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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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糖放多了,吃起來味道偏甜。燭方又吃了一勺,笑著回道:“好吃,都快比得上酒樓里的廚子了?!?/br> “當(dāng)真?”觀溟也嘗了一口,眉毛微微皺起:“太甜了,我去重新煮一碗。” 燭方見他端著碗要出去,連忙攔下來,一臉認(rèn)真地說:“不用重新再做,我就要吃這碗?!?/br> “可……” “這是你給我煮的第一碗酒釀圓子,以后還會有第二碗第三碗第四碗,直到我吃膩為止?!痹谡f這話的時(shí)候,燭方的眼里好似閃爍著星辰:“不過今日先算了,等會兒吃完我們還得去一趟城南書院?!?/br> 觀溟點(diǎn)頭應(yīng)了聲好。 下午去城南書院時(shí),正好撞上散學(xué),三三兩兩的學(xué)子從里邊出來。 他們這次沒去找書童,而是隨便攔了一名學(xué)子詢問,然后進(jìn)去和路夫子見了一面。 路夫子比想象中要年輕,生得溫文爾雅,滿身書卷氣。 他說,自從他的同窗拜入孟家學(xué)習(xí)鑄劍后,他們之間便沒了往來。只聽說后來任姓門生搬家離開了終北,至于去了哪里,他也不知道。 路夫子把話說得清晰明了,看上去不像是在撒謊。 為免給對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打聽完消息他們便離開了城南書院。 昨晚下了一夜的雪,到了下午天也是霧蒙蒙的,天色恍若薄暮。街道兩邊紛紛掛上紅燈籠,像在準(zhǔn)備著過什么節(jié)日,四處都是歡聲笑語。 兩人并肩穿過鬧市,邊走邊聊。 “如果路夫子真知道實(shí)情,王后不可能這么輕易放過他,我覺得他沒準(zhǔn)兒真的不知道?!睜T方不急不慢地說出自己的推測:“但路夫子說那個(gè)任姓門生早就從終北城搬走了,會不會也是王后暗中做的?” “嗯。”觀溟目露沉思:“若是連這條線索也斷掉,知道過去真相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不對?!睜T方道:“還有一個(gè)人。” 觀溟掀了掀唇,緩緩?fù)鲁瞿莻€(gè)名字:“熒惑?” “沒錯(cuò)。要不然我們問問他?”燭方一邊留意著自家?guī)煹艿哪樕贿叺溃骸俺送鹾?,熒惑是唯一一個(gè)了解你過去的人,他的存在也是因?yàn)槟愕男慕Y(jié)。” 說完,燭方發(fā)現(xiàn)旁邊的觀溟一語不發(fā),輕輕撞了下他的肩膀:“怎么啦?” 觀溟道:“既是因?yàn)槲业男慕Y(jié)而存在,就算問了,熒惑也不一定會說。” “但如果不問熒惑的話,就暫時(shí)沒有其他辦法了。我們可以這樣,從側(cè)面問他,不過這也得先讓他出來才行?!币娚砼匀四徽Z,燭方一句話道破他的心思:“你是不是不想讓他出來?” 聞言,觀溟用沉默作了答復(fù)。 “沒事,你不想那我們就換個(gè)辦法?!睜T方只是提出這么個(gè)建議,并不是非要如此不可:“你的父王呢?他會不會知道?” 觀溟默了半晌才回答:“他連我生母的名字都不記得,又怎會知道這些。” 怎么會有這種人呢?渣男! 燭方正自腹誹,忽然聽觀溟對他說:“可以一試?!?/br> “???試什么?” 觀溟遞給他一件法器:“到時(shí)候熒惑若是意圖不軌,你便用這捆靈索將我縛住?!?/br> “哈?”燭方拍拍胸脯道:“我身上穿著寶衣呢,不用擔(dān)心,他做不了什么?!?/br> 觀溟卻執(zhí)意將法器放進(jìn)他的乾坤袋里,神情認(rèn)真又嚴(yán)肅:“親你也不行。” 這幾個(gè)字說得有些大聲,從旁經(jīng)過的路人不由地看了他們一眼。 “知道了?!贝饝?yīng)下來的同時(shí),燭方心里莫名有些高興,“對了,你還記得每次熒惑出來的時(shí)候是什么感覺嗎?” “感覺……心里不太舒服?!?/br> “不舒服?” “嗯……”像是不愿細(xì)說,觀溟主動岔開了話題:“熒惑出來前師兄都在做什么?” “我想想?!睜T方一邊扒拉著手指一邊回憶道:“前面幾次記不太清了,上上次是雪離宗的蕭道友找我,最近那次好像是因?yàn)槲液拖氄f話?!?/br> “宵練是誰?” “差點(diǎn)兒忘了跟你說,這次熒惑出來前,重臺也出來過……”燭方簡單復(fù)述了一遍賽酒會的來龍去脈:“然后大家就認(rèn)識了,但感覺他好像惹上了什么麻煩?!?/br> “原來是他。”聽他說完,觀溟頓時(shí)了然:“我已經(jīng)和他見過面了?!?/br> “你們見過了?什么時(shí)候?” “今天上午,在客棧的走廊上,他同我打了招呼。” “哦。我想起來了,熒惑不太喜歡我與別人有說有笑?!睜T方說完上下打量著觀溟:“你是不是也這樣?看到我和別人說笑心里就不大舒服?” 似是被看穿了一般,觀溟躲開他的視線,有些不自然地回答:“我是我,熒惑是熒惑,我和他不一樣?!?/br> 吃醋就吃醋,還不敢承認(rèn)! “哦?”燭方抱著手,挑了挑眉:“那就試試好了?!?/br> “怎么試?”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 說完這話,燭方當(dāng)著觀溟的面兒走向前面的燈籠鋪?zhàn)印?/br> 鋪?zhàn)永习迥锬贻p貌美,看見燭方走進(jìn)來,連忙笑著問:“公子是要買燈籠嗎?” “嗯?!睜T方回了個(gè)笑道:“今天的終北城真熱鬧?!?/br> “公子一看就是外地來的,明個(gè)兒是臘日,臘日的頭一晚城里有燈會,晚上會放爆竹和煙火。” 燭方好奇道:“臘日是什么?” “臘日在我們這兒是小孩兒們過的,不過大人們也常常跟著湊熱鬧,賣的最好的就屬兔子燈了?!?/br> “兔子燈?那我也買一個(gè),買回去送人?!?/br> 老板娘往觀溟所站的方向掃了眼,隱約猜到了他們二人之間的關(guān)系,盈盈一笑:“想必公子是送給心上人的?” 燭方笑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走之前多給了燈籠鋪老板娘幾顆靈石。 買完燈籠回去的時(shí)候,觀溟正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這是副人格出來了?心里這么想著,燭方把兔子燈遞到他手上,然后伸手在對方眼前晃了晃:“你是觀溟還是熒惑?” 觀溟捉住他的手,猝不及防拉近二人的距離,睫毛一眨不眨地回道:“是我?!?/br> “我還以為熒惑這么快就出來了?!睜T方松了口氣的同時(shí)抽回自己的手,說道:“實(shí)在不行的話就去找宵練,再跟他說話試試。走吧,我們先回客棧。” 走了兩步,燭方發(fā)現(xiàn)觀溟沒跟上來,停下腳步回過頭。 只見觀溟正低頭看著提在手里的兔子燈,知道他在盯著自己,抬頭問道:“師兄是送給他的還是送給我的?” 燭方想都沒想便說:“當(dāng)然是送給你的?!?/br> 觀溟仍是直勾勾地望著他,再次開口時(shí),面上浮起一絲喜色:“師兄真是送給我的嗎?” 怎么又問一遍?燭方也沒多留意,順著他的話點(diǎn)點(diǎn)頭:“你喜歡就好。” 他這話還沒說多久,面前的觀溟忽然問道:“我剛才有說過什么嗎?” “有啊。你問我這兔子燈是送給熒惑還是送給你的?!?/br> 他只是想把熒惑激出來,沒想到觀溟這么容易就打翻了醋壇子。 “這之后呢?” “這之后你又問了我一遍?!睜T方見他眉峰微皺,覺得奇怪,連忙道:“怎么了?” 觀溟頓了頓回道:“說后面那句話的人不是我。” “???”燭方登時(shí)愣住,滿臉錯(cuò)愕:“難道是熒惑?” “可能是他?!?/br> 回去的路上兩人又試了幾次,眼看快到了客棧,熒惑還是沒有出來。 燭方不禁開始沉思,會不會是他弄錯(cuò)了?熒惑出來的契機(jī)并不是他? 在他神游天外這會兒,他們已經(jīng)走到了客棧外的那條長街。 連續(xù)數(shù)日雪停雪落,他和重臺一起堆的雪人已然融化了許多,還剩下兩顆小小的雪球坐在那里。 “師兄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熒惑不是因?yàn)槟愠源撞懦鰜?,還會因?yàn)槭裁础闭f到一半,燭方急忙捂了下嘴,悄悄地去打量身邊人的神色。 糟糕,一不小心把心里想的話說出口了…… “吃醋?”觀溟十分敏銳地捕捉到這兩個(gè)字眼,一向清冷的他臉上竟浮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紅:“師兄覺得,是因?yàn)槲页源谉苫蟛艜鰜韱???/br> 燭方眨了眨眼,反過去問:“不是嗎?方才你問我那兔子燈是送給熒惑還是送給你,不是因?yàn)槌源???/br> 觀溟垂著睫毛,默默地轉(zhuǎn)過頭去:“不是……” “好吧。”燭方看出來觀溟這是不好意思承認(rèn),壓下唇角的笑,道:“你說不是就不是?!?/br> 他哼著小曲兒,走了幾步回頭發(fā)現(xiàn)觀溟仍然立在原地,于是又折了回去。 “看什么呢?” 觀溟看著正前方的雪球問他:“這是師兄堆的雪人嗎?” “嗯,怎么了嗎?” “和重臺一起?” “你怎么知道?” 燭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恰好看見雪人上的兩個(gè)名字。 大約是重臺趁他不注意的時(shí)候?qū)懮先サ?,用了術(shù)法,不會隨著化掉的雪消失,但需得仔細(xì)瞧才能辨得出來。 “哦,這是……”燭方剛想要解釋,手忽然被牽住了,他慢吞吞地接上后半句話:“是我和他堆的雪人?!?/br> 熒惑一手提著兔子燈一手緊緊牽著他,笑著說道:“我也要和師兄一起堆雪人?!?/br> “???現(xiàn)在?”看著那微彎的嘴角,燭方差點(diǎn)兒沒能反應(yīng)過來,遲鈍地喊了聲:“熒惑?” “嗯。師兄不想和我一起堆雪人嗎?” “沒有沒有!”熒惑好不容易才出來,他得好好把握這個(gè)機(jī)會,燭方忙道:“我們?nèi)ツ沁??!?/br> 熒惑腳下的步子沒動,望著前面快要融化的雪人說:“就堆在它的旁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