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節(jié)
和本人一樣,卻不是本人……那失蹤回來后的基恩也是這樣? 塞西爾微微蹙眉,語氣有些凝重:“那真正的他們?nèi)ツ睦锪四兀俊?/br> 阿諾德微微停頓了一下:“我們推測,真正的他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死了?!?/br> 塞西爾:“死了?” “嗯,”阿諾德點(diǎn)頭,“而且我們調(diào)查出,那幾個人在失蹤前曾經(jīng)被基恩雇傭過。至于基恩雇傭他們的目的是什么,沒有人知道,但據(jù)說那幾人經(jīng)常會接打手的活,所以基恩很可能是雇傭他們?nèi)プ龃蚴至恕!?/br> “在那之后就失蹤了?” “對?!卑⒅Z德專注地看著她,目光認(rèn)真而關(guān)切,“這絕對不是普通的失蹤案件,目前陛下正在派人展開調(diào)查。我們不知道還會不會有人繼續(xù)消失,更不知道會不會有被替換的死人混跡在王都中,所以這段時間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待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br> 聽上去的確很危險,塞西爾點(diǎn)了點(diǎn)頭,乖巧地答應(yīng)了。 “好,我都聽哥哥的。”她想了想,突然又擔(dān)憂地側(cè)臉看向青年,“哥哥你也要出去調(diào)查嗎?那豈不是很危險?” 聽到塞西爾這么擔(dān)心自己,阿諾德的心頓時軟得一塌糊涂。 “調(diào)查的事情陛下已經(jīng)交給別人了,不歸騎士團(tuán)負(fù)責(zé)?!彼拿佳凼嬲?,整個人都透著水一樣的溫柔,“這幾天我會在家里好好陪你的,以防你再背著我偷偷亂跑。” “我才沒有偷偷亂跑,我是光明正大地跑……”塞西爾小聲嘀咕,阿諾德輕輕“嗯?”了一聲,她立馬老實(shí)閉嘴了。 她最近總?cè)前⒅Z德生氣,接下來這段時間還是表現(xiàn)得聽話一點(diǎn),省得哪天阿諾德氣極了把她抓起來關(guān)禁閉。 雪發(fā)少女坐姿筆直,乖乖巧巧地舉起一只手,側(cè)身直視阿諾德,認(rèn)真地說:“我保證哪里都不去,就在家里陪你?!?/br> 阿諾德靜靜地看著她。 怎么又不說話? 塞西爾被他搞得有點(diǎn)緊張:“那、那個,你不想讓我陪你……嗎?” 阿諾德輕輕嘆了聲氣。 “我當(dāng)然想讓你陪我?!?/br> 不如說,他恨不得她每天、每時、每刻都能陪在他的身邊。 但他很清楚,這是無比自私的想法。 “我只是在想,你今天居然這么聽話?!卑⒅Z德溫柔地輕撫少女的頭發(fā),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我真是太欣慰了?!?/br> 塞西爾震驚:“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 “誰讓你總讓我擔(dān)心?!卑⒅Z德無奈地說。 塞西爾:“……” 她承認(rèn),她好像的確是太自我了。尤其是阿諾德剛才的反應(yīng),更讓她內(nèi)疚得無以復(fù)加。 “哥哥,對不起,我以后一定會多考慮你的感受。” 塞西爾低垂著腦袋,再一次鄭重地、認(rèn)認(rèn)真真地道歉。從阿諾德的角度,剛好看到她溫順柔軟的眼尾,明明是在道歉,卻又處處透著無辜與柔弱。 仿佛做錯事的那個人是他一樣。 阿諾德再一次在心里深深地嘆息。 他展開雙臂,對塞西爾寵溺又期待地說:“來抱抱。” 塞西爾乖乖抱住了他。 阿諾德微微低頭,輕嗅她發(fā)間的芬芳。埋在他懷里的少女像熟睡的小動物那樣一動不動,突然冷不丁開口: “哥哥,你之前在馬車上抱我的時候,是不是哭了?” 阿諾德的身體瞬間僵硬:“……我沒有。” “你有,我明明都聽到你的鼻音了?!?/br> “那是因?yàn)槲矣悬c(diǎn)感冒?!?/br> “可我還聽到你的聲音有點(diǎn)抖?!?/br> “那是被你氣的?!?/br> “可是后來我看到你的眼眶也有點(diǎn)紅……” “那是你的錯覺!” 阿諾德終于忍無可忍地捂住她的嘴,塞西爾微仰著臉,眨了眨眼睛,看向阿諾德的眼神漸漸變得戲謔起來。 “哥哥是哭包……”她模糊不清地嘟囔。 “我走了,你立刻上床睡覺,明天我來叫你起床!” 阿諾德丟下這句話便耳根泛紅地落荒而逃,留下塞西爾一個人坐在屋里偷樂。 所以他的確是哭了,還死不承認(rèn)。 她放松地打了個哈欠,然后起身關(guān)門拉窗簾,正準(zhǔn)備去洗個澡,突然看到了被阿諾德放在一邊的羅盤。 阿諾德不喜歡這個刻有馬蒂名字的羅盤,但畢竟是別人送給塞西爾的東西,他也沒有沒收,只是隨手放到了桌子上。 塞西爾隨即想起羅盤掉出來時的情形。 “……” 還沒有找小章魚算賬。 她環(huán)視一圈,正要喊小章魚出來,眼前便浮現(xiàn)出濃郁的黑色霧氣。 蘭尼在她面前現(xiàn)身,眼眸碧綠,像是被水滋潤過一般晶瑩透亮。 看上去吃得很飽。 塞西爾陰惻惻地看了他一眼,不等他開口,便抬手指向桌面上的羅盤。 “那是你翻出來的吧?” 蘭尼眨眨眼睛,無辜地說:“不是我?!?/br> 塞西爾神色不變:“那是誰?” 蘭尼:“是小五。” 又來這一招是吧? 塞西爾直接說:“那你讓小五出來?!?/br> 蘭尼沒有拒絕。他撩起襯衫衣擺,露出蒼白勁瘦的細(xì)腰,一只漆黑柔軟的觸手慢吞吞地從他腰后伸了出來。 塞西爾一把握住觸手涼滑的尖觸,說:“就是它干的?” 蘭尼點(diǎn)了點(diǎn)頭,神態(tài)真誠。 塞西爾低垂眼眸,輕輕捏了捏滑軟的尖觸。蘭尼喜歡這樣的觸摸,像貓一樣微微瞇起了眼睛。 塞西爾不動聲色地掃了他一眼,手指順著尖觸慢慢撫摸。觸手在她的手里變得無比溫順,甚至還軟軟地卷曲起來,像它的主人一樣,迫不及待地渴望她進(jìn)一步的觸碰。 只是有這種時候才會這么誠實(shí)呢。 塞西爾的眼中閃過一絲笑意。她微微勾起唇角,一邊輕輕撫摸觸手,一邊湊到蘭尼耳邊,柔柔地問:“喜歡我這么做嗎?” 蘭尼眼睛微瞇,身體不自覺地靠近她:“喜歡。” “那我再問你一次哦?!比鳡枆男难鄣厮砷_手,蘭尼立刻失落地睜開眼睛,略有點(diǎn)迷茫地看著她。 “什么?” 塞西爾:“羅盤是被你翻出來的,還是被小五翻出來的?” 蘭尼微頓,固執(zhí)地說:“小五?!?/br> 塞西爾:“……” 她決定今天一定要治一治蘭尼的壞毛病。于是她抬起手指,慢慢撫上蘭尼的腰。 蘭尼頓時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腰背。 雖然少年看上去漂亮又瘦弱,像一株溫室里的、沾著露水的花朵,但他實(shí)際上也是有肌rou的。 不同于強(qiáng)壯男人那種很明顯的、rou眼可見的一塊塊肌rou,他的身體更加勻稱干凈,緊實(shí)冷硬的腰腹不止充滿了少年氣,更隱含了一種蓬勃的、絕對的力量感。 塞西爾面色柔和,細(xì)長的手指在蘭尼蒼白緊實(shí)的腰腹上慢慢游走,蘭尼下意識屏住呼吸,腰腹緊繃,濃綠的眼眸微微下移,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這樣呢,你喜歡嗎?”她輕輕地問,溫?zé)岬氖种赶裼鹈粯觿澾^蘭尼的側(cè)腰。 蘭尼的聲音變得又低又啞:“……喜歡?!?/br> “那你乖乖告訴我,”塞西爾不緊不慢地誘導(dǎo)他,“羅盤是不是被你翻出來的?” 蘭尼碧眸漸深,黑睫輕顫:“……是。” 壞家伙,非要她用些手段才肯承認(rèn)。 塞西爾忿忿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利落地收回手。 柔軟細(xì)膩的觸感從腰上消失了,蘭尼頓時不滿地嘟囔一聲:“塞西爾——” “別叫,你這個闖禍精?!?/br> 塞西爾一臉嚴(yán)肅地敲了敲桌子,將羅盤舉到蘭尼的面前:“現(xiàn)在給我坦白,你故意把這個東西扔到地上,究竟存了什么壞心思?” 蘭尼眼神清澈:“我只是不小心把它碰掉了。” 塞西爾:“我的包上有搭扣,你少撒謊哈?!?/br> 蘭尼:“……” 在塞西爾嚴(yán)厲的目光下,他終于不情不愿地撇了下嘴:“我不喜歡這個東西?!?/br> “所以你想借哥哥的手把它扔了?” 蘭尼移開視線,下巴微仰,一副他沒錯的樣子。 “……” 塞西爾簡直想給他頒發(fā)一張宮斗獎狀。 一天到晚學(xué)別的東西不積極,怎么一到做壞事的時候就無比精通呢?難道他的壞心眼真的是天生就有的? 看著黑發(fā)少年一臉無辜的表情,塞西爾陷入了深深的迷惑。 “塞西爾,你再摸摸我?!彼€敢若無其事地提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