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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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郁山是決心當好一個家長,所以為了早起叫崔檸起床,他給自己訂了七八個鬧鐘,終于在鬧到第五個鬧鐘的時候,他爬起來迷迷糊糊地打開主臥的房門。 “崔檸,起床。”曲郁山邊說邊打哈欠,一屁股坐在崔檸的床上。 崔檸睡覺輕,從房門被打開就醒了,他看著連眼都睜不開的曲郁山,剛想說不用對方叫他起床,就看到曲郁山掀開他的被子,鉆了進來。 還沒睡醒的曲郁山一張臉白生生的,他唇色不深,是淡粉色,長睫一合,在崔檸的被窩睡得舒服,但沒兩分鐘,他又記起自己來的目的,眼睛費力睜開,“崔檸,你起床了嗎?” 說完,眼睛又不知不覺閉上了。 被他喊的人就在旁邊。 崔檸在曲郁山爬進他被窩的時候,心跳就加快了,心跳得一下比一下快,他甚至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咚——” “咚——” “咚——” 崔檸盯著眼前的臉,慢慢湊近,他用自己的臉蹭了下曲郁山的臉。臉頰相貼,熱度一下子燒上他的臉。 曲郁山皺了下眉,似乎察覺到有人壓著自己,手推了推,但手很快被抓住。他實在困倦,覺得指尖有些細微的疼,仿佛有人在用牙齒咬他,便眉頭皺得更緊。 - 等曲郁山再睡醒,已經(jīng)是八點多了。 他睡了個回籠覺,神清氣爽之余,駭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崔檸床上。 曲郁山連忙從床上爬起,房子早就只剩下他一個人,他回到客臥,發(fā)現(xiàn)崔檸在一個小時前給他發(fā)了條短信,問他醒了沒有。 曲郁山覺得尷尬,他想起是他自己叫人起床,卻在別人床上睡著。 他決定不回復短信,沖了澡,直接開車去公司。 一到公司,楚林就找了過來,“老板,柴崎的律師希望跟您見一面?!?/br> “柴崎的律師有什么好見的,驗傷報告發(fā)過去之后,宋律師有沒有說可以多關幾天?” “宋律師說最多十五天?!背执?。 “十五天?”曲郁山想象了下柴崎身為一個潔癖,待在那種環(huán)境,就忍不住笑了一下,“十五天夠他待的了?!?/br> 自從曲郁山發(fā)了聲明,他們公司的股價又開始回升,但曲郁山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忐忑,畢竟他反抗的人是這個世界的創(chuàng)造者。 作者會怎么對付他,他也沒底,畢竟作者能修文,它一修文,也許很多東西都會相應改變。 而曲郁山的擔憂幾乎是火速驗證了。 第75章 崔檸的外公外婆找上門了, 也就是周望卓的外公外婆。 “我們原來就不信明佳就這樣走了,畢竟當時沒有找到人,只有她的衣服和證件。我們一直在找她,直到最近我們才查到明佳的下落。她怎么忍心就在我們眼皮下生活卻從不來看我們?連生了那么重的病都不跟父母說一聲, 她怎么那么狠心!” 崔檸的外婆說著眼淚直掉, 她已經(jīng)頭發(fā)全白, 但依舊看得出年輕時是一位美人。即使上了年紀,她的頭發(fā)依舊梳得一絲不茍, 身穿素色旗袍,胸前別著一只寶石胸針。 旁邊的外公輕輕拍了下外婆的手,寬慰道:“是我的錯,原來我對她們姐妹兩個管得太嚴,所以她有孩子才不敢跟我們說, 好了, 別難過了,現(xiàn)在我們不是找到明佳的孩子了嗎?” 他們來找崔檸之前,把崔檸之前的經(jīng)歷都查了一遍, 也知道他們的小女兒是怎么離世的。 他們簡直無法想象崔檸是怎么熬過來,是又難過又氣,氣小女兒糊涂,難過他們的小女兒和小外孫的遭遇。 如果不是私家偵探告訴他們好像找到明佳的蹤跡, 他們現(xiàn)在還被瞞在鼓里, 不知道明佳還有個孩子。 他們查清崔檸的經(jīng)歷, 自然知道崔檸是被曲郁山逼著簽下包養(yǎng)合同的事情,所以他們第一反應就是讓崔檸跟曲郁山分手。 “檸檸,你還小,分不清人的好壞。那曲郁山若是好人, 會逼著你簽下那種合同?現(xiàn)在他的話說得再漂亮,也不過是人面獸心,哄你的,你聽外婆的話,跟他分開,回家住?!?/br> 崔檸本還在耐心聽兩位老人說話,聽到對方詆毀曲郁山,他神情驟冷,直接拿起沙發(fā)旁的書包,“我不會跟他分開,其實你們可以當做沒有我的存在?!?/br> 說完,起身離開。 “檸檸!”外婆急了,站起來要追,卻才站起來就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繡繡!繡繡!你怎么了?!” 崔檸聽到身后的動靜,轉(zhuǎn)頭看去,發(fā)現(xiàn)是外婆昏迷倒在沙發(fā)上,只能快速走回來,一邊拿出手機打急救電話,一邊檢查外婆的情況。 救護車很快就到了,崔檸本不想跟著一起去。在他看來,那不是他的外公外婆,他沒有外公外婆,但看到老人頂著一頭花白的頭發(fā),雙腿顫巍巍地爬上救護車后座,帶著哭腔喊繡繡的名字時,他遲疑了。 片刻,他也跟著上了車。 上車后,崔檸給曲郁山發(fā)了一條短信,說自己可能還要晚點回家。 今日是周日,崔檸本來有半天的休息時間,但他一出校門就被兩位老人攔住。 到了醫(yī)院,外婆會送去急救室,外公和崔檸站在外面。外公焦急地來回走,直至醫(yī)生出來說沒什么事,要把病人轉(zhuǎn)到病房去休息,他才稍微放下心。 他跟去病房,見老伴的確沒什么事了,搬了個凳子坐在病床旁邊。 剛坐下,一杯水就遞過來。 崔檸臉上沒什么表情,語氣都有些生硬,“熱水。” 外公雙眼已經(jīng)渾濁,他深深地看了崔檸一眼,才接過來。手拿著水杯,唇角露出苦澀的笑。 “你跟明佳那孩子真像,越看越像,不僅是五官,連心底也像。” 崔檸不想聽這種話,“你們的家人聯(lián)系方式有嗎?打電話給他們,叫他們過來?!?/br> “有,但檸檸,我想跟你說一件事?!蓖夤廴Ψ杭t,“明佳是我和繡繡的小女兒,也是我們兩個的心病,她二十四歲的時候就離開了我們,在外面過得那么苦,繡繡知道有你的存在,昨夜高興地沒睡著,今天一大早就說要出門找你。我肺癌晚期了,陪不了繡繡多久了,估計就這幾個月的時間了。檸檸,我們也不強求你跟那個男人分手了,但你能不能回家?。坑心阍?,到時候我走了,繡繡也不會那么難過?!?/br> - “回來了?”曲郁山聽到門口的動靜,就把電視關了?!杜阕x寶典》上說家長最好別在考生面前做太過放松的事情,會引起考生的不適感。 他才剛關完電視沒多久,就被抱住了。 少年的懷抱總是熱乎乎的,曲郁山想推開崔檸,但又覺得對方這狀態(tài)不對,“怎么了?” “我今天見到兩個人,那兩個人說是我媽的父母?!?/br> 曲郁山聽到崔檸這樣說,心里就覺得不妙,他所知的原文劇情可沒有外公外婆出場。他上次改劇情后,作者沒有再出現(xiàn),也許作者是覺得沒必要再跟他溝通。 “他們找你什么事?”曲郁山問。 崔檸疲倦地眨了下眼,又把曲郁山抱得更緊,仿佛這樣就能緩解身體的疲憊,他很聰明,已經(jīng)察覺曲郁山最近對他態(tài)度的改變,他也知道如何去利用曲郁山的心軟。 但最近一連串的事情的確也讓他心煩意亂,他在想如果沒有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就好了,如果世上只有他和曲郁山就好了。 他想天天把曲郁山抱在懷里,哪都不去。 想著,崔檸沒忍住咬了曲郁山脖子一口,咬完,他意識到不對,又舔了一口。 這下直接被推開了。 曲郁山捂住脖子,表情有些古怪,“你!”他說了一個字,又閉上嘴,扯過紙巾把脖子一擦,“說話就說話?!?/br> 崔檸其實意猶未盡,他盯著曲郁山擦過的皮膚,舌尖輕擦過牙齒。不過他很快就控制住自己,重新提起之前的事,“他們說希望我回去住。” 今天跟兩位老人的對話,崔檸發(fā)現(xiàn)一個事情,那二老還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不知道他們一心想找回去的小外孫其實跟大外孫有同一個父親。 崔檸忍不住想如果他們知道他的親生父親是誰,還會想找他回家嗎? 昨天,崔檸見到周父的律師,對方交給他一份文件,里面是他和周父的親子鑒定。 “崔同學,如果你對這份鑒定結(jié)果有懷疑,可以自己再做一份?!甭蓭煱蚜硪粋€文件袋遞給他,“這里面有周衛(wèi)柏先生的頭發(fā)和做親子鑒定的費用。” 崔檸沒接,因為他已經(jīng)信了,加上他并不準備認這個父親,所以他不會去再查一次。 但這次是他母親的父母找上門,如果周父讓他惡心,那兩位老人是完全無辜的,他們找了自己小女兒一輩子。 “你答應了?”曲郁山問。 崔檸搖頭,“我只答應了我每周可以回去住一天?!?/br> 這是他退步后的結(jié)果,他拒絕跟曲郁山分手,拒絕常住那邊,只同意每周抽一天住那邊,白天他還是去學校上課,只是晚上住那里。 曲郁山聽完崔檸說的話,想了下,也點了下頭,“畢竟是你外公外婆,你回去住也應該?!?/br> 話才落,他又被抱住,少年的聲音悶悶的,“我真的不想答應的,但他們身體很不好,郁郁,你陪我一起過去住好不好?” 自從又跟曲郁山住在一起,他已經(jīng)不愿意放曲郁山一個人住,而且他總覺得外公外婆就這樣找上門太過巧合,仿佛有人想故意使開他。 “我怎么能跟你一起住過去?不行的……等等,你叫我什么?”曲郁山察覺不對勁,要再次推開崔檸,可這死小孩抱得比剛剛緊多了,死活不松手。 “郁郁,你自己都承認我是你男朋友,我不可以叫你郁郁嗎?那個周先生都叫你小郁?!贝迿幑首魑?,手指則是大膽地輕撫曲郁山的腰側(cè)。 “那是視頻曝光后我讓他們寫的公關聲明罷了?!?/br> “只是聲明嗎?”崔檸的語氣一下子就變了,不再是委屈,他微微松開曲郁山,目光直視,“那個監(jiān)控視頻你也看了,是你先親我的,還有那個晚上?!?/br> 一提那個晚上,曲郁山的臉就忍不住一紅,連聲音都結(jié)巴起來,“那個……我……” 他的確把監(jiān)控視頻看了,監(jiān)控視頻拍得清清楚楚,是他先親的崔檸,他想不認都不行。 哎,真是喝酒誤事。 “你生日宴,我咬了你哪里,你應該也記得?如果我不是你男朋友,我們怎么可以做這么親密的事?”崔檸的語氣開始咄咄逼人,身體姿勢也是,不知不覺他竟把曲郁山控在自己和沙發(fā)背之間。 崔檸就像個陳年老醋,一旦被打翻就不可收拾,大有今晚跟曲郁山好好清算的架勢。 “我不是你男朋友,你為什么要委屈自己住這么小的房子,陪我高考?你自己說,你到底把我當什么?” 曲郁山被逼急了,只能說:“好,我跟你說實話,其實我是把你當兒子看待的?!?/br> 他本想表明自己對對方真的沒有一點點不軌之心,但哪知道崔檸聽到他的話,表情卻變得極其古怪。 二十幾秒后,曲郁山被親了一口,還伴隨著崔檸小小的罵聲。 “變態(tài)。” 曲郁山:“……” 他連忙搖頭,“不不不,不是你想的那種小電影父子,我說的是……”話卡殼了,他一時間不知道怎么解釋。 他的確只是心疼崔檸的經(jīng)歷,包括崔檸的未來,加上周父的確不配當崔檸的父親,所以他才決定對崔檸好。 但這種解釋聽上去就很牽強,他原來欺負崔檸,到現(xiàn)在護著崔檸,也不怪崔檸誤會。 他也不能告訴崔檸其實他們生活的世界是由一本狗血小說編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