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穿成惡毒女配后我竟成了團寵、今天太子被廢了嗎、穿成喪尸王后我拯救了世界、穿成影帝未婚妻、天劍圖騰、[清穿]清穿福運太子妃、大著肚子奔小康、穿到男頻爽文里艱難求生、炮灰千金在線種田[重生]、他超兇超可愛[快穿]
身材修長的男人撐著傘,哪怕在如此的大雨中行李步伐依然優(yōu)雅,大雨迷蒙加上大傘的遮擋,讓人看不清他的臉。 男人走到離大門口臺階一米的地方忽然停了下來,抬起的那張臉表情冷硬至極,那雙黑眸里閃爍著一團小小的火苗,似乎要把眼前那兩個坐在椅子上抱在一起的男女燒成灰,握著傘柄的修長大手因為過度用力而青筋凸現(xiàn)。 歐柏源不相信自己看到了這一幕,他的老婆正在跟一個男人抱在一起,雖然那個男人是她哥哥,他還是不能接受。 安卓是什么心理,他這個在商場上浮沉多年的男人不會看不出端睨。他明明已經(jīng)警告過他的,不要靠他老婆太近。但是他現(xiàn)在看到的是什么? 那個女人呢?竟然就這樣毫無防備地讓一個男人抱著嗎? 今天在醫(yī)院那場相遇讓他失控了,一路上又沒看到那個身影讓心緒雜亂的他關(guān)掉了私人手機,回到公司馬上投入到緊張的工作中。 沒想到在臨近下班的時候他打開手機想打電話回家問問那個女人回去沒有,卻看到了好多個未接電話,都是療養(yǎng)院打過來的。 他心下一沉,馬上預(yù)料到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也知道那個女人一定是到這邊來了,他只是不滿,為什么發(fā)生這么大的事情,她一個電話也沒有打給他? 他也只是沒有預(yù)料到,自己急匆匆趕過來看到的竟是這樣一幕。 他應(yīng)該是上前把她從那個男人的懷里拉走的,該死的安卓竟敢碰他的女人!可是,他的腳無法動彈,就這么在雨中看著,哇哇的雨聲傳入耳中,讓他分不清到底是不是她的哭聲…… 然后,他像是自嘲一般勾起嘴角,轉(zhuǎn)身大步往外走。人在最脆弱的時候第一時間想到的一定會是自己心里最重要的那個人,而她連個電話也沒有給他,加上今天對他的態(tài)度,自己在她心目中是什么樣的存在他還不明白嗎? 前段時間的討好到底是出于什么樣的心理,他已經(jīng)不愿去深思了! 走出大門口,手中的傘也隨之丟在地上,他的頭發(fā),衣服很快就被強勢的雨水給淋了個透,不過,他并不乎。 全身濕透的男人,就這樣坐進車?yán)?,打著車,雨刮快速地把前擋風(fēng)玻璃上的水一一掃開,可是,眼前的視線竟還是有些迷朦,透過特殊處理的車窗往里面望去,什么也看不清楚,很快地車子從療養(yǎng)院門口消失了。 蝶姨的后事在安卓一手的安排下,很快辦好了。蝶姨生前并沒有親人在身邊,唯一的一個還在牢里,在火化的那一天,趙景崗在監(jiān)獄看守員的帶領(lǐng)下,來見自己母親的最后一面又被押送回去了。 詠心最后的決定就是把蝶姨的骨灰跟自己mama葬在一個地方,這樣,她們可以互相作伴,就不會寂寞了。 那些天,天一直陰陰的,不時還會下起雨,修建在半山腰的墓地群被一叢叢高大翠綠的長青柏圍繞著,一排排整齊的墓碑森然而立。 單薄而瘦弱的身影縮成一團,孤零零地倚在墓碑前。 剛過世的蝶姨跟mama被她安葬在一起了,生前,她們是最好的朋友,同樣的命運坎坷,同樣的遇人不淑,死后,她們永遠(yuǎn)地遠(yuǎn)離那些塵世的sao擾,安靜地在一起了。 “mama,蝶姨,你們以后可以天天在一起聊天了。多好!”詠心伸手摸著墓碑上那個笑得溫柔的臉。 以后,她來看她們的機會會少很多,因為這些天,她已經(jīng)想過了,歐家已經(jīng)不再是她的家,安家她也不可能回去,但是大哥一定不放心她一個人懷著孩子在外面,而她又不想讓別人知道她有了歐柏源的孩子,不如就走得遠(yuǎn)一些吧,讓這里的人和事都告一個段落。 她不會讓歐柏源厭煩,也不會讓大哥為難,離開是唯一的最好的辦法。至于要去哪里,她心里已經(jīng)有了打算。 今天她是來跟mama及蝶姨告別的! 身邊一個又一個愛著她的人都離開了,mama,爸爸,蝶姨……還有那個想愛卻不能愛的男人,她現(xiàn)在唯一剩下的就是肚子里的寶寶。 “詠心,回去吧?!币恢备谒竺娴陌沧繐沃鴤阕叩剿纳砗?。 “大哥,對不起。這些天讓你忙得連公司都沒有去?!痹佇恼酒饋恚@幾天為了辦蝶姨的事情一直忙前忙后又要照顧她情緒的安卓,那張英俊的臉明顯的瘦了下去。 “傻瓜,我是你大哥,我不幫你幫誰?”安卓走近一步牽住她的手一起往山下走去。 “大哥,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痹佇目粗磉叺陌沧棵俺鲞@樣一句話。 “要保重的是你才對。一個人在外面好好照顧自己,知道嗎?工作的事情不要想太多,大哥養(yǎng)得起你,有什么事記得要跟大哥說?!?/br> 安卓最是不放心她,又不愿意回安家,如今跟歐柏源鬧得又僵,也不知道歐柏源到底是怎么想的,詠心都搬出來一個星期了,他也不聞不問,這兩天連蝶姨去世也沒有過來看詠心。 如果真的要離婚,爽快一點對誰都好!只是這樣的話,他不能跟詠心說。怕現(xiàn)在的她情緒不好,還是等她緩一緩再談吧。 “大哥,我不是小孩子了。” “你在大哥心中,永遠(yuǎn)是小孩子……” 他們很快從山上下來,坐上車子離去了。隨著他們的離開,墓地中萬物無聲,天空的雨時停時落,只有一陣陣的風(fēng)呼嘯而過,像是魂魄發(fā)出的不舍的聲音。 山腳下,隱蔽的拐彎處,一輛蘭博堅尼超跑正安靜地??吭诼愤?,車?yán)锏哪腥四慷弥麄兩宪囯x去后,才打開車門下車,不顧細(xì)細(xì)的雨絲打在他那平靜無波的臉上,拿出煙緩緩地點上。 縷縷煙霧在潮濕的空氣中淡淡化開,男人一根又一根狠狠地抽著,直到地上堆了無數(shù)個煙頭,車子里的手機正好響起,他才回過神回到車上。 “我現(xiàn)在馬上回去?!睔W柏源接完助手打過來的電話后,馬上發(fā)動車子離開。通往墓地的馬路上,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安靜清冷,仿佛剛才并沒有人停留過,留下的只有那一堆還冒著煙的煙頭。 這一晚,歐柏源拉好友單聿毅在夢幻巴黎喝酒。 他卻在單聿毅來了之后,一個人悶不吭聲的猛灌酒。 單聿毅到新加坡分司上任多久,他就陪了歐柏源多少天,最后也發(fā)現(xiàn)歐柏源很不對勁,這分明就是借酒澆愁,只有失意的人才會有的舉動,再加上昨天跟朋友碰面時,聽到一些不怎么好聽的傳言,心里也有些底了看到歐柏源又往他杯中倒酒,故意問:“跟老婆吵架了?” 歐柏源沒出聲,繼續(xù)喝酒。 “到底是怎么了?”單聿毅關(guān)心的問。 “沒事?!庇忠槐揖葡露?,什么都會忘記的。 “沒事你會下班就拉我出來喝酒?” 打死他才不信,他們這么多年朋友了,他還會不了解歐柏源的脾氣?肯定是跟老婆有不愉快,卻又拉不下臉說話。 歐柏源沒回答,只是又喝了口酒。 “柏源,夫妻間有什么矛盾是說不出來的?”單聿毅看到歐柏源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最看不慣了。 “阿毅,你不懂。你又沒有結(jié)婚?!焙鹊盟坪跤行└叩臍W柏源白了好友一眼,仰頭將手里的烈酒一口飲盡。 “你結(jié)了婚不是一樣搞得一團糟?”隨著歐柏源的話音剛落,包廂的門被人推開了,進來的是女王陸漫雪,她走到歐柏源的身邊,看到坐在他身邊的人竟然是單聿毅時,閃亮的眸光里忽然多了一抹小女人的不自在,然后她故意不看他那挑起的眉毛坐在歐柏源左邊。 “我不結(jié)婚,卻比你這個局中人看得更清楚?!鄙磉叺暮糜涯饺菁?guī)仔值苣强部赖幕橐鼋?jīng)歷他光是看已經(jīng)經(jīng)驗十足了,還用得著結(jié)婚才知道嗎? “陸漫雪,我今天好像沒有邀請你來吧?還是你來這里的目的不是我,而是……”拿著酒杯,歐柏源看了一眼陸漫雪,然后用拿著酒杯的手示意向單聿毅。 “歐柏源,我今天不是來跟你吵架的。我說真的,你對家里的嬌妻不聞不問,天天晚上出來買醉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是詠心的話早就跟你離婚了,當(dāng)然我沒有鼓動你們要離婚的意思,只是你們再這樣鬧下去的話難免會走到這一步……”陸漫雪認(rèn)真的說道。 歐柏源臉色越來越難看,握著酒杯的手指關(guān)節(jié)都泛白了,沉著一張鐵青的臉瞪著陸漫雪,這個女人不請自來也就算了,一開口竟然是詛咒他。 陸漫雪卻自顧自的繼續(xù)侃侃而談,“不過看你的樣子又不像是要離婚,我就告訴你,老婆就是娶來疼的,你現(xiàn)在像是疼老婆的樣子嗎?當(dāng)初結(jié)婚又不是她愿意的,既然是你主導(dǎo)這場婚姻,那你就該好好的想一想,你費盡心思把她娶回家是為了什么。如果真的只是想得到她,那應(yīng)該也夠了。我建議你放過安詠心,讓她好過,也讓自己好過,離婚以后你跟她就兩不相欠。” “嘣”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在安靜的房間里特別的刺耳。 “陸漫雪,你敢在我面前再提一句‘離婚’,你就試試看……”歐柏源砸爛了手中的杯子,如果不是看在陸漫雪是個女人的份上,她今天一定被他揍個半死。這個女人真的是越來越過分了。 “……單聿毅……你看歐柏源好過分……人家只是說說而已嘛……”看到滿眼通紅的歐柏源,從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陸漫雪竟然有些心驚地躲到單聿毅的身后。 “柏源今天心情不好,你就不要惹他了……”單聿毅低下頭,看著那雙白嫩的青蔥玉手在他手臂上緊緊地抓著,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傲嬌女王陸漫雪也會有這樣小女人的一天,真是難得。不管她是真的怕還是假的,他倒是享受她這樣的與眾不同的一面。 “就是知道他心情不好,才來安慰他的……沒想到他不識好人心……”就這句話的話,陸漫雪甚至有些嘟了嘟嘴,這可是從來沒有人見到過的啊! 可是,有她這樣安慰人的嗎?她句句都戳到人家心底的痛處了。當(dāng)然,單聿毅是不會這樣當(dāng)面說她的。女人最喜歡記恨,陸漫雪平時再大大咧咧終究也是女人。 “我陪他喝酒,你坐一邊去?!眴雾惨闵焓?,把她的手從自己的手臂上輕輕拿下來。雖然有些不舍,不過,有些東西就是要舍才會有得的。 “喔……”從來不會臉紅的陸漫雪,在單聿毅溫暖的大手把她的手從他身上拿下來時,臉上莫名地涌起了一股熱氣。 歐柏源雖然喝了不少酒,但是這一對男女在他面前的這幾個小動作他都一一看在眼里。真是虧單聿毅能忍啊! 之后,沒有人再談起詠心的事情,因為歐柏源擺明了就不想談嘛,他還是不要再觸他的痛處了。相信以他處理公事時的精明,不會處理不好的,既然他想喝那就陪他喝好了,反正他今天心情不錯。 誰知道喝到半夜,他們準(zhǔn)備回去的時候,一直酒品不錯的歐柏源竟然死死地躺在長形沙發(fā)上,像發(fā)酒瘋似的,怎么都不走人。 “喂,柏源,很晚了該走了。”單聿毅彎下腰拍拍歐柏源的肩膀。 “你們先走吧……”許久之后,歐柏源才翻了個身說道。雖然是喝了很多酒,但是他說話還算清楚。 “我們先走?你呢?”丟他一個人在這里?這個站在朋友的道義上是怎么也說不過去的。更何況他們還是不一般的朋友呢?并沒有陪他們喝多少的陸漫雪干脆在他的沙發(fā)邊蹲了下來。 “我繼續(xù)喝啊……”喝到他再也不煩為止??墒牵裢硭髅骱攘四敲淳?,為什么腦子里還是想那個女人? “喝你的大頭鬼了?!标懧┤滩蛔∩焓峙牧怂挥洝?/br> “漫雪,打電話讓歐圣源來接他回去吧?!眴雾惨闾嶙h道。他也喝了不少酒,沒有辦法開車,而且,他今晚還想拐騙某只小綿羊。 “他現(xiàn)在需要的不是歐圣源?!标懧┯行┎恍嫉仄沧?,沒見過這么悶的男人,明明就是想人家,明明就是舍不得,卻一天到晚揣著那不值錢的自尊讓自己也讓別人難過。 “那你把他最需要的那個人找來啊!”單聿毅當(dāng)然也知道歐柏源需要的是誰,不過,他跟安詠心不熟,就是在他們的婚禮上見過一面,那樣害羞的小女人,怎么會是歐柏源的對手?不過,也就是那樣的一個小女人,把歐柏源這個男人搞得很凄慘。 陸漫雪有些無奈地拿出手機打詠心的電話。 詠心在接到陸漫雪的電話時,她剛躺上床不久。 晚上她在收拾自己的一些小東西,所以也摸了很久。她沒有想到這么晚了陸漫雪還會打電話給她。 而且電話里說的還是關(guān)于歐柏源的事情。在掛上電話猶豫了許久后,詠心還是決定過去看看他。 也許這是他們的最后一面了呢? 半小時后,詠心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夢幻巴黎。手里還拿著傘,剛才搭計程車時淋了雨,頭發(fā)半濕,身上的t恤裙也有點濕了,整個人看來很狠狽。 等在大門口的陸漫雪嚇了一跳,趕緊跟服務(wù)生拿過面紙要她擦干。 “他人在哪里?包廂真的被他砸了嗎?警察呢?來了嗎?要不要我打給歐圣源,我讓他來處理?!北魂懧е鼛锩孀呷?,詠心邊問道。畢竟怎么說歐圣源也是他的家人,來處理他的事情會比較好吧?雖然她不明白為什么漫雪會打電話讓她過來。 “你先去看看他?!标懧┙^口不提包廂被砸的事情,帶她來到包廂,詠心一眼就看到坐在沙發(fā)上的歐柏源,他正閉上眼睛,整個人靠在沙發(fā)上,看來是醉了。 第六十一章 要怎么說再見? 詠心還沒有走近他,已經(jīng)聞到他身上那股濃重的酒味直撲鼻而來。 詠心又環(huán)視了包廂一眼,不解的問:“你不是說砸了包廂?我看這包廂沒事??!”陸漫雪不像是那種沒事喜歡說謊的人啊。 “詠心,你看那里了……”陸漫雪伸出纖纖的玉指指著那一堆她故意不讓服務(wù)生掃去的一地碎玻璃,“如果不是我們硬拉著他,這包廂早就砸爛完了。他還過分地想打我?!?/br> 陸漫雪趁著歐柏源醉得有些糊涂,故意夸大事實,絕口不提歐柏源之所以砸東西是因為她出口逼他。 “那他有沒有事?”包廂里燈光不是很明亮,但是詠心還是看到了地上的碎玻璃,緊張地瞥了歐柏源一眼,她看不出他有沒有受傷。 見她眼神緊張,陸漫雪不覺心里笑了,看來這場苦rou計是不用表演的,“詠心,你過去看看他嘛?!?/br> 詠心聽完,一步一步走到歐柏源身邊,伸手想推他一下,可伸到一半又縮了回來,只輕輕喊他:“柏源?” 兩人冷戰(zhàn)這些日子,詠心知道歐柏源在氣她,更是討厭她到連看也不看她,更不讓她碰了。到最后他們更是再也走不到一起了。 只是,看到他現(xiàn)在這樣,她還是有些擔(dān)心。他平時出去應(yīng)酬也經(jīng)常喝酒,可是從來沒有見到他醉到現(xiàn)在這個程度。 他到底怎么了? 歐柏源聽到她的聲音,以為自己的幻覺,不想理會,直到詠心又喊了一聲,他才僵了身子,眼睛慢慢睜開,酒醉的眼神少了平時的銳利。 “你是bonnie還是誰?”歐柏源真的以為自己喝得神經(jīng)不正常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把夢幻巴黎的頭牌小姐bonnie看成是他老婆呢? 這bonnie小姐很煩人,最近他天天來這里喝酒,他一踏進門她就粘上來。煩得他直接說要找負(fù)責(zé)人kevin把她扔出來,她才不敢再纏著他。 怎么今天晚上又來了?看來kevin的威懾力不夠啊,一個小小的陪酒小姐都攔不住。 bonnie是誰?詠心聽到他醉酒過后喊出的那個陌生的名字,心中的失落感重得有些喘不過氣,也許她不應(yīng)該過來的。 “不是。我不是bonnie。我是詠心?!彼桓遗鏊?,只是輕輕地說出自己的名字,她不想讓他認(rèn)錯人。