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咬的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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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傷成這樣,也不能就這么拖著啊,”庚辰摟著太一,一手輕輕拍著他的后背,一手去摸他的額頭,感覺手下有些燙,臉上不免露出一絲擔(dān)憂。 “這山洞太簡陋了,我手頭也沒有什么得用的藥材,我又不能帶你回昆侖山,這可怎么辦啊?”庚辰憂心忡忡的。 “那不如,你送我回家吧?!碧浑m然臉色蒼白,但十分滿足的窩在他懷里,一聽這話,心中一動,提議道。 “好啊,那你家在哪兒???”庚辰聽了這話,也覺得這個提議很好。 “虞淵?!碧荒X海中第一時間浮現(xiàn)的地方是湯谷,但口中卻毫不猶豫的說出了湯谷的別稱。 “虞淵?這是哪兒?。俊备酵崃送忸^,疑惑的看了一眼懷里的他。 “我?guī)闳?,”太一把手搭在他肩膀上,勉?qiáng)支撐起自己的身體,“可是,我現(xiàn)在沒什么力氣啊?!辈耪f完這句,他就又軟綿綿的摔進(jìn)了他的懷里。 “這倒無妨,”庚辰聞言,反而放下心來。 只見他一手摟著太一,一手掐了個法訣,淡淡的藍(lán)色光華縈繞周身,庚辰又看了一眼旁邊蜷縮成球,已經(jīng)昏迷的多寶,抬手施法將它揣進(jìn)懷里。 然后再度掐訣,很快他們化作一道淺藍(lán)色流光從山洞中飛馳而出,直上九天。 九天之上,渺渺云煙,飄飄散散,庚辰已經(jīng)換回了那身廣袖白衣,主要是因?yàn)榇颢C時穿的青色勁裝有些凌厲,他擔(dān)心太一靠在他身上會不舒服。 而此時,庚辰帶著太一駕云飛在九天之上,自然不能讓他這么靠著,不說會不舒服,就是能,庚辰也背不動他。 于是他干脆自己坐在云上,讓太一躺在云氣中,只是太一還不滿足,大半個身子窩在庚辰懷里。不時的還皺著眉頭,輕聲喊疼,惹得庚辰擔(dān)憂不已,只得緊緊的抱著他,出聲安撫。 “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很快就到家了。”庚辰輕輕拍著他,太一得寸進(jìn)尺把他的手揣進(jìn)懷里,庚辰想抽出來都不行。 只要他一往回抽,太一就皺著眉頭喊疼。這樣一來,庚辰只得任他抱著,順著他指的方向,他們化作一道淺藍(lán)色流光很快劃過天際。 不多時,便落在了東海之濱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谷中,這山谷內(nèi)部有一個溫泉湖,裊裊霧氣從水面溢出,緩緩飄散于空中,這里正是湯谷,又名,虞淵。 在那溫泉湖邊又生長著一顆巨大的樹木,幾十人合抱只怕都丈量不出它的尺寸,抬頭望去更是遮天蔽日,樹干呈現(xiàn)暗沉的紅色,樹葉卻是金色的。 微風(fēng)輕輕吹過枝頭樹梢,發(fā)出‘沙沙’的聲音。粗壯的樹根有一部分裸露于地表,又慢慢延伸到湖邊。 庚辰扶著太一落到了這樹下,抬眼望去,除了湖水和這棵樹前的大片空地外,便什么也沒有,庚辰不免有些疑惑。 太一的手摟著他脖子上,靠著他的支撐,勉強(qiáng)站立,見他疑惑,笑了笑后,左手一揮,一道弧形的金紅色的光華發(fā)散出去。 只見那片空地上憑空出現(xiàn)了好些房屋,雖不是金碧輝煌的宮殿,多是竹木所造的亭臺屋舍,但臨山涉水,倒也別有一番野趣。 庚辰見此眼前一亮,扶著太一踏上了那木制臺階,走過一段回廊,順著他的指引把他送進(jìn)了內(nèi)室。 庚辰小心翼翼的扶他躺到床榻上,又為他脫了外衣,蓋上被子,正待起身時,太一卻突然伸手拉住了他。 “別走!”他抿了抿嘴唇,臉色蒼白,輕聲哀求道,明明看起來虛弱極了,握著他的手卻緊了緊,似乎要用盡全部力氣來挽留他。 “我不走!”庚辰見此只得順著他的力道坐回了床榻邊。 他輕輕拍了拍他的手,安撫道,“我去給你找點(diǎn)草藥,順便做點(diǎn)東西給你吃。你流了這么多血,很是應(yīng)該好好養(yǎng)一養(yǎng)的?!?/br> “嗯?!碧宦犃诉@話,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他的手,庚辰起身朝著門外而去,踏出房門那一刻,還聽到身后傳來一句,“那你一定要回來啊。” “嗯。”庚辰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太一蓋著被子可憐巴巴的歪頭看著他,瞬間他就心軟了,想也沒想,立刻點(diǎn)了點(diǎn)頭答應(yīng)下來,然后就出去了。 庚辰在這屋舍周圍搜尋了一番,卻不料此地看似處處精致野趣,但卻幾乎寸草不生,他忙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些止血的靈草,賣相還不怎么好。 可事到臨頭,他也只能將就著用。不是沒想過出去找,卻走不出這里,似乎有陣法在其中,他也擔(dān)心不小心觸碰了機(jī)關(guān),便也沒有再尋。 抱著一些靈草進(jìn)了屋宇中,探查后,他便到了廚房,雖然這里也沒有什么東西,不過基本的鍋碗瓢盆,煮飯的瓜果蔬菜調(diào)料等等,還是有的。 庚辰拿了一個陶罐,搗碎那些藥草,又使了法術(shù),喚出些清水,放到爐子上熬煮,控制了火候后,他又架起了一個罐子,隨手取了些蔬菜還有調(diào)料,開始煮湯。 片刻后,蔬菜湯的濃郁的香味兒開始散發(fā)出來,而旁邊那湯藥的清苦味也開始散發(fā)出來。庚辰不覺其他。 這藥雖然味苦,可卻是靈草所熬,倒也不難聞。即便兩種湯的味道疊加,倒也不礙事。 只是他懷里的多寶就受不了了。它本來聞到一股非常香的味道,很快就從昏迷中醒過來。 多寶雖然覺得自己渾身酸痛,不過卻因?yàn)楹攘瞬簧偬惶峁┑纳B渚疲@酒后勁兒很大,導(dǎo)致多寶醉的暈暈乎乎,根本不記得發(fā)生什么事了。它的記憶停留在了自己變成倉鼠球之前。 “好難聞啊?!倍鄬殢乃麘牙镢@出來,爬到他肩膀上,低頭看了一眼兩個陶罐,對著蔬菜湯兩眼放光,對著那褐色的湯藥卻是一臉嫌棄。 “多寶,你醒了?”庚辰感到懷里動了動,手上卻沒停,繼續(xù)攪了攪罐子里的蔬菜湯,他舀了一勺嘗了嘗,覺得差不多了,便把火熄了。 他盛了一碗放到一旁的案臺上,又把多寶從肩膀上抓下來放到那湯碗旁邊,道,“你醒的正是時候,剛好趕上喝湯!” 多寶湊到碗旁邊,小爪子扒著碗沿,伸出舌頭,舔了一下碗里的湯。感覺味道不錯,便低頭喝了起來。 它邊喝還不忘了問?!皫熜?,你真好!這是特地給我做的醒酒湯嗎?”它感覺喝了這個,自己身上都不痛了呢。 “不是,”庚辰頭也沒回,繼續(xù)去看著熬藥的罐子,忙著把火熄了,把罐中湯藥倒進(jìn)碗里。 “是我給凌霄熬的,之前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兒,竟然誤入了蛇窩,我和他一起去救你,卻不小心驚動了蛇群?!?/br> “為了救我們兩個,他被蛇咬了一口,血淋淋的,受了不輕的傷呢,要好好養(yǎng)養(yǎng)。”庚辰把那湯藥倒進(jìn)碗里,然后拿起一個湯匙舀了一口嘗了嘗,苦澀的味道在舌尖流轉(zhuǎn)。 他皺了皺眉,唇角卻露出了一絲笑容。因?yàn)檫@個味道就說明熬好了。 “那這里是?”多寶聽了這話,從碗里抬起頭來,環(huán)顧了一圈,果然發(fā)現(xiàn)陌生至極,根本不是昆侖山。 “是凌霄的家。”庚辰隨口回了一句。 他端著藥碗走到多寶身旁,伸手把那罐子蔬菜湯給端了起來,放到一個托盤上,又把藥碗也放了進(jìn)去,還拿了一個空碗和新的湯匙。 “奧,原來是這樣啊,”多寶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過這一點(diǎn)頭,它就感覺自己渾身酸痛,剛才忙著喝湯沒在意,而現(xiàn)在嘛。 “師兄,之前除了我誤入蛇窩的事,還發(fā)生什么了嗎?我怎么感覺渾身疼痛,就好像有人對我拳打腳踢了呢。”多寶抖了抖身上的絨毛,感覺一動就酸痛的不行,皺著眉頭問了一句。 “沒有啊,你想多了吧。你誤入蛇窩之前,身邊只有我和凌霄,我們怎么可能對你拳打腳踢呢?”庚辰也完全沒想到之前的倉鼠球是它變的,隨口回了一句。 “可我還是覺得有點(diǎn)不對勁?!倍鄬毺鹦∽ψ忧昧饲米约旱念^,苦惱的很。 還沒等它想出個所以然,就發(fā)現(xiàn)庚辰把那罐子蔬菜湯從它面前端走了!連罐子帶湯一起端走了! “等!等等!我還沒喝夠呢!”它伸出小爪子拽了拽庚辰的袖子。 “你又沒受傷,嘗一嘗就好了嘛,凌霄可是為了救我們才傷的那么重,如今都起不來床了,就憑這,你還要跟他爭嗎?”庚辰低頭看了它一眼。 “可我身上也很疼啊?!倍鄬氈鹕碜?,抖了抖毛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又伸出小爪子拽了拽他的衣袖,試圖說服他。 “你是喝醉了,應(yīng)該頭疼,不是身上疼,”庚辰把袖子從它爪子中扯出來,“乖,別鬧了,我趕著給凌霄送藥呢。”說著他端著托盤便出去了。 多寶眼睜睜的看著他把湯和藥都端走,喃喃道,“我真的沒鬧,我身上真的疼啊。” 它這次是說真的,可是庚辰卻還是一溜煙的走的沒影了,可憐的倉鼠縮成小小的一團(tuán),用小爪子在案臺上畫圈圈,不斷的重復(fù)著,“我身上真的很疼啊,我也受傷了啊?!?/br> 可除了它自己,誰也聽不見。 而另一頭,庚辰端著藥和湯去了內(nèi)室。坐在床榻近前,拿了枕頭墊在太一身后,扶他坐起,因?yàn)樗绨蛏鲜軅?,庚辰只得親手喂他。 他先是端了湯藥,吹了吹后,送到他嘴邊,太一喝藥時,仍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他,目光灼灼,看的庚辰都不好意思了。 他等他咽下一勺后,建議道,“我覺得你還是一口喝掉比較好,這藥雖然效果不錯,可也是真苦。” “無妨,苦不算什么,而且我覺得這樣喝,藥效會更好一些。”太一面不改色,很快就找到了理由。 “那好吧?!备揭娝@么說,也不好再說些什么,只得一勺一勺的喂他喝藥。等他喝了藥,他又盛了一碗蔬菜湯喂他。 “喝了藥,再喝點(diǎn)湯吧,暖暖身子?!备揭贿呂顾葴?,一邊這樣說道。 “好?!碧惶貏e聽話,他乖乖的喝湯。 庚辰喂他喝了一碗湯,又從懷中摸出一塊帕子,為他擦了擦嘴角。 “我已經(jīng)出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道師父他們回去了沒有,還有白鶴童子,他要是知道我不在昆侖山,一定會很擔(dān)心的,我,我想……”庚辰收拾了一下湯碗,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他還沒說完,太一已經(jīng)明白他的意思了。他眼里的光瞬間就暗淡下來,“既然你想回家,那就走吧。我本就是個萬年孤獨(dú)的命理,一個人慣了,沒人陪著,倒也沒什么?!?/br> 他一邊這么說著話,一邊伸出手,顫顫巍巍的去拽被子,卻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瞬間痛呼出聲,“嘶!” “我,我不是那個意思?!备竭B忙去扶他,“你肩膀受傷了,別亂動啊,”他扶他躺好,又給他蓋好被子。 “我,我不走,我就,就回去看看,拿點(diǎn)東西?!备解钼趿艘幌?,隨后就越說越順暢。 “對,拿點(diǎn)東西,你這里太簡單了些,你的傷也需要用些好的靈藥,我回去拿些必需的東西,很快就回來!”他許諾道。 “你真的會回來嗎?”太一抓住了他的手,目光灼灼的看向他。 “嗯!”庚辰和他對視一眼,重重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澳銥槲沂芰藗?,我是絕對不會拋下你不管的!在你傷好之前,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真的嗎?”太一挪動了一下身子,順勢躺到他懷里,緊緊的握著他的手,盯著他問道。 “嗯!”庚辰再次確認(rèn)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好,我也并非不通情理之人,你要回去,那就回去吧。”得到了許諾,太一也大方起來。 最主要的,是他知道有時候逼得太緊了,反而會適得其反的。這種情況,不如欲擒故縱來的好用。 “你答應(yīng)了?”庚辰欣喜道,“太好了!你放心,我回去看看,很快就回來!”他拍了拍他的手,再度安撫道。 “我信你!”太一看了他一眼,眼里是滿滿的信任。 這小眼神看的庚辰心軟的不行,他再次拍了拍他的手,鄭重的回答道。“你放心!” “嗯。”太一露出一絲笑容,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 兩人就此達(dá)成一致,庚辰哄他睡下,這才帶著多寶化作一道淺藍(lán)色流光飛出山谷,回昆侖山去了。 而此時,谷內(nèi)竹屋,內(nèi)室中,本應(yīng)睡著的太一卻坐了起來,他解開了纏繞在身上的白色紗布,低頭看了一眼那受傷的肩膀。 那里本來有蛇咬出的兩個血洞,且周圍青紫一片,可如今,卻幾乎看不見了。 三足金烏的愈合能力好的很,不過是被區(qū)區(qū)一蠻獸咬了,一天一夜已經(jīng)基本好的差不多了。 傷好了,太一本來應(yīng)該高興,但他耳邊突然響起了庚辰剛才的話,‘在你傷好之前,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而這句話,反過來的意思就是,如果他傷好了,庚辰恐怕就不會這樣無微不至的照顧他了,甚至可能都不會來見他了。 思及此處,太一目光瞬間一凌,想了一會兒后,他抬手掐了一道法訣,金紅色的光華流轉(zhuǎn)在指尖,這是召喚術(shù),而他召喚的,正是十大妖帥中的九嬰。 而此時,遠(yuǎn)在天庭的九嬰,身著一身紅衣,妖嬈萬分,正對著鏡子欣賞自己的美貌,卻不料突然感覺到了東皇陛下的召喚。 沒有絲毫猶豫,九嬰在原地輕輕一轉(zhuǎn)身,一道赤紅色流光過后,他便不見了。等他再度出現(xiàn)時,已經(jīng)來到了湯谷,跨進(jìn)了屋舍,來到了內(nèi)室。 “陛下?!你這是怎么了?!”九嬰才一進(jìn)門,就聞到了藥味兒,再一抬頭,就看到太一身著白色里衣,露出大半個肩膀,上面還有紗布松松垮垮的纏著,瞬間驚呼出聲! “你受傷了嗎?!快讓屬下看看!”九嬰三步并作兩步奔到床邊,跪在他跟前,支起身子著急的去看太一的傷口。 卻不料,太一自己伸手把肩膀上的紗布拽了下來,那幾乎看不見的兩個傷口便出現(xiàn)在九嬰眼前,看到這一幕,他瞬間松了一口氣。 “陛下別擔(dān)心,這蛇無毒,”九嬰小心的探了探那傷口,心徹底落了下來?!皩傧码S身帶著專治外傷的藥,只要抹上一點(diǎn),很快就會好的。”他剛要從懷里摸出傷藥。 卻不料,太一突然出手,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命令道,“張嘴!” “陛下,你說什么?”九嬰不解的看著他。 “本皇說,讓你張嘴!”太一半躺在床榻上,居高臨下的看了他一眼,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手指了指自己的傷口,再度命令道?!绊樦@傷,你再咬一口!” “陛,陛下,你沒事吧?!本艐氡贿@奇怪的命令嚇得都結(jié)巴了,“屬下,屬下的牙是有毒的!你……” “若是沒毒,本皇還不讓你來呢。”太一慢悠悠的回了一句。“動嘴吧!” “可,可是,”九嬰咽了咽口水,小心的打量了他一眼。 “你還有事?!”太一撇了他一眼。 “沒,沒事?!本艐氡凰吹男睦锇l(fā)毛,下意識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東皇陛下為何這么做,可他肯定違背不了。 思來想去,他只得支起身子,慢慢的靠近了太一的肩膀,正當(dāng)他要順著之前那傷口咬進(jìn)去的時候,太一突然開口道,“等等!” 九嬰瞬間坐回原位置,“陛下,你不要我咬你了?” “不!”太一搖了搖頭,“傷口還是要有,但你不能碰本皇!”他心里這樣想著,‘我的身體,只有阿辰能碰?!?/br> “可,可要是不碰你,屬下怎么弄傷你啊?!本艐脒@下子徹底苦了臉。 “你不就是那兩顆牙有毒嗎?”太一想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了辦法,于是伸手指了指他的嘴。 “陛下,你不是說真的吧?!本艐胨坪跎w到了他的意思。他連忙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皇對你,說過假的嗎?”太一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沒,沒有?!本艐脬读艘幌拢瑩u了搖頭。 “那就是了??禳c(diǎn)吧!”太一把肩膀露出來,抬手晃了晃,示意他快點(diǎn)。 九嬰皺著眉頭,苦著一張臉,背過身去,只聽“嘎嘣嘎嘣!”兩聲脆響后,他手上已經(jīng)多了兩顆尖尖的蛇牙。 他轉(zhuǎn)過身來,捂著嘴,顫顫巍巍的伸手遞給太一。 太一伸手接了過去,把那兩顆蛇牙戳進(jìn)了自己原來肩膀上的傷口處,然后又拔了出來,從頭到尾,眉頭都不動一下,十分淡定。 而對比九嬰,就沒那么淡定了,他苦著臉,眼里還有淚花,捂著自己的嘴,不敢隨意開口。 “不就少了兩顆牙嘛,瞧你那點(diǎn)出息!”太一嫌棄道?!昂芸炀蜁L出來的,至于嗎?” ‘那長出來之前,屬下說話會漏風(fēng)嘛!’九嬰依舊沒有放下手,控訴的傳音道?!@段時間,我可怎么見妖啊?!?/br> ‘這還不容易嗎?’太一聳了聳肩,‘見不了就不見唄?!?/br> “……”,九嬰欲哭無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