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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瑤呆呆地把筷子抓住,先是瞧了一眼,然后抬頭,答非所問道:班長,吃餛飩應(yīng)該要用勺子的吧? 她以前是見過主人吃餛飩的,她記得他每次用的都是勺子,從來沒用過筷子,而且勺子看上去也比筷子更適合吃餛飩呀為什么裴班長非得這么為難自己,要用筷子吃呢? 裴玉書神情微微一頓,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手中的筷子上,凝滯半刻,眼里的情緒逐漸變得復(fù)雜起來。 他似是為自己的失態(tài)而生了幾分困惑之意。 裴班長?陳瑤見他被成功地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連忙狗腿地拿了一根勺子,用紙擦干凈遞給他:你用這個吧,這個比較方便。 瞥見她好心好意,看他像在看一個傻蛋的表情,裴玉書的心不知覺跳快了一拍,耳根也似有若無地在發(fā)熱。 他以為自己差一點被看穿心緒,沒想到她絲毫沒有想歪。 明明是她要追的他,此時被困擾的卻是他自己。 裴玉書沒有預(yù)料到這一種結(jié)果,也沒想到自己會先陳瑤一步,早早有了想解除之前約定關(guān)系的想法。 剛才突如其來的情緒不作假,裴玉書不是一個善于蒙騙自己的人,也不屑于掩飾,所以他明確地知道并且承認(rèn),那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 他已經(jīng)喜歡上了陳瑤。 這一句話在他唇邊滯了又滯,始終沒有被說出口,因為他還記得運動會之后的月考。 如果沒有他本身作為動力,陳瑤很有可能就不會好好學(xué)習(xí)了,到時候月考一團(tuán)糟,成績大幅下降,很有可能會引來諸多的非議。 裴玉書顧慮的是這一點,另外,他也不想讓陳瑤這么快就得到自己。 輕易可以得到的東西,都不會被人珍惜。 至少他和她之間,得再培養(yǎng)一段時間的感情,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再真正地在一起也不遲。 陳瑤沒想到自己就是遞個勺子,居然能讓裴玉書考慮那么多,她此時滿腦子里想的都是怎么甩開他,再去把那個勒索人的混混給胖揍一頓。 奈何裴玉書的耐心很足,不論她使什么小把戲,他都巋然不動,等她滿臉糾結(jié),在他的看顧下,一口一口地把餛飩給吃完時,他才緩緩地再度開口:不說實話,就跟我回學(xué)校。 ! 裴班長怎么那么喜歡管人,不對,是管狗TT! 陳瑤甚至想,他要是自己的主人,肯定是喜歡把她放在籠子里關(guān)著的那一種嚴(yán)厲的類型。 只要她讓他不滿意了,就關(guān)著不給吃不給喝,還得聽他的指揮,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 唉,這樣的生活,想想都覺得好痛苦。 其實陳瑤現(xiàn)在的處境跟她想象中的也差不離。 她雖然沒有待在籠子里,可是走到哪里都要被管,而且又要被監(jiān)督著天天補(bǔ)習(xí),不能出去玩,也不能隨意開小差。 最痛苦的是,這么一個讓她喜歡的人類站在面前,他居然抱都不給她抱,也不肯摸她的腦袋,更不允許她黏著他。 啊啊?。?/br> 又要馬兒跑,又要馬兒不吃草,陳瑤的耐心本就不夠,在這樣的折磨下,對裴玉書所剩不多的熱情,就更是消退了一大半。 對不起了,TT,雖然裴班長本人這么完美無缺,但她實在是消受不起,就讓別的狗狗去征服他吧。 她還是抱緊她的主人,本本分分地欣賞其他人的顏值好了。 這樣不僅大家都開心,而且只要裴班長不管她了,她就可以隨意爬墻,去吸別的美好人類了。 如此快樂的日子,光是想想都好幸福鴨。 陳瑤給自己洗腦了一遍,已經(jīng)蠢蠢欲動,幾欲叛變,準(zhǔn)備從裴玉書這座墻頭里爬出去了。 偏偏天不如狗意,劉湘香走之前,已經(jīng)通過手機(jī)聊天,跟對方約好了地點。 對方這時正好被引到了餛飩店附近的小巷子里,一等到達(dá),就又給她發(fā)了信息:我到了,你呢? 信息的提示音被劉湘香調(diào)成了振動,聲音并不明顯,可仍然被裴玉書發(fā)覺了。 陳瑤都沒反應(yīng)的過來,手機(jī)就被無情地從掌心抽走了。 要說實話嗎? 裴玉書將手機(jī)正面朝下,按在了桌子上。 我說。陳瑤眼巴巴地看著他把手機(jī)據(jù)為己有,再見到他一臉的冷漠淡然,就知道自己再想開溜,是沒可能的了。 她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投降,在預(yù)想裴玉書有可能會因為她的頑皮而生氣的情況下,有點咬牙切齒地說出了真相:有人要敲詐我我想去揍他。 裴班長,你不用管了,這跟你沒關(guān)系的。她說完,弱弱中又莫名帶著一點自信地補(bǔ)充道。 陳瑤的自信心在跑完八百米后,已經(jīng)受挫了一些,可這不代表她在別的地方也會沒信心。 和狗打架,她是不在行,但嚇唬嚇唬人,她是絕對可以的。 不說原因,單說她的那一口牙,任是陌生人,也不敢隨便就擼她擼的太過分。 畢竟再可愛的狗,都是有可能咬人的。 裴玉書沒有料到陳瑤坦白的事實是這樣。 他方才稍稍沉郁的心情,微不可查地好轉(zhuǎn)了一些,神情也逐漸恢復(fù)平時的高冷,沒有再釋放出壓迫人的沉重氣場:他人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