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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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云揚(yáng)在娶媳婦的時候,由于原來的老家沒有地,他便把家安在了,曾經(jīng)的那個救命之地:雷嘎湖旁邊。 房子坐北朝南,沒有紅轉(zhuǎn),全部是泥頭堆砌的,中間放一點(diǎn)稻草。 廁所就在林深處,挖一個坑,用泥土堆砌一個圍墻。 后面也搬過來6戶,就是一共有7戶人家,組成了一個小村莊。 趕走了地主,大片的田野歸公社所有,所有的人,不分男女老幼,都全力為公社工作,所有人都有白米飯吃,小村莊的人很開心,因?yàn)橄氤远嗌倬统远嗌?。可是好久不長,公社廚房沒有米了,饑荒來了,1959開始了3年自然大災(zāi)害。 小孩每天做的事情是,去田野里,找野菜,每種都嘗試一下,如果草根甘甜,就狠狠的吸一下。 然后找到類似的,就裝到小籃子里面,晚上燒一鍋水,全家就靠這鍋湯。 但如果是到了冬天,就沒有東西吃了,只能啃樹皮,樹林子的樹都是白花花的。 冬天最容易餓死人,很多人,在外面找食物,在雪地里,一坐下來,就永遠(yuǎn)也起不來。 他一共有4個兒子,一個女兒,和他一起渡過了大饑荒。 老大,年輕的時候,正遇到國家需要士兵,因此去當(dāng)兵了,在越南自衛(wèi)反擊戰(zhàn)中,活了下來,后來被安排在汽車廠當(dāng)工人,叫云一。 老二,是一個地道的農(nóng)民,叫云二,很早娶了一個滿臉麻子的女人,生了好幾個孩子。每年春季,鍋就因?yàn)闆]有大米開不了火。在一個又一個黃昏的晚上,他只能在家里女人的牢sao下,到外面,埃家挨戶的借大米,從一個村借到另一個村,一直要借到5月份的首季稻谷成熟。新的大米剛剛一打出來,就有人輪流過來取稻谷,還債開始了。 老三,是一個木匠,叫漢二,每天都是很早就出發(fā),借著月光,或者在黑漆漆的夜里,憑走路的感覺,走近10多里的路,到天門市區(qū)去學(xué)木工,一學(xué)就是三年,因?yàn)榍趭^好學(xué),別人要五年才出師,他三年就出師。從此開始了奔波。 老四,是一個地道的農(nóng)民,叫漢四,一年高燒不退,燒壞了大腦,從此記心不好。 最小的一個女兒,是一個盼望很久,才得到的一個女兒,叫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