓趙。至于為什么她敢肯定自己能生兒子呢?那不是廢話嗎?那些氣運(yùn)值可不是白收集的,隨便漏點(diǎn)就夠她受用的了。反正她是感覺自己的運(yùn)氣不太差,不太像是會缺兒子的亞子。 魏大志:……這話就扎心了。 看著兩人斗嘴,景熙帝唇角微勾。 鄭柔依舊一臉不贊同,“能理解你想給沈家留傳香火的心情,但這事需慎重,不能太隨便了。東城的紅娘館做媒面向的都是市井之輩,那些人哪里和你相配呢?” 沈繁花淺笑,“并沒有隨便,也非急病亂投醫(yī)。我理想中的孩子他爹,必須文韜武略,身姿挺拔,重情重義,并且能夠?qū)捄癜菸?。年紀(jì)大點(diǎn)不要緊,最重要的是會疼人?!?/br> 她這番隔空表白的話,懂的人都懂,不懂的人,管他懂不懂。 景熙帝輕咳了聲,然后端起茶碗喝茶掩飾。 魏太志兩眼放光,這說的不正是他家主子嗎? 蘇卿卿和陳雪兩人均在狀況外,只是覺得她這話似是意有所指。 “但是目前,這不是沒辦法嗎?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闭f這話時,沈繁花瞟了他一眼。 知道她說的是那晚求歡被拒一事,景熙帝抿了抿嘴。原來他是她的首選,其他選擇都是退而求其次。 沈繁花笑笑,主動執(zhí)壺又給他的杯子續(xù)了一些茶。 你我本無緣,全靠我嘴甜。 還在后世時,她這個人最煩打擊式教育那套了。誰也不想有個人見天兒地打擊你給你挑刺,你說他,他反而說自己是忠言逆耳。那種人見天的都是否認(rèn)人的話,不字天天掛嘴邊的,壓根兒都不會好好說話。這年頭,不缺吃不缺穿的,誰愿意讓你成天pua,趕緊麻溜兒地滾。 所以啊,嘴甜一點(diǎn),大家處起來也和諧。 “然后金娘子就說,像我這等條件,與其嫁到婆家去受氣,倒不如坐產(chǎn)招婿,找個俊俏的小郎君,好歹成親后在自己家過得自在,不用晨昏定省立規(guī)矩啥的……我尋思著,她有些話講得很有更道理呢。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我也不是不能免為其難的。” 景熙帝放下杯子,總覺得這茶出了問題,時香時不香的。 沈繁花瞄了一眼他,在心里偷笑。 撩男人,一松一馳才是王道。男人嘛,天生就喜歡挑戰(zhàn),太容易得到的,總不那么得勁。 前期,小作一下可以,不能讓男人覺得你是個麻煩。等感情穩(wěn)定了,就可以暴露本性了,不對,是可以稍微釋放一下本性。嘿嘿。 沈繁花看向鄭柔,“柔兒,咱們家世差不多,同是國公府嫡女,需不需要我將金娘子介紹給你?” 兩人同歲,剛才你強(qiáng)行用jiejie的口吻來‘關(guān)心’她,現(xiàn)在呢,她得了點(diǎn)好東西,自然要反‘關(guān)心’回去的,有來有往方能長久嘛。 鄭柔捏著手絹還沒表態(tài)呢,景熙帝就輕斥了聲,“胡鬧!” 他多了也舍不得說她,輕斥了一聲完事,轉(zhuǎn)而吩咐魏大志,“不是從宮里帶出來豆腐豆干等吃食?讓人抬去廚房。” 完了他才對沈繁花說,“一會做幾道菜出來,嘗嘗味道有沒有不一樣的地方?!?/br> 就這,就這?鄭柔手中的帕子被摧殘得更狠了。 陳雪蘇卿卿兩人再遲鈍也察覺到鄭柔不對勁了。而且皇帝的話聽著就像是要留下來吃晚飯的…… 兩人對視一眼,雙雙提出告辭。 景熙帝看了她們一眼,點(diǎn)了點(diǎn)頭。 魏大志暗地里點(diǎn)了點(diǎn)頭,陳尚書和順寧侯府的姑娘啊,還算有眼色。 因她們是一塊兒來的,鄭柔再不甘,也只能和她們一道順勢告辭。 第二十八章 和離第六天。 鄭柔蘇卿卿等人一走, 魏大志極有眼色地清場。 沈繁花瞅他,知道你狗腿,但不知道你那么狗腿, 他殺人, 你遞刀,他做惡, 你放火,是不是? 丫環(huán)侍衛(wèi)們都被魏大志安排在各處, 在他們這些主子能看到的卻又不會被聽到談話聲音的地方。最后, 魏大聲把自己也安排走了。 很快, 亭子里就剩下他們兩人了。 沈繁花有一丟丟的不自在, 別看她之前咳,還蠻大膽, 一副老司機(jī)狂飆車甚至將車頭鎖死的模樣。相對而言,景熙帝才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司機(jī)。 她只是嘴炮,而他, 大概是那種人狠話不多的類型? 因剛才她送客的時候站了起來,就一直站著了。 兩人一坐一站, 都沒有說話, 氣氛一時間很是靜謐。 此時已是晚秋的傍晚, 殘陽是一點(diǎn)熱力都沒有了。 他們呆著的這個亭子又是臨湖, 湖邊風(fēng)大, 她又穿得有些單薄了。湖風(fēng)吹過來的時候, 她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景熙帝不發(fā)一語, 將手邊的他剛才解下的披風(fēng)抓了起來,來到她身邊,給她系上。 沈繁花先是一愣, 繼而笑彎了眼,“謝謝皇上?!?/br> 她確實(shí)感到有些冷,便沒有拒絕他的好意。他的披風(fēng),有股青洌的松香味,還蠻好聞的。 兩人的距離有些近了,沈繁花抬頭,入眼的便是男人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 她勉強(qiáng)地移開了視線,不然她的職業(yè)病要犯啦。但是來不及了,腦海里控制不住地幻想著他沒了衣袍包裹的果體。 十幾二十年的軍旅生涯,鍛煉了他的體魄。他的身體是迄今為止,她見過的男人中,體脂率最低的,關(guān)鍵是線條還很優(yōu)美流暢,不像有些健身教練那么夸張。 她心想,如果她請他脫了衣服給她康康,他會答應(yīng)嗎?應(yīng)該不肯的吧? 其實(shí)她也沒別的意思,就是手癢了,想動筆了。景熙帝這個原型,肯定能讓她的讀者們流鼻血。算了,她還是想想怎么把魚兒勾到手吧,到手之后,還不是想怎么看就怎么看,想怎么摸就怎么摸? “在想什么?”景熙帝打破了平靜。 沈繁花搖頭,“沒什么。”當(dāng)然不能說實(shí)話了。難道告訴他,她在肖想他衣袍下的果體? 景熙帝移步到了亭子邊遠(yuǎn)眺著湖景。 沈繁花很自然地跟了過去。 “繁花丫頭——” “嗯?”沈繁花回眸。 “你是真的打算再嫁嗎?” 其實(shí)再嫁不再嫁的不重要啦,她的重點(diǎn)一直是孩子好吧。 “畢竟香火傳承真的很重要?!鄙蚍被ㄒ荒樥J(rèn)真,想想她為什么在這里她就不得不認(rèn)真啊。 “宮中不適合你。”景熙帝說道。 沈繁花沒有細(xì)想這話,當(dāng)下聽了,只覺得他要勸她,于是忍不住反問他,“把我交給別人,你能放心嗎?” 景熙帝呼吸一窒,沉默了。 他現(xiàn)在的心理典型就是要不起,又放不下? 沈繁花不是很明白他的糾結(jié)。她自認(rèn)長得不差,盤靚條順,自信在他后宮里也能擠進(jìn)前三的那種。他們有男女之間那種張力,她能感覺得到。用通俗的話講,就是他對她又不是沒感情,更不是硬不起來。其他時候就不說了,就說那晚,雖然她被□□折磨得不行,但她還是察覺到了他身邊的變化哦。她以她八年的h漫作家生涯發(fā)誓,他的本錢不小。 既然郎有情妾有意,為什么不能爽快點(diǎn)先來一發(fā)? 誒,她真的就只是想要個孩子而已,當(dāng)然,還順便看看將來有沒有便宜可撿,比如無人繼承的江山什么的。他就不能像后世某些渣男一樣,來個不主動不拒絕不負(fù)責(zé)嗎? 真是奇了怪了,之前原主輕輕松松就能達(dá)成的成就,輪到她這就那么難呢?難道是那晚她太主動將人嚇著了?可是,那會她不是身不由己嘛。 這沉默有點(diǎn)久啊,于是沈繁花體貼地說道,“順其自然吧,我們又不急。”有時男女間的事,就像手里的沙子,你逼迫得越緊,它漏的越多。 “朕考慮一下吧,深宮庭院寂寞得很。兩年前……” 是他考慮不周了。而且他這兩年發(fā)現(xiàn),女人間的勾心斗角也挺可怖。如果迎她入宮,他定要好好布置一下,然后護(hù)她周全的。他的想法,他的盤算,并不隱瞞她。 沈繁花越聽越糾結(jié),忍不住打斷他,“不不不,皇上您誤會了,我并不想進(jìn)宮?!彼幌胍獋€他和她的孩子,不想入宮。 換句話說,她要他做她的情郎。 而且她也沒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給他打輔助。她自我感覺自己在外面比在宮里有用。進(jìn)宮的話,限制太多了,再者她也不喜歡。 景熙帝緩緩轉(zhuǎn)過頭,“你說什么?” “我的意思是,可以不要進(jìn)宮嗎?您有空的時候可以出宮看看我?!表槺阕鰝€大保健什么的,咳咳。 “你的意思是,你不想進(jìn)宮,只想朕偶爾來看看你,順便要一個孩子?”景熙帝一字一頓地問她。 “嗯嗯嗯?!崩斫夂艿轿弧?/br> 沈繁花尚不知一波狂風(fēng)暴雨正在趕來的路上,只一個勁地點(diǎn)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